就去读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帝王略 (完结)BL >

第37章

帝王略 (完结)BL-第37章

小说: 帝王略 (完结)BL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不清形势,喜欢先声夺人,却又华而不实。他烧掉我几个人,便以为能制胜了,真是笑话。他不能杀我时,却辱我,此为一误;他未曾有胜机时,却先搭进去军中将校百夫长,此为贰误。孤也算明白了,他不辨是非,不明大势,竟以侯位而反,定是因为胸中激愤。但因激愤而非深谋远虑起兵的人,注定要失败。所谓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只是……”
   
   “只是……太子担忧,利畿的身后,还有别人。”吕释之将话接了下去,我微微颔首。
   
   略一沉吟,我召来了校尉以上的将领,向他们发布了军令:“传孤旨意,从今日起,日后攻城,能杀一人颍川兵者,赏十钱;能杀两人颍川兵者,赏三十钱;能杀三人颍川兵的,赏七十钱;能杀四人颍川兵的,赏一百钱,升为十人长,十人长升为百人长。三战之内,没有斩获颍川军首级者,以军法处斩。若有逃兵,兵士逃了斩十人长,十人长逃了斩百夫长,百夫长逃了斩千夫长,千人长逃了斩校尉,校尉逃了斩将军。若是将军逃了……孤自斩首级向朝廷谢罪。”
   
   第二日,我和吕释之率兵攻打颍川五城,第一座是是刖城,第二座是淄城,第三座是尥城,第四座是猓牵谖遄闶球4ㄊ赘碇莩恰
   
   首先集中兵力攻破的城池是淄城,我看着兵士们奋勇地杀敌,有的腰间别满了颍川兵的头颅,脖子上挂着几枚,一手上提满,另一手却仍在趋马奔驰驱逐着杀人。
   
   城破后,我故意网开一面,让被围困的淄城士兵带着汉军骁勇残暴的消息,逃到猓恰b{城的守将本来非悍将,又只有千余兵卒守城,见到淄城的溃败屠戮,便弃城而逃。于是我让人轻易地取了临近的猓恰U饬阶浅厥球4ㄗ钋暗囊
   
   我将破城的府库中所有的金银全都取出,按律赏了腰间挂着人头的军士。并举行仪式对有功者进行褒奖和升迁,又按律斩了二十人逃跑的兵卒和三个十夫长,一个百夫长。
   
   他们的首级被悬于军营辕门,血顺着挂头颅的桅杆流下,只为震慑军纪之严明,也聊表主帅之寸心。
   
   利畿派遣自己的弟弟利雍驻守易守难攻的要塞尥城,我命人日夜在尥城不远处的泶宕山上大量砍伐树木,日日在已攻占的两城中练兵,并在祭祀中发誓定要血洗尥城。用泶宕之木填塞空堑,铺平道路,荡平颍川。
   
   军中日夜打造攻城器械,亦颁布军令,三日之后,全军倾巢而出,攻袭尥城。
   
   同时我又故意让人偷放走了前两战役中俘获的将校以上的颍川军士,让他们再次将此消息带入利畿驻守的许州城。
   
   果然,第三日清晨,我军的号角才刚刚吹响,便有探报报来,说利畿亲帅一万大军,来救利雍的尥城。
   
   我命吕释之率军八千人在山间于利畿周旋,牵制利畿,自己便带着精锐两万奔袭已然空虚的颍川郡首府许州。
   
   攻下之后,又分兵占了四周高岗山坡,凭着险要地势与利畿利雍军交战,终在日落之前,阵前斩杀了利畿,擒拿了利雍。
   
   淄城刖城望风而降,颍川郡五城就此光复,我上表朝廷,为我军将校再加封赏。
   
   看来这一役中,楚王并没有异心,至少他不曾出调楚国的军卒。
   看来这一役中,其他诸侯王都在观望,至少他们不曾有异动。
   我也同时看出,既然颍川出兵如此没有危险,手到擒来般容易,看来父皇真的容忍了我的羽翼。
   
   庆功宴上,悬灯结彩,一片其乐融融。
   
   有人赞着我功勋卓著,有人循声附会。
   
   “太子殿下御天下之精兵强将,外攘侵叛,修文偃武,四海晏然。”
   
   我喝了酒,感觉人便如漂浮在大殿中一般爽快。耳中尽是赞美的话语,我大笑不止。
   
   赞美恭维的话音还未落下,我的笑声尚在回荡,却见那名被我派于朝廷请功的信使竟唏嘘流涕着,跌跌撞撞地奔进殿来。
   
   众将皆诧异地望着来使,他华服上尽是泥泞,悲切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庆功宴上还弥漫的笑语。
   
   “太子殿下!!臣等人马车驾皆无法出城了,颍川五城被围,外面黑压压一片,不知是谁家军队!”
   
   我一怔,吕释之挥手,立即有军士呈上绢布制成的地图,平滑细软地由两名军士拉着铺于地上,纵横交错间,只见与颍川郡相接壤处,分别是韩国、梁国、楚国和赵国。
   
   我脑中有些醉酒后的昏聩,不禁伸手扶住额头……
   有些迟缓的想着,目光呆滞地投在地图上……我本以为结束了,难道……却原来是开始?
   
   努力的回想……史书上记载的……下次的诸侯王叛乱,该是……该是明年罢……
   
   等等……今年的叛乱……还有一个……
   
   是了……似乎有一个诸侯王,便是刚灭了利畿后……叛乱的……
   
   高祖六年十二月,楚王信因谋反之罪被擒于云梦,随即因查无实据而被贬为淮阴侯……
   
   “报——”有军士抱着信笺飞身如殿。
   
   我伸手结过,竟赫然是战书,上面白绢墨字,写的简单明了,也清清楚楚。
   
   “孤邀太子,会猎颍川。”
   
   落款是极其嚣张狂傲的两个字
   
   ——韩信。
   
   闭眼,再睁眼,果然。
   
   吕释之从我掌中接过战书。我扶住案几,挥着袍袖,让众将退去。脑中纷杂,一时间无法理出头绪。
   他不是被囚京都么……他不是有足疾么……他怎么还能和我会猎?
   
   难道说,他是父皇埋下的,和我互杀的棋子?还是戚夫人在旁边进了谗言?我并不知晓。
   玄妙莫测的人心,我实在不懂。
   
   头眦欲裂,似乎是刚才饮下陈酿的后劲……
   
   按住眉角,过往的痕迹在我脑中划过,却如寒冬雪泥上的鸿爪般飘渺难即,似乎留下轻微的斑痕,等待着我去寻踪觅迹……
   
   这便是所谓的养虺成蛇,养痈成患了,那柄镆铘之剑,果然稳不住他一颗心。
   
   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我嘶哑着问道:“外面有多少人马?”
   
   “估摸着有七万之众。”七万……那……岂不是楚地所有的兵马了……
   
   “他们在攻城,还是围而不攻?”
   
   “回太子殿下的话,七万兵甲正猛攻许州城。”
   
   我举头望向阑珊的夜色,酒意还未断,人意却已残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吕释之在我耳边轻唤:“太子殿下……”
   
   我微微皱眉,一手推开了他,从适才尚弥漫着莺歌燕舞的大殿上起身,跌跌撞撞地回到内室,深深地吸气,我扶住额头,抬眼,这才定定地看着吕释之,陈述着实施:“韩信反了……”
   
   吕释之沉默半晌:“反了。”
   
   我靠在塌上长长输出一口气:“反了,就反了罢。舅父,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他走到我的身前,垂头道:“许州城,虽算不上是易守难攻的城池,却也是坚城;如今我们城中还有一万五千兵马,再加上一万颍川的降卒,一共两万五千兵马,此城,一时半会儿还破不了。”
   
   我微微颔首:“可那些降卒靠得住么,他们的兄弟父子,多为汉军所屠戮。”
   
   吕释之沉默了半晌,缓缓地开口道:“太子文成武德,仁义遍布天下,自从下颍川之后,好善积德,恤孤念寡,颍川之兵卒,自然望风而顺。”
   
   我笑了一声,如今我方知晓,所谓冠冕堂皇之言,不仅能作为谄媚的工具,亦能为慰藉人心的良药。
   
   我几乎想过,颍川侯身后的任何人,但我唯独没有想过韩信。他被囚在京,按说是不该胆大妄为如此的。
   
   既然他已经反了,那颍川小地,敢举贰心之旗,便无足为怪了,因为有人为他出谋划策;
   既然他已经反了,颍川小地,能聚集千斤松脂,便无阻为怪了,因为颍川之后,还有一个邦国后盾。
   
   我抬首,问道:“如今城外的情势如何?”
   
   “众将猝不及防,城防本就松懈,今夜又有不少汉兵在外喝酒。臣刚听闻,便是连探望台上的哨兵都嬉笑怒骂,有好些都迷糊了过去,这才着了叛军的道。再加上叛军来势汹汹,七万人马,围在城外,不断猛攻。”
   
   闻言,嘴角不禁牵起一抹笑,原来如此。
   
   许州城之城防,在其最脆弱时,在其如朽株枯木一般时;被一把名为韩信的燎原大火,烧得没了生气。能算计到如此,真惊为天人。 
 
   原来……这便是兵法中说的,以盈待竭,以逸待劳。
   
   我在战时作了万全的准备,却在战后,疏于防范……
   
   而他正是看准了这一点,等着我和利畿争斗两疲,趁虚而入。
   
   是我不查,如今三军深陷,是我的过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颍川是命不久矣的秋蝉,我便是在其后举刀引镰的螳螂,城外的七万大军,便是那只黄雀了。
   
   “这么说,孤等倒是被围困住了?”我问道。
   
   吕释之深深地看着我的眼:“太子殿下无需忧虑……”
   
   说着他将刚才的地图呈于我面前,手指向长安和颍川之间的地方,道:“只要我军能支撑三五日,援军必到。到时候韩国背腹受敌,我军可以掩着长安来的援军一道,出城夹击韩军。”
   
   我有些狐疑地望向吕释之,手指向蜗居于颍川背部的楚地:“不是楚国么?”
   
   吕释之一愣,垂首道:“是韩国。”
   
   我不由自主地开口:“反的不是韩信么?”
   
   “是韩信。当年皇上敕封的七大诸侯王中,有两人姓韩名信。一人先是齐王,后是楚王,便是殿下的太傅韩信;还有一人,被封为韩王,也叫韩信,您忘了么?”
   
   我有些失神地看着他:“孤没忘,韩王信……是战国的遗族,韩王子。”
   
   吕释之又将刚才那卷战书呈在我的面前:“太子殿下,您看。若是楚王的落款,他定然会写‘楚王尊’三个字,而不会附姓名;但以韩王的习惯,却喜直书名讳,韩姓代表着韩国王族的血统,他身为王子,以此为贵。而韩王之爵,却是皇上敕封于他,他向来深以为耻,所以书信之中皆自称韩信而不称韩王尊。”
   
   我有些懵懂地看着那卷战书:“这么说,楚王信没反?”
   
   吕释之低着头:“楚王信没有反,反的是韩王信。韩王韩信。”
   
   我沉默半晌,淡淡地道:“原来如此。韩王的兵卒骁勇么?”
   
   “韩王的兵卒当然骁勇,他们都是六国遗士,多有死志。”
   
   我听着深夜中擂起的战鼓,一夜无深眠。
   
   第二日清晨,我便登上了城楼,满目的血流漂橹,成河的猩红,如刺猬般被插满刀剑的躯体,似乎还温热。一个个兀自站靠着横卧着,手里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
   
   喊杀声从昨夜起便没有停过,我在吕释之的陪同下巡查城防,缓缓地在内城垣中踱步,眼中满是城墙外围的战况。
   
   只见从许州城的东西南北,四面八方,皆有韩军一批一批地涌上城垣,燕颔虎颈的汉军壮士们,再一次次的拼杀中被蝉食鲸吞般,慢慢侵蚀。
   
   我迈过一道一道的尸体,耳边是隆隆的喊杀声,和不绝的刀剑声。
   
   俯瞰城下韩军,如蝼蚁般漫山遍野。
   
   却见如雁行鱼贯般整齐向着许州城墙行进的队列里,榖驾肩随的人海中,最中央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却一直没有变过位置,像流动的浪涛中一叶静立的扁舟。
   
   定神细看,却见那竟是由四名韩地的兵卒抬着一口新造的棺材,棺身漆黑如焦炭,上长悬一条及地祭奠白布,四个黑字冷肖张狂:“刘盈之墓”。   
   微微虚了眼,我这才看清,原来……那口新棺材竟是由那日山林中,削了皮、刻了字、又被火烧烟熏的焦木打造而成。
   
   看来韩王信之谋反,可谓深谋远虑,机关算尽。以他的有备,攻我之无备。
   
   “汉军还有多少人?”转身,我嘶哑地问道。
   
   “禀太子殿下,我军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