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折腾,JQ横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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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飞跟庄远打过招呼回寝说你还不下去啊，庄主任在等你。
　　罗铮不在意道，等会又不会死。
　　倪飞不满了，说罗铮，这你就不对了，你不能见庄主任是老实人就这么欺负他啊！
　
　　他老实？罗铮跳了起来挥着自己的手说你是没看到啊，他刚才就想废了我的手！
　
　　倪飞翻看他的手，哼声，胡扯也有个限度，就庄主任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样能废了你的手？
　　
　　罗铮委屈收展双手说那不是时间一长，红肿就消了嘛。
　　倪飞眯起小眼鄙视他，罗铮受不住这么赤　祼　祼的眼神，心底咒骂着扭身下去了。
　　
　　要说庄远庄主任的脾气也真是好，等了一会还是笑容满面的样子，罗铮告诉自己他这是装的，装的！
　　庄主任兴致还挺高，边走边给罗铮介绍学校的情况。罗铮跟在他后头，其实两人身高差距不大，罗铮便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上头两个旋，据说这样的人很聪明。罗铮这会觉得他倒是挺有礼貌的，想之前自个是不是对他有点误会？开头他的高傲目中无人全是幻觉？照倪飞的说法其实庄主任还是个好人了？难不成开头自己手痛是假的？
　　学校分三幢教学楼，阶梯教室在三号楼，校长室，会议室在二号楼，食堂也在二号楼下面，食堂后面有供应热水，当然不是免费的。庄远介绍着。
　　教师也不免费？罗铮比较在意这个，什么都要钱，他从四叔那搜刮过来的钱估计撑不了几天。
　　
　　食堂是承租给别人的，这个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庄远很抱歉对他笑。
　　靠，你工作负点责好不？罗铮翻翻白眼继续跟着他走。
　　上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转头又跟罗铮讲上课时间，早上７点２０早读，晚上６点３０时晚自习。晚自习任课老师轮班，但是班主任一定要到，庄远强调道。
　　罗铮问班主任工资比较高吗？
　　庄远沉默了一下说没有。
　　拿一样的工资凭什么我就得干死干活啊！
　　罗老师，年终是有评优秀班主任的，那时奖金也是别人想不到的那么多，我们现在是提供了你一个机会，当然，还是看你自己选择。庄远竟然还是好脾气地解释。
　　罗铮精神一振，凑过来问奖金多少啊？
　　绝对是你想不到的数目，庄远使用了诱惑的口气。
　　罗铮就开始兴奋了，笑眯眯说庄主任你继续，继续。
　　庄远很满意的他的态度，带着他进了一号楼，上到二楼指着教导处说，这是我的办公室，以后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来找我，语顿，话峰突然一转道，罗老师，你应该对教导处很熟吧。
　　
　　罗铮还在想着年终奖，闻言是下意识猛点头，说起来他在初中高中那会还是进出教导处喝茶的熟客，等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罗铮立即抬头眯起眼睛看他，狐疑的表情有点逗乐庄远，要不说庄远道行深呢，这关头了还能控住住面部表情，微微一笑，指指楼说我带你去瞧下办公室吧。
　　
　　罗铮的办公室在４楼，很大，根本就是用废弃的教室做办公室之用，偏偏倘大的空间中只摆着两张桌子，异常诡异。
　　罗铮张张口好半天才出声问这就是我办公室？
　　临时找不到空出来的位置，委屈下你了，庄远说着过去翻了下放在桌面上的资料，说这是张老师交过来的点名谱，１年７班的孩子们以后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可别让上面的人失望。
　
　　那是一定一定，罗铮虚伪着应。
　　庄远又带他下楼看教室，别有深意说１年７班教室就在我办公室旁边，你不是刚带班级嘛，我也好随时随地关照你。说着又朝罗铮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
　　罗铮的第六感还是很强的，冷颤打过，他怎么觉得这姓庄的那么不怀好意？这副嘴脸也太欠揍了吧？
　　庄远低头看了下表叫了起来，糟，忘了提醒你，今天就开始晚自习了，教师迟到要被扣工资的；而且这个也是列入优秀班主任选举项目中的。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罗铮深吸了口气，朝他微微一笑，心底凸，十分镇定转身朝教室走去，走了三步才脸色铁青气急败坏朝教室飞奔而去。
　　庄远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鼻梁，推推眼镜嘴角荡起微笑下楼去了。
六

　　原本吵闹的教室因为罗铮的闯入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刷得一下很一致盯着他看。罗铮神经粗，压根没有其他人员初上任时会有的紧张感，站在前头瞧了下情况，除教室后门处坐着两女生其余全是带把的，心底默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和尚班。
　　自我介绍一番后，罗铮开始讲笑话，说四十几个男生才两个女生怎么分呢？果然把下面的人给逗乐了，现在的孩子也大胆，直接接话说跟会计班合并吧，人人一个不吃亏。
　　罗铮赞赏这是个好主意，顺便鼓励大伙早恋，说希望有人出来追求两个国宝级的女生，要知道，班对是无比美好的。
　　下面哗然，都是刚从初中出来的，估计都没撞上过像罗铮这样的开放的教师，很显然，罗铮轻而易举把各位的好奇心勾了起来，而这种效果就是罗铮想要的。
　　罗铮想起自个悲惨的高中生活简直就要仰天长叹，那会他是靠关系进的重点，其实就他那成绩三流学校也不一定收，于是被所谓的优等人排挤，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教师忽视，也正因为这样，罗铮就越想表现自己，越表现越糟糕，便自暴自弃开始往真正的流氓发展，他想自己不能这样，他得把所有学生带好，要让他们身心健康的步出校门。
　　气氛被他炒得很热络，学生对他的防备去掉了大半，各人的自我介绍在轻松的氛围下进行，一节课在他的带动下吵闹着完美结束。
　　晚自习结束已经是８点多了，罗铮急着回去洗澡睡觉，却被毛鹤缠住了。多么巧，当初在车上坐在他旁边的小男生竟然会是自己的学生。
　　老师老师，我真的有心脏病啊，军训这种事训不得啊。毛鹤追着他喋喋不休。
　
　　罗铮停下脚步说毛团同学，逃避军训不是男子汉的行为！罗铮就有这毛病，记人不记姓名记绰号。
　　老师，我不叫毛团，不要随便给我起绰号！毛鹤忿然，然后继续求请，我真的不行啊！
　　
　　病历给我瞧瞧，罗铮讨要。
　　落家了，要不开学的时候我再带来给你瞧瞧？
　　罗铮强硬说，没有病历就没什么好谈了，我要给你特例了，全班都要特例咋办？
　　
　　毛鹤怒了，老师，你在公共场合吸烟还暴粗口．．．．．．．
　　罗铮闻言停下了脚步转头怒视他，毛鹤心底有点怕倒还是挺起了胸膛。
　　罗铮想了会，终于开口了，要说说去吧，去去，到处宣传下。语罢转身大跨步往寝室走。
　　
　　毛鹤垂死挣扎，扬声喊着，我真去说了，我真的真的就去说了．．．．．
　　
　　罗铮对他摆摆手。
　　老师，你要不要这么狠啊！毛团彻底默了，乖乖垂头回男生宿舍。
　　隔日的军训从清早就开始了，罗铮还挺有兴致起了大早跑去看了。带他们班的教官姓黄，罗铮跟他意思意思地打了下招呼，就躲去树荫底下瞧了。
　　无非就是整队形，走正步这些内容。要说军训倒是真的蛮苦的，这大太阳在顶上烘烤着，擦汗什么的还得打报告，惨绝人寰啊。
　　也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队伍笑弯了，黄教官黑着脸吼立正，从队伍里拽出了几个男生，让他们跑步。
　　罗铮拿帽子扇着摇头，一群低智商的。后来实在受不了热逃回寝室吹电扇了。
　　
　　晚上晚自习，他教导了会学生千万别跟教官作对，事实证明最后苦得还是自己。教官让干嘛就干嘛！
　　这不教导还好，一教导就出事了。
　　晚上罗铮洗好澡准备睡了的时候，庄远就找来了，还是那副欠扁的微笑样，说你下去看看，你班有几个男生被请去操场了。
　　罗铮啊声看看表说不是熄灯时间了吗？他们能闹什么事？
　　庄远脸色有点严肃了起来，说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罗铮只得不甘不愿套衣服跟着庄远下去，寝室离操场还有点距离的，罗铮无聊问，哪几个被抓啊。
　　苏格，章海，钱君。
　　罗铮一脸肯定说，这几个不是我班的。
　　庄远不吭声，心里头倒想罗铮老年痴呆病真严重，记不起自个就算了，头天的学生也能记不住？
　
　　去到操场罗铮一瞧，还真是他班的，大惊小怪奔上去，胖大海，钞票，你们干什么了！
　　
　　老师，我不叫钞票！钱君哇哇叫起来。
　　苏格横了他一眼倒没讲话。
　　熄灯时间不睡觉还玩水枪，教官多次敲门提醒视若无睹，庄远过来提醒着。
　　
　　罗铮扭头瞧瞧脸色不是很好的黄教官，给学生辩白，小孩子嘛，贪玩难免的嘛！
　　　校是有校规的，黄教官开了腔，现在每个人去跑两千米，跑不完谁都别想睡。喊口号跑！
　　
　　罗铮朝三男生耸耸肩，既然被抓挨罚他也是没办法，他转头瞧着墙上的小黑板写着一行字：为什么我们的祖国这么落后，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太多了。看清楚就怒了，伸手大叫，等下！接着指指黑板说这是什么？
　　口号。
　　不许喊！罗铮黑脸说。
　　黄警官的脸色就更差了，罗铮说我不介意你们罚他们跑步，这句话绝对不能喊！
　　
　　胖大海，钞票就很快聚集到罗铮身后，同仇共忾，握拳嚷着绝对不喊！
　　罗老师，这是你们学生犯了错，难道这就是你教育学生的方法？
　　罗铮没好气说难道你当兵出来只会侮辱他人人格吗？
　　黄教官脖子已经红了，一旁瞧戏的庄远觉得过份了这才出口，够了，有你这么跟人说话的？
　　
　　侮辱我学生绝对不行，不就是不睡觉玩水枪嘛，跑两千算够严重了，你们还想怎么着？
　　
　　庄远皱着眉过去朝黄教官低语了几声，然后挥手让几个学生跑步去。
　　胖大海，钞票看了眼罗铮，罗铮也只能挥手，两人便推着苏格跑步去了。
　　
　　黄教官目光似剑看了眼罗铮，扭身走了。
　　庄远说你脾气可以再冲点，得罪人了吧。
　　罗铮没理他，嫌他没用，保护学生的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这个教导主任是怎么当上来的。
　　
　　庄远陪着罗铮站在那边督促学生跑步，话倒也没，只是他站身边罗铮浑身不自在，一会瞅天上不算多的星，一会拍拍蚊子，学生跑了几圈了，庄远还没有离去的意。
　　罗铮还想着给学生放水呢，想了下堆起笑说庄主任，你瞧这蚊子够多的，您站在这里陪我也不是个事，要不您先回去。
　　庄远说不急。
　　罗铮就没好气了，说那您站着吧，我先回去了。没等庄远答应就掉头往回走了，倒没想到庄远跟着他回去了。
　　这人真真有病！
　　庄远突然问，你不担心啊，得罪教官你觉得明天怎么办？
　　罗铮没想这么远，他觉得当兵的人就应该心胸广大，不至这么一下就闹什么脾气吧，摘了张冬青叶子玩着，说庄主任，你平常都这么妇女心态的吗？
　　黑暗中看不清庄远的表情，罗铮上楼，等着庄远上三楼，庄远住他上层，赶紧往下跑，想让几个学生别跑了，二千米够累人的。
　　刚出宿舍楼，就听到阴凉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罗老师，你不休息干吗呢？
　　
　　罗铮扭头瞅着三楼的人扯出笑，哈哈，肚子饿，想去吃点东西。
　　真巧，一块吧。
　　我靠，今晚看来得消化不良了！
　　隔日罗铮是被庄远吵醒的，罗铮从床上坐起打着呵欠说庄主任，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庄远还是好脾气，慢条斯理说，很糟糕，黄教官明确表示不会带你们班了。
　　
　　真的假的，心胸狭窄，这黄教官看来没啥出头的能力了，罗铮豪气道，那就换人呗。
　
　　庄远说更糟糕的是没有任何教官愿意带了，军训可也不能延误的。
　　操，这帮混蛋！罗铮烦躁抓抓头，想一会，顶着一鸟窝头勇气可嘉说我自己带！
　　
　　庄远扬了下嘴角，从床边离开，看了下表道，我可提醒你了，这会离军训开始已经半小时，罗老师，别忘了会扣钱。
　　罗铮大叫了一声，手忙脚乱起床穿衣服，庄远好心情地退出屋去，下楼的时候碰上李良，李良搭他的肩说一大早就笑得这么□，有好事发生？
　　庄远拍开他的手说，我啊，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人。
　　谁啊谁啊，李良的八卦劲来了。
　　你不用知道。庄远高傲抬起头走掉了。
　　切，你这座长满废草的庄园！李良想起自己那口子心头又是一闷，扭头上了楼。

七

　　
　　庄远去银行汇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