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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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按下电话收不住力砸碎一张桌子,他表情有说不出的后悔怪异,“早知道有这种念能力,我让米露跟那个混小子走干嘛?要不是米露身体败相已现,又很喜欢那个臭小子,我怎么会让他们就这样跑去私奔。气死我了,以那个小子狡诈的个性,人到手他一秒都不会犹豫就会直接离开艾斯米。”
“哈里斯。”坐在一旁的贝拉轻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把米露救回来。”
哈里斯反握住,沉默一下后才像以往任何一次回答一样,“是,老婆大人。”
今天下过一场大雨后天气变得异常晴朗,医院的走廊很明亮,光斑从一些开阔的厅地折射过来。他坐在长凳上,眼瞳里纯净的黑色多了一层淡淡的浑沌,阴郁的黑眼圈深得像浮抹上去的。
右手拿着书一页一页翻过去,手背上的伤痕因为念力的关系自行愈合留下一道深痕。他衬衫的血迹有些已经凝结成血块,白色,红色与黑色在他的衣服上组合成了复杂脏乱的彩图。伤痕愈合有明显的痛楚,对于这种感觉他很习惯,习惯到可以轻易去忽略。
三分之一的效果很有限,他在转移的瞬间就想到。伤痕的大面积转移对于死人来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如果米露早就死了,这个念能力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当初那个救回她的念能力者用的不是“起死回生”,而是借用生命。难怪偶尔会觉得她身上的气会出现不相符合的怪异感,也就是说她仅剩的生命力都是外来的。
在他转移伤势时心跳会恢复,也仅仅是因为剩下的那一点生命能量,在伤势大量外移而重新发挥作用。
“照这么推测,当生命能量消耗光,米露就会醒不过来,特殊的念能力者太罕见,治愈系的念能力可以找得到,但是治愈生机断绝的患者的念能力者,就算靠运气一辈子也可能碰不到。哈里斯那个老头子也不行吗?难怪会对米露那么纵容,纵容到可以任由我带走她。”
他望向手术室门上亮着的灯,表情有种不符合常理的平静,轻轻合上翻完的蓝色书籍,血手印封面上黑色的“極”字很抢眼,书在手中消失。
让人恢复生机的念能力,他没有。就连那些鸡肋式的念能力里,也找不到具有可以改善身体状况的能力。
靠着椅背微仰着头,一些光斑调皮地跳跃上他的袖口,衣领上。一头黑色的头发沾着血迹乱的像是鸡窝头,鸡窝头下是一张被血痕遮去大半边的脸。他半眯着眼,面瘫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听着手术室里那颗心脏正在慢慢跳动,他将右手搁到眼睛上,略带沙性的声音有只有那个人才听得出的疲惫,“米露,我睡不着。”
当那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小子一身干涸的血迹,笑得无辜而温和,貌似闲逛到他门外时,哈里斯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子阴沉狡诈外的另一面——变态。
“前辈,你好。”他也不在乎自己满脸红腻有多吓人,像是回自己家那样自然地朝自己的邻居打招呼,然后挂着一对浓浓的黑眼圈,跟个幽灵一样往那间他很熟悉的房子走。
米露,你把这小子教得真有礼貌。
“小子,能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将米露送到绿叶医院算你行,不过米露以后的事你可以不用管了,今天就离开艾斯米吧,你的跟班应该都离开了才是。”哈里斯对着那个目视前方,笑得跟面具似的家伙这样说。
可惜往前走的人像是聋了,连头都懒得回,没人在一边一件一件地教他,他的礼貌永远只会剩半截。
突然停止脚步,停得毫无预兆,他低下头满脸孩子气的茫然,手不由自主捂上嘴。想了一会,他慢慢回头,黑色眸子里那层浑沌不见了,清澈美丽的眼睛里似乎可以映出头顶上整个蓝色的天空,他笑得很清新,连血都掩不住的笑容,“你这么说的话,是找到方法了。”
不是疑问句,是判断的答案。如果没有阻止米露身体恶化的方法,这个老头子才懒得赶他走,多么简单的逻辑推理。
哈里斯嘴角抽了抽,有些质疑自己的智商,到底刚才是那一句话告诉他的?这小鬼的脑袋是异次元空间吗?
“就是现在问你这个老头子,你也不会告诉我。”礼貌这玩意是日长月久累积起来的习惯,如果没有人细水长流地教导,只学会个皮毛的话就很容易像某人一样,在打招呼时叫“前辈”,然后接下来一开口全是“死老头子”之类等跟礼貌完全无关的称呼。
米露,你到底喜欢这小子哪一点?这种小子哪里配得上你了。
哈里斯看着那个一点都不懂敬老尊贤的小混蛋,把手指放在嘴上边喃喃自语“我自己查”云云,边走掉的背影,又一次替他们家女孩子感到不值。
推开满是藤玫瑰的矮门,他走到家门口,然后顺着墙坐到短廊下,风铃在他头上空灵地响着。
他望着那串吊兰花形的美丽风铃,动作有些慵懒掏出旅团联络用的手机,将手机搁在耳边,“飞坦,帮我截下所有从外面飞来,目的地是艾斯米大广场十一号停机坪的飞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最迟不过明天早上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出现。”
十一号停机坪,是贝贝街的专用停机坪道,以贝贝街与猎人总部的关系,东西的来源很清楚。
时间是今天晚上到明天早上,谁也无法更改。因为米露的身体,只能撑那么久。
将结束通话的手机随手搁到一边,风铃声依旧,他每次发呆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可实际上他真的只是在发呆。
伸手穿过短廊在花茎的三分之二部位斜切下一朵大罗红花,然后将花凑到嘴边将花吃下去。凉性的花瓣很苦涩,面无表情吞下去,吞完看着孤零零的叶茎几秒,才轻声说:“肚子饿了。”
微呼出一口气,望着摇晃着的风铃,风铃后是那片似乎永远不会受到污染的天空,蓝得彻底纯粹。
“米露,快点起床做饭吧。”对着那串风铃喃喃自语,他轻抿着的唇线可爱得像是在微笑,“你不是很喜欢艾斯米吗?你说我把这个城市毁掉好不好,就像毁掉那个讨人厌的流星街长老会一样。把所有人都杀光,把所有花田都烧掉,把你最喜欢的蓝天污染成黑色,呵呵。”
低声地笑起来,脸色在红色的血迹下有种病态的苍白,轻轻将手中的花茎往上扔,破空的锋利力道割断风铃的支撑钩,那串风铃从高高的檐上摔落到他脚边,一声破碎声后再也拼不回来。
米露,如果你不醒过来,我就把艾斯米毁掉,你说好不好。
(番外完)会长,有强盗啊
艾斯米是个什么样的城市?在一些国际性的旅游杂志的评选中,这个传说中的繁花之城拥有最美的花田,最干净的街道,最有特色的建筑,最有人情味的居民。在评论最有旅游价值的城市,艾斯米永远排得进世界前十名。
但是只要你有该有的消息渠道,你就会知道在繁花之城外,艾斯米的另一个别称是“危险之城”。
有多危险,此刻从猎人总部,被连夜打包上直飞艾斯米的飞艇的某人深有体会。如果你家隔壁就是那个N不管灰色地带,每年犯罪率大概估算,比外面最高犯罪率的城市还高出十三倍半的流星街,基本上流星街会发生什么,艾斯米也可能会发生什么。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没有强大的执法队驻扎,这里早就不叫艾斯米,而该叫流星街N区。
此时的爱米米很镇定,她是最后一个发现飞艇被强制性更改航道的人,谁也不知道那个穿着高领黑衣的矮个子从哪里大大方方走出来,然后挥着一把红色的雨伞戳碎飞艇的通讯仪器,眯着一双尖锐的细长眼睛冷冷地说:“继续飞。”
然后,然后,然后他们就这样被绑票了。
“你们可以反抗,虽然团长说在艾斯米尽量不要杀人,但如果杀的是反抗者应该没问题。”
矮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爱米米突然发现,这个在心中已经被千刀万剐一万次的可恶强盗竟然……莫名的兴奋,就好像巴不得他们谁快点反抗好让他可以屠杀解闷。
发现这件事后的爱米米更镇定,她目视前方闷声发大财,脑子里狂念,“我是路人ABCDEFG。”
尼特罗会长,你骗我,你说艾斯米的治安特别好,那这个穿着品味超差的高领红痕黑衣,眼睛超小还喜欢瞪人,没下雨拿着雨伞当武器出来逛,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没穿增高鞋的死矮子哪冒出来的?
这个家伙,一看就是来自流星街啊。
飞艇被强制性降落在某个地方,反正一定不是他们本来的目的地,艾斯米大广场的十一号停机坪。爱米米看着舷窗外的星星,继续她的镇定之旅。
有人闲庭信步地从外面走上飞艇,是一个外穿着黑色长外套,里面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的黑发少年。他双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整个人的气质清爽得让人很舒服。
就是脸色过于苍白,白得有种神经质的病态感。爱米米斜眼一瞄,看出这种不正常的惨白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少年走到通道前,笑得温和无害,他伸手顺顺往下垂的刘海,一个可爱的习惯性小动作,十字架的刻纹若隐若现。
“我知道我要的东西在这架飞艇里,不过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寻找它到底在哪个人身上,这一整架飞艇都是为了运送那种念能力赶到艾斯米的绿叶医院的,如果这种能力在你身上,请你快点站起来好吗?我有点赶时间,呵呵。”
一片静默,没人回答。
爱米米在心里直抓狂,打劫打得这么偷懒,什么叫你快点站起来,你就是到菜市场挑黄瓜也得自己动手拿,哪有让东西自个滚到你面前任你煎炸蒸煮的?
“唔,看来是没人答,你们别看我这样,我其实很没耐性。”他露出一个真诚而文气十足的微笑,每一句话出口都像在跟谁唠家常般亲切,虽然他开口唠的家常未免……太过恐怖。
“飞坦,将飞艇艇长先拖出去杀了,干净点,别弄脏飞艇。”他难得说的是实话,等一秒后就失去耐性。下命令时依旧是那种亲切自然的微笑,仿佛切的不是人,而是用来请客的哈密瓜。
爱米米终于认命地从路人ABCDEFG里爬出来,慢慢举手,那么悲壮地流着宽海带泪说:“我在这呢,别杀啊。”
尼特罗会长,你骗我,艾斯米的治安哪里好了,还是执法队其实就是以讹传讹的传说,根本就没那玩意吧。
“是你吗?”他走到爱米米面前,神情有些好奇,“你是治愈系念能力者。”
爱米米很镇定,非常镇定地看着那个黑发黑眼睛,只差背后没插上两只黑翅膀,昭告天下“老子是恶魔”的少年走到她面前。
她严肃地抬头望着他,脑子不断在告诉自己,要不畏强权要对得起父母这十七年来的教育要对得起猎人总部多年栽培,更不可辜负尼特罗会长的期待,所以……拼了。
她猛然站起来,双臂张开以同归于尽的姿势往面前这个少年扑过去,少年仅仅移动一小步,就让这个猛扑过来的身影直接冲到另一排椅子上撞到脸。
爱米米惊恐地扑到硬梆梆的固定椅子上,门牙差点被磕掉两颗,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抱到想抱的大腿,所以将错就错抱着椅子腿扯开喉咙就狂哭起来,“大爷啊,别杀我啊,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你如果想寻仇去找尼特罗那个大骗子吧,他年年苛扣我们这些弱小员工的工资不算,还老剥削我们的劳动力,我只是个小员工什么都不知道。要打劫的话我真没钱,我老妈给我的七十五块戒尼零花钱,我买了根最便宜的棒棒糖就花光了,我口袋里只剩下三块钱硬币你要就拿去吧。我命怎么那么苦,妈啊。”
哭声惨绝人寰得直透云霄,飞艇内所有人有一秒的集体石化,唯一没有石化的少年笑得很好脾气,可是没人发现他眼睛里的红丝越来越浓。他伸出手轻捂上嘴,不像是思考倒像是在告诉自己要压抑什么。
然后他蹲l□去,亲切得像要安慰正在哭闹撒泼的爱米米那样对她说,“不要吵,不然挖下你的眼珠子,你的眼泪真恶心。”
当没有耐性去压抑下那些黑暗残忍的情绪时,他某些精神洁癖已经严重到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越是笑得灿烂无辜,笑容后的残酷冰冷就越明显。
爱米米涕泪交加看着这个笑得温柔的少年,突然发现自己的小手段在他面前很可笑,这种家伙没有在一开始就杀光他们,真是太仁慈了。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