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记(完结)-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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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沉沉睡去。他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扔下她离开;有他在身边守候,她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对她不利……
“小竹,你醒醒,你这样穿着湿衣服不行;还有,我得给你运气把寒气逼出来,你配合一下;你背上和头上的伤,也得上药……”耳畔却一直传来袁天野喋喋不休的声音。
“你好吵……”她嘟哝一声,转了转头,想要把耳边的魔音避开,却感觉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一样清凉的东西敷到了她的后脑上,让火辣辣的伤口顿时舒服了许多。紧接着“唰”的一声,背后一凉,袁天野似乎把她背上的衣服撕开了。
她骤然惊醒,转过头去,口齿不清地问:“你……你要干嘛?”
“你从山坡滚下来的时候,后背被石头刮伤了,我给你上点药。”袁天野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粗粝的手掌划过她的背,清凉的药随即敷到了伤口上。
“哦。”林小竹安心了,头晕沉沉的又想倒下去。
“别睡,再忍忍,你还得把布条缠好,再把我的衣服换上。”袁天野在身后道,“小竹,小竹,听见没有?”
现在不用拼命,林小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觉得头沉甸甸的,身体也沉甸甸的,虽然听懂了袁天野的话,却根本没办法动弹一根指头。
袁天野叹了一声气,半闭上眼睛,一把将她从背后撕裂的湿漉漉的衣裙扯开。
“你……你想干什么?”林小竹忽然觉得身体一凉,一个激灵让她顿时清醒不少。
“包扎伤口,换衣服。你放心,我会娶你的。”袁天野道,动作迅速地把布条从她的前胸绕了一圈缠上,把背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再将他的外袍给她穿上。
“谁……谁要嫁给你……”林小竹听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且不一会儿干爽的衣服便穿到了她的身上,顿时放下心来,含糊的嘟哝着。
“我给你把寒气逼出来,你坐着别动。”袁天野道。伸手扶在她的背上,开始运功。
林小竹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流从袁天野的手掌传到她的身体,一直流进四肢百骸,顿时把寒冷驱赶出了体外,全身暖洋洋的特别舒服。恍惚之间,她不由自主地有意识地引导着那股气流,从丹田流过,跟她的真气融汇在一起,然后再一起游走于身体各处。此时如果她能看见自己的全身,就会发现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在她的身体周围弥漫开来,而坐在她身后的袁天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这样不知持续了多久,正当林小竹觉得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头也没那么沉那么痛了的时候,耳畔传来了袁天野低沉的声音:“好了,睡吧,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此时身体正舒服,什么病痛都消失了,可疲倦却仍在头脑里挥之不动。听到这句话,她像是听到了特赦令似的,身体软软一歪,欲要倒到地上,却被一把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她极安心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张床上,蓝色的粗布帐子被补丁遮盖得看不见原来的花色,盖在身上的被子又沉又硬,粗糙的布质划得她的皮肤生疼。
“这是哪儿?”她欲要起身,却发现后脑和背上传来一阵疼痛。看不见帐子外面的情景,她还是缓缓坐了起来。
在她昏睡之前,她记得袁天野到了她的身边。可现在,她却明显躺在农家人的床上。难道之前的情形是她在做梦?
掀开被子,把帐子拉开,将腿从床上挪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藏青色长袍,这袍子,她早上还在袁天野的身上见过。
看来,昏睡之前的情景,不是作梦了。
“公子,还是我来吧。你做不惯这种事,看把你身上弄脏了。”屋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没事,这煎药有讲究,半点错不得。我自己煎就行了。”这是袁天野的声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小竹的鼻子有些发酸。她永远忘不了在她遇难的时刻,听到这个声音时那种安稳放心的感觉,如闻纶音,如听天籁。
她慢慢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她所住的这间屋子,门是敞开的,走到门口,便见袁天野穿着一身洁白的亵衣,正蹲在灶前,笨拙地往灶里添柴。土灶似乎被他添得太满,浓浓的烟从灶里冒了出来,把他呛得直咳嗽。
“你抽两根柴出来,这样太满,烧不燃的。”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正对着大门的亮光摘菜,听到袁天野的咳嗽声,转过头来。
“哦。”袁天野赶紧从灶里抽出了两根柴,却见灶里仍然没有燃起火红的亮光,他只得伏下身去,查看灶里的情况。弄了半天,终于让火正常燃烧了起来,他拿了一根筷子,掀开黑乎乎的锅盖,把一样草药放了进去。这个男人,虽然只是穿着亵衣,做的是家务事,举手抬足之间,仍是那般气势不凡,高贵而优雅。
袁天野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朝林小竹这边望了一眼,见她站在门口,站起来惊喜道:“你醒了?”
林小竹站在那里,晶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认识他,差不多四年了,从他十五岁,到他十八、九岁。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他虽然流落民间,却仍是袁知柏派人精心培育而成的皇子,在他身边,从来不缺下人。这么多年来,便是一杯茶水,都有人泡好递到他的手上。他何曾做过现在这样的事?蹲在一个破旧、油腻的厨房里,专心看着一个黑乎乎的锅,伏下身去烧火。
“怎么了,傻愣愣的?”见她这样,袁天野面露焦急之色,一把扯下林小竹的手,给她把起脉来。
“我没事。”林小竹道,却没有把手抽回来,任由袁天野把两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昨天下午回到家的,这次是自驾游,行程安排得比较满,或许是太累了的缘故,睡了一觉起来就开始发烧,今天更是浑身酸痛,睡了一天才逼着自己坐到电脑前。抱歉了,今天只有两千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体质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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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体质的改变
见脉象正常,袁天野松了一口气,抬起眼睛,看着林小竹,见她眼睛仍定定地看着自己,心里一动,上前一步把她拥进怀里,轻唤一声:“小竹。”
林小竹伸出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感受着隔着衣衫透过来的温暖,听着那让她安心的心跳,眼睛忽然有些湿润。
“你不知道,知道你有危险,我这心里,有多害怕。我真害怕再也看不到你。要是就这样让你出危险,我一定会悔恨一辈子。”袁天野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呢喃。他紧紧地搂住林小竹,似是要把她镶嵌到他的身体里去:“答应我,以后再也别离开我。”
林小竹眼眶里的眼泪终于一滴一滴落到了衣襟上。她没有说话,只是攀上了袁天野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小竹……”袁天野欣喜若狂。他捧着林小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热烈地回应着林小竹这一次的主动。
“唔。”林小竹却在他沉迷其中时,迅速地离开了他的唇。
“又怎么了?”袁天野失落地看着林小竹,皱起了眉头。
“有人在外面。”林小竹微红着脸,睫毛轻颤,轻声道。
“这时才记起呢?”袁天野笑了起来,震动的胸膛连带着林小竹也跟着震动。
林小竹锤了他一下,伏在他胸前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感觉如此美好,让她宁愿什么都不想,就这么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袁天野的感觉跟她一样,自然也舍不得就这么放开她,两人静静依偎好一会儿,袁天野心疼林小竹身体还受着伤,轻轻推开她道:“你身上有伤,回床上躺着吧。”
林小竹听话的任由他扶着上床侧躺下来。躺下之后,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咬着嘴唇只等他问话。
袁天野看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说吧,怎么回事?”
再不好意思,也得把事情说清楚。林小竹只得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袁天野听了,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谁能想到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有人行骗呢?而且有心算无心,那个环儿这么了解咱们,你上当也在所难免。再说,这件事也怪我,我就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赵家,自己去行医,还一去就那么久。放心,我会让人把他们绳之以法的。至于背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我已经打了他一顿,让赵家的人送他去坐牢了。”
林小竹点了点头。她知道袁天野的能耐,只要他出手,环儿一家绝对是跑不了的。至于想在欺负她的那个男人,她就更不担心了。那人害自己的时候袁天野就在现场,他还能让那人跑掉吗?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沈子翼应该会很担心吧?他一个人在赵家,不知会不会有事?”想到她自己都差点被人骗了,被人过度照顾又不懂武功的沈子翼就更让人担心了。
“不会的,我来找你的时候,带着赵家的家丁。刚才他们已回去了,会跟沈子翼把情况说清楚的。而且出了这样的事,赵老板难脱其究,必然会让人保护沈子翼的,你放心吧。现在外面天已快要黑了,这里离杨林镇有那么远的距离,路也不好走,你又受着伤。咱们在这里呆上一晚,等你的伤口好一些,明天咱们再回镇上去。算算日子,袁十他们也应该到了。”
见林小竹仍想说什么,袁天野柔声道:“好了,你就别操心了,一会儿把药喝了……”说到这里,他跳了起来,“我的药。”
看见袁天野跟兔子一般跑了出去,林小竹禁不住笑了起来。袁天野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淡定自如的,却不想还能看到他这种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袁天野才端了一碗药进来,道:“喝药了。”见林小竹想要自己撑起身来,忙道,“别动,等我扶你。”
被人呵护的感觉如此好,林小竹倒也不逞能,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袁天野把她扶起来。
袁天野让林小竹坐好,端起碗舀起一勺,轻轻地吹凉,递到林小竹嘴边。林小竹喝了一口,只觉得从舌头一直苦到了心底。见袁天野还要再舀药,她抓住他的前臂,摇摇头,正要说话,却看到袁天野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林小竹看向他的手臂,看到他袖子明显有一个缝印,显然是被撕开又重新缝上了。
“没事。”袁天野笑了一下,还想再舀药给她喝,林小竹却抓住了他的手:“把药放到桌上去,待晾凉一些我再一口气喝下去。这样一口一口的,太苦了。”
“也好。”袁天野将药放在桌上,走过来欲要扶林小竹躺下,“你躺下,我去给你煮点粥。”
“等等。”林小竹哪里肯这样放过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掀开他的袖子。
“这是怎么了?”看着那手臂胡乱缠着些布条,一直从小臂缠到胳膊上,布条里渗出的血仍然鲜红,显然才受伤没多久。而且看这伤势,似乎比林小竹后背上的伤还要重。林小竹看着袁天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天野收回手,满不在乎地道:“一点小伤,上山采药时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你上山采药了?”林小竹又心疼又生气,“我这伤又不打紧,趁着我睡着的功夫,直接把我背回到镇上去不就行了,何必要自己上山采药?这要遇上狼啊虎啊的,你让我怎么办?”
袁天野眼神柔柔地看着林小竹,嘴唇越翘越高:“你在心疼我?”
林小竹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他的手臂:“包了药没有?”
“包了,真的只是一点点小伤。”袁天野把袖子放下,又看着林小竹,敛起脸上的笑容,道,“你别以为你的伤不要紧。你的头,被人用力敲了一下,本来就有淤血,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后来滚落山坡时又撞了一下,伤势还是挺严重的。要不是你昏睡之前运了一回功,把淤血逼散了许多,搞不好现在就失明或有别的症状出现。”
林小竹被他说得吓了一大跳。头上有淤血压迫神经导致失明的例子,她在现代时听说过不少,没想到自己也差点遇上这种倒霉事。真要失明,那比断手断脚还要让人难受。幸亏袁天野及时赶到,幸亏他是神医,他还懂武功。否则,她现在就得生活在黑暗中了。
“对了,小竹,我问你,这些年,你是不是练了什么武功?或是有人给你调理了身体?”袁天野凝望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