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剑仙:夫君-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骼础
“锦凉,我们现在去哪儿?”董筱梅果断转移话题。”
锦凉回过神来,“我想再去找何守诚。当年是他把月盈带来平安集,不管他和她之间是怎样的纠葛,月盈的死总和他有关,还有……那个婴儿是不是他和月盈的孩?为什么还在襁褓之中就死了?这些我都要问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只有何守诚才能化解月盈的怨气。”
“有,有道理,那就去吧。”想起何守诚怀里的婴儿干尸,筱梅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但她已经和锦凉同舟了,就只好咬牙壮胆地共济。
“可是,何守诚不见女人,你要进何府就得隐形,隐了形怎么和他说话?”远远看到何府的大门了,筱梅才想起何守诚的怪癖。
“谁说我要隐形进去,这一次,我要光明正大地进去,要让何守诚亲自请我进去。”
董筱梅感觉得到,锦凉这这件事折腾得,满腹疑惑和怨气已经到达忍耐的限。这一次何府的人要是再敢给她吃闭门羹,她心里的火山就要爆发了。
可是,总有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偏喜欢往枪口上撞,当锦凉再一次拍响何府,来应门的还是那位骄横的管家,看了看锦凉道,“怎么又是你?”
“我要见何员外。”
管家白眼一翻,冷笑,“你这女年纪轻轻,怎么一点家教都没有,说过我们员外不见女客,你还来干什么!”
他说着就要关门,锦凉迎了上去,衣袖轻扫,沾到她衣角的管家就让扫到一边去了。他扶着墙才站稳,大吼一声:“老王、大牛、小四,抄家伙,那疯女人闯进来了!”
。。。
 ;。。。 ; ;
第四十七章 猜中的和没猜中的
管家的大吼招来了十几个何府家人。一干佣人看到管家吃了亏,立刻持棍拿棒围上来,虎视眈眈地瞪着锦凉。
锦凉当然也不能当真和凡人动手,胜之不武。她不屑地冷笑,朗声道:“何员外,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自己欠了债,造了孽,为什么要让那些无辜的人替你赎罪?”
她清亮的声音响彻偌大庭院,传入重重房宇,那管家吓了一跳,指着她骂道:“你这疯女人嚷什么,我家员外……”
“何凡,你们都退开,让她进来!”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管家和佣人们一怔,回头正看见自家主人正站在游廊上向这边看着。管家挥手让众人退开,悻悻地瞪了锦凉一眼,低头道,“姑娘这边请。”
再次走进了那间幽暗的屋,墙上还是月盈的画像,桌上还是那块绣着《双燕离》的锦帕。和上次不同的是,何守诚正坐在桌边喝茶,那个蓝缎碎花的襁褓放在床/上。
一见那个襁褓,就想起昨天所见的恐怖一幕,锦凉赶忙扭头避开,默默安慰董筱梅,“别怕,那确实是个死孩,不会突然跳起来咬你的。”
董筱梅抖着声音小声反驳,“就是它突然跳起来,也是咬你,哪能咬得到我。”
何守诚今天举止正常,放下茶盏给锦凉让座,问道:“这几天老朽也听得下人议论,说是从平安集外来了人,想必就是姑娘了。姑娘方才那几句话是何意啊?”
“呵,是何意非要我说明白吗?”锦凉冷笑,先指墙上的画像再指床/上的襁褓,“那么请你先告诉我这女是谁?那孩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方才的话是何意。”
何守诚枯瘦的脸上神色古怪,“你好像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就来过这里,该看的看到了,该听的听到了,自然也就想通了一些事。”锦凉居然毫不隐瞒。
何守诚竟然毫无惊讶,微微点头,“姑娘能从外面进入平安集,想必不是凡人。你说的对,我的确欠了债,造了孽,我每天都在等待报应,等待月盈来杀我。”
“可是你现在还活着,而那些无辜的妇孺却死得很惨,那些失去亲人的生者活得很惨。十年来,月盈每月十杀一对母。你知道平安集现在是什么样吗?她不但杀了那些女人和孩,还掳走了他们的魂魄,让他们不能重新转世!是你害死月盈,这笔帐却算到了无辜者的头上,你好像还安心得很。”
“月盈没有死!”老人呆滞的眼里突然精光暴射,对锦凉大叫,“你说得不错。是我害了她,但月盈没有死,她还活着!活着!!”
“月盈没有死!”锦凉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但她又看到了床上的襁褓,那里面包裹着婴儿的干尸,证明这老者已经神志不清,他希望月盈活着,就固执地这样认为。
何守诚不理会锦凉的反应,他已陷入了回忆之中,低声呢喃着:“二十五岁那年,我进京赶考,竟然一举考取了甲榜进士,大喜之下,我邀了几个朋友,在翠月楼摆酒庆贺,酒过巡,我吩咐要歌舞助兴。然后我就看到了月盈,她穿着火红的衣裳,用一块红纱覆面,放歌起舞,唱的就是那《双燕离》,歌如天籁,舞姿倾城。一曲终了,她轻轻掀起面纱,给我敬酒,我被她的美丽惊呆了,从此不能自拔。”
董筱梅不屑地哼了一声,“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贵公和风尘女的爱情故事都是这么开场的。”
锦凉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我爱上了月盈,爱得无可救药。她也爱我,我给她赎了身,带她回家,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
何守诚深深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有了功名,家里又是镇上的大户望族,岂能容我娶月盈那样身份的女。何况,父母已经给我定下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当时月盈已经有了身孕,但父母就是不肯接纳她,非要让我娶那个他们相中的女为妻。我爱月盈至深,怎肯答应,却架不住母亲以死相胁,最后也只能应了那桩婚事。”
他看着床上的襁褓,继续道:“这时已经过了大半年,月盈已生下了宝儿。可我爹娘一眼都不看孩,说月盈不配生下我何家的骨肉,让我把她们母一起送回京城去。“
“切……又被我说中了吧!“董筱梅轻蔑冷笑,”果然是个始乱终弃的故事。誓言越是说得好听越是靠不住,月盈还以为何守诚是带她出苦海的命中良人呢。真是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锦凉赞同董筱梅的评价,看着正痴望墙上月盈画像的何守诚,既同情又不屑。冷冷问道,“月盈应该没走吧?”
“是的,她没走。尽管我母亲那样冷酷刻毒,尽管我那样怯懦无用。可月盈就是不肯离开。她哭着说从和我在一起的那天起,她就立下了死誓永不相负。就算我不要她了,她也再不回京城去陪笑卖唱。既然我不要她了,她再也不会让别人看到她的脸,她说着,就……就……”
“这个傻女人,竟然自己动手毁了自己的脸!”董筱梅惊愕轻叫,“这一点我没想到。月盈这个女人,就是痴情执著,而且也够狠。她对自己都下得了狠心,后来残酷地杀戮无辜也就不奇怪了。”
满壁皆是月盈的倩影,画中的她容颜完美。想到她被心爱之人辜负,亲手在自己脸上划下伤痕时的绝望,锦凉蓦地心酸,几乎落泪。
何守诚起身,蹒跚着走到墙边,抬手轻抚着画像泣不成声,“我想不到她如此烈性,想阻止已来不及。我抱着她痛不欲生,我说等朝廷对我有了任命,我可以离开这个家,我就马上休妻娶她。我不会嫌弃她,还会像从前一样爱她,她听了只是哭,也不说话。她从此又覆起了红色面纱,再也,再也不肯让我看她的脸……”
。。。
 ;。。。 ; ;
第四十八章 月盈到底死没死?
锦凉嗤笑:“像你这样的男人,凭什么让她相信!”
“是!你说得对。月盈不应该相信我,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相信我,不应该爱上我,理工不应该跟我回平安集来。”
何守诚颓然垂下白发苍苍的头,“我虽然答应了父母为我定下的婚事,但一直找各种借口拖延。可我越舍不得月盈,我的父母就越恨她。又拖了大半年,宝儿都已经会说话了,我再也拗不过双亲的压力,被迫成了亲。那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连新娘的盖头都没揭就睡去了。睡到半夜,我被贴身书僮唤醒,他满脸是泪,跟我说……我的父母竟然让人把月盈和宝儿……拖出去活埋了!”
“活埋!”董筱梅吓呆了,锦凉又惊又怒,“你的父母怎么如此狠毒,竟然做出这种事!那宝儿毕竟是何家的后代骨血,他们怎么忍得下心?”
“他们从来就不认宝儿!我跟了书僮急忙奔去,已经晚了,那片土地已被砸平夯实,月盈和宝儿就埋在下面。我什么掘土的工具也没有,只能用手拼命地挖,破皮掉肉,指甲脱落,我都不觉得疼。我终于把坑挖开了,坑里只有宝儿,他死了,眼睛还圆圆地睁着,他死不瞑目啊!”
何守诚说着,过去抱起襁褓,送到锦凉面前,痴笑着,“你看,宝儿多可爱啊,他在看着你呢,看着这个人世,这个不容他活,不容他娘亲活的人世!”
锦凉惶恐地闭紧眼睛,她不敢面对那具干瘪萎缩的幼小尸体,这个婴儿已死去十年,他的眼睛睁着,凝固在死亡的时刻。
何守诚垂下头,爱怜的把苍老的面容贴在孩干硬死灰的脸上,低声道:“我抱着宝儿回家,我休了妻,和父母断绝了关系,赶走了家中所有的丫环侍女,发誓从此再也不见任何女人,我亲手把宝儿风干了,我每天都抱他哄他,宝儿好乖,一直陪着我!”
锦凉黯然无言,后悔方才不该言词犀利,在他的伤处撒盐。沉默许久,她叹息道:“何员外,你真的确定月盈没有死吗?可是,她如果活着……”
“她没有死,没有!为什么连你也盼着她死!”何守诚霍然抬头,血红的双眼愤怒地瞪着锦凉,嘶声咆哮。“那个坑里只有宝儿,月盈还活着。她有多的恨要发泄,十年前她封锁了平安集,每个月都杀人,我知道那是她做的!她杀女人和孩,是因为她妒忌那些女人比她幸福,那些孩能好好地长大!”
“呵呵呵,”何守诚抱紧宝儿的尸体惨笑,“平安集十年惨祸,我是罪魁祸。总有一天月盈会来杀我的,杀了我之后她就不会再杀别人了。我一直盼着她来,那样我就能再见她一面,就能和宝儿团聚了!”
锦凉走出那间屋,反手关上门,把一个悲惨的故事,一个半疯的老人和一个十年前就死去了的婴儿关在身后。月盈和宝儿十年前被泥土活埋,而何守诚用痛悔和思念活埋了他自己,时间也有十年了。
“其实,这也不算是始乱终弃。何守诚是个痴情人,只是性懦弱了些,才造成这桩悲剧的。”
董筱梅絮絮说着她的感觉,锦凉却锁着眉无语。她思量着的,不是在这个故事里谁痴情谁无情,而是……
“董筱梅,你说月盈到底有没有死?”
正在叹息感伤的董筱梅被这句话问得一懵,才想起这不是个言情故事,而是个恐怖故事。她立刻没了感怀缠绵的心情,对锦凉有点没好气,“你别受何守诚的影响,他已经快疯了你没看出来吗?”
“我不是受他的影响。但何守诚说了,他当时只从坑里挖出了宝儿,那里面没有月盈。我觉得他没有说谎。以他当时痛苦欲狂的心情,如果月盈也在坑里,何守诚会把她的尸体和宝儿一样炮制的。这样他们一家口就在一起了。”
董筱梅一阵恶寒,心想锦凉居然能从婴儿干尸联想到美女干尸,这么重口味可真不像是神仙。她道,“不管怎么说月盈都不可能活着。别忘了,你在那座破败小庙里和月盈遭遇,当时你就认定她是鬼而非人。这十年来她每月杀人,尽管那些被害者的家人们严防死守,也阻止不了她,甚至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她。这样的可怕手段,是一个活人能做到的吗?”
董筱梅叹息,“还有,何守诚的确说了他没有挖出月盈的尸体,但是宝儿的尸体在呀。你以为如果有人救了月盈,或者她用了什么办法自救,会把她的儿留在那里吗?才不会呢,即使那时宝儿已经死了,她也会把她带走,换个地方安葬,这样,那个小小就夭折了的灵魂才不会害怕。”
锦凉思忖着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只顾想着月盈的生死,根本没看,竟然又走到了进出平安集的那条上,再往前十几步,就是平安集的入口。现在她已经走进了古槐的树荫里,这棵古槐倒是真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