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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嫁断袖王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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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隔得太近,她不想看他的脸。

    “你如此断定?”耳边的人淡淡的说道,语气听不出情绪的波动,,“那我们等着瞧,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之后,再度被关上,四周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便是那种原始的寂静。 

    斗下去吗?轻歌说,月圆之夜一定会离开。

    到时候,泱未然,你就滚吧。

    ----------

    若云站在花簇后面,看着泱未然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好奇的走到后院的门口,却发现厚重的大门上竟然由几把铁锁。 

    用力去推,那门根本就不动分毫。到底是什么,竟然泱未然如此迫不及待的丢下她来这里,却又落寞的离开。

    “若云郡主。”身后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若云回头看着来人,当即不悦的拧起了眉,道,“羽见,将门打开,我要进去。”

    “郡主,王爷说了,这里除了他谁也不能进去,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为什么不能进去,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们将那只金色的笼子般了进去,里面到底关着什么?”若云突然想起了泱未然说的宠物,忙凑近门缝往里面瞧,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我知道了,是未然哥哥的宠物在里面是吗?青叶他们也在里面,但是什么东西要这么大的笼子?羽见,你让我进去看看吧。”若云忙改了态度,笑嘻嘻的说道。

    “若云。”不知何时,泱未然竟然折了回来,负手站在石阶处。

    “未然哥哥,我想进去看看你的宠物。”

    “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只脾气暴躁难以驯服的宠物罢了。”他笑了笑,向她伸出手。


第三十六章

    “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只脾气暴躁难以驯服的宠物罢了。”他笑了笑,向她伸出手。

    “很难驯服吗?让若云帮你吧。”

    “呵呵呵,那只宠物不仅脾气暴躁,而且还有些危险。”说着,他下意识的将另一只手放在胸膛,而这个动作刚好被若云看见。

    “难道就是那只宠物伤了哥哥?”见泱未然沉默以对,若云对里面那只危险的宠物更加好奇了起来。
    夜已深,一抹黑影悄然来到后院门口,随即纵身一跃,轻轻的落在了院子里。

    四下寻看,目光落在院中的笼子里时,若云握紧了手里的鞭子,她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能竟然伤了泱未然,还不得不关在这里。

    然而,走近笼子的时候,若云却被里面的东西吓得倒退了几步。

    那笼子竟然蜷缩着一个人,如墨的青丝宛若黑色是睡莲一样在她身下铺开,隐藏在发丝下的脸,除了密长点的睫毛就只看得到半个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更让若云吃惊的是,全身伤痕的那个人,手脚上竟然带着铁链。

    心被什么东西猛的击中,才开始对笼子中人的怜悯却因为泱未然的伤变得仇恨。

    就是这样的脏兮兮的人,伤害了泱未然?

    手里的鞭子厉声飞起,精准,凶狠的落在笼子里那人的背上,没等那人醒来,又一鞭子照着原来的伤口抽去。

    “就你,也敢伤我家未然哥哥!”怒骂下,若云的鞭子越抽越狠,“看我不教训你这个奴才。”

    “泱未然。”背部尖锐的疼痛让路乐乐从昏睡中瞬间清醒,猛的抬起手来,粗重的铁链子刚好挡住了第三鞭,也在这时,路乐乐才看清笼子外站着的一脸盛怒,气势嚣张的黑衣女子。

    “你竟然敢直呼我未然哥哥的名字?”鞭子被挡下,若云脸有不快,一咬牙,挥鞭,又抽了下去,而这一鞭,却不知道为什么被给弹开了。

    “呵……未然哥哥?”听到这个称呼,路乐乐忍住背部火辣辣的疼,打量着女子,讥笑道,“泱莫辰手段变态,泱未然手段也残忍,没想到就连多出的妹妹都这个样子,果然是有血缘的一家人!”

    “我不是未然哥哥的亲妹妹?”看着笼子里掩藏在血污之下看不清的脸,若云不屑的说道。 

    “不是泱未然的亲妹妹,那你是谁?为何如此亲昵?”

    “我是……”若云楞了楞,脸颊染起一抹酡红,见四下反正没人,便扬了扬下巴,道,“我是未然哥哥未来的新娘。”自从八岁第一次在南疆圣湖的大殿内看到有着碧蓝双瞳,面容清美的泱未然时,她的梦想就是嫁于他,陪伴他一生。 

    而且这些年来,泱未然对他呵护备至,几乎是放在手心保护的时候,更加笃定了她的这份情愫。

    然而,笼子的红衣女子听到这话,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里却露出了一丝鄙夷和讥讽,甚至还摇头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若云收起鞭子,急问道。
第三十八章

     “我在笑你傻,笑你愚昧啊。”

    “胆敢,你凭什么笑本郡主!”说罢,若云扬手又是一鞭,然而奇怪的是,这一次鞭子还是没有打中路乐乐,反而鞭尾缠在了笼子上,费了好大劲才抽了回来。

    “我为什么不笑你?”路乐乐耸耸肩,“看你的样子是很喜欢那泱未然了,可是,你知道泱未然喜欢谁吗?”

    “未然哥哥一直喜欢我,这个,谁都知道!”若云自信满满的答道,然而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名时,她的脸色不由的一沉。

    “喜欢你,为什么她不娶你?”路乐乐反问道。

    “那是因为……”若云没有再说下去,反而停了下来,手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鞭子。

    泱未然虽然对她百般宠溺,然而,他这种喜欢,让若云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那女之间的喜欢,更何况,还有花葬礼的女人。

    “你说不出来吗?那我帮你说吧!泱未然之所以没有娶你,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本来面对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不必做得太绝,然而一开始,这女子就来者不善,她路乐乐也唯有这样做了。

    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泱未然的贵客,听轻歌说,泱未然为了她还专门将原来住在清风阁的男宠都搬到了偏僻的西院。

    “什么?你胡说?”若云当即惊了一跳,自然不相信路乐乐所言。

    “不信?难道你没有发现,这王府除了莫管家几乎就没有女人了吗?不,我算是一个吧,但是你看我什么下场,若是男人,会这样对女人吗?你再看看,泱未然身边的男子,那个不是俊美非凡!”

    “休得胡言,我未然哥哥那是不贪恋美色,所以才请用的男丁!”

    “不喜欢女人的男人,当然不用贪恋美色了——因为啊,他贪恋的是男色。你若不信,现在可以去西院,他的男宠都鞠养在那里,还有十个目前还躺在床上呢。”  

    说着路乐乐朝西院方向放向指了指,以证明,自己不会说谎。

    “好!本郡主这就去查看!若是发现你在胡言乱语,你岂止是被关在这笼子里,本郡主会抽了你的皮,做成干尸。”收好鞭子,若云点足,踩着墙边的假山,翻出后院,往西院方向奔去。

    等院子里又恢复平静的时候,路乐乐才四下看去,小声的问道,“轻歌,是你吗?轻歌?”

    刚才,有人帮她挡开了几鞭子,除了轻歌,她就不认识其他人了。

    然而许久之后,仍旧没有人回答。悲伤的鞭痕依旧火辣辣的疼,然而身体的疲惫和倦意,却像潮水席卷,不过几秒,靠着笼子,她再度昏睡过去,陷入另一场无尽的绵延梦境。

    不知道为何,自从戴上那块玉佩之后,几乎一闭上眼,她便看见一清丽脱尘的白衣女子被束缚在火海之上,然后是一双金色的眸子,如梦如雾仿若隔着千山万水。


第三十九章

    死灵魂宛若漂浮在水中的光球,紧紧围绕着站在笼子外面的银发金瞳人。他垂着眉瞧着笼子里的女子,而他身后,那蓝发的珈蓝则是一脸嫌弃,“殿下,你瞧,这娃娃是一次比一次狼狈。上次,我们看到她被泱未然扔进水里,这次又被关在笼子里。一张脸都花得看不出模样了。”

    鬼姬并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子,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撩开遮住路乐乐脸颊的发丝,指尖碰触到她温柔的皮肤时,他手微微一颤,眼底漾起一丝波澜。

    是的,就是这种让他眷恋而又熟悉的温暖,仿若遗失千年,又重新寻回。自从新月那晚在冥山遇见她,对这种温度的眷恋,就让他难以割舍,总以为是汮兮回来了。

    然而,这个女子是花葬礼,是泱未然的王妃,而不是他姬魅夜的汮兮。

    汮兮已于千年前,被焚烧在圣湖之上,而她的灵魂被永生囚禁。预言说,千年后的月圆之日,会有一个人,从很遥远的地方而来,‘那个人’可以帮助他救出汮兮。

    他等了千年……

    千年了,他就被驱逐了一千年,忍受了千年的寒冷,忍受了千年的屈辱,封印了千年的思念。终有一日,他会重回南疆,将曾经承受过的痛苦全部奉还。

    “珈蓝,她身上的温度和汮兮一摸一样啊。”看着路乐乐的眼神温和起来,他指尖在她唇角流连忘返,不舍得离开。

    这个笼中的女子那一身火红的衣衫,让他不由自主想起被束缚在烈焰之火上的汮兮。

    珈蓝脸顿时一僵,怔怔的望着蹲在地上的优雅妖邪男子,冷灰色的眼底掠过一丝惊恐和难以置信。汮兮,这个名字,他们有一千年没有提到了。一千年前,他们被驱逐,汮兮她被烧死,就从未提过这个名字了。 

    一千年了,他们就在等一个从遥远时空来的人,然后前去救汮兮。

    此时提到,虽然千年将至,珈蓝仍旧会想起那个坐在风舞池台上的女子,黑发如歌,容颜秀美,手抱焦尾琴,娓娓轻唱。

    目光落在笼中昏睡的女子,珈蓝终于了解为何那日鬼姬殿下会吻这位娃娃新娘了,为何当时他不肯承认吧。因为,他将她当做了汮兮。

    “可是,殿下,她是花葬礼,泱未然的王妃。”

    听到此话,鬼姬轻摸路乐乐的手,仿佛如触电般的收了回来,金色的眼底流露出一丝珈蓝看不见的忧伤。

    “本宫自然知道,她是泱未然的人。而泱未然,据说会是本宫的敌人。”他起身,仰望着云端处的月亮,叹息道,“这样说来,花葬礼自然也是本宫的敌人了。如今南疆的郡主过来了,自然还有人过来,想必也知道这个千年的预言,想阻止本宫!若兵刃相见啊,那珈蓝,你便亲手杀了花葬礼。”说罢,他拂袖,骑上幻兽独自离开。 

    “杀了她?”珈蓝惊呼,看着路乐乐的眼神同情了起来。

    鬼姬殿下的杀,不仅是**和灵魂都灰飞烟灭。

    多可惜啊,它还想放了她的血,做成人偶呢。
第四十章

    珈蓝眉目凝了片刻,淡色的薄唇微微一抿,最后看了一眼笼中的女子,清幽幽的道,“但愿你能熬得到我杀你的时候。”

    蓝色的翅膀从后背伸展而出,身子宛若清风掠起,在天空划过一道优美的浮现,便没入云端。

    而西院的楼顶上,一抹消瘦的黑影辗转而来,躲在暗处,唯留下一双晶莹的大眼睛,望着西院子的发生的景象。

    那眼底,翻腾的绝望,荡起的是心痛和震惊。

    若不是今晚,看到那个关在笼子中的女子,或许若云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甚至,永远不知道正王府竟然有一个如此隐蔽的西院,藏在密林之后,浓绿的翠竹将它掩埋,埋葬了里面的欢歌笑语和酒红灯绿。

    鞭子上端的倒刺勒得手心发疼,若云浑身冰凉,脑子有些空白。

    琉璃灯照亮了整个西院,院子中百花盛开,娇艳无比,荼靡绽放,然,芳华却怎么也抵不过侧卧在软榻上的男子,青丝如墨,娇颜如画,半敞开的衣裳露出燃着血迹的纱布。

    “怎的,这曲子今日不对!”他掀开眼,因酒而迷醉的淡蓝色眸子淡扫园中唱曲的男宠,语气却异常寒冷。

    抚琴的男宠顿然一惊,忙屈膝跪下,而一旁侍酒的一干男宠也如临大敌似的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吱吱声。

    唯有泱未然,独自起身,抚了抚发丝,眉眼轻笑,抬手指着唱歌的男宠,道,“刚才你唱的什么,再唱一次给本王听听?”

    四下抽气声一片,那男宠吓得身子几近全都帖在了地上。

    “王爷,您醉了,夜很深,先休息吧。”羽见上前端了一杯热茶。半年了,这还是见到王爷第一次大饮。

    “休息。”泱未然抬头看向羽见,念道,“他刚才竟然在唱‘君当为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那都是假的!过去的誓言,如今,不过是昔日的戏言。”

    将杯中剩余之酒举头饮尽,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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