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后妈"难为 完-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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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兴,祝福你们。”
“不要嫉妒啊。”蓉儿笑笑,转而交代了几句便去招待其他客人。
而舜娟与费云帆则是靠近树下的位置落了座,看着周遭热闹的场面,舜娟很怀疑此刻的费云帆是否会有那么一点点小伤感,毕竟是前妻再婚啊。
“叫你以前追人家你又不追,你现在可别伤感啊。”
费云帆没理会舜娟,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婚礼怎么样?”
“很好很盛大,下次绿萍她们结婚的时候,我也要办得这么隆重。”一个当妈的如今想的无非是儿女事,其余的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
而费云帆则是被舜娟的答案给堵住了,她怎么就不往稍微个人点的方向想呢,唉。
两人坐了没多久,费云帆偶遇了以前的生意伙伴,聊着聊着也便没了人影,独留舜娟一人还在那儿研究如何将绿萍她们将来的婚礼办得够盛大够抢眼。
这时蓉儿来了,一袭修身雅致的古典旗袍,挽着成熟优雅的发髻。
“娟姐,云帆呢?”
“遇见朋友了,可能是去哪里聊天了吧。”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绅士了,竟然把你丢在这里。”蓉儿似是抱怨的说了几句费云帆的不是。
可是舜娟却意外爽朗道“没关系,现场有这么多美女,他跟我呆太久了才奇怪呢。”
“娟姐,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不然呢?”
蓉儿当场露出了惊讶的笑“难道云帆还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疑惑。“他喜欢你啊。”要知道当初她是因为知道了这样的真相才决意不再与他就纠缠的,况且她早该猜到了,舜娟对于云帆其实是很特别的存在。
闻言,舜娟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要开玩笑嘛。”
“不是玩笑,是真的。”蓉儿低头把玩了一会儿酒杯,方才说完,抬头便见费云帆似乎已在舜娟身后站了多时“娟姐,我要去招待其他人了,你随意……”逃了。
“蓉……”舜娟见着蓉儿似是逃命般的离去觉得有些奇怪,结果一转头便见费云帆正站在她的身后,脸色铁沉铁沉的,咳咳,他刚刚不会也听见什么了吧。
刹那间,两人之间的空气弥漫着尴尬。
那日之后费云帆回了法国,天呐,跑路了?这是舜娟的第一反应。
但是没多久他又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个好似瓷娃娃一般粉嫩的外国小男孩,他的名字叫法兰克(Frank),八岁左右,是费云帆第一任妻子伊莎贝拉的私生子。
据说不久前伊莎贝拉的家族覆灭,而伊莎贝拉同她的父亲都因涉嫌重罪被送进了监狱,虽说当初费云帆是被迫与伊莎贝拉结婚而两人的婚姻持续也不足一年,但是面对无辜的孩子,费云帆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伊莎贝拉在狱中的请求。
三十多年的牢狱之灾,也不知她是否还能等到出狱的那天,而伊莎贝拉的家族如今覆灭的消息也已传遍,要知道伊莎贝拉的家族曾经是得罪了多少人,而这个孩子……很难不被受到牵连吧。
思量之下,本着当初的那一点点的情谊,费云帆决定抚养这个孩子并且将他带回了中国。可是费云帆与这个孩子却并不亲近,当然这并不是费云帆的问题,因为据伊莎贝拉所说这个孩子自小便有自闭症,平时少言寡语。
初见法兰克,舜娟对其并不感冒,相反的,紫菱对这个新来的弟弟还算有好感,当然主要是因为人家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没多久,费云帆请了老师教孩子中文。可是要知道你要一个平时连母语都肯不说几句的孩子,如今去学习一门新语言会不会太有难度了,果不其然,众多老师知难而退。
“不如先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吧。”紫菱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比较关心的“不是说先前就有自闭症吗?现在到了新环境都不知道会不会更严重呢?”
紫菱一语即中,费云帆也对此表示赞同,可是非一般的心理医生似乎不能应付啊。要知道先前伊莎贝拉也请过不少心理医生为这个孩子治疗,结果这个孩子在治疗过程中一语不发,搞的所有的医生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而如今又是在中国,还得找个跟他语言通的医生,这不是难为人吗?
忽然之间,费云帆想到了一个人,虽然跟他算是情敌关系可是……人家是拿了国际权威心理机构资格认证的,于是当晚在与阿森通了电话讲述情况后,第二天费云帆便将孩子带了去。
其实,一开始啊,费云帆也没抱多大期望。
要知道其实这都是那么多年的问题了,怎么说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能看见好苗头,但是他并不知道其实阿森在治疗自闭症心理问题上其实是有绝对经验的发言权,要知道当年他侄子花泽类可也是自闭症患者。
其实曾经有不少人说是什么什么藤堂静带着花泽类走出了自闭的阴影,不好意思,那是谣传,因为当时两家人希望两个孩子将来能有所发展造出来的故事……当然,我们也不可否认的当初花泽类自闭症的时候藤堂静确实还是很关心他的,但是真正帮助花泽类走出自闭症区的还是阿森。
虽然当年那时阿森还是混黑道的,但是人家混的是有技术含量的黑道,什么砍砍杀杀的那是低级别的,人家玩的是战术是心理,无可避免地也成就了日后为花泽类成功治疗自闭症的成果。
而如今呢,有人虽然是多年不碰心理类疾病,但是既然功底在那儿,为人医者的觉悟在那儿,对于这样患有自闭症的儿童阿森还是秉持了很高的职业操守,决意将问题透彻分析到底。
当天,阿森将法兰克打包回了家,而那时花泽类也恰好刚出差回来。
无可避免的,花泽类与法兰克小朋友初次相遇了,怎么说呢,其实世界上还是有“眼缘”“投缘”这回事儿,或许是因为两人眼神中那莫名相似的飘渺忧郁吧,无形中让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不陌生感。
第二天,阿森因为什么事出门了,丢下了同样沉默寡言的两人在家中。
一开始两人都是很安静地呆在客厅里看书,没多久看乏了的花泽类预备回房睡回笼觉,可是在床上翻滚了半天硬是没睡着,于是便爬起来整理房间,擦擦小提琴。
忽地,法兰克出现在在他身后,眼睛盯着他手中的小提琴很是出神。
“会吗?”
法兰克摇头。
“想学吗?”
法兰克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模样无疑让花泽类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因为孤单孤寂而产生的自我封闭意识,出于本能地让自己躲避在远离人群的角落,因为那会让那时幼小的自己感觉到一丝丝安全。
其实,只要真正地去接触人群,从人际中建立出自我意识的安全心理,那么自闭什么的,迟早都会消除,这是花泽类的经验之谈。
“我教你,想学吗?”
于是那天阿森回家时听见了屋内传来的生涩的小提琴曲,看见了花泽类教学法兰克融洽的场面,忽然之间他想出了一个帮助法兰克克服自闭的办法,那便是将法兰克丢给花泽类处理。
别说阿森不负责任什么的,看看一星期之后的成果再说吧。
起初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花泽类比较不爽,明明是你带回来的人干吗叫我照顾啊,可是后来又想想,算了,反正他刚好有一个星期多的假期,带小孩就带小孩呗。
头两天花泽类依旧是呆在家里教法兰克拉小提琴,可是而后几天他便带着法兰克在外面晃悠了,例如去广场放放鸽子啊,再如跑到山顶上晒晒太阳啊,或者重回高中校园看看啊。
而花泽类有时候也属于比较能说的,当然不是贫嘴一类的能说,而是类似抒情一类的诉说,例如那天回高中的时候花泽类就给法兰克说了点带有个人经历色彩的故事,听得小朋友是半天没找着北啊。
没找着没关系,花泽类也不指望他能找着,毕竟是孩子嘛。
但是作为一个已有独立意识的孩子,法兰克虽是自闭患者但是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还是与寻常孩子无异的,甚至脑袋其实比其他孩子更聪明,例如学习小提琴的时候,有些曲子他只要听几遍便可以拉出一个大概的旋律,这可不是资质平庸的孩子可以做到的。
与此同时,法兰克在某些其他方面也有着惊人的理解及感悟能力,以至于后来也给花泽类带来了不少“麻烦”……
很快一星期过去了,两人的独处时光也结束了,而法兰克小朋友也开始渐渐地愿意说话了,当然每句话不超过三个字,但是在许多人看来这都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于是那天阿森带着小朋友去舜娟家串了回门,顺便也叫费云帆来验收一下成果。
那天绿萍恰好也休息在家,初见法兰克,嗯,果然如紫菱和雨珊所说长得很好看。而法兰克小朋友在见到绿萍第一眼,那深蓝如海眼眸中立即闪现一道惊澈的光,下一秒,他主动拉住了绿萍的手。
当场,紫菱很悲伤啊,怎么说她才是她半个姐姐,他怎么能直接无视她投奔绿萍呢。好吧,虽然绿萍是长的比较漂亮一点,但是你小子也不能这么以貌取人啊,紫菱暗诽。
同时,绿萍对于这样的状况也比较疑惑,她似乎不怎么招小孩子的喜欢吧,这里演的是哪出啊?然而,更让绿萍疑惑的是这个小鬼竟然很粘她,拜托,她对小孩子没什么爱心的好不好,不要找这么个小鬼来玩她行不行!
不行,坚决不行,绿萍你要对孩子有爱心——众人对绿萍的劝导。
没几日,费云帆将法兰克打包带了回去,然而也就在那时阿森家失窃了。当然,丢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一张照片而已,可是对于花泽类来说此照片的意义却是十分重大的。
明明是放在钱包里,该不是付钱买东西的时候掉了吧?花泽类努力回想着这几日去过的地方,似乎预备展开地毯式搜寻,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再见到那张照片时,那张照片已经物归原主。
当然,那照片的原主并不是他,而是绿萍。
烧烤之行
蓝天,白云。
青山,绿水。
帅哥,美女。
以上,秋游画面总结。
初秋之际,众人期待烧烤之行终于确定了。
可是,由于主办人员缺乏沟通,此次活动在同行的人员的确定问题上出现了一些,在某些人看来比较杯具的问题。例如紫菱去拐带法兰克的时候不小心将花泽类也招惹来了,又如雨珊不明情况的请了上官同行,再如绿萍出于好意地邀请了Dylan参加。
总之,年轻人的世界很复杂,反正今天又有好戏看——某三位中年人士总结。
反正他们一直都是看戏的,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去,于是三人鱼竿、鱼饵、水桶什么一拎,直接奔赴湖边压根与年轻人的世界划清界限,人老了,需要清静的生活。
而剩下的几位年轻人呢,一句话总结——该干吗干吗去了。
艰难地在生火结果搞得灰头土脸的雨珊,勤劳地搬着锅碗瓢盆结果直接弄成了打击乐的紫菱,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于是,先是Dylan跑去递了张手帕给雨珊擦脸,再是上官奔去接下了紫菱满手的东西。
果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Frank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那儿,双手托着腮帮子,想着前几日中文老师教他的这句话。
咦,还有两个人呢?Frank四下张望,终于在溪川的上游寻见了那么两人的身影,一个清淡若风,一个柔美似画,相对而立,好似古希腊神话里那猎人美少年与守护仙女初次相遇的场景。
当然,其实一切只是孩子美好的想象而已,带着法国人特有的浪漫思维。事实上,此刻两人相对而视的场景非但并不唯美,相反的,有些还有些纠葛与残酷。
“给。”绿萍拿出了照片,她高中时代的照片,可是她怎样也没想到这张照片是通过Frank回到她手上的,那时她的真的有些震惊,而翻看照片后的字,绿萍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
而花泽类在看见之时震惊之余是惊讶,这是发生了什么呀?但是,他却还是丝毫没有犹豫地伸手去拿照片,只是在指尖触碰拿稳照片的瞬间他开始不愿抽回手了,而绿萍亦是没有松开手。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那原本短短的便只有两步的距离,刹那间也亦成了咫尺的触手可及,时间在这一刻也温柔地凝固了。
忽地,有人恶作剧地抽走了中间的照片,打破了凝固的空气,两人一看,是Frank。
手中拿着照片的Frank,左看看花泽类,右看看绿萍,宝蓝色的眸色里充满许多让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