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庶女难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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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下,景皓宇烦躁、失落感大降,随着自己手上温度的升高,感觉心亦随之暖了起来。他侧头望过去,只见莫芸溪娇俏的小脸正在对着他笑,笑中充满了善意与鼓励,美丽的大眼正在散发着一个讯息,那便是:不论发生何事她都会站在他这边。
从没觉得莫芸溪长得有多漂亮,可是这时景皓宇突然觉得她笑得很美,粉嫩的小脸被微弱的秋风吹得有些微红,红得就像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苹果,好看得想让人咬一口……
咚咚咚……景皓宇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他像是被电到了似的猛然收回视线,手也从莫芸溪手中抽了出来,脸忍不住开始发热。
这陌生的反应令他极是惊奇,心发慌,一边感受着手上那还没未淡去的热度,一边回想着刚刚莫芸溪望着他时的神情,如此一来到是将底下正在坦白的下人的话忽略掉了。
景皓宇颇不礼貌抽回手的举动令莫芸溪眉头皱了一下,瞟了变得有些奇怪的景皓宇一眼,腹诽着这家伙果然不识好歹,她善意地想安慰他,居然还被人家嫌弃地挥开了手,真是莫明其妙。
不多时,几人已经坦白完毕,当然了,有些太过放肆的话,他们已经在保留原意的情况下,用比较委婉的词修饰了一番。若是一字不改且连语气都不变地将当时的话重复出来,怕是他们马上就会被赶出府去。
“说完了?没有任何隐瞒?”景老爷问。
“没有任何隐瞒。”众人附和。
“来人啊,将这些人一个个地给我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景老爷板着脸大声道。
“老爷开恩。”“老爷饶命。”众人说了一堆好话亦没用,一个个地全被拖出去挨揍了。
景老爷看向莫芸溪:“他们说的这些可都是实话?”
“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人多,说的话还杂,芸溪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他们说出来的话确实是真的,只是哪个人隐瞒了哪些话,芸溪就记不清了。爹别怪罪记性不好的芸溪啊,我不是故意记不清楚的。”莫芸溪可怜巴巴地望着景老爷,一副立刻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我怎会怪你,你年纪还小记不清也没什么。”景老爷说完后望向景皓宇问,“宇儿,你说说他们哪个人有所隐瞒了,别说你也不记得。”
景皓宇略显忧虑地望向景老爷,老实地说:“爹,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孩儿确实……残废了,而且您将二弟当成未来当家人来培养也是事实,那些下人说的话亦非胡乱编排,况且他们已经受了惩罚……”
“宇儿。”这时景夫人突然开口了,她严肃地望着景皓宇,“这事岂能就这么算了!若是这一次不好好管管他们,以后还如何管得住府中下人?他们会认为我们太好说话,然后愈加放肆起来!今日绝对要严惩他们,以儆效尤!”
母子那么多年,景皓宇如何不明白景夫人的心思?她是想趁今日这个机会打击一下何姨娘。若是条件允许的话,他绝对会帮母亲对付恃宠而骄的何姨娘,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那些对何姨娘还有景皓轩不利的流言均是莫芸溪编的,若是真查下去,发现一切都是莫芸溪编的,那对于他们这一方来说,当真是得不偿失。
“娘,您这次就听孩儿一回吧。”景皓宇语气中带了几丝恳求。
“不行!我们景府绝对不能容许小人作乱,一定要罚!”景夫人警告地望向景皓宇,不悦地说,“为娘知道宇儿你善良,想要大事化小,可是如此一来只会令那些恶奴变本加厉地欺负你,因为你好欺负!你为他们求情,只会令他们更不将你这个主子放在眼里,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下人都被拉出去挨揍了,哀嚎声此起彼伏的,他们听不到院中主子间的对话。
“孩儿知道了。”景皓宇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眼中的失望更浓了。
莫芸溪将一切都看得清楚,景夫人眼中的势在必行是那么的坚定,怕是她早就想给何姨娘一个下马威了吧?逮住机会就要打击情敌,连亲儿的意愿都不顾了,还真是自私啊。这次亏得她说的谎亦不算全是假,否则以着景夫人的固执,她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呢。
不一会儿八名小厮都被带了上来,被打得疼了,都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求着情。
景老爷这次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问了起来:“你们可曾说过以后景府会是二少爷的,到时你们夫人还有大少爷便会被二少爷还有何姨娘赶出府的话?”
这话一问出口,反应最大的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何姨娘。她陡地瞪大眼睛望向底下趴着的八个下人,表情或忧或怒或忿的简直精彩极了。
“不曾!奴才们不敢说那样的话。”
“没有说过,求老爷明鉴。”
几人一窝蜂似的全否认起来,拼命地摇头。
这时何姨娘也忍不住了,她走上前对着景老爷跪了下去,一脸悲愤地说道:“老爷您可莫要听信这些小人们的谣言。婢妾对老爷、对景府的名誉可是绝对地在乎,哪里会做那种下作的事。婢妾对夫人一向敬重有加,岂敢将夫人赶出府去?何况婢妾只是一名妾氏,有何能耐能将夫人和大少爷赶出府?老爷一定要为婢妾作主啊,不知是哪个小人看婢妾不顺眼来恶意诋毁。”
何姨娘极是气愤地说道,说完后眼睛都红了起来,以着那双妩媚的大眼欲语还休地望着景老爷,完全一副此心苍天可表的正义模样,这番话再加上这个表情,当真是很难让人怀疑起她来。
景老爷定定地望了会儿何姨娘,表情不禁有所软化:“你先起来,去一边站着,一会儿我自会问你。”
“是。”何姨娘摆着纤腰优雅地站起身,仰慕且信任地望了景老爷一眼后才听话地走到景皓轩的下方低下头站好。
何姨娘有一个拿手绝技,就是这项绝技使得景老爷这么多年来对她依然宠爱有加,那便是她跳得一手好舞,她那纤细的柳腰是景老爷最为喜欢的,舞到极至之时纤腰扭得更能令人着迷。
如今何姨娘虽然不再年轻,可是她的舞技却不见减弱,再加上儿子争气,是以她一直能勾得住景老爷大半的心。
景夫人见何姨娘起身时还不忘用眼神勾引丈夫,对此极为不满,望向低头站在一旁的何姨娘时脸色颇为难看。
“芸溪,他们都不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你来与他们对质吧。”景老爷和蔼地对莫芸溪说道。
“是。”莫芸溪站起身走向场地中央,她望向趴在地上的八个人,细细看了一番后突然指向其中一名微胖、皮肤略白的下人说,“爹,就是他说的以后景府是二叔的天下,腿坏了的夫君只能是被赶出府的份儿。”
被指到的下人脸煞时苍白一片,像见到鬼似的望着莫芸溪,张开少了颗门牙且肿着的嘴大呼起来:“姑娘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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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芸溪以着清脆的童声大声道,她哼了一声然后望向景老爷,
“爹,今日那些话是否是出自他之口芸溪不是很肯定,但芸溪能肯定他之前有说过对娘还有夫君不利的话。”
景老爷闻言一双厉眼立刻向吓得脸色发白的小厮望过去。
“这人好生熟悉,哦,我想起来了,他名叫长生,是何氏院中王婆子的儿子。前两个月因为月钱的事曾找过我,所以我对他有些印象。”景夫人对身旁的景老爷说道。
何姨娘闻言大惊,猛地抬起头望向景老爷,她并未立刻开口为自己求情,而是以着一副饱含千言万语的眼神望了过去。有时不说话反到比说了更容易取信于人。
何姨娘的下人之子说出这种话来,说明了什么?怕是这些话都是长生的娘说的,那王婆子为何要如此说?难道不是从何姨娘平时的表现中看出来的蛛丝马迹?王婆子可是何姨身边得力的人,她所持的观点大多都是与何姨娘一样的。
景夫人的一句话,差不多立时便将本还在置身事外的何姨娘给抖了出来。
景老爷若无其事地扫了景夫人一眼,而后望向长生:“你是王婆子的儿子?”
“是的。”长生显得有些慌乱。
“将那名王婆子带过来。”景老爷下完令后又看向长生,淡然地问,“你说的那番话都是自何人那里听来的?”
景老爷没问长生“这些话是否是你说的”,直接就问他是自哪听来的,这等于是信了莫芸溪的话,直接定了长生的罪。
“老爷,奴才没、没说过……”
莫芸溪突然一笑,不屑地望过去:“敢说不敢承认算什么本事?不说以前,就说最近吧。前日晌午刚过,你是否在假山东侧与人说过那些话?若是我猜得没错,那人应该是何姨娘院里的丫环吧。”
长生闻言愣住不再开口了,眼珠子乱转,连自己浑身上下冒出的痛意都忽略掉了。
何姨娘的视线突然有如探照灯似的向莫芸溪望了过来。
“那丫环是谁?”景老爷问。
“那些话是当日芸溪散心时无意中听到的,长生的话颇多,是以我记住了他的声音,而那位丫环没出声。不过长生说‘你可要伺候好了何姨娘,待以后景府由何姨娘作主时,我还要靠姐姐你拉我一把呢’。”
此时所有不利的因素都一瞬间指向了何姨娘,而这显然都是莫芸溪的功劳。今日之后她算是树立了一个敌人,可是她并不后悔做这个决定。何姨娘本来就不是和他们一路的,最近她的人开始欺负起香茹和倩雪来了,一次两次没什么,次数一多莫芸溪如何能不气?
今日景皓轩居然敢玩心眼儿令景皓宇不快,那就别怪她要趁这个机会将他还有他的姨娘全拉下水!既然她还没有能力欺负回去为自己的丫环出气,那就借景老爷之手给何姨娘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别看自己年纪小,但也不是随意能让人欺负的!
今日过后,莫芸溪知道自己定会被何姨娘恨上,这等于是将矛盾拉到台面上来了。这对莫芸溪来说虽然有点麻烦,可是却并非全是坏处。若是她不趁此机会将何姨娘揪出来,怕是以后这位得宠的何姨娘不知还会在哪些地方让自己心烦呢。
反正不管挑明与否,何姨娘都会视自己这个“嫡长媳”为眼中钉,并且一直纵容下人在一些小事上给自己过不去,既然如此她还有何顾忌的?景老爷还没蠢到被色所惑的地步,若是那些所谓的“谣言”确实存在,并且还不只是一个人说,怕是他会管管的吧?借这个机会给何姨娘一个教训,何乐而不为呢。
“也就是说只有长生知道那个丫环是谁。”景老爷点了点头,突然瞪向长生喝道,“那名丫环是谁?你何来的胆子说那番话?”
“奴才冤枉啊。”长生犹在垂死挣扎着,就算他再喊冤,可是他那害怕及懊悔的表情分明已经出卖了他,是以不管他说些什么,散播谣言的罪名他是坐实了。
“将长生关进柴房,招认之前不许给他饭吃。”
“是。”命令一下,立刻便有人抬起大声求饶的长生走了。
不多时,王婆子被带了上来,她看到院中的架势便感觉事情不太妙,胆战心惊地跪下给众位主子问好。
“长生可是你的儿子?他今日掉牙一事你可知晓?”景老爷眼神严厉地望着年过四十,膀大腰圆的婆子。
“是,长生是奴婢的幼子,他掉牙是因为说错了话,这惩罚是他应得的。”王婆子紧张地回着话,这地上趴着七个人,刚刚扫了一眼发现他们在呼痛时都是缺了门牙的,而长生却没在这里,心下开始不安起来。
“府中有传言说以后景府会是二少爷及何姨娘的,夫人还有大少爷都会被赶出府去。这些话被不只一个人听到,他们均指认说谣言是出自你儿长生之口。”
“老爷,长生很老实,他不会……”
“他已经招认了,只是对从谁那里听来的风声却只字不提,不免吃了些苦头罢了。”
“长、长生……”爱儿出事,王婆子哪里还镇定得下来,刚想开口问清楚,可一对上景老爷薄怒的视线便什么都不敢问了。
“长生嘴硬皮却不硬,挨了几棍子就晕过去了,现在在柴房。”景老爷云淡风清地说着,语气平常得仿佛谈论的只是天气。
王婆子闻言双眼圆睁,整个人僵在地上呆住了。
莫芸溪走上前脆生生地说:“王妈妈,您知道长生是从谁那听来的传言吗?无论爹怎么问他都不回答,挨了几次打居然还不说,刚刚他可是浑身血淋淋的被抬出去的呀。”
母子连心,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在面对儿子出事时都会焦急不堪,王婆子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