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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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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振,心想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曲调突转,缓缓的变得柔靡万端。欧阳克只听了片刻,不由自主的举起手中竹枝婆娑起舞。欧阳锋叹了口气,抢过去扣住他腕上脉门,取出丝巾塞住了他的双耳,待他心神宁定,方始放手。
    黄蓉自幼听惯了父亲吹奏这《碧海潮生曲》,又曾得他详细讲解,尽知曲中诸般变化,父女俩心神如一,自是不受危害,但知父亲的箫声具有极大魔力,担心郭靖抵挡不住。郭靖盘膝坐在地上,一面运起全真派内功,摒虑宁神,抵御箫声的引诱,一面以竹枝相击,扰乱箫声。
    陆卿衣却是众人里唯一一个不通内力之人,听得黄药师箫声已变心知不好,想抬手塞住耳朵,却苦于没有力气,气血翻腾,终是承受不住,呻吟出声。
    黄药师一听陆卿衣的呻吟便知不好,急忙搂住她,一手把脉,一手却是掏了九花玉露丸让她吞下。又以绵绵内力恢复她气血,黄药师内力深厚,又得九花玉露丸配合,转眼陆卿衣就已无恙。陆卿衣看他搂着自己,心中微微羞涩,又觉着自己扰乱了比赛,很不好意思的喊道:“师傅……”
    黄药师看她已然无恙,先是摇头示意没事。之后扶她在一边坐好,随后对着郭靖微笑道:“你很好啊……”郭靖知道黄药师有意容让,上前称谢,说道:“多谢黄岛主眷顾,弟子深感大德。”黄药师微微一笑:“你还叫我黄岛主?”这话明明是说三场比试,你已胜了两场,已可改称“岳父大人”了。
    哪知郭靖不懂这话中含意,双眼望着黄蓉求助。黄药师暗叹:“傻小子终究是傻小子。”伸手拉开了欧阳克耳上蒙着的丝巾,说道:“论内功是郭贤侄强些,但我刚才考的是音律,那却是欧阳贤侄高明得多了……这样罢,这一场两人算是平手。我再出一道题目,让两位贤侄一决胜负。”
    只见黄药师从怀中取出一本红绫面的册子来,说道:“我和拙荆就只生了这一个女儿。拙荆不幸在生她的时候去世。今承蒙锋兄、七兄两位瞧得起,同来求亲,拙荆若是在世,也必十分欢喜……”黄蓉听父亲说到这里,眼圈早已红了。陆卿衣亦靠在亭子栏杆上,为那个奇女子神伤不已。
    黄药师接着道:“这本册子是拙荆当年所手书,乃她心血所寄,现下请两位贤侄同时阅读一遍,然后背诵出来,谁背得又多又不错,我就把女儿许配于他。”他顿了一顿,见洪七公在旁微微冷笑,又道:“照说,郭贤侄已多胜了一场,但这书与兄弟一生大有关连,拙荆又因此书而死,现下我默祝她在天之灵亲自挑选女婿,庇佑那一位贤侄获胜。”
    欧阳克郭靖看着书上文字,都是拼命记忆。欧阳克感慨文字乱七八糟,郭靖奇怪正是周伯通教他背诵的句子。黄蓉不喜欧阳克,便总是出声相扰。
    欧阳锋料知黄蓉有意要分侄儿心神,好教他记不住书上文字,说道:“克儿,别理旁的事,留神记书。”欧阳克一凛,忙转过头来眼望册页。郭靖见册中所书,每句都是周伯通曾经教自己背过的,只是册中脱漏跳文极多,远不及自己心中所记的完整。他抬头望着树梢,始终想不通其中原由。
    过了一会,黄药师揭完册页,问道:“哪一位先背?”欧阳克心想:“我乘着记忆犹新,必可多背一些。”便抢着道:“我先背罢。”黄药师点了点头。欧阳克慢慢的背了起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他果真聪颖过人,前面几句开场的总纲,背得一字不错。但后面实用的练功法门,黄夫人不懂武功,本来就只记得一鳞半爪,文字杂乱无序,他十成中只背出一成;再加黄蓉在旁不住打岔到后来连半成也背不上来了。黄药师笑道:“背出了这许多,那可真难为你了。”
    郭靖见欧阳克面有得色,心想:我只好照周大哥教我的背。那定然不对,却也没法。于是背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部《九阴真经》的经文,他反来复去无虑已念了数百遍,这时背将出来,当真是滚瓜烂熟,再没半点窒滞。他只背了半页,众人已都惊得呆了,心中都道:“此人大智若愚,原来聪明至斯。”转眼之间,郭靖一口气已背到第四页上。洪七公和黄蓉深知他决无这等才智,更是大惑不解,满脸喜容之中,又都带着万分惊奇诧异。黄药师听他所背经文,比之册页上所书几乎多了十倍,而且句句顺理成章,确似原来经文,心中一凛,不觉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我那故世的娘子当真显灵,在阴世间把经文想了出来,传了给这少年?”只听郭靖犹在流水般背将下去,心想此事千真万确,抬头望天,喃喃说道:“阿衡,阿衡,你对我如此情重,借这少年之口来把真经授我,怎么不让我见你一面?我晚晚吹箫给你听,你可听见么!”那“阿衡”是黄夫人的小字,旁人自然不知。众人见他脸色有异,目含泪光,口中不知说些甚么,都感奇怪。





     八

    陆卿衣却是知晓他们那一段的,看他此时如此难过,神思惘然,心下亦不忍,垂下泪来。
    黄药师认定是亡妻在冥中所授,又是欢喜,又是酸楚,朗声说道:“好,七兄、锋兄,这是先室选中了的女婿,兄弟再无话说。孩子,我将蓉儿许配于你,你可要好好待她。蓉儿被我娇纵坏了,你须得容让三分。”黄蓉听得心花怒放,笑道:“我可不是好好地,谁说我被你娇纵坏了?”郭靖就算再傻,这时也不再待黄蓉指点,当即跪下磕头,口称:“岳父!”
    黄药师心中安慰,对着欧阳锋与洪七公说道:“锋兄,七兄,你我二十年不见,且在桃花岛痛饮三日!”黄蓉道:“师父,我去给您做几样菜,这儿岛上的荷花极好,荷花瓣儿蒸鸡、鲜菱荷叶羹,您一定喜欢。”欧阳锋向黄药师一揖,说道:“药兄,你的盛情兄弟心领了,今日就此别过。”黄药师心下歉然,又道:“兄弟曾说,另一位可学我桃花岛一门所长,锋兄武功妙绝天下,旁人望尘莫及。只是左道旁门之学,老朽差幸尚有一日之长。”欧阳克心想,必要选一门最费时日的。是躬身下拜,说道:“小侄素来心仪伯父的五行奇门之术,求伯父恩赐教导。”
    黄药师沉吟不答,心中好生为难,这是他生平最得意的学问,除了尽通先贤所学之外,尚有不少独特的创见,发前人之所未发,端的非同小可,连亲生女儿亦以年纪幼小,尚未尽数传授,岂能传诸外人?但言已出口,难以反悔,只得说道:“奇门之术,包罗甚广,你要学哪一门?”欧阳克一心要留在桃花岛上,道:“小侄见桃花岛上道路盘旋,花树繁复,心中仰慕之极。求伯父许小侄在岛上居住数月,细细研习这中间的生克变化之道。”此话一出,不止是黄药师为之色变,欧阳锋的面色亦十分难看。
    一时众人沉默,陆卿衣悠悠站起,柔声说道:“既然如此,师傅不若将桃花岛的总图借给欧阳公子罢!”黄药师沉吟半晌,点头应允。欧阳克听得,脸色却变的极为难看。
    黄药师告罪一番,向曲风荷池走去,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见他捧着一卷卷轴而来对欧阳克道:“这是桃花岛的总图,岛上所有五行生克、阴阳八卦的变化,全记在内,你拿去好好研习罢。”欧阳克好生失望,原盼在桃花岛多住一时,哪知他却拿出一张图来,所谋眼见是难成的了,也只得躬身去接。黄药师忽道:“且慢!”欧阳克一怔,双手缩了回去。黄药师道:“你拿了这图,到临安府找一家客店或是寺观住下,三月之后,我派人前来取回。图中一切,只许心记,不得另行抄录印摹。”
    晚上陆卿衣难以入眠,靠在床边故意想等黄药师吹箫。久候不致,心下奇怪,又想,他必然是去亡妻墓前了罢。想到此,也不知为何,披了外套就朝冯氏香冢走去。
    一路上傍花拂叶,待到了冯氏墓前,更是佳木葱笼,异卉烂缦,那墓前四时鲜花常开,每本都是黄药师精选的天下名种,溶溶月色之下,各自分香吐艳。陆卿衣还记得方法,将墓碑向左推了三下,又向右推三下,然后用力向前扳动,墓碑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石砌的地道。她缓步步入地道之中,走到一半,已听得黄药师喃喃自语:“我向你许过心愿,要找了《九阴真经》来,烧了给你,好让你在天之灵知道,当年你苦思不得的经文到底是写着些甚么。一十五年来始终无法可施,直到今日,才完了这番心愿。”听得他说了了心愿,陆卿衣想起他为亡妻打造的花船,心中紧张,竟早已忘记书中的黄药师九十高龄仍在襄阳与郭靖黄蓉二人相聚,只凭自己心意大叫出声:“师傅。”
    黄药师内力高深,陆卿衣踏步而来他本早应知晓,却沉于与亡妻相述而未知。心下一凛,向通道走去。却见陆卿衣衣衫飘飘,站于通道之上,仿佛神伤。
    陆卿衣见黄药师走来,连忙扑到他的怀里大叫:“师傅,你别走……”黄药师及时搂住她的身子,又奇怪问道:“我要走哪里去?”陆卿衣伤心之下,哭泣道:“师傅你了了心愿,便是想陪伴你夫人了罢,不要,不要啊!”黄药师心中奇怪她又为何知晓这事,嘴巴上又柔声安慰:“我不是还在么?为师可还没走呢。”陆卿衣抬起头,痴痴的看了他半晌,突然语气哀伤,幽幽说道:“师傅你若走了,卿儿闯荡江湖必然被人欺负,许是过不了多久又要伺候你去啦!”她本想说: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于世。却终是不敢说的这么直接,只是婉转哀求。
    黄药师看她说的可怜,本来女儿出嫁他甚觉日后形单影只,及见到陆卿衣又觉得还有人陪伴;又听得她语气婉转可怜,怜惜之心大盛,柔声安慰她说:“卿儿乖,只要你不走,我们便永远呆在桃花岛就是了。”
    陆卿衣听了大喜,面容一瞬间灿若桃花,欢喜叫道:“师傅……师傅……”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是一声一声的喊着他,甜甜腻腻,语气柔软。黄药师微笑不语,只是听着她细细柔柔的呼唤,心中一阵柔软。
    良久之后黄药师问道:“你怎么知道墓室机关的?”陆卿衣愣了半晌,突然饱含希望的问道:“如果我说是阿衡夫人托梦给我你相信不?”黄药师听了也愣了半晌,瞠目说道:“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陆卿衣不好意思的说:“好吧,其实不是阿衡夫人托梦给我的,是有神仙托梦给我嘛!”黄药师深深的看了她半天,说道:“那我还是比较相信是阿衡托梦。”
    又牵着她的手,往地下走去。圹室中壁间案头尽是古物珍玩、名画法书,没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精品。黄药师当年纵横湖海,不论是皇宫内院、巨宦富室,还是大盗山寨之中,只要有甚么奇珍异宝,他不是明抢硬索,就是暗偷潜盗,必当取到手中方罢。他武功既强,眼力又高,搜罗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这时都供在亡妻的圹室之中。陆卿衣见那些明珠美玉、翡翠玛瑙之属在灯光下发出淡淡光芒,饶是以前在电视电脑上看过许多照片,现在看见实物了,也忍不住叹息。
    黄药师看着她问:“卿儿有喜欢的?”陆卿衣缓缓摇头,笑道“我是想说,师傅年轻的时候……很是年少轻狂嘛~”黄药师傲然说道:“这些都是我从那些贪官、奸商手里取得的,他们本就是不义之财,在谁手上不是一样!”陆卿衣抿嘴微笑,原来自家师傅年轻时候还是一个愤青啊……
    黄药师转身,对着画像说道:“阿衡,当年我赶走那六个孩子,心里悔恨依旧,可惜他们终究被我打断腿,不过乘风他们还是很好,这就是乘风的小女儿了,我不顾原有辈分,却是依旧收做了徒儿,卿儿如此聪慧,你若还在必然也会高兴的罢!”
    陆卿衣在旁边听他喃喃说与冯衡听,心下实在想,黄药师爱冯衡至深啊,自己不求黄药师能待自己同样,只求能走进他冰冷森严的心罢了。又看冯衡画像,必是黄药师亲手所绘,画中人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一双明眸灵动无比,满眼都是爱恋,正温柔的看着他们两人。
    黄药师看了看陆卿衣,原先收徒并没有想太多,而最近有她陪伴的日子,却又真的快乐许多。蓉儿离岛那段时候,他脾气一直暴躁的很,岛上的聋哑恶仆都深受其害,找到蓉儿看她跟那傻小子在一起,本又是气的不得了。陆卿衣在自己身边柔声抚慰,倒是让他消气不少,更兼两人平时笑闹,欢笑连连,好似……好似那年夏天……他在江南……初遇阿衡的日子……心乱了,明明是徒儿,又怎么会拿去跟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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