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吻九百岁霸主by聿日(穿越 心脏病受 虐受后小虐攻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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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连同性恋这个名词都没有的时代,这是段还没开始就注定夭折的爱情。
上天到底送他来古代做什么?只为了告诉他他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个爱上古代人的同性恋,这一辈子别奢望什么白首到老吗?如果是,那上天对他还真是既大方又残忍。
“我请大夫来给你看看。”这样随时随地都会昏到的身子,他怎么都不相信水钥真的没事。
“不用了,我……我只是刚才跑得太喘……一时喘不过气才会昏到,对不起。”上帝原谅他,他说了谎。
“还是要看,就算没事也要补补身子,瞧你瘦成这样,我一根手指就可以提起你。”
“那是你太强壮。”他不过比一般人瘦了一点,重量还是有的。
冷啸天扬眉,原来小家伙也会顶嘴。“你太瘦是个事实。”
“你太强壮也是个事实。”抱他老跟抱洋娃娃一样轻松,害他爱上了那种安稳可靠的温柔。
“强壮是一件好事。”
“太瘦也不是一件坏……啊!别管这么多啦!跟我哥哥他们一样,一天到晚老想往我嘴巴塞东西。”他又不是跟小孩子一样偏食不爱吃饭,只是真的没法子吃多而已。
冷啸天叹息。“最近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个水钥就呕。“吃饭、弹琴、睡觉、弹琴、吃饭、睡觉。”
瞧他说得一脸愤恨的模样。“不看书吗?梅轩有个小书房不是吗?”
说到这个就更呕了。他很喜欢看书,而且还是个书痴,一天没书就会受不了。可是他不看没有标点符号的书!他翻了书房里的每一本书,书里的一字一句都是一个接着一个,害他必须很辛苦的断句。不过就是看个书而已嘛,为什么要这么累?
“不好看……也看过了。”古代的书除了四书五经诗集史料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类型,而且宋朝唯一比较像小说的东西,就只有史料跟唐传奇。现在这个时候,唐宋八大家连凑成一半都很勉强,苏轼不知道生出来了没有……呜……他怀念二十世纪的图书多元化。
“画画呢?”他记得这是他的专长不是吗?
水钥的小嘴嘟得更厉害了。
“没有用具。”他学的是西画,国画勉勉强强不算太差。
冷啸天露出一抹微笑,“你是在跟我抱怨吗?”这些天大家都忙,他一定无聊到快发慌了。
水钥偷瞄了他一眼,“如果我说是,会怎样?”
冷啸天笑容更深了,“等我半个时辰,我带你四处逛逛,顺便熟悉一下堡里的内内外外。”早这么做的话,小家伙就不会无聊那么多天了。
大眼完全亮了起来,水钥顿时忘记自己身在古代,很习惯地捧住冷啸天的双颊,快乐地在他性感的薄唇上重重啵一声,然后下一瞬间两个人一起愣住。
沉默的气氛尴尬地在两人之间流动。
水钥很快地将手给收回来,“对……对不起……我习惯了……一时改不掉。”他恨不得自己钻个地洞躲进去。
“习惯了?”他当然看得出他的动作该死的自然,莫名其妙厌恶起让他养成这习惯的人。想到那柔嫩的唇吻在别人身上,他就心里不舒服。
“那是我们家……表现快乐的方式。”千万不能说他们还有早安跟晚安及问候之吻,八成会吓死这个古代人。
“你对谁做过?!”
“爸……爹爹、娘跟哥哥……还有你。”幸好他家没有叔叔伯伯舅舅跟阿姨姑姑。
勉强可以原谅。“下次不可以对其他人这么做!”
“不会了……”不可以对别人,那对他可不可以?他的唇亲起来很舒服,温温软软的,还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似乎两个人都是想到同一件事,眼睛无法克制地盯着对方的唇,又很快地移开视线不让对方发现。
“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带你到后山看看。”深吸一口气,冷啸天迅速走回书房。
瞧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水钥呻吟,整个人缩进棉被中。
呜……他变成色狼了,他不但对刚才的事一点悔意也没有,还很想再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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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龙堡的后山不是小小的一座山坡,而是很大很大直达云端的一座山,是那种里头的树多到看不到山外景色的大山。
他们是选接近午时的时候出发,身上还带着厨娘特别准备的午膳。
就像从江南回来啸龙堡时一样,冷啸天骑着坐骑让水钥坐在自己的身前,慢慢让马散步入林间小径。
“我会骑马。”妈妈的老家在有着广大牧场的德州,以前外公还在的时候,会教几个兄弟骑马。
“下次我再找匹马给你。”啸龙堡里的马都太过于高壮且性子又烈,不适合他。
“像这么大的吗?”水钥拍拍胯下的“踏雪”,啸天的马又黑又漂亮,跟三哥的那匹“黑夜”有得比。不过“黑夜”是阿拉伯马,体格比较修长,而且是个女孩子。
“我们今天在那里用午膳。”冷啸天马上再自然不过地转移话题,刚刚的问题不适合继续讨论下去。
“啊!有瀑布。”古代是叫瀑布吗?还是叫水濂?管他的!
冷啸天一停下马,水钥立刻以一个很优雅又很危险的动作直接跳下马,在冷啸天还处于惊吓当中时,他已经顺着下坡的阶梯,穿过观赏瀑布的亭子,直接来到瀑布旁,还伸出手半倾身触摸冲力极大的水流。
事实证明,傲人的轻功不一定只能使用在打斗追敌及侦察上,还可以用在不乖的小孩身上。
水钥前一刻双手还被水流冲得发红,下一刻人已经莫名其妙来到亭子里,还坐在冷啸天的大腿上。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满肚怒火对一头雾水。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竟然半个身体都采出溪面,这溪水别看它不宽,却很深又很冷,再加上冲力极大的瀑布,像他这样一个瘦弱的身体,掉下去就死定了。
水钥眨眨迷糊的大眼,想了老半天才知道他口中的危险指的是什么。“没关系的,你在旁边嘛。”这跟有大人在身边,小孩就可以放烟火是同样的道理。他的武功这么好,人还没掉到水面就可以被他捞起来,不会有危险的。
冷啸天吸了好大的一口气,不知道是该生气骂人还是该感动他对他的信任。
第一百零一次无奈的叹气,冷啸天只能说:“下次不准这么做!”
晶亮的大眼瞧了他很久。
“好,没有下次了。”他会担心,那他就不做。他不想看见他担心的眼神,不愿意让他心情不好。
得到他的答应,冷啸天才放下一颗心,让他坐到旁边的石椅上。“在这里等我一下。”刚刚被他吓了一跳,连系在鞍上的餐篮都忘了拿。
水钥像孩子般乖乖点头,瞧着他上坡拿了餐篮,再下坡回到他身边。
“啸天几岁了?”似乎喜欢上一个人,就希望能了解他的全部。
“二十六。”
“比我大七岁,跟我二哥一样大。”不知道二哥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有兄弟姐妹吗?”
“有个弟弟。”
“几岁了?”怎么从来没见过?
“如果没死,应该是二十。”
“对不起。”他问了不该问的话,心疼啸天闪过双眼的遗憾。虽然啸天极力隐瞒,可是他可以感觉到那种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伤痛。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弟弟的容颜早在脑海中开始模糊,两人之间的回忆却一一如昨。
见啸天一一将吃的东西放到桌上,没事可做的他,将白皙的脸颊贴上冰冷光滑的石桌。
不能活到长大,一定是很难受的一件事吧!
“小时候,大家都以为我活不到十五岁,最可怕的是有一次我看电视看到一半,突然心跳就停了,一点预兆都没有,吓坏了我爸妈及哥哥。”
冷啸天不知道电视是什么,不过这一点都不重要,他唯一听到的只有他曾经忽然停止心跳的事实。他心脏猛然紧缩,双手也伸了过去,将水钥紧紧揽在怀里,似乎这样就可以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
“这件事是我醒来以后才知道的,真是的,就会害别人担心,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后来我常想,人死了,最痛苦的人应该是被留下的人吧!他们必须背负死者的希望及遗憾。所以你一定时常想,如果弟弟还活着,他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到了一个风景美好的地方,就会想如果他能看到该有多好;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想他还没吃过。你常常这样对不对?”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还能思想的话,在天上我一定会想着不知道大家过得好不好,希望他们能够快快乐乐,希望他们别为我伤心,但是一定要记得我,别忘记我,要知道我时时在天上为他们祝福。不过,我知道那是很困难的,如果爱得深,心也就伤得重;活着的人无法忘记悲伤,死去的人永远也没办法替活着的人擦去泪水,还是活着好……”再不然就一起走,谁都不难过,可这样的结局好悲伤。人生下来该是为了快乐而一起活着,而不是因为悲伤所以一起死。
水钥抬头想看清楚冷啸天的表情,却被一把抱在怀中。
“你现在好好活着,别想那么多。”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珍爱的人在面前死去的悲伤,他已经尝过太多,再也不愿意重新体会那一种噬人心神的痛,那足以让人崩溃。
水钥愣了一下,感受到他心中的痛,缓缓展开双手回抱。
啸天的胸口破了一个大大的洞,一个谁也无法弥补的洞,可是至少、至少让他可以努力使吹过伤口的风是温暖的,他好想保护他、爱他。
“I want to love you forever。” 这句话,他可以很容易说出口,因为他听不懂,所以不用担心会给他带来负担。
“你说什么?”冷啸天抬起他的头,想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那语气好温柔,却像是哭泣的声音。
水钥漾起淡淡的笑容,把话重复一次。
他给的爱,不需要太多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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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上,站着两道人影。
吕念涵想起昨日忘在亭子里的花细,和贴身的丫鬟净莲一路找到后山,远远的就看见两人温柔相拥的这一幕。
她知道两个人的心头一定没想到这样的行为有多么奇怪,但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再如何美也不容世俗的眼。
水钥的存在对冷啸天所带来的影响,对她来说如芒刺在背,怎么也无法漠视这影响可能带来的结果。
自古以来,多有断袖之癖例,她没傻到认为两个男人之间,绝对不会有超乎友情、亲情的感情发生。
未曾有过的情绪在心头缠绕。
是妒忌,是怨恨,是千万个心有不甘……
第四章
两个地方只隔了一片竹林,每天练完琴水钥就会穿过竹林来找冷啸天。在这里的生活已经过了一个月,他依然没学会为自己挽髻,总是在练完琴后拿着木梳及云巾,到置真楼让冷啸天为他梳理。
梳完头发,两个人就耗在书房里一整个上午处理公事,下午冷啸天就带水钥四处瞧瞧。水钥小学的时候学过心算,帮忙整理帐册的时候速度惊人,成为冷啸天最好的帮手。一整本帐册,他花不到一刻钟即可处理完毕,还可以顺便帮忙抄写。
写毛笔时必须悬腕,才能舞出龙飞凤舞的字迹。水钥参加过书法比赛,所以也能悬腕,写出来的字秀丽端正。不过他常忘记古代的衣袖很宽,写的时候必须提袖,所以老在后面才发现洁白的衣服上已经沾染黑浓的墨水,洗不掉的墨渍,等于报销了一件衣服。
“钥。”
听见冷啸天的声音,抄得正高兴的水钥欣喜地抬头。“什么事?”
冷啸天无可奈何地轻笑,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的胸前,再看向画上不少朵黑花的衣袖。
顺着他的眼光,水钥当然看见了自己的“杰作”。绯色火焰自颈子往上爬升蔓延,很快地烧红他整张不及巴掌大的脸。
“不……不是故意的。”一手拿笔,一手无措地将袖子往上推。
卷过袖子的人都知道,把衣服往上推是没用的。如果好死不死袖子底下是个大砚台的话,就会跟水钥一样,在无数朵小花上再添一朵大花。
“啊……”水钥反应迟钝的愣看大花变大大花。
冷啸天一点也不意外,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水钥在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会少一根筋。可见他的家人把他保护得还真是刚刚好,不坏大事,只搞令人啼笑皆非的小迷糊。
冷啸天将他的手高高抬起,抽起一旁不要的纸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