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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殇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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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不管你怎么想,姐姐真心希望你好……宝贝……啊——!”
  
  手臂似被人拗断,廉宠一声惨呼,低头一看不禁瞠目结舌。
  
  明明已经几化为虚体的手臂被鲜血淋漓的大手紧紧捏住,宛若白雪红梅般刺目,却渐渐显出了实体的轮廓。
  
  她颤抖抬眼看向宇文煞,四目相对,少年神色黯沉如黑夜,森冷若地狱恶鬼。
  廉宠浮起不好的预感,却无能为力。
  
  赤红的眼睛中掠过莫名寒意,血淋淋的大手迅速从她身畔拾起脱落在地的袖里剑,一把割开自己的手腕,又轻轻在她腕上划开条口子,浓浓的殷红布满两人绞缠在一起的手臂,奔腾炽热的血液源源不断进入她的血脉,将已飘散空中的仙子生生拽回红尘。
  
  然后他缓缓抚上她的脸,手腕浓稠的血浆自她颈项淌下,蜿蜒得雪胸脉脉赤艳。
  
  他笑了,妖冶如红莲绽放,沙哑低沉的声音如吟似泣:“你身上有我的血……你走不了了……”
  
  四肢渐渐苏醒,她接住他滑落的身体跌坐在地。
  
  失血昏迷前,宇文煞兀自蛮横地抓紧她几欲断裂的手腕,眼中怒焰如炽,神色骇人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这场暴雨下了三天三夜。
  颦儿拨开窗户往外望了一眼又关上,自言自语:“今年又得闹洪灾了。”
  “炤国经常下雨么?”廉宠不意听见,将药碗放下走到颦儿身边。
  “一般只有夏天才会有雷雨的,今年气候反常,如今都入秋了。”顿了顿,“听娘说十几年前……就是殿下出生那年,也下过这么大的雨,夏水几乎漫了泰阳城……”
  
  廉宠心下一沉,回头睨向床上仍昏迷不醒的少年。
  自从他将血液灌入自己身体后,这几日她不再有任何异样,想来以后的雷雨天也不可能再穿来穿去了。
  那天她为他紧急止血后冲出破庙逮了那些暗卫出来,与他们一起冒雨护送宇文煞返府。但因失血过多,他至今仍未清醒。
  
  回不去了,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可除了对怜的担忧思念外,她并没有多余的愤怒痛苦,只是心里一片空空荡荡。
  
  张经阖推门而入,低声禀告:“太子爷听说殿下病了,前来探望。”
  
  廉宠略整容饰走进前堂迎接。甫看到太子烨那张与怜一模一样的脸,微微失神,也忘记福身请安。
  
  太子烨对这她奇异的举止早见怪不怪,又体谅她担心“夫君”,不加追究,径直向宇文煞房间走去。
  
  宇文煞昏迷不醒,太子烨便向廉宠问起他的情况。廉宠只说两人在郊外游玩遭遇暴雨,雨中赶路不慎摔倒,宇文煞扶她时被她袖剑误伤,故事编得一板一眼,太子烨纵使心存怀疑亦挑不出丝毫破绽。
  两人就宇文煞目前病情交谈了一会儿,太子烨始终保持温雅笑容聆听,突然目光转向她背后:
  “九弟,你醒了?”
  
  宇文煞面无表情,目光扫到廉宠后以手支撑半仰起身子,廉宠本不知如何面对他,此刻有外人在反倒少了些尴尬,伸手帮他扶起,塞了个枕头让他背靠而坐。
  
  “劳烦太子关心。”
  
  “现在觉得如何?”太子烨身体前倾,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无碍。”仍旧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这孩子还真不讨人喜欢……
  
  太子烨几番慰问遭遇话题终结者,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又叮嘱宇文煞几句小心身子,告辞离去。
  
  太子烨一走,场面瞬间尴尬。
  
  沉默了半天,廉宠决定率先爆发,却被他抢先开口:“扶我出去走走。”
  
  绝对老成持重的命令式口气,廉宠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面前沉静如水,飘逸若风的少年,从一旁取来外套披风为他穿上,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扶住,另一手拉他抱紧自己的肩膀,缓慢向后院走去。
  宇文煞或许睡得太久,在后院中绕了一圈又一圈,不作丝毫休息,廉宠终于忍不住插嘴:“你刚醒,还是回去躺着比较好。”
  
  他不理睬,径直走进池边小亭,背靠柱而立。
  廉宠跟上走到他身边,用袖子拂了拂石凳,正欲扶他坐下,却被少年拦腰拉入怀中。额头险些撞到他的下巴,廉宠才发觉不知何时这小子居然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原以为又要被吃豆腐,却只是单纯地被抱,他把头枕在她颈窝中,声音清澈: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这算补偿么?
  
  不过,一直以来她像个过客一样,抱着玩玩就走的心情,现下却不得不正视她存在于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子的事实。
  
  “我们谈谈。”拉着他坐下并排坐下,她以手支颐偏头问道:“你们有什么户籍制度没有?就是证明自己是哪个国家哪个地区哪个家庭的东西。”
  
  “有。你是廉毅义女,我的姬妾,户契自然在我府中。”
  
  靠,什么时候安排的?廉宠咋舌:“那个姬妾是假的吧!”
  宇文煞睨了她一眼:“你户契在我府中,又怎会是假的?”
  
  “你们这儿结婚不用夫妻一起注册登记么,不,不是要拜堂成亲什么的?”廉宠大抓狂。
  “娶妻定要拜堂,娶妾不必。”
  
  廉宠彻底石化、风化……
  也就是说,她现在算□,哦不,人妾了?!
  小宇宙爆发,某女拍案而起,震天吼出心中呐喊:“休了我吧!”
  
  宇文煞绷脸盯着暴走边缘的女人,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芙蓉玉颜,花开芳然,起身蹲到她身后抱了满怀,略敛星目,正色道:
  “我的婚姻我作不了主……但总有一日,我会主宰天下,到那时,我会让你做全天下最风光的新娘。”
  
  这不是风光不风光的问题!她必须留在这里并不代表她必须嫁给他啊!不对不对,凭什么她的人生要他安排阿!
  
  “你还是先把休书和户籍都给我。”廉宠真的恼了。
  
  宇文煞默然不语,目光却流露出非比寻常的固执。
  廉宠突然觉得自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她一直把他当作个孩子,有些孤僻,有些任性,爱撒娇爱粘她,可她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实:
  他是一个男尊社会的王爷!他嘴里喊着姐姐,心里或许从未将自己当作平等的人,只是一个宠物或者私有品罢了!
  
  “我是叫廉宠,但不是你的宠,不是任何人的宠!”她愤然起身,既然结局必然是鸡同鸭讲,那就懒得废话。狠狠甩开他的手,横冲直撞奔向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我发现我的第二卷要无尽地长过第一卷…… 要不要拆成两卷呢,抓头皮

天啊,难道你们集体叛变喜欢太子了!

我的H描写被编辑警告了……,我要去大改了,今天一天这事搞得心烦。




龙牙何在'倒V'

  宇文煞欲追,却两眼一花险些晕倒,咬咬牙仍远远跟上她。
  他不明白,他强行留她在这世界她都没有生气,为何反为了这种小事动怒。
  
  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兵荒马乱人仰后翻。
  廉宠高卷袖子翻箱倒柜,房中一片狼藉,那些仆从见九王爷放在心尖上的爱妾杀气腾腾,压根不敢阻止。
  瞅见他紧捂胸口气喘吁吁进门,廉宠提笔迈步到他面前,白纸黑字一扔,道:“签!”
  
  “休书?我宇文煞休妾廉宠,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言简意赅,直奔主题,果然是她的风格。
  他冷冷接过,两爪撕得粉碎,盯着她七窍生烟的大黑脸淡然道:
  “休书有休书的写法,这种东西就算我签了,也是一张废纸!”
  
  他摆明一副老子就不合作你能怎么招的样子,廉宠头一次产生了要锤爆那张她心爱之极的俊脸的想法,龇牙咧嘴咆哮:
  “你以为一张纸就能困住老娘!”
  
  “都退下!”
  宇文煞星眸森然迎向廉宠斗牛般红眼,伴着他的厉声喝斥,房中刹那间仅余二人。
  
  他上前要拉她,却被迅速格开。褐潭猛沉,发狠出招,廉宠一个擒拿手将他顺势推了出去,念及他有伤在身力道相当保留。
  一个拼命三郎,一个畏首畏脚,缠斗近半个时辰廉宠也没法甩开他,眼看他手上绷带染满殷红却浑然不觉,就这走神瞬间被扑倒在地。
  
  条件反射用后肘格住他咽喉,她怒目而视:“别毛手毛脚的!”
  心底打定主意,他若再逞强,就一拳敲昏扔给张经阖,自己拍屁股走人!
  
  宇文煞虚汗直冒,唇色泛白,幽幽盯着她,目光压抑而悲哀: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
  
  为什么?
  廉宠被问懵了。之前纠结的是怕她突然离开他无法接受,现在她在气什么?气自己是他的小妾?
  等等,思绪有些混乱,廉宠下巴一仰,后脑、肩膀、双臂同时重重着地,深吐口气:
  
  “你真当我是你姐姐,就该尊重我的想法。还是你觉得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该宽容你?”
  
  “你不是我姐姐。”他冷声道。
  
  “所以你就这么对我?为了一己私欲将我强行留在这里?”廉宠不动,却以从未有过的冰寒目光回视宇文煞。
  
  宇文煞面色明灭不语。
  
  廉宠疲惫地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
  
  “宇文煞……你永远无法体会你到底对我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在这个世界,你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我承认,我始终无法对你狠心,也不会丢下你。但是……”
  她语气更寒:
  “既然我能来到这里,就一定有办法回去。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回去的,如果你再做出这样的事,我廉宠,一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
  
  她推开他缓缓坐起:“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你呢?”
  刚起身,手腕被拉住,少年亦起身,双眸黯然:
  
  “你说我自私,说我把你当作自己的东西霸占,那你呢?高兴的时候又亲又抱,不高兴了便一脚踢开,你又当我是什么?”
  
  廉宠陡然僵硬,脑海莫名浮现廉天虎曾经的教诲:
  “小R,你和大L都是同样的毛病,自我意识太强,过于我行我素,总爱理所当然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不拘世俗眼光,是优点,也是你们的致命伤,要知道人总归是要活在社会中的。”
  
  她如此慌张逃避他,正是因为她也意识到了……他变成现在的样子,不正是她一手造成的么?她强行进入他紧闭的内心,强行让他按她的意志生活发展,在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孤独、寂寞、黑暗后,在他把她当作呼吸的空气后,又残酷狠绝地把他推开。
  廉宠阿,你做人逊毙了。
  
  此刻面对宇文煞的质问,她没有立场辩驳。
  
  “你说我有我的路,你有你的路,那为什么不能一起走?”他固执地站到她面前,“你总说把我当做弟弟,那为何我吻你,抱你的时候,你不立刻推开我?”
  
  “那是因为……”怕伤到他?怕他难堪?她没法解释。
  
  “你要我面对命运,那你为什么逃避?”他咄咄逼人。
  
  逃避……廉宠慌了神,廉天虎的话再度响于耳畔:
  
  “你们两个,谈个恋爱都不超过两周,一旦发觉与人太过亲近就兔子一样逃窜,还谈什么恋爱,大举独身主义大旗好了。”
  “外强中干,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凶悍,我看那,越凶悍的人越没有安全感。”
  
  廉天虎当年的教训,被她和楚怜嬉皮笑脸嘲弄过去,此刻被一个“孩子”提出来,廉宠觉得像大庭广众被人扇耳光似的。
  
  “……宠儿……”
  
  宇文煞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恍惚间,那翩翩少年变得陌生而危险,竟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缓缓与她十指相扣,居高临下慢慢压低身躯,额前发丝拂过她的脸颊,鼻尖相抵,在唇快落下时,他低声絮语:
  
  “若真的对我没有感情,便推开我。”
  
  深深的吻落下,在她唇齿间细细辗转,若非两情相悦又怎能如此悱恻动人?
  
  她在他怀里颤抖,仰首启唇,丁香小舌任他吸吮,脑中炸成一片糨糊。
  
  半晌,他喘着重气仍不放过,将她的芳香噙在嘴里,含糊不清低哼道:
  
  “宠儿……从另一个世界来到我身边,便是命运啊……” 
  
  夜阑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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