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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暗末BG]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八汰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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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岛弘辉由于算是比较有头有脸的人,所以在接受完第一次讯问、也就是回到镜水村的第二天,就留下联系方式回东京去了。临行前,她将风织叫了出来。
  
  夜色微凉,更深露重,月光皎洁的倒映在湖水上悠悠浮动,远方是龙神岛朦胧的影子,在黛色的天空下巍然耸立着。或许那已现破败的宫宇终将被风化在时间的砂漏中,可是,龙宫姬眼泪却不会消失,那一颗颗晶莹的水滴已经化成镜水湖的湖水,成为荡涤了罪恶的心灵的栖身之处。
  
  “你想和我说什么?”月光下,风织依然是那种悠然的表情,不骄不躁,不喜不怒。
  
  “有几个问题想弄明白。”高岛眼中的世界被染上了月华的光辉,真实却又充满了迷幻的美,
  “为什么不把你的推测告诉警察?”
  
  “啊,是那个啊。”风织轻声一笑,“我和警察又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呢?找出答案可是他们的工作。”
  
  “那是……”
  
  “可别跟我说义务不义务的问题哦。”风织摇了摇手指,抬首遥望天空,“不过呢,我想这也是他们的愿望吧。”
  
  高岛没有追问,而是接着下一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知道我了解地道的构造呢?冢本的话还可以理解……”
  
  “那个不难。”风织捡起一块小石头,像是存心要跟月亮捣乱似的远远丢入湖心,溅起了银色的水花,她静静凝望了片刻,才转头,“我记得你说过你是这个镜水村出生的,贫穷又失去了双亲,这样的家世下,姬宫先生是不可能会器重你,同意你和彰子的事的,这恐怕也是你下定决心去闯出一番天地的间接原因吧。”
  
  高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扯起这个,只是点点头。
  
  “那么,在重重阻力之下,你们两个当初是怎么见面的呢?这么一想,就全明白了。”她浅笑道,“怎么样,很简单吧。”
  
  “你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很复杂的事情,可在你口中却变得如此简单……”高岛长叹,继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有问题吗?”
  
  高岛想了想,摇起头,“没有了。”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风织招了招手,小跑着朝村子走去。
  
  其实在高岛弘辉的心里还保留着最后一个问题,不过他却已经再也问不出口了。他抬头仰望暗穹,星星像宝石一样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这是只有在纯净的没有污染的地方才会呈现的早就被人们遗忘的景色。
  
  “彰子,对不起。虽然已经不能再握住你的手,但我会坚强活下去的,在你挽救的人生里,开创新的天地。一路走好!”他默想着,合上了眼。
  
  风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保重啊!”
  
  碧波荡漾的湖水,温柔地拍打着湖岸,响起轻轻的水声,就像是家乡的母亲在吟唱古老的子守歌,一点一滴,溶于空气中,于是,黑夜成为了孕育美梦的土壤。


六九回
  风织只在镜水村驻留了一天,就被邑辉敦促着回东京了,说是什么请假时间太久不好交代。
  
  她不禁纳闷医生是吃错什么药了,要说他会良心发现,绝对比猪在天上飞更加荒诞不经。
  
  不过,回程的路倒是一帆风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使用了什么手段,东京本部来的警察都买他的账,例行询问只是草草了事,连他们急着要走都不加阻拦,看来,医生的势力早就成功渗入政府高官中了。
  
  回来之后,日子一直很无聊,医生很难得乖乖上了半个月的班,而风织只能在家里发呆度日。直到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的到访打破了这种平静。
  
  来人是一位衣着整洁的大叔,年纪大概要近50了,头发倒还算乌黑,但也许是染过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时不时闪烁出审视的光芒。他可能有些神经质,明明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就在他旁边,可眼神还是经常会不自觉朝那里瞟两眼。
  
  风织原以为他是来找医生有事商量,不打算露脸,可直到执事神先生来敲她房门说客人指名要见的是她,这让她觉得有点蹊跷。
  
  “坂本先生……是吧。”风织闷闷地扫过名片上的几个大字,警觉地看着来访者。
  
  “是。”坂本微微颔首,“想必阁下就是林风织小姐?”
  
  “请问有什么事吗?”风织不喜欢在寒暄上绕来绕去,况且对方看起来也是个精明人,便直接开问了。
  
  “是这样的,我是姬宫武先生的律师,您知不知道姬宫先生已经将他的全部财产留给了你?”
  
  坂本的这番简明扼要的话却让风织半天没回过神来。姬宫武居然把遗产留给了她这个完全不相关的人?这开得是哪门子玩笑!
  
  “您不必觉得顾虑,经历过半个月之前的那次变故,姬宫先生已经没有亲属留在世上,因此,不会有人就此像你提起诉讼。”坂本虽然不见得会错意,还是接着解释起来,他不喜欢在一些没用的小事上浪费口舌。
  
  “您没有搞错吗?”终于反应过来的风织语气中难掩诧异。
  
  “林小姐,我想,这个问题不值得讨论。”坂本还算客气地回答。
  
  “为什么?”风织追问。
  
  “这个,只有已故的姬宫先生自己才清楚了。”坂本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看得出,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对不起请问,姬宫先生到底留下多少遗产?”听到这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风织,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要是姬宫那家伙把一堆麻烦事留给她就惨了。
  
  “除去遗产税的话,大约还能留下5亿。姬宫先生生前已经做好措施,将不少存款转移至国外,尽可能将损失减少。”坂本看了看手表,又补充道,“一切手续我都会替您办齐的,只是有一点要求,姬宫先生在遗嘱上明确指出您必须住到姬宫家的任何一处产业里,才能正式继承遗产。希望您做好准备,不日将会有人来接您。”
  
  “等一下,你是说要我搬出这里?”风织不由有些急了。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坂本提了提镜架,不拘言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
  
  “这个……有点困难……”一时间,风织竟然无从解释,支支吾吾搪塞起来。
  
  “可是,根据我的调查,并没有什么让您为难的地方。您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不是吗?我想要是知道了缘由,主人家也不会反对的。”
  
  坂本的回答确实在理,不过,风织却怎么也不能接受。
  
  “可是,我……”她想说些什么,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您可以慢慢考虑。”坂本站了起来,拿上公文包,“待手续办完我会再次登门。”他和执事打了个招呼,就这么走了。
  
  风织就这么窝在沙发上想了一下午,待到邑辉晚上回来的时候,她的眉宇间已经没有了困惑,却多了一丝坦然。
  
  “医生,现在方便吗?”风织敲着邑辉房间的门,平静中隐匿着某种前兆。
  
  邑辉将衣襟上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抹了抹头发,“进来吧。”
  
  风织进屋后,关上了门。她并没有动,只是站在门口的位置,微抬着头,凝视邑辉良久,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邑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报纸瞄了两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风织闭了闭眼,似乎对于要如何开口还是有点犹豫,不过她还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医生,今天来了一位叫坂本的律师说姬宫武将他的全部遗产留给了我。”
  
  “那不是很好吗。”邑辉头都没有抬一下,好像对于这条消息一点都不关心似的。
  
  “但是,有一个条件,要我离开这里。”风织尽量让自己的口气不那么激烈,却没注意自己的手已经握紧了。
  
  “那你就走吧。”邑辉还是不冷不热,跟平时没有两样。
  
  “走?”风织的心头弥漫起一种深深的失望,转瞬之间,又沉于无底的黑暗里,无声轻叹之后,她又开口道,“这一切都是医生一手策划的吧,姬宫武的杀人计划,以及让我来继承遗产,说不定,这就是你当初帮助他的条件。”
  
  邑辉的眼角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却被眼镜很好地遮挡住了,所以在风织看来,他还是端坐着没有任何变化。
  
  “本来,像姬宫武这样不问世事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得到那两种毒药?但是,若医生您有插手的话就简单了。而且,设计不知情的他人来充当凶手,利用地理位置和天气条件来营造压抑的气氛,让所有事情朝预计的方向发展,这也是只有精通心理学的人才会想到的方法。尽管这样,这个计划还是有着最大的一个缺点,那就是不稳定因素太多。若是五十岚没有杀死西原美嘉,若是冢本的布局失败,那么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因此,必须要有一个人在幕后统领全部事务,随机应变做出判断。姬宫武已经死了,冢本也绝对没有这样的智慧,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你,医生。”尽管风织竭力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可她微红的眼眸却分明败露了她的心绪,“而且,你为了防止我看穿你的心思,故意让我专注于案情上好转移我的视线。”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邑辉依旧是冷静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似乎对方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是啊,没有利益的事情,为什么要特意麻烦自己大老远跑一趟呢?”风织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还真是有面子,能让我的主人费尽心思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赶我走。”
  
  邑辉合上报纸,放回桌上,缓缓站起了身,踱到风织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眯细的眼里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挑明吧。你,让我觉得棘手。”
  
  “诶?”风织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邑辉,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我,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嗯,很多。”邑辉还是似笑非笑,永远是那种不变的表情。
  
  “我已经……不能帮上你的忙了吗?”风织忽然觉得身体一阵发冷,明明是个已死的人啊。
  
  “只会让我觉得麻烦。”邑辉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越来越觉得你碍眼了,只好想办法让你走人。”
  
  “那,就杀了我!”风织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你不是说过,要是没用了就会杀死我吗?”
  
  邑辉抬起右手,看了看自己纤长的手指,不经意走到了茶几旁,背对着风织,话语中带着轻蔑的笑意,“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杀你确实不难,不过这样也太无趣了,所以才要为你设置一个舞台,算是饯别吧。幸好,你没让我觉得无聊。”他顿了顿,转过身,“偶尔自己放下手,旁观别人的厮杀和挣扎也蛮有意思的。”
  
  “你很有分寸,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让这场游戏变得精彩起来。作为奖赏,我只不过顺便给了你点小玩意儿。”邑辉接着说道。
  
  “我已经没用了,已经不被需要了,是吗?”风织无力地低着头,不得不靠在门板上才勉强站稳,“连杀我都……”
  
  “还不明白吗?我对失去生存意志的猎物没兴趣,只有死前的挣扎、绝望和不甘心才会让我心旷神怡,而你,只会让我觉得乏味。”
  
  邑辉低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嗓音就像是安魂曲一般源源不断流入风织的耳中。她有些茫然,听得不是太真切,只是隐约知道有个她很熟悉的声音在回响。
  
  她感觉自己缥缈的身体和心脏一起在渐渐下沉,朝着那不可知的漆黑的深渊,慢慢接近,下坠,那是一种虚无,是连存在本身都否定的虚无,是她最害怕面对的东西,却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直面。
  
  “我知道了。”风织忽然抬起头,脸上荡漾的是面具般完美却死气沉沉的笑容,“等手续办完,我马上就走。”
  
  “那就好。”邑辉好像是终于摆脱了大包袱似的长舒一口气。
  
  风织走出房间,看着空荡荡没有生气的走廊,从前的种种尴尬、小小的委屈,如今都化成了最珍贵的回忆。还记得玄关前跌跌撞撞的相遇,饭厅里饱受欺负的情景,误闯那个人房间的惊惶,宛若昙花一现般浮现在眼前,然后,瞬时消失在记忆的混沌海中,连泡沫也没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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