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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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不要再顽皮,把崩玉交给我。”蓝染的声调还是很和蔼的,但是露琪亚却能听出:他已经愤怒了。
崩玉内核还在不停的紧缩,并没有到达极限,或许还需要一分到一分十五秒左右,她必须拖延时间!
于是想也没想抽出袖白雪:“卐解——涟镜封罗!”
冰晶之镜大片大片无规律接合在一起,漂浮在半空中,镜面向下。被这冰雪之镜照着的地方,有一种另一空间的异样感。
镜面照映的范围很大,几乎笼罩了整个双极。
蓝染抬头看着上方的镜子,那种不规则的镜面映出不止一个自己,他、银、东仙和露琪亚的身影重重叠叠交错着布满镜面,有一种恍神感。
这是露琪亚的卐解?能够感觉空间有变化,但是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能力。
这些镜子很麻烦,必须要注意,却又会扰乱视线。
露琪亚食指与拇指相扣:“结界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荡在空中,雪接触到的地面冒出一根根冰的尖刺,刚开始只是几根而已,后来就是成片成片的冰刺,三人同时躲开。
露琪亚又指向天空:“镜反射。”
镜中映出地面冰刺的倒影,开始下起冰凌,一瞬间和不断破开地面的冰刺交相呼应,茫茫笼罩天地。
露琪亚找了一处最为安全的地方,暂做休息,准备发动下一波大幅度攻击。
袖白雪的攻击力其实并不强,也就能秒杀基力安而已,对付雅丘卡斯要费一番功夫,更不要提对蓝染。
不过它的攻击完全是大面积大幅度无差别无空隙攻击,虽然容易对付却不容易破坏,更不容易脱离,拖延时间是很好用的,就算是蓝染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破开。
“碎裂吧,镜花水月。”
是蓝染的声音,离她很远。
她敢保证自己在这片雪之中看不见蓝染的解放,那么他解放的意义是什么?难道镜花水月还有别的效用。
“呵呵……”
一声轻笑,是银的,一样离得很远。
“射杀她,神枪!”
那白刃雪亮的刀锋瞬间出现在眼前。
“呛!”
天下一片镜倒悬下来挡在她面前。露琪亚惊出冷汗,差一点……自己的咽喉就被神枪穿透。
眼前突然一黑,上面的镜片突然纷纷受到撞击,有几片因为多次连续冲撞而毁坏——东仙的红飞蝗。
然后——
“真可惜,露琪亚……”
最初的感觉是冰冷,然后强大的刺痛感一波一波袭来。
蓝染抽出染满血迹的刀身,另一只手已经拿过崩玉。
“露琪亚,如果不是没有选择,我真的真的不想杀你。”
穿中穿(1):离索
死亡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从来没有过这么贴近。露琪亚撑起自己的身体,努力让自己不能倒下,只要倒下,就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
“惣右介,你真狠。”她柔柔开口,努力减缓自己血流的速度,这么深的伤口不可能用鬼道愈合。
卐解因为她所受的致命伤而消失,天上片片冰晶如天星滑落。
崩玉离开她的手中,立刻开始黯淡下去,也不再吸收能量。
看来是没有让它自爆的机会了……
“露琪亚,这次真的要说再见。”将崩玉收归体内,蓝染道:“银,杀了她。”
“要杀我?呵……”露琪亚眼中突然爆出寒光:“不可能!”
在忏罪宫通往十三番队舍的道路上,空气躁动,空间在不停震动中,向两边骤然撕裂。
一道人影自空间中浮现,长发无风自飘,额间一枚朱红印记,长袍披挂,赤裸的胸膛上有着一六芒星状环形纹身,无数符咒刻在其内。
“东—仙—要!!”
竟敢把他关在这里面,如果露琪亚有什么好歹,他要净灵廷——血流成河!
而此刻的蓝染却被露琪亚所惊住。
她仍然在流血,却似乎已经不在意,苍白的脸竟然恢复红润,而那双眼已经变为血色的红。
袖白雪在手中消失,取代的是无数强大的灵压压入地下,砂开始腾起,团团环绕住露琪亚。
“这个是?”蓝染不得不惊讶,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很惊讶?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本身的能力而已。”露琪亚平摊出手:“蓝染,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毫不留情的攻击,夹杂着大量灵力的沙子疯狂着想把他挤碎,于是蓝染躲闪着,并没有动手。
前后的反差过大,不止是力量,还有性格。
“双重性格吗?”他忽然问。
“双重性格?当然不,只是力量的忽然觉醒而已!”露琪亚哈哈大笑:“蓝染,想要追求极致的你,难道不知道绝对的力量会使人改变吗?”
“露琪亚!”
“露琪亚你怎么样?”
“露琪亚——”
不少人自那一面登上双极之丘。
“呵呵,你的伙伴来了?你也希望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蓝染笑对她说:“看看你现在,与其说像是他们,不如说——更像我们吧?”
“无需多言!你今日有死而已!”露琪亚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一招快似一招要娶蓝染的性命。
“看来女子真的惹不得啊……”市丸银在一边凉凉地说,他和东仙要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如果蓝染想让他们动手,自然会说。
“露琪亚,你这样是没用的。”蓝染虽然稍稍染尘,但露琪亚却又多了几道伤口。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力道不够,灵力也渐渐不够。”
话音未落,他已经从砂幕中冲出,捉住露琪亚的手腕:“看,我说得没错吧?”
“蓝染惣右介!”露琪亚忽然反手握住他,十指纠缠。
“噢——”蓝染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与露琪亚这种亲密的姿势他并不讨厌,但是这个时候就……
“双蛇相杀——”
蓝染神色一凛,立刻甩开她。
身子飞腾在半空中,露琪亚吐出一口鲜血,神智恢复清明: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身子一轻,她已经在一个人的怀抱中。
“射杀他,神枪——”一个声音随之而来。
“唔!”抱着她的人闷哼一声,但还是稳稳落地。
“大哥!”她惊呼。
“无事,只是伤到臂膀。”如果不是和一护的那场战斗伤的太重,怎会被市丸银所伤。
“大哥,我……呜……”曾经消失的剧痛又突然袭来,而且更痛了。
“怎么……回事?”她竟突然呼吸困难,而且血流速度快了至少一倍。
“露琪亚?”耳边传来大哥焦急的呼声,她不停的深呼吸,吸进来的空气却越来越少。
“不……朔风,朔风……朔风——!!!”
一道人影飞扑,没有人能看清他的速度,他将露琪亚掳到一边远离众人的地方,紧紧抱住。
“露琪亚,清醒一点,怎么样了?”他用自己的灵力紧紧包裹住露琪亚的身体,露琪亚的血流立刻停住。不,应该是说被封在身体里想流也流不出来。
“朔风,很……很难过。”露琪亚大口大口呼吸:“到底……怎么回……事?”
朔风快速的检查着她的身体:“这!”
“怎么……?”
“露露,你的身体不知道被谁下了灵力禁制,只要受伤到达可以威胁生命的阶段就会自动破坏身体机制。”
身体机制被破坏,再强大的灵体也必死无疑,究竟是谁这么恨他的主人?
“灵力……禁制吗?”露琪亚苦笑,她知道是谁了。浦原喜助,说到底他还是对自己的计划不放心,为了毁掉崩玉,竟然不惜在计划失误的时候杀了她。
没错,如果她死了,那么崩玉就算存在也只是一块死玉,任谁有再大的能力也无法使用。
“别胡思乱想,我不会让你死。”朔风开始不断向她体内灌注灵力,在阻止血流的同时也在努力修复。
但是他这边不断修复,那边却不断破损,如果不想办法破除这灵压禁制,那么等他灵压耗尽复归刀身,就是露琪亚死亡的时候。
没办法,他抱紧露琪亚:“露琪亚,呼唤我的名字!”
露琪亚勉力握紧他的手:“令天地……之愤怒解放——朔风!”
灵力——全开!
两边对立的人们瞬间被冲开,铺天盖地的灵压几乎实体化,呼啸着的狂风卷起天上的云层,卷起地下的岩石,融合在一起——风卷尘生!
整个双极都在晃动,在场的人纷纷变色,就是包括蓝染也不例外。
究竟什么样的存在……能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本来已经重新化为刀身静立在那里火燬王也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再次振翅而飞。
就在众人想要想办法阻止这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时,强大的力量引起的空间扭曲突然划出一道裂缝,那名神秘男子和露琪亚同时被裂缝吸进——消失。
双极上的飓风停止,一切好像没发生过,蓝染等三人站在一边,其他众人站在另一边,面面相觑。
“蓝染惣右介。”第一个发话的还是山本总队长:“你可知你犯了大罪?”
还是那句话。
蓝染却看着手里的崩玉,露琪亚从那个裂缝消失之后,崩玉就开始黯淡无光,到现在一点光辉也没有了,就像一个染污了的玻璃珠。
看到这样的崩玉,想到那样的露琪亚,他突然感觉烦躁,没有和尸魂界这些人再玩下去的兴致。
“抱歉,时间到了。”
反膜从天而降,和尸魂界质问的众人对着话,他心里想的却是:露琪亚,你真的就这样走了?不,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消失在我们的生命中。
在捏碎镜片的刹那,他微笑:我会在虚圈等着你。
恋次坐在病房里,有一下没一下削着木头。
她走了,自己还是没有保护她,甚至连她的消失都没有看到。
当自己赶赴双极,看到的是蓝染最后离开的一抹鸿影。
问起露琪亚,所有人都说她消失了——带着随时可以死亡的重伤,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和他一起消失的是一个异常强大的男子,或许他会把露琪亚救回来吧,希望如此,希望如此……
“恋次。”白哉不知道何时醒了,坐在那里,有点呆滞的看着前方。
“队长。”恋次立刻说。
朽木白哉那天的伤其实很重,再加上卯之花队长说他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心力憔悴。
“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队长。”恋次拉过椅子坐在他身边:“队长,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露琪亚……回来了吗?”白哉却问。
“……不,还没有,队长。”
“是这样。”白哉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推被下床。
“队长。”恋次连忙说:“卯之花队长说,您至少要休养一星期,身体才会复原。”
“我无事。”白哉仍然下地,穿好鞋,拿起一边的羽织披在身上:“黑崎一护等人呢?”
“已经回去现世。”恋次回答:“一护说,他一定会把露琪亚找回。”
“不需要。”白哉冷冷说,推门离开。
“队长?”恋次不解,但终究没有多问。
不需要别人去寻找她,他要亲自找到她,找到她,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次——他什么都不顾!
………
朽木露琪亚到底去了哪里,这在众人心中是一个谜。
而对于朽木露琪亚自己,她对现在的情况也是不为所知——因为她一直在重度昏迷中。
深夜,大雪,在腐臭味环绕的地方,一个黑色黑发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染满血迹的身影,走进一间破旧的危楼。
“咦?团长又带什么回来了?”
“好像是个人吧?”
“人,那明明就是个血娃娃好不好?也不知道团长又起了什么兴致。”
露琪亚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身体内的痛感一点一点被抽离消失,慢慢变得轻松起来。
眼皮虽然还是很重,但是她勉力睁开眼睛,看见斑驳的屋顶。
这是……哪里?总之不会是朽木家或者净灵廷的任何一个地方,净灵廷内不会有这种污浊的气。难道是流魂街吗?
身上围着几层被子,床头的窗户紧紧关着,屋内还有电炉。
额上已经微温的帕子告诉自己,她又发烧了。
看来是被人救了,最后的印象是自己和朔风一起被吸入空间罅隙……可是然后呢?自己是如何被人救起,朔风又在哪里?
她坐起来,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不妨事,她暗暗呼唤:“朔风……”
没有回应,体内空落落的,相依为命宛若半身的斩魄刀此刻连沉睡的痕迹都没有,仿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