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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穿越三国之攸悠我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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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的回答是狠狠地箍住了他的身子。

    荀攸靠在他怀里,一时想起陈群那封奏表,想要提起,但一转念又压了下去。

    如果还有生命,他不介意与曹操一起站在大家面前,不介意揭穿他们的关系,哪怕未来几十年要背负着同僚轻蔑的目光,他也不在乎。

    但是现在……

    还是等他试过祈命之法再说……

第 58 章


    将养得好一点,荀攸就去寻找当年诸葛亮用的祈命之法。

    南皮城中也有藏书,从中找寻一番,终于翻出了几卷被虫子咬得坑坑洼洼的竹简。翻开来看上面的字,饶是荀攸已经具备了古汉语知识,也是看的云里雾里。

    虽然不大懂得,倒也知道这些内容晦涩艰深,大约真是一门学问。

    古人的理论,也是自成体系的,其中包含了不少真知灼见。后世以西方科学为荣,将星象占卜一类都斥为封建迷信,异端邪说,也未必是对的。

    荀攸一边发着感慨,一边一目十行地找自己要用的内容。

    终于,一行字落入眼帘,乃是“祈禳之法”四个字。

    然后……

    这都神马啊……

    完全看不懂……

    荀攸终于找到点穿越前看专业书的感觉了,每个字都认识,连成一片就完全不认识……

    本来身体就没将养好,再埋头钻研这天书一样的文字,没多久就觉得天旋地转,只得暂时罢手。

    闭上眼睛,依然在脑中转着那书简的内容。却是越琢磨越不靠谱。

    什么点燃七盏明灯,什么由四十九名甲士守护,什么长篇大论的咒语……这个……真的好使么?

    最重要的是,这明显是极为艰深的学问和法术,他这个刚入门的半吊子,能用好么?

    算了,死马当成活马医。

    条件所限,又不能让曹操等人知道,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四十九名甲士就免了,荀攸料想那些人也是来撑场子凑数的。七盏明灯,还要点满满的灯油,这个容易,反正他自己就管着粮草辎重,南皮那些仓库里,哪里不找出七盏油灯来。

    不过,还要不眠不休地守着七个昼夜啊……这真的能救命回天,而不是把他累个半死吗?

    哎,都知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还纠结什么。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荀攸当天就找来了七盏油灯,注满灯油,还叫了几名随从,嘱咐他们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反正曹操也准了他休息养病,不怕别人起疑心。

    沐浴更衣,披头散发,还弄了一把剑,荀攸端坐阵中,开始默诵咒语。

    诵了一半,却忘了,转头瞟一眼简书上,再诵两句。

    ……怎么都觉得这是坑爹呢?

    好吧,其实这种做派用在鬼神之事上,不仅没用,还显轻薄。荀攸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干脆把剑扔下,跪在地上,双手合拢,用了一个西式祈祷的姿势。

    妄图驱使鬼神延长寿命,他是做不到的,他摆这个架势,只是想问问天意而已。

    “苍天在上,乱世之祸久已,乱世之争久已,在下……我希望能多一点寿命,为弭平这乱世,为大汉出一份力……”

    风在呼啸,雪花被席卷,打在窗上,粒粒作响。是无言的天意在倾听么?是在嘲笑他到了这个地步不肯说出真话么?

    所谓大汉,所谓苍生,并不是他的根本愿望所系。他想要的其实是……其实是……

    “……我只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见曹操一统天下!只要多一点运气,他便可以建立前所未有的盛世!”

    “既然有机会穿越,既然让我改变了历史,为何不能改变到底?人心苦不知足……”

    一番半文半白的台词说出,他俯身在地面上,肩膀一起一伏。

    是的,这就是他的愿望,这是他穿越以来一直深埋心底的愿望。两千年后他是乱局的旁观者,对棋局品头论足,两千年前他却是这局里的棋子,只愿为自己的主公拼杀。他一直相信曹操有能力弭平这乱世,曹操可以创造太平盛世,尽管还是封建主义的王朝,尽管刘备或者孙权的属臣们也会看好他们的主公。——各为其主,仅此而已。

    荀攸从不伟大,亦不卑微,他只是希望曹操能赢,为天下,也为他自己的心情。

    七盏油灯的灯火映着他瘦削的身体,在地上投下颀长的影。洞天之术,存乎一心,世事万千,但求无悔。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得很清楚,这些话只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不是说给那个渺茫的天意。天意存在也好,不在也罢,他不必指望任何奇迹,他只需要抓紧时间,做他想做的事。

    即使只剩下几个月。

    天意渺茫,人力难穷啊。

    就在荀攸说完那段台词之后,突然觉得整个房间都在震动,接着只听“啪”地一声,原本锁得紧紧的窗户忽然被吹开,风卷着雪片在房中呼啸而过,七盏油灯应声而灭。

    房间里瞬间一片黑暗,只余窗外冷月,淡光遍洒。

    荀攸慢慢地直起身来,撇了撇嘴角,笑了。

    武侯当年祈命,只被魏延踏灭一盏,而今天,老天爷对他格外眷顾,一口气把七盏灯灭了个干净。

    这就是天命给他的回答么!

    没有关系,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回答。

    第二天,荀攸出门,去找陈群。

    自那日大雪之后,南皮又下了好几场雪。踏上街道,满目都是深深浅浅的白色。呼出一口白气,上升一瞬,便消散了。

    真冷。两千年前的冬天,没有温室效应,真冷。

    有的树枝上挂了冰凌,不时有几个大雪团落下来,砸在衣服上,还有一个落在冠上,荀攸晃了晃头,把它甩掉。

    这等景致也欣赏不了多久了,他想。但也只是一闪念而已。伤春悲秋的念头,大可以等他爬不起床再想。

    荀攸来到陈群的临时住处。

    没让人通报,他直接进了陈群的房间。

    陈群正在写着什么,听到响动抬起头来,见是荀攸,脸上掠过一抹惊奇,随即板起脸,哼了一声。

    荀攸料想他也不愿请自己坐,主动走到客席上坐了,笑吟吟地看陈群。

    被看得不自在,陈群不情不愿地叫人:“奉茶!”

    虽然不想见荀攸,礼节还是得顾及到的。

    荀攸现在的心思一片清明,才不管陈群的脸色有多黑,接过侍从的热茶,捧在手里,先饮了一大口,暖暖身子。

    捧着茶杯笑道:“长文,我有话对你说。”

    “你我有何可说?”陈群一脸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的模样。

    看陈群这样,荀攸心中略有唏嘘。他以前和陈群也有过闲谈,那时气氛融洽,全不似今日鸡同鸭讲的模样。陈群对大汉官制很有研究,评点局势也切中要害,颇有才能。而且他的道德标杆也树得很高,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人。

    难怪他能和荀彧关系好,这两人个性本就相似。只是荀彧比他随和不拘得多。

    荀攸心中转着乱糟糟的念头,手放下茶杯,向袖中一探,抽出那卷竹简来。

    道:“我是为长文这篇文字而来。”

    陈群闻言,两眉登时一立。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荀攸郑重其事地道:“长文莫急,我是来道歉的。你这信里说得都对,是我太不检点,我这里谢罪了。”

    说完起身,一揖到地。

    陈群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不做声地看着他。

    荀攸行完礼,依旧坐下,道:“长文要丞相罢我职位,也可行,不过我有几句话想说。”

    陈群以为他要辩解,想要开口叱责,荀攸却抢先截住他的话头:“若要罢我职位,只怕影响丞相用兵。如今战事紧急,免我职务事小,贻误军机事大。我于军务并无过错,突然罢免,将士们会怎么想?列位同僚会怎么想?再说这么多事总要交接……”他笑了笑,“长文如果能分担一些,我也想偏劳呢。”

    陈群倒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他对荀攸的印象本来不坏,无非是觉得他做出令人不齿的勾当,才恶面相向。态度软化了道:“那么,你想要如何?”

    “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当自请外任,做一方良牧。长文要是不满意,还有什么条件,尽可以提出。”

    陈群睁大了眼睛,荀攸续道:“但这三个月内,长文不要再传扬此事,也不要再给丞相写奏表。我请你保守这三个月的秘密,怎样?”

    陈群猛地起身,甩袖道:“你莫不是借此拖延时间?”

    “叮”的一声,茶盏重重落在桌上,荀攸朗声大笑:“陈长文,你仔细看好,荀公达还是颍川荀公达,并不因为与丞相有私就没了信誉!”

    颍川荀氏,即便是冒牌的,也是磊落堂皇,事无不可对人言。

    陈群一怔,大约是没想到他能把与丞相有私这几个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片刻后,他又缓缓坐下了:“公达,我对你本是敬重的,但为何……”语锋一转,道,“好吧,我就应你三个月,愿你信守承诺。”

    荀攸含着茶水微笑。把话说满也没关系,反正三个月后,他早就不知道埋在辽东的哪个坟丘里了。陈群要他兑现承诺,烧纸吧。

    把陈群的上好茶叶喝了个够本,施施然走出来,却在门口碰见了张辽。

    荀攸打了个突,这什么情况。

    张辽脚底下湿漉漉的,已汪了一小泊雪水,看来是站了不少时候了。看他手里还提着马鞭,显然是路过,却不知为何停在这里了。

    荀攸抽了抽嘴角,这张辽怎么走路也没声音的,他和陈群在屋里一点都没有发觉。而且,这年代的房间隔音效果可不怎么好啊……张辽不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吧……

    见荀攸出来,张辽立刻上前来,道:“荀先生……”

    “张将军。”荀攸打定主意一问三不知,跟他装傻。

    张辽的表情好像有很多疑问,但又不知应从何说起,迟疑片刻道:“你和陈先生……”

    “没什么,我们谈生意。”荀攸竟然主动拍了拍张辽筒子的肩膀,撇着八字步走了。

    料来张辽也不知道谈生意是什么意思……

    搞定了陈群,荀攸继续做他的工作。白天依旧是看地图,分析情报,处理各种事务,却不怎么参加曹操的军事会议,曹操也忙得没时间来看他,见这情况,只当他在老老实实地休养。

    白天做完了那些事情,晚上还要点灯熬油,趴在昏黄的油灯下,拿着毛笔写文章。

    有侍从看不过,劝他:“先生,丞相吩咐了您要多休息……”

    荀攸一笑:“我将来有的是休息的时间。”

    侍从只看见他奋笔疾书,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写什么。他们不敢上前来看,荀攸自然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著书立说,这是何等伟大的事业,哪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好吧,不扯了,其实他是在写、遗、言。

    写遗言是一项需要技术的工作。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活着的人,却总不会把死人的话当回事。秦孝公临死嘱咐不能杀商鞅,秦惠王听了么?司马懿临死嘱咐不能篡夺魏国天下,他的后人听了么?以前看历史书,N多人物失败的时候喊“悔不用XX临终之言!”荀攸都对这种桥段无感了。

    他活着都未必能劝动曹操,死了留下一封遗言,起的作用就更有限了。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说:“老大,我是穿越过来的,如今要穿越回去了,我知道江东的孙权和周瑜会在赤壁纵一把火,把你打败,这样将来就会出现三分天下之势。你可要千万小心了,遇见阚泽诈降一定不要相信,遇见庞统献连环计一定要把他咔嚓,遇见东南风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免得它烧着了你的头发胡子。”

    ……如果真写了这么一封信,曹操最大的可能是当做他临终呓语,看都不看完就直接丢箱底了。

    所以荀攸这封遗言,既要摆事实,讲道理,想办法让曹操避免赤壁之祸,又必须要拐弯抹角,给自己的每一个论断都从现实中找到依据。

    ……这遗言写的,比考公务员的申论还难啊!

    天越来越冷了,这年头炭火不足,窗户和门又透风,荀攸一边写着,一边就觉得四面冷风呼呼地往衣服里面钻。

    写得时间长了,握着笔的手指都僵硬难以伸直,至于长时间跪坐的腿脚更是没了知觉,荀攸放下笔,想动一下,却腰间一软,直接歪倒在坐席上。

    咬着牙捶着腿,好半天才敢再动。把腿挪到前面,把竹简捧在膝上,继续思考遗言内容。

    漫漫寒夜,好似长得没有尽头,又好似短得倏忽而过。他写一会,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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