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攸悠我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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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越走越近，荀攸的鼓打得也越来越响。曹操知道吗？不知道吧。他要是知道了怎么办？他应该不会知道吧……他如果真的知道了……
哎哟受不了了！是死是活给个痛快吧！
曹操在他面前停住，看着他，道：“你没什么话对我说？”
“没有！”荀攸回答得很干脆。
曹操似乎早料到他是这么个答案，便问道：“为什么会和夏侯惇一起回来？”
“因为……”
还没说完，曹操身体微微前倾，深深看向他。荀攸在他的注视下一时想不出下面要说什么，卡壳了。
曹操以陈述性的语气，平缓说道：“三天没来上朝，是在考虑我的提议。今天私自出城，是想要逃跑。但最终又回来，是觉得舍不得。我这样说可对？”
……丞相，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太坦率也是一种缺点？
荀攸闭嘴，装哑巴。他突然觉得，和曹操斗心思都是徒劳。干脆还是沉默吧。
只是他忘了，沉默，有时候是代表默认的。
曹操再向前一步，荀攸想退得远一点，曹操却伸手将他揽住。
荀攸还是不大习惯这样的亲近，别扭地挣扎了两下，见曹操不肯放手，也就只好由着他。
“现在你所有的机会都用完了。”曹操的声音在斜上方，微含笑意，似喜似叹。
“什么？”
“拒绝和逃跑。”
曹操并不生气，好像荀攸之前那些反应都是很正常的，荀攸觉得自己这一番折腾在曹操看来就像是在过家家，又像是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所以现在还能说什么？拒绝无效，逃跑不成又自己回来了。荀攸再度想摆一个摊手的POSS。他应该有面向自己苦逼人生的勇气了。
荀攸苦笑道：“丞相，为什么是我？”
曹操不答反问：“公达，你觉得我像是哀帝之流么？”
汉哀帝，就是那个著名的“断袖”故事的始作俑者，他和董贤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闻，荀攸当然也不会不知道。
虽然很想说“像”来噎曹操一下，终究拗不过良心，说道：“不像。”
他很清楚，曹操不会把他当男宠来对待。汉哀帝和董贤的模式，是不可能套用在曹操身上的。
“这不就够了？”曹操的手移到他肩头，道，“为何是你？我那日就说过，不是玩笑，也不是戏弄。硬要找出个答案，便是日积月累，愈陷愈深吧。”
他看向荀攸眼里：“荀公达不是犹豫不决之人，告诉我你的决定。”
荀攸叹了口气，想了想，又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没有多少选项可以选择。
坦白说，对曹操的感觉并没有厌恶，对他的告白，当时光顾着惊吓了，后来再回想起来，却也是有那么一丝窃喜的。那种窃喜令人羞愧，乃至于他连想一下都觉得耳根泛红。
如果审视他的内心，其实……
“我……我想……丞相说的没错。”艰难地吐出字句，感到肩头被握紧，荀攸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却不由得愈压愈低，“我……的确是没什么理由拒绝。”
“没有理由拒绝？”近在咫尺的人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接着，头猛地被迫抬高，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吻住。
绵长的亲吻，并不凶悍却带着占有的意味。荀攸糊里糊涂地想，自己刚才说了些啥来着，反正那个意思，好像是接受了表白？
他从此就要做曹操的基友了？怎么都觉得不大真实的样子……
似乎是不满于他僵硬的反应，曹操对他的亲吻加深了力度。舌尖轻而易举地找到口腔里的敏感部位，轻轻刮搔着，唇舌的交缠轻浅变得炽烈，发出近乎**的声音。
荀攸被他压得向后仰去，不得不双手抓住他的肩好控制平衡。
话说……曹丞相我知道你的接吻技术绝对不容置疑，也不至于非要吻得晕头转向才算完吧……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亲吻，荀攸微微气喘，不由得觉得很丢脸。游移着目光，低声道：“丞相，为什么突然……”
“在我看来，你刚才那番话正是在邀吻啊。”曹操的眼里有不加掩饰的愉悦，还有方才深埋而现在浮出水面的**，荀攸一对上那双眼瞬间后悔了，怎么觉得曹操现在就想要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他可以收回前言吗！
仿佛要告诉他预感成真，火热的手掌来到腰侧，顺利牵出他的衣带，随即，娴熟地解开。
那天在马车里的感觉再度重现，荀攸有些发慌。抱一抱亲一亲搞搞暧昧还可以，那啥啥是不是进程太迅猛了点？
抽出一手按住曹操的手，试图垂死挣扎：“丞相，这里不行……”
“为什么？”
“这是办公室……”
“唔，那又怎样？”
“……那个，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
“我知道就行了。”
“……”
今夜风月宁和，正适合做些风流勾当。
一个志在必得，一个推拒无能，两人正要发展到床上之时，忽然听敲门声响起来，有人叫道：“丞相！”
……打断他俩的好事似乎是一种传统？
曹操不得已松开手，荀攸脸上通红，急急忙忙把弄乱的衣服穿好，手在脸上扑腾了几下，试图降温。
虽然很郁闷，不过来人的报告让曹操瞬间觉得还是他的话更重要些：“丞相，刘备已经逃出去了，董承他们躲进了皇宫！”
曹操几下系好自己的衣带，示意荀攸上去开门，放报信人进来。曹操先不问董承，道：“为何会被刘备逃脱？”
“关羽张飞舍命救护，因而逃了……”
曹操的脸沉下来：“他们只有区区千人，又被封住城门，居然能逃？”
在曹操看来，董承等人并不是主要目标，唯一值得关注的人是刘备，让刘备逃脱，这场仗就是打赢了也没有太大意义。
“丞相！”那人见曹操脸色不善，慌忙道：“但是，但是抓住了关羽！”
“恩？”曹操的表情瞬间缓和了许多。“居然能擒住关羽？也罢了。”
“是，关羽为保刘备出城，孤身奋战，陷入重围，才被我军抓获。”
荀攸无奈地瞥了曹操一眼。想当年诸侯会盟讨伐董卓的时候，关羽温酒斩华雄，必定给曹操留下深刻的印象。历史上曹操对关羽好吃好喝好管待，最后还把他送走了什么的……曹操你真的不是葡萄是别人家的甜，媳妇是别人家的好吗？
“丞相，刘备跑不了多远的。”扑灭了因为刚才那一番乱搞弄出的心头邪火，荀攸上前来道，“他只有一千人马，又折损近半，纵使能集合陈宫残兵，也不过一两千人。许都附近都是我们的驻军，刘备能混进来，绝混不出去。”
“公达觉得，他会往哪里逃？”
“依理说是去北方投袁绍，但刘备必定担心丞相在向北的路线上布置重兵。”荀攸想了想道，“我猜他是去投奔荆州刘表，如果万不得已，投奔汝南袁术也是一个选择。”
“恩？汝南袁术离得最近，而去刘表之荆襄路途遥远，为何你先提刘表，后提袁术？”
“袁术志大才疏，又对朝廷不恭，早晚将有叛逆之心，刘表却与刘备一样都是皇亲。何况诸侯会盟之时，刘备与袁术也不和睦。再就是，去荆州路上没有关口，不必担心被我军阻拦。”
“恩。”曹操略一思索，下令道：“令许褚引三千兵马，往西南去追。另外飞马报各处关隘，谨防刘备逃离！”
“丞相，不可令许褚一人去追。刘备狡诈，恐许将军落入他圈套。”
曹操了然：“唔，那就令子阳与许褚同行。”
荀攸又道：“一味追杀驱赶，只怕他会遇见接应侥幸逃脱。”
他回头，借着昏黄灯光望着墙上地图，道：“此去荆襄，必过新野，这一路上……恩，就在新野东北方向，有个山隘，若许将军能抢在刘备之前，在山隘布下埋伏，则刘备插翅难逃。”
“就这样办。刘备厮杀一夜兵马疲惫，我让许褚领骑兵，要抢在他前面埋伏不难。”曹操全部采纳。一边向外走，一边道：“董承在皇宫？”
旁边的报信人傻站了半天了，听到问话，忙答道：“是……我等不敢擅闯，丞相……”
曹操冷哼一声。他一出门，火把的光亮便把他的脸照亮，神色间已无方才的柔情，只剩面对敌人的狠厉与桀骜。
他忽然对荀攸一招手。
荀攸知道他要的是佩剑，刚才因为要搞和谐运动而解下来的佩剑。
走到床边把佩剑捡起，触手冰凉。走出门去，将剑递给曹操，曹操顺手一抽，半截雪亮的剑身露出，映着他的双眼。荀攸惊觉，那里面竟隐含杀气。
夜风袭来，暗流汹涌。
接着曹操手一合，将剑猛地推回鞘里。
翻身上马，道：“去皇宫！”
忽然有一人策马而来，高声叫道：“丞相留步！”
第 42 章
来者乃是荀彧。
曹操回头：“文若何事？”
荀彧大约是一路疾奔赶来，费力拉住马儿，气喘吁吁地道：“丞相，不可领重兵入皇宫，恐有损丞相声誉，天子威仪！”
荀攸正拉住马缰要上马，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荀彧这话说得委婉，“恐有损丞相声誉”只是个引子，“恐有损天子威仪”才是重点的。曹操领兵入皇宫，自然是对天子大大的不敬，除此之外，董承是国舅，他的妹妹是贵妃，要处置董承，也会对天子造成极大的冒犯。
荀攸听出了荀彧的言外之意，曹操自然也不可能不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扫过荀彧，严肃道：“董承等人谋反，吾必当诛之。至于天子……”
他没有说完，只是重重地冷哼一声，扬起鞭子，想要策马。
鞭子尚未落下，荀彧沉声道：“丞相欲行篡立之事乎？”
荀攸脱口叫道：“令君！”这种话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仅激怒曹操，也会落人口实啊！
曹操的鞭子停在半空，又收了回来。荀攸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荀彧，脸上阴云密布，显然是生气了。生怕他说出更不妥的话来，慌忙跑到曹操马前，拦道：“丞相，令君，现在不是细谈的时机，还是先去皇宫觐见陛下吧？”
曹操自然知道他想缓和气氛，沉吟一刻，终究不想和荀彧闹得太僵，便点头道：“走吧。公达也来。”
不用你说我也得去，免得弄到不能转圜……我还不想给叔叔戴孝，真的不想。
荀攸轻吁一口气，转脸看了看荀彧，那张秀美的面孔上没有表情，然而全身裹挟强硬的气息，似乎已经做好了抗争到底的准备。
荀攸顿感头疼。君子温柔如水，却又刚硬如山，一旦触及了他的底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曹操只要说一句“篡位自立”，只怕荀彧立刻就会把他炒了。
……大业未成天下未定，你们要不要这么早就闹分裂啊！
荀攸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之前也差点把曹操炒了的事实。
三人快马加鞭，一路向皇宫奔去。曹操原本的一腔柔情蜜意，被这些事搅得早都抛到爪哇国去了，只是板着脸，打马跑在最前。荀攸跟在身后，觑着曹操不注意，拨马往荀彧那边靠近了些，低声叫道：“令君！”
两侧风声呼啸，柳絮漫卷，荀彧转目望向他：“公达请说。”
荀攸其实有很多话要说，想说你不要对曹操逼得太紧，他未必真要废掉汉献帝只是现在正在气头上；想说权力会让人改变，曹操就算想自己当皇帝也没什么奇怪；想说你如果不改变观念早晚会与曹操分道扬镳搞出BE；想说希望大家都和和美美，不要重现历史上那令人心痛的结局。
想说那么多，真到开口时说的却是：“令君莫忘当年与丞相初见时说过的话……”
荀彧一怔，目光一时迷离起来。
当年荀彧与曹操初遇，一见如故，畅谈竟夜，世人皆知曹操赞荀彧“此乃吾之子房也”，却不知道荀彧回答的是：“自古君臣相聚易，相知难……愿与曹公相知。”
相聚容易，相知最难。相知到老更是难上加难。看看后世的那些明星组合就知道了，鲜有组合一红到底的，往往半途拆伙，各奔东西，新闻发布会上故作华丽地一转身，徒留给粉丝们一声的叹息。
……啊？你问为什么荀攸会知道荀彧和曹操的对话？当然是荀彧跟他说的，他们是亲戚嘛。
不要打断话题，还说这两人的事。
荀攸不止一次想过，历史上荀彧的悲剧，也许只是因为他和曹操缺乏沟通而已，这两人都以为有足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