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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穿越三国之攸悠我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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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两声,城门洞开,吊桥放下,接着城内大片火把倏地点亮,喊杀声震动内外。曹仁从城中飞马冲出,二话不说挥戟便刺。

    张辽一枪拦住,喝道:“曹将军,这是何意?”

    曹仁道:“无他,取汝首级尔!”

    被看破了。这个结果张辽并不感到多意外,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诈降,能骗过曹军才是怪事。

    他只是觉得悲哀,悲哀于吕布的错误。悲哀于自己的命运。

    但,为将者当奋勇杀敌,瞻前顾后岂是丈夫!张辽怡然不惧,长枪横架,“当”地一声,接下曹仁一戟。

    曹仁直觉虎口发麻,心中暗惊张辽之力,口中喝道:“张文远,汝计已败,还不束手就擒!”

    “少废话!”张辽打马转来,一枪又取曹仁咽喉。

    他现在要按照吕布的要求,诱敌,拖延时间,等待那根本不会降临的胜利。

    这时候他第三次看见了荀攸。依然站在城头,看来对那个箭靶子位置情有独钟。素色衣袂翩飞,如凭虚御风,冷静地注视着张辽军。那一身干爽,和张辽的身陷重围,血满战袍,形成鲜明又残忍的对比。

    没有犹豫,张辽百忙中尚有余力从囊中抽箭,挽弓开弦,继续白日那未能建功的一箭。

    ——谁让他在吕布这边呢,其实他只是很敬业而已。

    箭飞出以后,张辽忙着刺穿又一名冲来的敌兵,等他再回头时,城上的荀攸已经不见了。

    厮杀,厮杀到握枪的虎口开裂,暗红的血丝染上枪杆,厮杀到即使身上被划出了很多伤口,却感受不到疼痛。

    本来战争的场面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却在听到身边的惨嚎声时,恍悟这一次是不同的。

    敌人至少有八千,加上弓弩手要有一万,张辽带领的区区两千人,简直是以卵击石。

    更糟糕的是,他无险可据,又不能撤退,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的曹军,只能硬拼,只能搏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伤亡的增加。

    这算什么?他是为谁而战?他效忠的吕布陷他入如此境地,而吕布根本不相信他的效忠,只是用荒谬的计谋,让他们白白牺牲。

    每一声惨叫都令张辽心中一痛,那些是他亲自选拔的精锐,是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此丧命,太不值得!

    张辽后悔了。他坚守着的那份效忠根本毫无意义。这一切原本不该发生。

    吕布最终没有攻下城东门,而张辽军经过一番惨烈拼杀,折损了三分之二,还活着的人数不到八百。

    终于,曹军撤退了,吕布军撤退了,张辽握紧了缰绳,一滴血珠从盔顶滑下,滑落手背,跌落尘埃。

    四野恢复寂静。

    张辽看着城墙边的累累尸体,突然想要大笑又想要自嘲:吕布你看,你又打败仗了。

    打了败仗以后,身为主公该怎么做?

    曹操会一笑说是我轻敌不怪诸位,刘备会抱着张飞哭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孙权会把奋勇杀敌的将军找来挨个褒赏。

    但张辽还没回营,就见心腹急急慌慌地跑过来道:“将军,不妙了!吕将军雷霆震怒,说要罚您的出战不利之罪!”

    张辽全身浴血,连枪尖都在向下滴血,战马身上也**的,分不清有多少汗有多少血。闻言,他猛地勒住缰绳,仰面望向濮阳城东,神色阴暗。

    “将军,您快回去吧,魏续等几位将军也说是因您在城西战斗失利,我军才会失败的,您若不快点回去解释,吕将军必定会听信他们的话!”

    张辽再度觉得想笑,吕将军你出的馊主意,却要找我来背黑锅么。

    “徐松。”张辽叫心腹的名字。

    “将军?”

    “我跟了吕将军多久了?”

    “这……总有四五年了吧。”

    “唔,竟有这么久了?”为何他觉得竟像一个刚入旗下的小卒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

    张辽慢慢地将枪尖插入脚下的土地,慢慢松开握枪的手,片刻后又突然用力握紧。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张辽猛地提起了枪杆,枪尖一滑掀起一溜尘土:“我军听令!”

    “在!”

    “吕布刻薄寡恩,陷我等于绝境,又欲强加以败军罪名,我决意弃之而去!愿意跟随我的,即刻出征,不愿者……”他停顿一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地格杀!”

    开玩笑,留着那些与自己不是一条心的让他们去给吕布通风报信么?张文远从来就不是个善心人,枪下亡魂不知凡几。既然下了决定,就别给自己留下后患。

    全军肃然答应:“愿意追随将军!”

    很好,果然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亲信。张辽挥枪道:“全军向西北进发!”

    张辽并不想就此投降曹操,一则他刚刚与曹军惨杀一场,现在投降,曹军根本不会给他开城。二则前一刻还是吕布的属将,反叛后马上回头来打他,这种事张辽也做不出来。

    所以张辽领军北去,他去投奔谁了呢?

    他谁也没投奔,他去做山大王了。

    其实抛弃一个主公,真的就像抛弃一棵白菜一样简单。

    张辽占据山头,过上了山大王的日子,那一夜惨烈的厮杀随风逝去,没了吕布这棵白菜,生活走入新的菜园。

    但他偶尔还是会想起他射荀攸的那一箭,想那一箭虽然在黑夜中瞄不太准,但力道不小,中了箭,只怕不死也得重伤。虽说各为其主,张辽心里还是挺愧疚的。

    这种愧疚的心态在曹操送来招降信时,发挥到了极致。张辽对着曹操的招降信很是纠结了一番,直到一名小喽啰——或者应该说是一名士兵,颠颠地跑来对他说:“送劝降书的那个人不愿意了,说什么将军不懂待客之道,故人到来也不远迎……”

    啥?故人?

    张辽瞪了喽啰一眼:“你刚才怎么不说还有下书人?”

    ……老大,没有人,这书难道是信鸽捎来的?分明是您一听说是曹军的信就一脸神思不属好吧?

    于是张辽第四次见到了荀攸。还好,这位还没被自己一箭送去归西。张辽说不清这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是什么,也许只是因为……什么都不因为。

    荀攸对他笑得很亲热:“张将军,又见面了。”

    “荀先生,别来无恙?”

    “托将军那一箭的福,相当有恙。”说着,荀攸还煞有介事地咳了两声。

    张辽嘴角抽了抽:“……抱歉,当时是各为其主。”

    “没什么。”荀攸摆手表示不在意,“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还请张将军多多指教啊!”

    恩?我好像还没答应曹操的招降吧?……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不过,是错觉吗,张辽觉得荀攸的笑容里,深藏着一种不怀好意……

    后来,张辽明白荀攸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比如现在:

    “文远,帮我把最顶上那卷书取下来。”荀攸指着高大的书架道。

    张辽掀了掀眼皮:“那有梯子。”

    “咳咳咳……”荀攸开始咳嗽。

    ……张辽默默地站起来,爬梯子帮荀攸找书。

    过了一会。

    “文远,帮我把这些书搬上去。”

    张辽无语地看着面前两大摞书简:“刚才你只让我拿了一卷。”

    “啊,我想把书架下面腾出空来,放别的东西……”

    张辽好心地提醒他:“你并没有很多东西可以放的……”

    “咳咳咳……”荀攸又开始咳嗽。

    ……张辽默默地把梯子搬回来:“你在下面递给我。”

    话说……为什么我一位堂堂将军要跑到你屋里做苦力啊?

    好吧,张辽想,他和荀攸这种关系也勉强可以安上一个风雅的称呼,叫……不打不相识。

第 18 章

    拔箭的过程比想象中的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主要问题在于,这位军医兄弟看起来有点不靠谱的样子……你可以不那么对着伤口皱眉叹气吗?你可以不要拿那把小刀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吗?特别是,拔个箭而已,用得着弄出那么多工具吗?你是要治伤,还是要做人肉包子?

    荀攸觉得关云长刮骨疗毒也是要有前提条件的,若治伤的不是华佗,而是这么个不靠谱的军医,关二爷绝对不能定下心来把胳膊一伸,回头就和人下棋。

    军医鼓捣了一番,把大大小小的刀子和布条一字排在矮桌上,这才终于走上前来对荀攸道:“先生,我要拔箭了!”

    荀攸无语。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拔箭要突然下手,不给伤者准备的时间才不痛!被你这一提醒,本来就紧张,现在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

    他腹诽着,对军医点了点头,示意拔吧,是好是歹都在你手里了。

    于是那名军医慢慢地走过来,慢慢地用手握住了那一截箭杆,轻微的晃动都能带起更激烈的疼痛,荀攸咬住了牙。

    结果,军医的手又松开了……

    他快步跑回去,从箱子里稀里哗啦一顿翻,翻出一块布巾:“先生,忘了你该咬着这个!”

    ……我可以申请换主治医师吗?

    就在荀攸心里吐槽的时候,牙关被人猝不及防地撬开,布巾塞了进来,然后身体里的箭头被猛地向外一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如风暴席卷了整个神经。

    他发出“呜”的一声闷呼,手徒劳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箭头拔|出,血溅一尺。

    好痛,好痛,拼命地咬着嘴里的布巾却觉得肌肉都僵硬了,一动都不能动,头脑里嗡嗡地响,眼前一片缭乱的光影,什么都看不清楚。几乎就要疼昏过去,可意识竟然还是清醒着的,想要尖叫或者狠狠地咒骂,但终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声地忍受。

    满脑子蹦着混乱的念头,其中有一个是这样的。如果有机会……如果有机会……他要告诉所有穿越者一句话:

    千万别在没有麻沸散的时代受伤,太他喵的悲催了!

    箭拔|出来以后,荀攸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天。

    其实他很担心濮阳城的状况,无奈身体实在支撑不来,就算有精力问上两句,李银也谨遵医嘱不对他说实话。荀攸只能从每天都能听到的喊杀声中推断情况,吕布每天都在攻城,杀声一日高过一日,曹军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了。

    等到荀攸可以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步子以蜗牛的速度爬上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曹军伤亡惨重,守城时左支右绌,曹仁等人想尽办法,也不能阻止伤亡的加剧和战力的流失。

    纵使希望荀攸能静养身体,但局势危殆,已不是能顾及个人的时候。所以,当荀彧看见荀攸出现在城头上,只是关心地看了他一眼,并未阻拦。

    “一直硬拼下去不行。”荀攸不胜寒冷地拢了拢披风,突然想到:“司马,天气渐寒,能否以水冻城?”

    他的意思就是把冷水浇上城墙,若天气足够寒冷,一夜过去就能把濮阳冻成冰城。敌人想爬城墙就困难了。

    荀彧沉吟道:“毕竟不是寒冬腊月,只怕效果不佳。勉强试试吧。”

    这时有人跑来道:“荀先生,吕布又在攻打东门了!”

    荀彧叹了口气,对荀攸道:“我去东门,公达留在这里吧。”

    听着杀声,看着经历了战火洗礼的斑驳城墙,荀攸心里想:不知道曹操怎样了,钟繇怎样了?

    他真的不是在关心这两个人,他关心的是……你们什么时候来救兖州啊喂!

    好吧,曹操战争艰苦,就不指望了,但钟繇怎么也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挑拨张邈的计策到底成功了没有?若是成功,吕布什么时候才能退兵?

    荀攸正这样胡斯乱想着,忽然有人尖声叫道:“不好,粮仓起火了!”

    荀攸猛地跳起来,动作太激烈,扯得肋下的伤口一阵剧痛。他慌忙扶住城墙,咬牙等疼痛过去。再抬头看时,城中粮仓的方向果然燃起滚滚浓烟,蔓延入天空,如同黑色的怪兽。

    粮仓若毁,几万大军要吃什么!

    他骑不了马,也没法快跑,先叫人马上去救火,自己则一步一蹭地赶过去。守城的士兵发现起火,开始慌乱躁动,荀攸让人下令:“不可惊慌,各自安守职责!违令者就地正法!”

    秋风助火,火势愈猛,浓烟很快遮蔽了半个天空,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刺鼻的烟味。荀攸还没赶到近前,心就已经凉了半截,这么大的火,只怕难救!

    到了现场,证实了荀攸的猜测。三座大粮仓几乎全部烧毁,点火的内奸虽然被立刻斩杀,但烧毁的粮食是救不回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这……这一定是有人蓄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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