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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凤于九天[完本]-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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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宠你,爱你,陪你终老。」



  他缓缓将视线投在烈儿身上,目光带着恳求和无尽怜爱。



  烈儿却转过头,始终没有和他目光相触。



  手握着乌木椅的扶手,五指用力,仿佛要把扶手硬生生掰下来。



  余浪等了很久,轻轻地呼一声,「烈儿。」



  烈儿猛地一怔,不但指指拳,连肩膀也激动地微颤起来,好像一把火烧着五脏六腑,绞痛得不可忍。



  他用尽全力晃了晃头,把满脑子蛊惑人的回忆狠心地一挥而去,挤出一丝强笑,「香魂断,真是个香艳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毒发的时候是怎么一种形容?」



  余浪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志不可改,眼眸深处蓦地逸出一丝绝望。



  片刻,目光中沉痛哀求尽数敛去,表现出往日的冷静。



  「这个毒虽然无药可解,但并不叫人受苦。一日不吃汤药,毒性从丹田散发出来,渗入全身血脉,中毒者身上的奇香会越来越浓烈,等到十二个时辰后,香味骤然散尽,人就会像睡着了一样。」余浪看了烈儿一眼,低声道:「永不醒来。」



  烈儿想了想,喃喃道:「这倒也不太难受,多谢你手下留情。」



  思忖片刻,不知他想到什么,换了一种认真的表情,抬起眼看着余浪,柔声问:「可以再求你一件事吗?」



  余浪迎上他的目光,低声问:「你想最后见他一面?」



  烈儿不言,清澈的眼睛直直看着余浪。



  余浪和他对视着,猛然一股仿佛会腐蚀到肉里去的妒意燃烧起来,眼中厉光一闪。



  「到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和他相见!」余浪霍然站起,右手微抬,像压抑不住怒气似的要抽烈儿一个耳光。



  但电光火石间,他已改了心意,手伸过去,顺势勾起桌上的酒壶,仰起头,壶嘴对着嘴,咕噜咕噜饮尽了残酒。



  丢下酒壶,大步走到船头。



  抽出怀里珍藏的玉箫,迎风而吹。



  幽幽凄美的箫声,顷刻如月光一样,撒在浮动银光的江面上。



  画过天际的箫声,悠扬、动人心弦。



  却也苍凉、催人泪下。



  烈儿坐在那里,看着余浪如山峦般雄伟坚强的背影,听到他箫声中无可奈何的绝望和悲凉。



  这箫声,宛如烈儿梦中残缺的风铃。



  烈儿静静听着,不知不觉中,脸上已满布泪水。



  余浪曾经毁灭了他的梦。



  如今,他毁了余浪的。



  这,是天意吗?



  余浪一曲奏毕,转身回来,眸中也带着点点泪光,低产学研怔怔看了烈儿片刻,问他,「你真的不跟我走?不管我从此以后怎么对你好,都消不了你对我的眼吗?」



  烈儿一言不发,闭上眼睛。



  余浪惨笑一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叹了一口气,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缓缓道:「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那一日我拒绝了和你私奔的要求,把你伤得很重,抛在街上,并没有立即就走。我一直躲在二十步外的石墙后,偷偷看着你满身伤痕躺在地上,一直听着你在哭喊我的名字。有好几次,我差点就冲出去,把你抱回来。每一次我实在忍耐不住,我就画划自己的手臂一刀。」



  他撩起衣袖,露出小臂内侧,露出上面十几道伤痕。



  他这样要求完美的人身上,出现如此纵横交错的累累伤痕,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怕。



  「当我划到第十七刀时,永逸的马车来了。我知道他每日晚上从王宫回太子府邸都会经过这里,我见过他看你的眼神。烈儿,你也许当时还没有察觉到,你忙着在永殷王身边下功夫,忙着想办法偷偷和我在一起。但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欢你。我亲眼看着他下来,震惊地叫着你的名字,把你抱上马车。」



  余浪抬起浓密的睫毛,用怀着浓浓爱意的眼神,看着烈儿。



  「烈儿,是我亲手把你送给永逸的,那个时候我把你伤得好重,我怕你会就这么死掉。可是,你说的对,有的事情,也许我们有气魄做第一次,但没有气魄做第二次。我本来可以将香魂断的配方给你,放你离开,让你和你的永逸快快乐乐地一起活下去。可惜,余浪不是这样的人,余浪只是一个无情、残忍、自私的男人。你不肯跟我走,我只能让我心里的芙蕖死去。」俊美儒雅的脸上,掠过一丝绝望的痛楚。



  余浪抬头仰天,长长抽了一口气,情绪稍微稳定一点,才朗声下令,「把今天的药汤端过来。」



  不一会,暗处走出一个汉子,手上捧着一个小碗。



  绿幽幽的药汤散发着诡异的香味,热气袅袅。



  余浪一字一顿地道:「看在你我相只一场的分上,我答应你最后的要求。喝了这碗药汤,你还可以有十二个时辰,明日此时,再没有药汤可喝,你身上的香魂断就会发作。」



  烈儿看着送到面前的药汤,双手稳稳地捧起来,正要一口气喝下,余浪忽然一伸手,拦住他,沉声问:「你就不再考虑一下?你真的宁愿只和他相聚一日,也不愿和我共度一世?」



  烈儿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极清淡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捧起汤碗,抵在嘴边。



  余浪瞧着他将汤药尽数饮入腹中,目光由柔转冷,低声道:「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够挽回的努力,你却还是挑了这条绝路。」



  掏出怀中玉箫,猛地往桌上一敲。



  一向被视为宝贝,多年来携带在身边的玉箫断成几截,啪地掉在甲板上。



  「芙蕖已死。从今以后,余浪再也不会为任何人吹奏玉箫。」余浪把手中半截玉箫随手一丢,痛苦地掩住额头,朝后摆手,「你走吧。」



  鹊伏早在等候,此时从桅杆后转出来,将烈儿请到准备好的小扁舟上。



  烈儿饮酒、对答、听箫、饮药,早已身伤心伤。



  独自下了扁舟,舟随江水缓缓而去。



  视野中,一直囚禁着自己,一直极想逃离的大商船,离自己越来越远,连同船头余浪的背景,也渐渐只成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却似乎还陷在这场忧伤的离别迷梦之中,不能自拔。



  谁能想到。



  当日永殷王宫前美丽的邂逅,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烈儿带着说不出的伤感,长长地叹息一声,勉强振作起精神,拿起扁舟上的竹篙撑划。



  靠岸后,他跳下小舟。



  转身来系缆绳的时候,一点艳红妖异的火星忽在眼内一闪,瞬间幻化成满天红光。



  江心中的大商船,已经变成一条火船。



  船上一定放了助燃物,才能在片刻间烧到不可救药的程度。



  「起火啦!」



  「有船起火啦!」



  江面上其他船只上的人看见火光,纷纷敲锣呼救。



  大商船上毫无动静。



  烈儿知道,余浪已经带着手下们另行乘船离开了。



  这人果然做事狠绝,不留一丝破绽。



  烈儿凝望着江心,熊熊火焰中,却似乎在一瞬间,瞥见那人凄凉地吹奏最后一曲玉箫后,转过身来,藏在眼眸深处的泪光。



  别了,余浪。



  芙蕖已死,你我永不会再有相见之日。



  烈儿擦干脸上的湿漉,不知那是江水还是眼泪,把碍事的宽大衣袖扯下一截,衣裳长长的垂摆也扯掉一截,转身上路。



  岸边尽是比人还高的芦苇,他一边用手拂开,一边走,偶尔脚踏在江边积水的小洼中,踩得一鞋的泥泞。



  走到偌大一片芦苇丛的尽头,才探出身子,忽然听见前方有人喝问:「什么人?出来!」



  马蹄声响起。



  高头大马上举着火把的骑兵冲过来,把衣裳撕得奇奇怪怪,鞋袜被泥泞脏得一塌糊涂的烈儿团团围住。



  看来余浪说的博间王加强巡查是真的,大商船的忽然起火,立即把官兵惹来了。



  「你是什么人?干什么?」



  「藏在芦苇里干什么?」



  骤然从黑漆漆的的芦苇丛里钻出来,红红的火把照的眼睛一片模糊,烈儿举起一手掩住眼睛,答道:「我只是顺道经过,迷了路……」



  一语未了,一个狂喜的声音骤响起来,「天啊!是烈儿!」



  烈儿惊讶地抬头,眼前一黑,已经有一人从马上跳下来,用力把他搂在怀里,「烈儿!烈儿!我是永逸!」



  烈儿浑身一震,「永逸!真的是你吗?」



  激动地伸手去摸永逸的脸,却刺得手一缩。



  「你怎么这么多胡子?你怎么……怎么这么瘦?」



  「我找到你了,我知道你了……哦,烈儿……」永逸抱住烈儿,紧紧地不放手。像抱着一个会不翼而飞的宝贝,唯恐一松手,烈儿又倏忽一下不见了。



  热泪,涌眶而下。



  苍天啊,你终于,把他还给我了。



  第六章



  永殷境内。



  深夜时分,一辆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从远处出现,一路碾着青石路上的小碎石,在寂寂墨色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最后,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门外。



  门外宫灯高挂,站着两排全身武装的佩剑侍卫,一看就知道里面住着身份高贵的王族。



  大门上方,挂着非常气派的门匾,上书——太子府。



  「什么人?」看着马车在门口停下,立即有两个看守大门的侍卫走下来查问。



  「是我。」一人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



  那侍卫提着灯笼一看,放松下来,露出笑容,「原来是永健公子,怎么这么晚过来?好几天没见你了。」



  永健神秘地笑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钱,塞到侍卫手里,「这几天我出外为太子殿下办点事情了,太子殿下在吗?」



  「这个时候?」侍卫回头看看身后的大门,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着,挡住视线。



  只有身旁一个小侧门开了一条缝。



  一丈多的高墙内,隐约有乐声飘出,隔得太远,传到这里,只有断断续续几点残调。



  「殿下在府里,大概正在听新到手的美人唱曲吧?永健公子这个时候要见殿下吗?恐怕殿下不会高兴在这个时候被打扰。」为了对得起手上新得的那一串钱,侍卫还是很为永健考虑的。



  永健连忙道:「这个不怕,我离开时,殿下再三吩咐,事情一办好立即向他禀报。麻烦你帮我跑一趟,见到太子殿下,就说我好不容易把人请过来了,就在门外等着。放心,这是国家大事,殿下这么英明的人,绝不会怪我打扰。」



  侍卫见他这样说,也不好拒绝,便道:「好,我进去禀报,请永健公子在这里等一会。」



  转身进去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从侧门里出来,笑着对永健道:「殿下听见了很高兴,说立即把永健公子和公子的师父都请进去。呵,我还不知道原来公子还拜过名师的。」



  永健得意地一笑,回过身走到马车旁,恭恭敬敬道:「师父,太子殿下召见我们,请师父下车。」



  亲自伸手把帘子掀起来。



  马车里人影一闪,狼裔俊美得近乎妖邪的脸探出来。



  他走下马车,回头朝着马车里面,用性感又好听的声音道;「说了你多少次,基本功要用心练,尤其是下盘要练稳。你偏偏不肯听,现在可好,路上稍微辛苦一点就嚷嚷受不了。快出来,别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隔了片刻。车厢里探出一个年轻男子来。



  两颊消瘦,眼神深邃,脸上带着三分精干,却又掺着一丝令人难明的忧色,却而显得另有一种让人想深究的魅力。



  正是一身劲装打扮的长怀。



  三人走到大门的台阶下,侍卫疑惑地打量这两个年纪和永健差不多的男人,「永健公子,这……」



  「这就是我师父。」永健连忙介绍狼裔,「我师父虽然年轻,但本事极大,太子殿下也听说过的。」



  「那另一位?」



  「哦,这是我师父新收的小师弟,叫长怀。我师父收徒弟喜欢挑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比较好交流。」



  「原来如此。」侍卫露出明白的表情,忽然想起自己的职责,转过身,朝后面的同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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