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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王爷的小娇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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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查看马车四周,竟查不出半丝异样。她怔怔望着马车,蓦地像想起什么,她掉转头,即见曳木摇从树林里缓步而来。此时已是暮色四合,只有新月挂在枝头。百里谷眼力甚好,透过朦胧的月光,能瞧见曳木摇脸上极力克制的痛苦。

她惊得奔过去,扶住他:“是不是又发作了?”

是他先察觉到马车的异常……他必定使用了许多念力而他每用一次念力,都会伤到身体。是她疏忽了!

而听到她问话,被她扶住的曳木摇不由微微一僵。他盯住她眸子,见那黑亮的眼眸里只有无尽的担心。他暗暗吁了口气原来她还未发现他受伤之事,一切只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他朝她勾起唇角:“什么发作?我爱欺负人的毛病被克制得很好,我现在可不想欺负你。”

他唇角溢出的笑有多少无力,百里谷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也不愿点破他不愿她担心,她便装作不知情她也不想让他担心的。

扶着他上了马车,再将他仔细安顿好,俨然当他是病人样子。曳木摇不由苦笑,却也不反对她的做法。此刻两人心里都如明镜似的,他若反对,只会让她更担心。

他细细瞧着她面容,见那面容上难掩悲痛、哀伤,他心里顿时一紧,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来回抚触。

以为他没发现吗,从他上马车到现在,一直不见拙女身影。车里少了一个人,他怎会察觉不到?更且,是他先发现马车的异常,拙女不见,他也早有预料

从他们快进端涯边境开始,便有人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他连着几日试探,竟发现那人的目标不是他,也不是百里谷。而拙女那几日一直昏迷,是什么原因让那人连追了多天,却不愿现身?

拙女的旧识吗?

曳木摇静静看着忙不停的百里谷,想不出她的贴身侍女会有什么旧识。

“哪里不舒服?”见他一直看她,百里谷不由忧心忡忡。

曳木摇微微一笑,闭了双眸:“拙女不见,你定是担心……我已经好了,你去寻她吧。”

百里谷却只扫他一眼,不接话,轻轻替他盖上薄被。曳木摇心里苦笑,她不信他身体已好,所以不愿离他左右……不离就不离罢……他的手被她紧紧拽住,他知她在害怕,在担心,心里不由更加怜她。悄悄地回握她的手,紧紧地,给予她无尽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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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静躺在马车里,不知多久,百里谷忽地感到身边的男子浑身都在颤抖,她大惊,睁眼看过去,就瞧见曳木摇极力克制的表情,和那面容上的点点汗珠。

曳木摇见她醒了,便朝她挤眉一笑,指着马车外的树林,道:“你去那里,或者我去。”

百里谷看一眼那树林,再将目光落回他面容,盯着他看许久,最后拧起眉:“我不去,你也不去。”

定要看他发病的样子吗?曳木摇不禁苦笑,点点头,便不再理她。百里谷静静瞧他片刻,而后缓缓扬起右手。曳木摇虽闭着眼睛,却也能感觉到她动作,顿时一惊,一把握住她右手,厉声道:“我不许你这样!”他是真恼了,极其阴厉地盯她,放佛要将她盯成灰烬。

她却不怕,冷冷回道:“你看不得我自残,却以为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你什么都不说,受伤了不说,病发了也不说,你以为我不会恐惧,不会担心?”她不去瞧他的表情,继续道,“我担心你,却又无能为力……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知道他是受了伤,可不知他何时受的伤,不知他哪里受伤,不知能帮他什么,这些不确定,让她渐生猜疑她不喜欢。

感情无非是这样,在不确定中生疑,在猜疑中生矛盾,在矛盾中生恨。她自然是不恨他,可担心总是有的。

曳木摇仍旧闭了双眸,看得出他已是十二分的克制。百里谷自然瞧见他脸上的苍白,她心里也急,恨不得代他受过。可而今她唯一能做的,却是紧紧握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曳木摇神色才渐渐回转,见百里谷紧闭着双唇,似比他还要痛苦十倍,他心里发疼,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吻她发丝,一直一直不停。

百里谷回搂他腰身,紧紧地,直到感觉发丝下一片清凉,才知他是落泪了。她紧抿着唇,半响才哽咽道:“不要瞒我。”

曳木摇轻轻嗯一声,搂紧她,沙哑道:“往后无论怎样,都不许伤害自己。”她要废去自己半仙修为,可她不知,她体内已不止一股力道,还有他的三千年功力……一旦化去修为,就是,就是……他当时见她扬起右手,不知有多担心,强忍着痛硬生生拦住她动作她担心他,他却更怕她内心迷惑,做出许多傻事来。

百里谷听他低低地、近乎请求似的命令,沉默起来,半响才点头应了,心里却想:你若有事,我岂能独活?顿了顿,她抚着他膝盖,轻声问道:“你伤在哪里?”

“不是膝盖。”曳木摇咕噜一句,笑着将她抚他膝盖的手握住,“是我体内真气不稳。”

“真气……不稳?”她想了想,即刻明白过来,不禁急道,“那三千年修为可是化去了?”

曳木摇以下巴抵住她乌发,笑着点点头,又摇头:“还未彻底化去。当我以为自己已成凡人时,仙术却还在,当我要用仙术时,却又使不出来。体内真气不时乱窜……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彻底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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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时时发作,常冒虚汗,难怪不能替拙女疗伤。百里谷心里泛疼,想了想:“定是师兄那一掌重伤了你,而你不及疗伤便把仙术转给我”

“当时也是迫不得已。雪里云存了心伤我,我岂可辜负了他。”见她不做声,他扬声一笑,“从此是凡人,甚好,甚好。”一顿,扬起眉角,“你不问我刚才为何能听到马车动静?”

“你修为还在,定是能听到的。”此刻她已不再胡乱猜测,只想着他每用一次念力,必定很痛苦……

而曳木摇闻言,只笑一笑,便不做声了。

本想再多问些他伤势,见他只是沉默,她也就不再多说。两人以相拥的姿势,静静感受对方的心疼和爱意。

他二人都是随性之人,人生停在哪里即是哪里,爱情淡也好浓也好,他们也不曾在意过。可这一刻,他们都惟愿时间凝住,惟愿这情这爱能够永生永世下去。

其实,难免的,爱到极致,难免就期望永恒。他们再怎样洒脱逸气,也只是对平常夫妻,也希翼能长长久久。

直至新月升空,曳木摇才放开百里谷,附她耳边轻声道:“我们下马车,去找拙女。”

百里谷点点头,想了想,问他:“是听见了什么吗?”

曳木摇唇角扬了扬:“在树林里。”

两人进树林寻了一阵,果然见拙女安好地躺在一棵树下。百里谷急急奔过去,到拙女身前,又停下

听拙女的呼吸,已不若之前细弱。难道拙女……醒了?

百里谷不敢想下去,缓缓蹲在拙女身前,蓦地就撞上拙女漆黑的眸子。

“小姐……”拙女哑着嗓子,朝百里谷露一个虚弱的笑。百里谷心里狂喜,急着握住拙女的手,却不料那手冰凉而微僵。她大惊,再摸拙女脸颊,也是冰凉……

“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轻轻抚拙女脸颊,低低问道。

拙女却只是朝她笑,放佛在安慰她的焦急与担心。

曳木摇也蹲下,替拙女把脉,半响才道:“先抱她回马车罢。”

他神情不明,语气也颇淡,这让百里谷更加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执意要问一个结果的。

拙女仍旧虚弱笑着,转目看向曳木摇:“姑爷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曳木摇皱眉,哼一声:“都跟你家小姐坦白了罢。”

拙女顿时敛目,呼吸声也渐渐变轻。百里谷又是心急又是担忧,瞪曳木摇一眼,将拙女抱在怀里:“我们回马车再说。”

心里虽有百般疑惑,但见拙女身子虚弱,她也不好催促,便静静等着拙女开口。而曳木摇坚持不上马车,显然是不愿听她们对话或许他早知对话内容。

而这短短半夜,拙女到底遭遇了什么?

百里谷紧紧握住拙女的手,想将那冰凉融化,可越握,手越冷,她心情也越下沉。

“小姐……痛……”拙女痛苦地呓出声。原来百里谷因太过担心,不觉将拙女的手捏得生痛。

“对不起。”百里谷轻轻抚触拙女面容,无不心疼。

拙女回握她手,轻轻一笑:“从无垠到这里,我一直昏迷,可我听得到小姐的担忧,有时真恨不得立刻睁开眼……现在我醒了,却又不知该与小姐说些什么。”安安静静地笑着,低迷而虚弱。

见她如此模样,百里谷不由悲从中来,却仍是微微笑着,道:“无碍,你慢慢地说,我慢慢地听。”来回揉搓她冰凉的手指,顿了顿,又道,“你有的是时间说,我也有的是时间听,若是中途累了,还可休息。”

拙女点点头,却沉默起来。百里谷也不催她,替她暖着手,只当不见她面上的迟疑。许久,才听拙女哑声道:“我醒来时,便已在那树下,并不见一人……小姐你可相信?”

“不见一人吗?”百里谷不甚在意地应一声,改暖她脸颊,“我自是相信的。”见拙女神色隐忍,她不由轻轻一笑,“你休息罢,别多想。”

不管拙女有无隐瞒,她都不愿再追问。看着拙女为难,她只有深深的怜惜,哪还有心思去计较?而其实,她心里已隐约猜到,拙女必定见过那人

只那人为何要救醒拙女?看拙女现在的身体状况,那人并未替拙女疗伤……只为让拙女清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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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拙女似已沉沉睡去。百里谷暗暗叹了口气,她知拙女在装睡……拙女大约是怕她责怪罢。但其实,就算拙女有隐瞒,她也不恼的……

暗自叹着气,替拙女盖了被子,轻步出马车,即见曳木摇双眸深邃,正灼灼看她。她不禁露齿:“拙女睡下了。”

曳木摇一笑,点点头,朝她伸出手。

她也不迟疑,即刻握住,尔后才发现他衣袖微湿。她不由疑惑:“刚刚可是去了树林?”他衣袖应是沾了叶片上的水雾……只他去树林里做什么?去查探是谁救醒了拙女吗?

见她沉吟,曳木摇大概也知她心里想法,不由勾了唇角:“前几日,我便知有人跟踪,而那人目标并非你,也非我。当初我以为是拙女旧友……直至在树林里发现醒来的拙女,我才确定,那人并非拙女旧识,而是”他故意停顿,见百里谷神色颇淡,他唇角的笑漾开来,“那人是赤帝君。”

赤帝君吗?她不曾见过,却也知他多次帮曳木摇……可他为何救醒拙女,却又不替拙女疗伤?百里谷一时敛了目,半响,才咕噜一句:“下次见到赤帝君,你请他给拙女看看伤势罢。”

曳木摇瞧她片刻,也不应答,只牵了她的手:“你该回马车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

知他是故意转开话题,百里谷也不点破,只道:“我陪着你。”

“不用……真气不稳,也不是什么大病。”他的病,他都不知何时发作,难道要她一夜不休地守在他身边?亲了亲她额头,想起她为他担的心,为他落的泪,他不禁勾唇:“我没事,别担心。”

当年载一车桂花酒北去无垠时,他从不曾想会有今日今日与另一人的厮守。而当时年少所付出的感情,都因她的出现,而变得遥远,而变得模糊那段迷恋月清的流光,早不复记忆,只有八岁的她,陪他醉酒的她,一直在他心上。

两人都用了全心,也曾以为执手之后,便是永恒无论为仙为人。可死生契阔,他们的爱情,在这一场劫难后,还否能长长久久?他曾经想,做平常夫妻也好,尝尽喜乐哀伤,而后与她白首到老……他平常最是逸气,做什么事心里也都有底 也不曾担忧过什么,可现在,他却从心底生出恐惧来

再过两日便到涯山山脚了,而那时,他的修为被化去,无法助她渡劫难……

当日从皇宫出来,他便猜到雪里云目的,也知挡在他们未来路上的是什么他的修为尽数转到她身上,她只是半仙,怎可抑住乱窜的真气?只怕她到时因体内仙气过多而……而亡!

化去三千年修为,是他的劫难,也是她的,是他们两个人的!

而他绝不允,不允她先弃他而去。若真到那一步,他必定追随着她,绝不独活。

细细回想,他们两人从相识到结成连理,中间经过了多少事那时候百里谷还小,只凭一身意气和软软的小孩子心性,用一夜醉酒、几坛桂花酿就将他的心轻易捕获。那时候的百里谷可爱至极,就因为她天性娇憨,所以更吸引曳木摇的目光,他不知不觉就被她吸引住。后来回到端涯,百里谷进了宫,他因为她那娇憨的性子,所以忍不住逗她,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懂自己心意,还以为自己仍旧想着当年的柳月清其实他心里早就被这个性子坚韧的小家伙填满了。直到百里谷进宫三年后,在涯山受伤,眼睛失明,他才豁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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