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偏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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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清了清嗓子。
“我姓余,你们可以叫我余姑娘。说真的,我不会跳舞,但是我会授舞,定让你们的舞姿倾倒众人。”
我拍了拍手。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吧。”
几个女子都有底子,我教起来很轻松。本来就没打算献什么舞,不过是找个借口可以经常出府看老头儿和小六他们。一晃就到了正午。
“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去休息吧。有时间多练练。”
“是,余姑娘。”
我点点头就往院外闪,坐上马车就让马夫拉我去小院。
一进到院里,小六就冲了出来。
“你怎么今天才来,不是说了最近都可以出府吗?”
我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就见福伯笑呵呵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小子连摊子都不要了,每日在这候着你呢。”
小六脸颊微红,我笑着道:
“还说呢,那天被你们灌得不醒人事,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我不歇息两天怎么敢再来。”
“那休息够了吧!今天再来上两坛子。”
“去去去,我可不敢再喝了,上次喝得被抬回去,幸好贝勒爷没有怪罪。要是这次再被抬回去,我以后也都甭想来了。”
一听这话,小六脸上的光彩一下暗淡了下来。
我轻咳两声转移话题。
“怎么不见老头儿。”
福伯和小六相视了一眼,福伯道:
“还不是小六,为了等你摊子都不摆了。赵大爷去帮他善后了。”
福伯的解释怎么听怎么怪,但是我也没太在意。
“走,我们进屋聊去。”
泡在飘满花瓣的浴汤里,我心情大好。今天不只是九阿哥的好日子,也是见证我两个月劳动成果的时候,更是我计划已久要让那些大爷们大跌眼镜的时候。看谁以后还敢说我爱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以后想去小院没那么简单了。
沐浴完后,让金玉满堂帮我穿好舞裙。鲜红似血的锦缎不只衬出曼妙的身材,更衬得皮肤雪白。
“姑娘,你今天好美啊。”
金玉拍着马屁,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是自然。”
缓缓走到铜镜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经过近半年的不懈努力,我终于告别了熊猫眼。已经丰盈起来的脸不只再也找不到那碍眼的颧骨,原本垮着的丹凤眼也徐徐飞了起来。眼角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金玉上妆。金玉动作麻利的开始帮我涂涂抹抹。没太在意她,我继续自恋的欣赏自己。
这五官真是没得挑,唯一就是嘴大了点。不过以我现代人的审美观来看的话,我觉得挺不错的。这样才显得性感嘛。
不过,显然审美观这东西是有时代差异的。只见金玉不只把我那张原本娇滴滴的脸涂得跟纸一样白,还拿胭脂往我嘴上抹,这抹没什么,可是她只往中间抹。一副不把我弄成樱桃小嘴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皱着眉,一把拍开金玉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让我装鬼出去吓人吗?!“
只见金玉满脸无辜的看着我。
“可是不画的浓艳一点,这大晚上的,台子又那么远。哪个看得到啊。”
看着自己那张好似带了日本艺妓面具的脸,我翻了个白眼。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那水平!”
“满堂,去打水,我要净脸。”
“是姑娘。”
重新洗过脸后,我又坐回到铜镜前。拿出我二十一世界的化妆技术开始上妆。不一会,满意的看着自己眉飞入鬓,凤眼微扬的样子点了点头。对满堂说:
“怎么样?这回好多了吧。”
“恩,是好多了。”
一旁的金玉不甘心的跑过来。
“不是好多了,是美极了。”
我撇了撇嘴,鄙视的看了金玉一眼。然后站起身,水袖轻甩的在铜镜前转了一圈。
“天黑了没有?”
“回姑娘,天已经全黑了。”
嘿嘿,十三和十四那两小子应该等急了吧。
“恩,那我们走吧。”
刚走到门口,忽然觉得自己就这样出去实在太过扎眼。又转身对满堂说:
“去把披风拿来。”
“是,姑娘。”
满堂去内室把披风取来递给我,我套上就往外走。
脚步冲冲,人声渐至。就在我要拐进摆宴的院子时。只见一个小太监引着两个人也往这边走来。
我脚步一顿,想绕开。可是都已经狭路相逢了还能往哪躲,只低头屈身的给来人行礼。
“奴婢给四爷请安。”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来人是四贝勒和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女子虽长得细眉细眼,相貌平平,但气质端庄,估计是四福晋乌喇那拉氏。
我屈身半天,前头半响没反应,心里暗骂。怕见他就是因为这样,总是装死半天才叫你起来。又一次,就在我终于忍不住想抬头看的时候。冰凉的声音响起了。
“这是四福晋。”
我马上微转身对向四福晋的方向继续屈身行礼。
“奴婢给四福晋请安,四福晋吉祥。”
“恩,起来吧。”
那乌喇那拉氏到是爽快,一秒都不耽搁就让我起来了。
“谢福晋。”
我刚想告辞,很会折磨人的四贝勒又有话说了。
“我听说,你和十三弟,十四弟为今天可是闹腾了两个月。”
“。。。是,贝勒爷。”
“那就好好唱,要是不好。。。。。。”
我悬着心等了半天没下文,结果他来一句。
“走吧佩蓉。”
“是,贝勒爷。”
说完,两人貌似恩恩爱爱的就闪了。我在原地一阵咬牙切齿。
来到台子后面,八名舞姬早已穿上那身鲜红的舞裙等着我了。
我转头问小淳子。
“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按姑娘吩咐的准备妥当了。”
“那去跟十三阿哥说,我这边随时可以上场。”
“是,姑娘。”
不一会,台子上的戏子们都被撤了下来,院子静了不少。小淳子跑来告诉我,台子上的大幕已经拉上,要我们马上上场。
我点点头。带着八名俏生生的舞姬上了台子。
一阵音乐声后,红色的幕帘缓缓拉开。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一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我坐在台子正中抚琴,轻唱。八名舞姬在身旁翩翩起舞,舞姿优美,曼妙婀娜。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随着歌声渐小,大幕缓缓拉上。我舒了口气,带着舞姬下了台子。过了半响,外面唱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我笑着对几名舞姬说:
“看来阿哥们很满意,你们等着领赏吧。”
几名少女开心的不得了,个个喜上眉梢。我刚想再说两句,小淳子绕了过来。
“余姑娘,十三阿哥有请。”
看了小淳子一眼,披上披风跟着他走。
低眉顺眼的给一堆爷请安,身还没站直,十四就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
“余夕,看不出来啊!不只曲唱的好,还会抚琴。”
我心里嗤笑,面上去装得谦虚。
“十四阿哥太看得起奴婢了,那琴可不是奴婢抚的。奴婢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十四阿哥楞了一会。
“好啊!这你也想得出来!”
我还没回答,十三阿哥就对九阿哥说:
“九哥可满意;我和十四弟为今日可是花了不少工夫。“
九阿哥看起来心情极好,端起案上的酒就对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说。
“满意,怎会不满意。来,九哥我敬十三弟和十四弟一杯。”
十四阿哥赶忙跑会桌案旁,端起酒杯,三兄弟豪迈的一饮而尽。
其他爷乐呵呵的直叫好。我看已经被凉在一旁,便低头屈身准备退下去。却被八贝勒叫住。
“余夕。”
我的脚差点打了个绊,连忙稳住。
“奴婢在。”
“你也忙活了一天了,也入席吧。”
抬头看向他,只见他微笑的看着我,然后用眼神看了看王氏那桌。我窒了窒,他这不明摆着不让我先离席嘛。无奈的谢恩。
“谢八爷。”
缓步走向王氏那桌,后面传来太子爷轻佻的话语。
“这丫头出落的越发标致了,看来女人还是得要男人滋润才好啊,哈哈哈~~~”
说完猥琐的大笑起来,其他爷跟着笑得暧昧。
撇了撇嘴,装作没听见,直径走向王氏那边。
王氏虽称不上大美女,却生得一副楚楚可怜,招人爱怜的样。难怪八贝勒会选她做性启蒙教育。
今日,王氏穿了件桃红色蝶边旗服,脸上略施脂粉,显得人比花娇。
可惜了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自我落坐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在一旁服侍的彩月和彩兰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头比一个垂得还要低。
我暗自好笑,故意把视线放在她那边直打量,时不时抬酒一饮而尽。
王氏不安的喝了口酒,又皱了皱眉。
“彩月,帮我去倒杯茶。”
“是,姑娘。”
不一会彩月的茶倒来了。王氏喝了一口道。
“这是什么茶,这么苦!”
“姑娘,这不就是平。。。。。。”
“去去去,换掉。”
“是。姑娘。”
我心里大笑着看王氏自编自导自演,估计再过会她就要假装衣服被彩月倒来的茶弄湿,然后借机先遁回小院。
我才刚想完,只见彩月递茶的手被王氏轻挡了下,茶水一下全泼在了王氏漂亮的衣服上。
只见王氏用娇滴滴的声音,中气不足的怒吼道:
“你个狗奴才!端个茶都端不稳!”
彩月吓得往地上一跪。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我还没从自己的想象忽然变为现实中醒过来。王氏就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彩月,然后转头对我笑笑:
“真是让余姑娘见笑了,语琴回去换身衣裳,先失陪了。”
为了不让自己大笑出声,我连忙抬酒喝了一口,然后才点点头,别有深意的道:
“王姑娘慢慢换。”
王氏站起身对还跪着的彩月吼道:
“还跪在这做什么?!还不走!”
彩月赶忙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跟上王氏。
她们一走,我马上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旁边的金玉满堂也捂嘴轻笑。
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这烟瘾就上来了。可我又不能学王氏的泼杯茶在衣裳的遁走,我可舍不得这件我亲手设计的舞服,于是对满堂使了个眼色,满堂马上会意的靠过头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屋里把烟枪拿来。”
满堂先是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乖乖的点点头下去了。
就知道满堂最听话,要是叫金玉去的话又要唠叨半天。
对于满堂和金玉这两个丫头我现在可是了解得不得了。金玉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可惜就是喜欢占点小便宜,什么脏活累活都使满堂做。至于满堂呢,就是个呆傻愣直的主,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正的主子就是她的天,主子就是她的地。
台子上的昆曲我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有听没懂,无所事事的我不自觉的多喝了几杯。等到满堂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微熏了。
“怎么那么久才来?”
接过满堂送桌子下面递过来的烟枪,我直往袖子里塞。
“姑娘,这不路远吗?”
我瞟了她一眼,站起来,刚走一步忽然觉得脚步虚得很,身子往满堂那边一偏,还好满堂及时扶住我。
心想,不会吧,这还没喝多少呢怎么就飘了?看来贝勒府的酒和我在小院喝的廉价酒区别还是很大的。
“姑娘?你还好吧。要不跟贝勒爷说一声我们先回去了。”
满堂的老实忽然让我觉得特没面子。
“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有点飘吗?走走走,抽两口就醒了。”
满堂满脸的不信,却也没说什么。我对金玉说:
“你在这守着,贝勒爷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去小解了。”
“是,姑娘。”
甩开满堂扶着我的手,走了几步直线后转头对满堂摆出“你看吧,我哪里醉”的神情又继续往前走。
出了院子,我就直往假山堆堆里逛,可是转悠了好会都没找到合适的。
直到满堂都一头雾水的问我: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找处隐秘的地方,这日子,人多眼杂的给谁看到了都不好。”
满堂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我心里暗道:看吧,我思路如此清晰,哪里像醉的。
“啊,终于找到了。”
钻进一处假山腹地,空间还很不小呢,够我躺着看月亮了。
转头对满堂说:
“在外面守着,有人叫我。”
“是,姑娘。”
本来是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后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子靠在凹凸不平的假山壁上点燃烟枪吸了起来。
吸了两口,抬头望了望天。蓝丝绒般的天上,明月皎洁,繁星密密麻麻的一颗紧挨着一颗。这样的天空,在二十一世纪就算做两天两夜的车去偏远山区都看不到。
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古人动不动就赏月,动不动就对月把酒言欢。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就连我此刻站得脚都麻了还不想走。
自来到这以后,还没享受过这样的闲情静怡。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做什么都有人看着。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有机会就到这里来赏月,随便弄张毯子,备点糕点,酒水。学那些文人雅士坐饮美酒,把月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