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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醉挽清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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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躲已经来不及,张起灵只恨自己今日出来没有易容,吴邪见到他,不知会做何反应。
吴邪蹙眉望向张起灵,眸中灵光闪烁,猛的将身子坐的笔直,好似呼吸都乱了。
月光如水,眼角已泛起淡淡水雾,紧抿的薄唇微微开启,接着便是全身撞进张起灵怀里。
“小哥,我好想你……”
、第一百三十八章
张起灵瞬间便僵住了,将人从怀中分离,淡薄的月光下,两行清泪无声无息。
“……天真?你……你忆起什么了?”
吴邪摇着头,泪水决堤般的不断流下,抽搐着不能言语。
“不要哭,我在这里。告诉我,你到底忆起什么?”
吴邪呜咽着再度扑到他怀里,断断续续的道,“我、我不知道,只是好似你离开了很久,我的心很痛,好难受,小哥,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很痛……”
张起灵心中乱作一团,怀里的是天真无疑,又再失了吴邪的记忆,却借着天真之口道出了心中所想。
吴邪所有的坚强都在变作天真后毫无保留的宣泄而出,体内无一处不痛楚,却不明白自己为何而哭,更想不出心头压抑、窒息的感觉是为哪般,唯有紧紧抱住张起灵,试图从这最温暖、最熟悉的怀抱里寻到一丝慰籍。
也不知哭了多久,感觉他沉痛哀伤的情绪稍些平复了,张起灵才慢慢将人扶正与自己对视。
绝情山中惊鸿一瞥,浅笑飞花,俯视凝望之人,绝尘而去,何等的傲气;灵清宫中命悬一线,生死关头,依旧身姿笔直不肯认输,何等的倔强;明月厅中无视众生,血花飞溅,武林豪杰面前手刃仇人,又是何等的自负。那样的吴邪,张起灵惯着宠着,即便是他双眼腥红,以最冷血残忍的方式将他人分了尸首,张起灵都不曾有过一丝动摇。
然而此时此刻,同样的一张脸,那两行清泪本不是他的吴邪会有的。心中的天真可以哭可以闹,会伤心会耍些小脾气,只要那副面具还在,怎么样都可以;可是吴邪,张起灵突然发现,他竟是看不得吴邪落泪的,尽管知道是天真,心的痛好似海浪卷起的波涛,一波汹过一波,扯得整颗心被刺得生疼,疼到像是坠入到万劫不复的地狱,尝尽十八种刑罚。
张起灵深深吐呐着气息将所以不适强行压下去,他还有太多的顾虑。
“好些了么?”
天真呜咽着轻轻点头,仍是泪不自抑,双手攒紧他的衣袖,紧张问道,“小哥,你还会离开吗?不要离开了好不好,我不要和你分开。”
“不会,不会!”手拭着他的泪,“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天真,再给我十天的时间,十天过后我便带你一起走,远离所有是非,到一片只属于你我的天地,可好?”
张起灵语气诚恳,心疼的样子全部挂在脸上,终于破啼为笑,重重的点了点头。张起灵有些清凉的指尖抚在面上,温柔而安心。忽然又好似忆起什么,扬手便要去摸自己的脸。
张起灵及时攥住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将唇覆了上去。
少了那副遮掩丑陋容貌的面具,天真不安的想要将张起灵推开,忽然的一吻却是将所有都忘了,只闭上眼睛迎合着。
河蟹好吃
将他整个拥在怀里,片刻后轻声道,“吴邪,相信我吗?”
感觉着熟悉可靠的怀抱,也不知是否听清了他所唤何人,只点点头“嗯”了一声。
张起灵现出一味苦笑,指尖在他腰上一点,接着将人抱起飞出水面。
完完全全的打理干净,重新回到树洞附近,张起灵把昏睡的人平放好,确认发作的蛊毒确是消停了,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终是转身而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番外二(接番外一)
主意一定,二人快速将屋内收拾整齐,一齐奔山下而去,一路行程不短,总要备些干粮吃食。
行至绝情山下,二人到醉仙居打包了些食物,出门行了不久,见到不远一处人来客往,或沮丧或兴致昂扬,却是以男子为主,一时好奇,张起灵便牵着吴邪走了过去。
深蓝的布帘,白色赫然一个大大的“赌”字,下角金黄丝线整整齐齐绣了个“天”字。
张起灵眨眨眼,眉峰挑起望向吴邪,道,“这可奇了,绝情山下居然开了间这么大的赌坊,我这堂堂天山掌门的夫婿竟然不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吴邪眸中闪过一丝星光,回道,“我只是上次回总舵时随便说了一句,想不到动作那么快。”
像是来了兴致,拉着张起灵便往里走,“反正都到了门口,进去看看也无妨。”
张起灵道,“你就不怕被他们认出你,发现你的行踪?”
吴邪边走边道,“这里离总舵隔着十万八千里,也没听说附近又开了分舵,想是那管事的在山下新雇了人手,我们见机行事便是了。”
哄闹声中二人已进了厅堂,纵眼一观,竟是跟明月阁的正堂有得一拼,十几张桌子个个围满了人群,叫喊欢呼声不断,见不得烟熏缭绕,却是吵闹得厉害,临近夏日,扑鼻而来的气味令得吴邪微微蹙眉。
“好大的人肉味儿啊~”张起灵高呼一声,吴邪素来喜静,想必对这种地方不会逗留太久,“如何?还要往里走吗?”
话音稍落,吴邪已经大步流星的往里去了,十七张桌子挨个溜了遍,最终在一张围了足有二十余人,也是最闹的那桌停下了。
张起灵几步跟过去,只见长桌正中的是个身材肥硕,穿着虎皮短打,头束红色布巾的健壮男人,两撇可笑的胡子八字分开,夏日未到已露出两只黝黑粗壮的胳膊,手里摇着两只羊脂白玉碗,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张起灵摇摇头,一脸的鄙夷样道,“有没有搞错,赌个骰子也要用玉碗,你们天山派当真是玉器成灾么?”
“砰”的一声,碗落声止,粗壮男人提高嗓门道,“来来来,买定离手,下注了下注了~”
一声吆喝众人纷纷拿出银两,赌注不大,都是一些碎银铜钱。
玉碗揭开,“六六五十七点大~”
一时间欢呼哀叹声不绝于耳,张起灵扯着吴邪衣袖,却见他素手在腰际一闪,白花花的几颗碎银已夹在指间。
庄家再次落碗下注时,吴邪出手飞快,直直压在了桌面硕大的一个“小”字上。
赌术他懂得不多,也只曾经为麒麟取名时与小花他们一起玩过,偶然再遇,心中倒是难得的有些兴奋。
张起灵叹声气,也不知怎么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人忽然来了赌兴,于是也不阻饶,笑道,“嗯~跟我想的一样。”
吴邪不屑的撇他一眼,庄家已将玉碗开了。
“四五六十五点大~~”
吴邪冷哼一声,再掏出几颗碎银,斜眼望向张起灵。
张起灵仔细盯着庄家的手,接口道,“压小,开了两局大,我就不信他不开小!”
吴邪犹豫了下,还是乖乖将银子放在了“小”字上。
“开啦~五五五十五点大~~”
张起灵愣了愣,吴邪回头道,“小花说的不错,你果然赌运奇差,快点离我远些,免得将霉运传给我。”
张起灵不依道,“哪有那么严重,你可别忘了麟麒的姓氏是由何而来,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吴邪想了想,选择不去搭理张起灵,又掏出几两银子不甘的继续下注。
谁知一连赌了十局,竟是无一次猜中。后来吴邪学的精了,下注前便选择先寻问张起灵,张起灵说大他便压小,说小他便压大,可老天似乎偏要与他对着干,每每与张起灵相反,却又都被张起灵说中了……
到最后干脆塞给他几两碎银,命他到一边玩儿去。
于是早早外出的一个上午,全耗在了赌坊里,出来是因为已经身无分文,跑腿的伙计是新来的,笑着将两位“贵客”送了出来,末了还不忘多瞧上一眼那皱着眉头,冷艳无比的俊美男子,虽然白发飘飘,却俺不住绝世的风华。
好在一路的食物已经买完了,到明月阁牵了两匹马,这会儿好像忽然想起了远在朗月山的麒麟,吴邪长鞭一挥,飞也似的奔走了。
张起灵再叹声气,他可不想一路住宿荒野,摸摸怀中从明月阁顺来的银票,这赌瘾,还是尽早扼杀的好。
、第一百四十章
快马加鞭的赶了数日,张起灵游山玩水的兴致全被吴邪一起通杀掉,几乎缩短了一半时间,终是到了朗月山。
朗月剑派里一切如常,仿佛三年前的动乱已被一扫而尽,练武的练武,寻山的寻山,干正事儿的干正事儿,不干正事儿的……咳咳~也没闲着。
“大师兄?大师兄回来啦~~”不知谁的一声欢呼,抄小路的两人立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大师兄,这次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大师兄,我的麒麟经已经练到第五层了,不过有一招始终想不明白,正等着你指点一二呢~”
“大师兄你回来得正好,小麒儿毁了我送青青的一对儿翡翠镯子,那可是我要去提亲的信物呐~”
“还有我的剑,那小魔头把剑给我藏了起来,让我好生找了一个多月。”
“我更惨呢,麒儿因为我忘记给他买糖吃,居然在我的饭里下了巴豆,害我拉了三天三夜。”
“还有我还有我……@#%&%”
越听越不对味儿,张起灵笑到嘴巴抽搐,还是选择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牵着吴邪几个起落便将吵闹的一干人远远抛在后面,到了书院门口,只见大门敞着,倒也不用敲门了,刚迈进两步便听到里面炸了窝的吼声。
“脏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涮(耍)到老子头上了~”
“小黑叔叔自己的药都吃不出,真是一头笨笨猪,咯咯咯~”
“你!替(气)死我啦~麟儿,你都不管管你哥哥!”
“小黑叔叔,你都说了麒儿是我哥哥,岂有我管教他的道理?”
“好、好,你们两个透(臭)小子,今儿个不好好掉(教)训你们,你们就不自道祖(猪)也是会发火的!”
“小黑,何必跟两个孩子置气?喂~~”
吵闹中屋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青丝小衫的小小人儿从里面跑出来,粗短的小腿费力的迈过门坎儿,胖胖的小胳膊挥舞着欢脱的跑了出来,嘴里还不忘念着,“小黑叔叔是笨笨猪,笨笨猪~”
后面高大的身影跟着出来,怒喝道,“透(臭)小子,被我逮到你奏死定了!”
话音才落稳,前面的小小人儿却乖乖站定了身形,见着一黑一白装扮的两人,立即撒欢似的扑了过去。
“爹,爹爹~~”
这一叫小黑可蒙了,揉揉眼睛,显是有些意外。
小人儿说是把爹叫在头里,却是直接扑进了吴邪怀里。
吴邪蹲下身笑着一把抱过儿子,道,“麒儿乖,想爹爹了没?”
麒儿乖巧的偎在吴邪怀里,抬起头重重的点了几下,奶声奶气的道,“想,想~我想爹爹想得彻夜难眠,想得心都痛了~爹爹是不是也对麒儿朝思暮想,想到望穿秋水?”
张起灵原是站着看他们父子重逢,也暗暗欣赏着吴邪溢满柔情的一面,听了这话同吴邪一样,表情呆了半晌,只觉额头跳得厉害。
吴邪颇有些哭笑不得,轻声道,“麒儿哪里学的这些说词?”
麒儿白嫩嫩的小手放在唇边,见爹爹表情有些奇怪,立即应道,“小黑叔叔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抱着小花叔叔这么说~小花叔叔每次都笑得好开心,”莲藕似的小手揽上吴邪的脖子,“爹爹听了是不是也很开心呀?啊~~”
小黑不知几时窜到两人跟前,一把抱起麒儿,对吴邪咧嘴一笑,几乎能看到胃口。
“哈,哈哈~天仄(真),哑巴脏,咋么快就来了?多(昨)儿个我还和小花喃叨你们呢~快快,屋里剁(坐)啊~”附在麒儿耳边小声威胁道,“凑小子,我几时教过你这个了,小花苏苏爱听,你爹爹可不一定喜欢,咋(再)乱说话蛋(当)心我打你屁股。”
“你说,要打谁?”
低沉的声音,众人只觉一股冷气息飘然而至,温暖明昧的春季竟也令人有了寒意。
“爹爹,小黑叔叔说要打……唔唔唔~”
小黑忙掩了麒儿的口,“没没没,塞(谁)说要打塞(谁)了?咋这个小祖宗我供着还来不及呢,看我色(舌)头被他曾(整)的所(说)话都不利索,也不敢打他呀,呵呵呵~”
“我可以作证啊,”小花笑道,“这小子偷偷给小黑下了麻什子,舌头肿的跟什么似的,说话都打结了。”
“咳咳~”
小黑尴尬扯笑的同时,却听另一个稚嫩的童音,故作老成的咳了两声。
吴邪绕过挡在前面的小黑,目光停在另一个同样穿着,只是头上多了一顶虎皮帽,手里握着柄木制的短剑,被小花抱在怀里的小人儿身上。
小人儿扭动了几下身子,小花笑着将人放下,小人儿站直了身姿,微微折腰道,“麟儿见过爹爹们。”
“噗~”小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道,“麟儿好生聪明,一会儿爹,一会儿爹爹的容易叫混,干脆一并唤作爹爹,让你两个老子自个儿分去罢。”
麟儿听了小眉头皱了起来,仰着头侧目望向小花,青涩的童音压得低沉,道,“小花叔叔此言差矣,麟儿只是嫌麻烦,所以才唤的爹爹们。”
小花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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