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红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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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诸位先等一下。”
首次站出来，轮把声音的分贝调到大家都听得到的大小。伸出右手，众目睽睽之下抬高，然后笔直得朝对方的阵营一指。
“尊贵的三代目火影大人，我谨代表我们宇智波家最后一位族长，请您出来一见。”
人群涨潮一样涌动起来，哗啦得分开，摩西分海一样得让出了条康庄大道。尽头处，是一位还需要人搀扶的年迈老人，做火影打扮。
“小朋友，你自成宇智波家最后一位族长，可有证明。”
人是苍老的，脚步是凌乱的，但他的眼眸里却有着难以退去的睿智和机敏。
“失礼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摘掉头顶的斗笠，随后一扔，劲风刮乱了他的黑发，像满天的妖一样起舞。
“宇智波轮，宇智波家第六代长子，按照宇智波家族规，在家父宇智波富岳和家母宇智波美琴过世后，接任族长一职。由于我身体不适，一直在外漂泊求医延误的接任仪式，我谨代表我个人，向伟大的火影您和木叶的精英忍者们，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风定，被吹乱的水面再度平静下来，一张绝对不会认错的脸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血红的写轮像噩梦最卑劣的诅咒一样，嵌在轮的眼眶里，鲜红欲滴。
“你是……”这辈子什么大风浪都见识过，三代目火影大人还是在看到的瞬间有丝毫的震惊，摇晃着身体勉强得站定后。
“反轮，命运之轮。”
一字一句，都是千钧重，狠狠落下。
第十五章 偷渡客们？
第十五章 偷渡客们
反轮，命运之轮吗？……
号称最贤明最平易近人的三代目火影在听到上面名号之后，本就大病初愈的苍白，更添了几分青灰。在搀扶下才能勉强站立的身躯，无可遏制得摇晃几下，额前滑落的灰白头发擦过脸庞，苍老爬满或深或浅的皱纹。
就是九尾妖狐再搞一次奇袭，三代目的脸色也不至于死灰到这个地步。
说到底，九尾妖狐再强也只是怪物，它能毁灭人的肉体，可支持灵魂的信念呢？即使是在动荡年代失去了四代目火影，木叶忍者村也照样挺了过来，依旧是五大忍国最强的村子。为什么？人心向背，只要信念不倒，新一代的力量就会源源不断的涌入，成为守卫村子新的战斗力。
可若是人心怀了呢？
三代的老眼变得动摇起来，要有多大的贪念，才能让宇智波一族不顾禁令得从异世界找来这样的怪物……是的，在三代看来，能够看到未来并插手改变的存在，就是怪物。
人活着，或许会难过，会被伤害，却也正是这些经历，才能让人成长。这是自然的规律，人类繁衍下去的规则，不能违抗的使命。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能不遵守游戏的规则，轻易就改写着他人的生活，如同王者一样挥斥方遒得把玩着命运。就是他再兼容并包，也无法接受。
轮转命运，摧毁未来。
超出自然范畴的力量，短期能解决问题，确无疑是饮鸩止渴，代价是无法想象的庞大。
在木叶村的历史上，能够威胁到村子存亡的袭击，算上大蛇丸那次，也不过三次，其中，伤亡最惨重的就是三十年宇智波家的上代轮，带来的。
一夜间，长老以上级别的上层，消失了七成或者八成。这种权力的架空，甚至比战斗力直接的伤亡，损失还大、持续的时间还长、影响的范围还广。暗部里“根”之所以能这么强大，也和当年长时间中枢机构的架空有脱不开的干系。而造成这场浩劫的始作俑者，只是一个被逼疯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却握有最可怕的力量，掌控未来的力量。
滥用超出人类范畴的力量，注定要得到相应的惩罚。明明后来禁止过宇智波家进行这样的事了，为什么还会有“轮”这样的存在？
生有写轮眼的轮……
“居然直接是宇智波家的孩子……”老者的眼，变得深沉而复杂，充盈怜悯的同时又要无可奈何的防备。
火影的使命，命运之轮的悲哀。
招摇的外表，不同寻常的写轮眼，横空出世的新身份……轮满意的等待着对面平静下来的时刻，耐心正好是他为数不多的长处之一。但是，耐心好不等于被人牵着鼻子走，主动权可是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一刻也不能松懈。
微笑着颔首，轮算是默认了老人所有的疑惑。
“三代目火影大人，可否请隐藏在那里的朋友出来一见……如果您觉着作难就当我没说过，我只是比较好奇，居然有人胆敢篡改历史。”
以指托腮，微微扬高的嘴角和眯起来的血红眼眸里有着和他话语完全不同的邪气，他在幸灾乐祸，那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懒散。
感知并改变未来的能力，在这个忍者得国度里力，和尾兽一样被世人疯狂觊觎的同时，也被极大的仇视着。这是轮来到这个世界，名为宇智波一族的人就给他上了生活的一课，至今难忘。
像印证轮的话，走，不，是被推搡着出来的一个孩子。戴着木叶忍者护额，及膝短打装扮也掩藏不了青春俏丽的女孩子。
紧抿着嘴，水汪汪的绿眼睛恶狠狠得瞪着轮。
是了，改变未来，好大的罪过。即使在场的几位上忍都是火影心腹级的人物，衷心确实完全和开明画出上等号的东西，何况，这已经不是开明能解释得了的问题了。
人，排外的心理总是有的，否则更大过的人柱力也不会都是大同小异的待遇。贤明如三代者，也给了鸣人那样的童年，就像邓不利多安排哈里童年一样，轮不相信火影会没有那样的私心，即使他是无意识的。
始终微笑着对待同病相怜的老乡，轮心里正在噼里啪啦得打着死道友不死贫僧的小算盘，为了他日后的安宁，小姑娘你就安心的去吧，阿门！
完全抱着看戏的心情，仗着身后足够牢固的两座山——虽然一座会事后冻死他，另一座有随时长腿跑掉的嫌疑——轮的腰板挺得还是很直的。就是有点酸，不过好在鼬有记得帮他托着点，还不是难受的无法忍耐。
梳理下脑海中的线索，团子店里口口声声“会错过”“会错过”的，又是支开佐助，又是叹息和埋怨……敏感如轮者，怎么不会怀疑她？或者该说不是轮太聪明，而是小姑娘太不谨慎了，连名字都被他听到。
——名字可是一种咒语，必要时致命的咒语。
剧情是保命的最后砝码，而不是用来接近主角的手段。
轮是特例，以砧板上猪肉的身份被召唤来，打了印子，俨然就是一块优质的一不小心就会被肖想去卖掉的肥肉，不算尽了机关得拼命保护起自己，大蛇丸也好，佩恩也罢，或者是无名的小卒也能要了他的命。
逃不掉，只能拼命的活下去。
只是在他拼命让自己有用，拼命在这个忍者世界夹缝里活下去的时候，居然有人来趟这滩浑水？轮能不生气吗？说白了，这丫就是小肚鸡肠的迁怒，见不得别人比他活得更自在！
——不过，写字的我插话，你那个叫活得辛苦吗？看我多亲妈的给你坐拥右抱的……这孩子说谎都不打草稿！
接下来的试验，就在这个堤岸边印证。木叶村诸多精英全副的守候，好大的排场，回忆着资料里这些中流砥柱型上忍出任务的频率，平均每两年碰一次头。今日却聚集一场，只能说，S级叛忍宇智波鼬的面子，真大。
是的，是鼬，而不是鲨鱼头。长相决定命运，轮不相信有几个穿过来的，不会迷恋这类集强大英俊冷酷邪恶还浑身谜团的男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穿越的前辈们甘心死在猎人三美的钉子、扑克牌和死光微笑下。
所以说，偶像的力量是不能用常理估量的。
轮颇为吃味得挑起眉，习惯得把对面的女孩子从头到脚扫了N遍。黑线，具线过的黑线挂满众人额头，见过无聊的人，没见过这么无聊的，明摆着看不到，他这是在做什么无用功？
“快要…看不到了哪？……
“我……有说错了……吗？……
“游侠……”
知道日后的情节，即使再不济，她想要再见到鼬，也还是有办法的。AN笔下的鼬虽然神秘，却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某些特定时段的片断，哪怕只是一个画面，就是根据背景，也能找到鼬。
这个时刻出现在这里，是最下下的选择，危险至极还不一定有效。当然，如果是建立在她掖快不知道剧情的前提下，一切的违和就都有合理的解释了。
这是她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最后机会。
她，也快被不曾停留过的剧情，超过了。
“胡说，我，我才没有已经不知道剧情了呢！那个，鼬SAMA会在短册杉街和自来也遭遇，然后——啊！你在套我的话！真卑鄙！”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证，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铭。
难道没有人教过她，越大声就越心虚吗？声音大，是因为内心恐慌，她在害怕，因为被说中了。要想毁灭一个人，必须先让他疯狂。
一个双目健全的人，突然失去了光明，那份恐慌，怎么也难以掩饰住。而轮，等得就是她的这份恐惧，最后的参测被落实。
看来他们两个都是后妈养得，穿过来之前，都只看到中忍考试之后。
留心着众人气息的变化，一边斟酌着出口的每一个字。感觉众人的反应在他的话里得到几分的回应，厌恶几分，又窃喜几分，尤其是同为穿越的那位同乡。说实话，轮在发现她的存在后，也一直在杀与不杀间徘徊。
就现在的形势看，留着叫游侠的女孩子，日后的故事可能会被改变的更多，三代火影还健在这事上，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即使轮知道的剧情直到中忍考试之后，短栅街上鼬用月读让佐助重回了灭族的那个夜晚……凭这些年在这个世界的打磨，轮对最主要的几股力量多少了解了些，约略能猜到日后的大致的走向。
AB不同于FJ，笔下故事的情节多少还是能揣摩些。例如佐助一定会去投奔大蛇丸，又如，AB一定会让佐助手刃了鼬……
侃侃而谈着，轮突然全身一僵，脸上血色一褪，人，就直挺挺得往水面摔去。本来他就是凭着鼬的助力才能站在水面上，这突来的变故，让他毫无以外的摔到了水中，打湿了衣襟。
手扣在鼬的手臂上，轮给他一个苍白却安抚的笑容，却在下一波呼天抢地的剧烈咳嗽中，笑容都脸部及收回，从指缝里溢出的血色，和同样苍白的手指比起，是那么的不具说服力。
就着半垂半倒的姿态，轮只能无力的笑起来。
“其实，失去那样的能力，何尝又不是一件幸事。”他这话，明显是针对游侠说的，却也足够在场的所有强人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染上水色如同缎子一样油亮的黑发，自肩头跌落，落入水中，打破水面勉强的平稳，荡出圈圈涟漪，扩散到很远的地方。
几近全湿得长袍，狼狈得粘在身上，更显得单薄。鼬毫不犹豫，脱下身上晓的大髦，裹在了轮的身上。轮也算是半个晓的成员，他这么做，也并不算违反规定。只是，他这番举动，看在旁人眼里，又是另一番解释了。
明显没有焦距的写轮眼顺着声音，眺望向老火影所在的地方，苦涩的味道，从口中蔓延开来，爬上写着痛楚的眼，“人没有牺牲的话就什么都得不到，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自然界的‘等价交换’。无论任何人，都不能超脱与自然存在，因为，我们也是这个世界里，真实的人，和你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疲惫的合上眼睑，如同黑色羽翎般垂落，匍匐在地。杜绝一切窥探的目光，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眉宇间闪动的苦楚，像在睫毛上舞蹈的蝴蝶，美丽又如履薄冰的脆弱。
此情此景，就是天底下再狠心的人，也不忍心折磨这个被非人力量折磨着的孩子。渐渐的，众人——敌人也好，自己人也罢——看过来的目光，都带上了点隐讳的怜悯和安慰。
鼬突然双臂一勾，轻而易举的就把看上去脆弱到不行的人带到了怀里。和鼬的高大相比……明明他才是更大一些的那个，却孱弱得连一般人都比不上。轮方才的一番话，似乎更有说服力了。
直到比死还冷的杀念铺天盖地得袭来，才恍若惊醒自梦中。然而，入目的是让他们更为心惊的画面——相拥的宇智波鼬和宇智波轮，已经不是简单的兄弟情谊，他们，般配的吓人。尤其是宇智波鼬害人的独占欲，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淡淡的扫了一眼被轮特意关照的女孩，鼬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评估，能力平庸、长相平庸、甚至是脑袋都是平庸的。
——不足为据的普通人
这是鼬对游侠最终的定位。湿润的好似待宰羔羊的眼睛，有些激动，然后更多的是恐惧——没人能在他的对视下不恐惧，即使是宇智波家另一个写轮眼持有者，也不敢大意得和他对视。
形状完美的嘴唇微微勾起，是一个性感却冷酷到底的笑容。鼬的视线再度扫过，把木叶村的精英看了个遍，坚如磐石的目光，即使是和三代目火影对视时，也没有丝毫的迟疑或者动摇。
强者，真正的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