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娘子会煮饭-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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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善的脸唰的红了,捞起水里的一把小葱照我脸上甩过来,“你个没正经的!”
我笑嘻嘻的躲过去,哼着小曲子继续干活。
晚上阎王来的时候吃饭的鬼已经不多了,除了个汤也没啥要做的,就将那蛋汤下了锅,让念善姑姑看着,自己端着一盘子芝麻胡饼和一碗豌豆大麦粥上去找阎王。
阎王一边慢慢吃,一边听我喜滋滋的说要当干娘的事,笑道:“你自个还没成亲,先多个干儿子,不如早些嫁给我,说出去还好听些。”
我恼的将他没吃完的半碗粥拾走,道:“难怪常管家动了心思,感情有个主家在这里立了个好样子!不许吃我做的粥!”抬手把那碗粥从窗户里泼了出去。
阎王笑的满面春风,“还好还好!这次只是丢了半碗粥,没有将本王丢出去。”顿了一顿又疑道:“常管家一向忠厚老实,他动了什么心思?”
这又是一个大大的八卦,我又重新坐下来,挑亮了灯花,和阎王这般那般的说了一番,阎王沉吟不语,半响道:“等本王下次上天,替他们给月老问个姻缘,若是可行,我们就……。”。阎王四下张望了下,俯过身子,在我耳边说了一通。
我与阎王可是有当年共同谋划钟藜姑娘出嫁的前科的,如今重操就业,轻车熟路,两人一拍即合。
重新敲定几个细节之后,阎王继续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喝茶,我斜眼看了他一眼,见他风度翩翩,风姿如孤山晓月、寒塘春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般儒雅的阎王还有这么八婆又喜好做媒的一面。。book26。
隔了没几日,阎王上天庭回来,半夜三更坐在我的酒楼里,两人开始鬼鬼祟祟的嘀嘀咕咕,“月老说,两人是前世就定下的姻缘,只是还需几番波折,本王给月老身边的小仙童递了钱,套出口风,原来那常掌柜生前曾经配了个恶妻,不敬月老,时常出言羞辱又暗中腹诽,因此月老才有意难为他,即是如此,只能本王来添把柴火了!”
“即是如此,那我们就依计行事!”我兴致勃勃的说,一拳击在桌上,碗碟蹦了几蹦,阎王左眼跳了两跳。
有天阎王府中一个小鬼婢来到了我的芳菲楼,见了我躬身一行李,“见过碧柳姑娘,奴婢是奉了常管家之命,给念善姑姑来送月钱!”
我斜眼偷偷看了看在我身边干着杂活的念善,只见她置若罔闻,继续在那里择菜。这姑娘来的时辰真好!阎王办事就是稳妥!我心中暗暗喝了个彩。
轻咳了一声,转身看着念善道:“姑姑,这丫头来给你送钱。”念善这才抬起眼皮,道:“放在那里好了!”那鬼婢低头将钱袋子轻轻隔在了灶头,行了个礼就要回去。
我一看不好,菜也不炒了,舀起一瓢水浇进锅里,直接改炖了。拿起那个钱袋子装作无意的在手里颠了颠,装出异常惊异的样子道:“上次姑姑领回来的月钱,三个月的也就是那么多,我在姑姑床头看见,偷偷颠过的!”
念善停下手里的活,将那钱袋子接过来,打开一看,皱着眉头问那个小鬼婢,“怎么那么多?”
鬼婢恭敬的答,“常管家说提前预支了两个月的工钱给姑姑,要姑姑最近都不必回府了!”
这下念善的眉头直接皱成了铁疙瘩,“这老家伙,想把我赶出阎王府就将我的身契一并送来好了!”语气很是不善。
谁料那小鬼婢竟然噗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的说,“姑姑千万不能怪常管家,他真是,真是……”接着咚咚咚磕了仨个响头,呜咽着道,“奴婢不能说!不能说啊!”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如雷击一般让我顿时石化,忍不住暗自啧啧叫好,瞅瞅,这眼泪说来就来,这柔柔弱弱的身段!这哀哀怨怨的眼神!!这悲悲戚戚的表情!!!立刻拉出去唱一出卷席筒、寡妇悲秋都成啊!
阎王手底下真是卧虎藏龙!我偷偷的想。
念善“呼”的一声起身,揪着那小鬼婢的领子道:“有什么话鬼鬼祟祟说不得!快些讲来!”
那鬼婢一边摇着头,一边呜呜的哭,“常管家有令,要奴婢千万不能告诉姑姑!”念善一把将那小鬼婢掼摔在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道:“我呸!这个老不死杀千刀的!”
好了,按照和阎王安排的剧本,此时本姑娘隆重登场。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两更,厚道啊!
咳咳!阎王是腹黑的,本文是搞笑的
(PS:众人围殴:让你虐!让你胡写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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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9阎王家都是演戏的
我笑的端庄贤雅,向那个小鬼婢俯□子问:“那常管家有没有说,此事不能告诉我?”
那鬼婢止住哭声,眼睛转了几转,“这,没有嘱咐奴婢!”
我看了眼念善,她眼中都是焦急之色,我向她微微颔首,示意稍安勿躁,继续和蔼的问那个小鬼婢,“可否告知本姑娘呢?”
小鬼婢犹豫半天,“这……。”,我不急,笑眯眯的等着,半晌那鬼婢下了决心,“只能告诉姑娘一个!”我点头,“好的!”
“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我看了看锅,一锅小青菜被我炖的稀巴烂,也顾不得了,舀出来就随着那小鬼婢走出灶房。
那鬼婢在我耳畔低声说:“阎王前段时日整治厉鬼,没想还有个漏网之鱼,这几日一直在王府附近徘徊,想伺机伤害王爷,却被外出的常管家撞破,与他打斗起来,管家怎抗的住厉鬼那刀斧?幸而遇见巡逻的差役,这才将那厉鬼捉住,救下常管家。”
我沉着脸问:“那管家怎么样?”
鬼婢撇了下嘴道,“浑身是伤,被打的魂魄都失了几个,管家不忍姑姑看见,才奴婢我那么说的。”
咦?怎么和我跟阎王讨论的不是一个路数?莫非计划有变?阎王真是,这么大的变化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虽是如此,我还是镇定的点头,道:“晓得了!”
接着转身立在门槛上,气沉丹田,冲着念善一声大吼,“常管家被打的魂魄都没有了啊!!!!”
“咣啷!”念善姑姑手中的菜盆子跌在地上,脸色煞白,上前怒喝,“怎么回事?!”
鬼婢顿时变了脸,扯着我的袖子哀哀的说,“姑娘!你怎么说给姑姑了!这让奴婢回去怎么交差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我嘿嘿笑着说:“你说常管家不让你告诉念善,是姑娘我告诉的啊!和你无关!”
“啊啊啊,姑娘,奴婢回去要被阎王和管家责罚的啊……!”
念善不管我跟这个鬼婢在这里扯牛皮,丢了手中的活,飞也似的出了门,直奔阎王府去了。
待姑姑走远了,那鬼婢还在拉着我的袖子哭,我不耐烦的拂开她,道:“好啦!姑姑都走远了!若是我不说,你回去才要被责罚咧!”
小鬼婢立刻止了声,拿帕子假意沾了下眼睛,白了我一眼道,“做戏要做足,姑娘可晓得?”
我不理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也赶到阎王府去看好戏,那鬼婢却凑上前来,将小手向我摊开,“喏!姑娘还没给我赏钱!”
“什么?!”这次轮到我瞪圆了双眼,“你是王府的人,为嘛给我要赏钱!”
小鬼婢的手还固执的伸着,“阎王大人嘱咐,姑娘家底丰厚,阎王这个月还未领饷银,要姑娘先给垫上!”
掀桌啊!还有这么一出在这里等着我,什么未领饷银,分明是坑我钱的借口!
怎奈我急着去看好戏,情急之下看见念善的钱袋子还丢在地上,不客气的摸了几枚,递给那鬼婢,小鬼婢颠了颠,道:“姑娘给的少了些,这种差事费神费力,少了五两冥银奴婢是不干的!”
我一咬牙,又摸出一些放在她手中,那鬼婢这才屁颠屁颠的走了。
姑姑,我给你那么费心做媒,拿些银两就当时谢大媒,你是不怪我的吧?
话虽如此,坑我的正主兴许这会在阎王府中喝茶看好戏,我满腔怒火亟不可待的寻找去出,当即灭了灶火,吩咐旺财不要再进新客,打发了这些吃饭的就支上门板子,也飞奔到阎王府去了。
我跑的气喘吁吁,去了还是有点晚了,过后听说常管家当时表现的只有一口气了,被念善立在跟前,指着鼻子一气不歇、一字不停的骂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居然喷出一口老血,醒了过来。
未能瞻仰念善姑姑的伟岸雄姿,引以为终身憾事啊!
“呜呜呜,你个老不死的!这就要丢下老娘去了么!”念善哭的老泪纵横,哭了片刻,跪行几步到阎王跟前,磕了几个头,“王爷,你就看在管家对你忠心耿耿,老婢替王爷看护碧柳姑娘有功的份上,就救救常管家吧!呜呜呜!”
我一面抚着胸喘着粗气偷看常管家,很好,真是脸色蜡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王府管家,真不是盖的!
再一看去看阎王,只见阎王大人亦面色阴沉的如死了亲爹一般,摇头叹息,“本来本王是可以帮管家寻回失散的魂魄的,怎奈伤他的厉鬼生前学了些道术,要不之前也不会让他逃脱,本王试了几次,有一魂一魄本王无论如何也寻不出。”
他顿了顿,用无比沉痛的眼光看着念善道,“本王担心,救活常管家,也是个痴傻之鬼,不如……,本王送他去投胎好了!”
王爷演戏的水平,那也真是一顶一的好!我啧啧称赞,暗自学习。
“不行!”念善哀哭一声,“王爷,求求你救救常管家,就算他痴了傻了,老婢也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暗暗喝了个彩,还是王爷高明,连谁说那句话都猜得出来。
此时常管家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前襟染红一大片,念善一惊,急急奔了过去,拉着他的手道:“常贵,你可觉得好些了么?你醒醒,看看我啊常贵!”
常管家悠悠的睁开眼,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微弱的说,“念善,要是我去投胎了,你一定要王爷帮你寻个好人家,你性子倔,又是抓尖要强的,孤身在酆都城,我实在是,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念善垂泪道:“我不让你去投胎,就算你傻了残了,我也天天伺候你,我这就去求王爷!”
我看着念善又到王爷这边来,觉得戏也看的差不多了,是见好就收的时候了,捅了捅身边的阎王道:“差不多啦!不用再演拉!”
阎王轻声的说:“可是,常管家真的受了伤了啊!”
“啊!”我大惊一声,急忙捂住嘴直翻白眼。
许是阎王被念善哭的有些烦了,道:“你可真的下决心要伺候他一辈子?”
念善肃正了神色道:“此言一出,决计不悔!”
说着又向我叩了个头,道:“以后不能伺候姑娘了,请姑娘保重,不要再动不动使小性。”
我继续望天,不知该如何回话,本想让常管家假装受伤,没承想居然成真,我的心里,顿时沉甸甸的。
王爷清冷的话在耳边想起,“常言道,天上千年易过,酆都一日难熬,若是不投胎,便要成百上千年在酆都城里守着个无用的鬼过了,断没有出头之日,你可想的好了?”
念善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常管家对老婢一向照拂,如今他蒙难,老婢愿意嫁与他为妻,共度残生。”
莫说是我,几个在一旁侍奉的小鬼婢都转过面去,不忍心看,有的还轻声抽泣了几声,我看见阎王的眼睛亦有些湿润。
他沉默了半天,缓缓开口道:“也罢!我尽力一试,这结果无论如何,你可愿意承受?”
念善伏拜在地,“老婢无悔!”
阎王道:“都退下去吧,本王要做法了,哦,碧柳留下给本王搭把手!”
我伸出门的脚又缩了回来,立在床脚等屋里的鬼散去,轻轻掩上了门。
此时我急急上前问:“常管家难道不是在装病?”
阎王叹气,“方才本王给你说了,常管家受伤是真!”
我又焦灼的问,“难道真的你法力不够,药石无医?”
阎王唇角弯成好看的月芽儿,轻声的说,“嘘~!本王那有那么不济,那是骗念善下个决心的!”
我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接着想起了一事,抓住他的领子道:“你派个丫头到我那里报信,怎还问我要赏钱!足足坑了我五两银子!快点赔我!”
“碧柳!”阎王突然收了笑,肃正神色,声音突然拔高了一层,“救人要紧!你怎好在这里磨磨蹭蹭!”
这一嗓子喊完,接着门外听见有脚步碎碎的走动,十分焦急。我被阎王堵的一口气闷在胸,险些上不来气,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