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娘子会煮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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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的灵芝茶好香!”那婆子转了话题说到。我浅笑着,“这茶要小火熬煮,下片甘草就会好喝许多。”说完我便微笑着陪她坐在一边。心中暗暗想着,大凡大宗生意上门,都是要拿一手,只是不知谁家要娶新妇?
媒人喝了大半盏茶才开口道,“姑娘这般聪明又巧手,谁娶进门可就是谁的福气,酆都城里想必只有首富刘公子家,才趁的上姑娘这般才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补上昨天的。再次求收藏,求点击。。。给点动力吧,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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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马瘦被人骑,人善被人骑。这位刘家才旺了几天,就将主意打在了我的头上。真是不知他祖坟冒青烟还是怎地,活着是富甲一方的土财主,死了还在酆都城里作威作福!
估计我脸上,青红黄绿分别一一过了一遍,这媒人见了,只当是我害臊,一双粗粗的老手抚在我的手背上,“莫非姑娘听了这般喜事,都不知道该如何讲了?我知你姑娘家羞怯,不要紧!这喜事姑娘有何要求自管说来,老身替你去说道!”
我不语,恨的在底下的一只手将裙角攥的皱皱巴巴,那老婆子还在一边呱噪,“刘大官人也不想埋没了姑娘,是想正正经经抬进门做妻,要说男人能动了这般心思,可见对姑娘是一片真心!”
这婆子一边说,一边往桌上放了两大摞冥币,“这些是刘大官人家的聘礼,姑娘若是觉得少,随后还有添妆。”
我忍无可忍,抬手“嚯”的一声,将那两摞冥币掀了出去,顿时纷纷扬扬,满地白纸,“这位婶子,我虽出身寒门,也不是那种没见过好东西给点钱就不知贵贱的人,婶子一番心意我领了,还请回了刘大官人,就说他家大业大,我这种蓬门小户不敢高攀!”
那婆子被我当场给了个没脸,面皮耷拉了下来,露出一片阴狠之色,“刘大官人要老身不要唐突了姑娘,老身这才给足了面子,如今你这芳菲楼也大不如从前,我看姑娘到底硬气到几时!外面还放了两只奈河边上的活大雁,姑娘要做了汤老身也管不着,如今老身将聘礼都送齐整了,已然完了刘大官人托付,告辞!”
说完冷哼了一声,踩着满地纸钱扬长而去。
我冲到外面一看,果真还有两只捆了爪子绑了腿的大雁,正在那里扑棱着。
有钱过来,“姑娘正愁没个荤腥,就有人将这大雁送了过来,要说奈河边的大雁,没个法术还真不好捉!”
见我不语,有钱继续说道:“姑娘,这倒是个好法子,奈河边还有野鸭子,河里也有鱼……”
我转身,冷着脸道:“要是奈河的东西能吃,不早就吃了。我听阎王说,奈何里的鱼乃是冤魂所化,怎么能入口?这几只大雁怕是也吃不得!”
我抱起那两只大雁,预备先丢到后院养着,收拾好那叠被我扔的遍地都是的冥币就去退亲,突然听闻芳菲楼前,锣鼓喧天,唢呐齐鸣。只见一队迎亲的队伍迤逦而来。
队伍前面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头戴璞头帽,鬓角插了白花的新郎官,随着走动,那璞头帽的翘翅晃晃悠悠,愈发显得那新郎官意气风发。
等到这迎亲的队伍走近了,我才察觉,这新郎官正是刘小柴,一列迎亲队伍,直奔芳菲楼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实在是太瘦了,本来是想阎王出场的。。。。对不起,明天双更,补上昨天没有更的那章,原谅一个家里有病人的人吧,多谢了。
62执子之手
那迎亲的队伍前,换了两个喜盈盈的婆子,一路小跑上来,“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我淡淡的说:“喜从何来?”
那两个婆子道:“夫妻和美甜顺、万贯家财无旁支觊觎,如此还不算喜事,那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喜事。”
后面两个丫鬟已然一个拿着凤冠,一个拿着霞帔就要给我穿衣。
我哼了一声,一手抱着大雁,一手推远了那个离我近些的,对那两个婆子道:“我就算是嫁鸡嫁狗,也绝不会嫁给个好色的浪荡子!”
一个婆子面露微微不快,“那个男人房里没几个人,就算是有了孩子,将来还不是得恭恭敬敬喊你声娘?”
话语间,那刘小柴已然翻身下马,走到我跟前,拱手道:“若是姑娘不喜欢,我房里一干人都可以散了去!”
那两个婆子不由啧啧叹气,“刘大官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姑娘也该上轿了吧!”
我想起巧秀的话,冷笑道:“屋里没人,那花花草草留宿一晚也无妨!”
刘家这番大的场面来迎亲,看热闹的早就挤得水泄不通,刘小柴的作为,大家多少都有耳闻,我这话说的虽有些粗俗,也惹的不少人掩口轻声的笑。
见我这般,刘小柴的面色变了几变,手一挥就上来几个粗壮的婆子,摁着我的头要将那凤冠带上去。
“住手!”突然一声怒喝,这些婆子们楞了下。我回首,见念善带着芳菲楼里一干人马都抄着家伙冲了出来。
虽我是个鬼,到底还有别的鬼护着我不是?心里一暖。
念善走到他们前面厉声道:“我们家姑娘许了人的,酆都城里无人不知,怎么打起已有婚约的姑娘主意?久闻刘大公子乃酆都首富之家,怎做事如那泼皮破落户一般!莫非觉得酆都城没有王法了么?”
刘小柴一笑,“这位婆婆说的好,碧柳姑娘许了谁家可否说上一说,没得胡乱污蔑了碧柳姑娘的名声!”
说完有一指我的手,“如今碧柳姑娘手上还抱着咱家送的大雁呢!”我傻了眼,将那两只大雁丢在地上,大雁翻了翻白眼,扑棱两下应了个景。
我身后传来一阵喧嚣,有钱旺财发财拿着菜刀扁担,口里喊着,“谁敢动咱们家的姑娘!”接着将我围了起来,只不过这三瓜两枣,与刘小柴那群五大三粗人多势众的迎亲队伍比,实在是实力悬殊。
我想了下,用手摸了摸颈中挂着的狐狸留的翡翠,打算扯下来与这群人看个究竟。
虽说此举无异秀才遇上兵,但我得让围观的看个清楚,关键是能拖一时算一时,来的人没有巧秀,想必是去搬救兵了。
就在我准备用力扯下那翡翠之时,有个清亮又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谁敢抢本王的娘子?”
围观的人群顿时如潮水般退后三丈,乌压压的跪了一地,阎王身穿淡青色长袍,腰系犀带,头带白玉冠,面露威严肃正之色。
阎王大人挡在我的面前,口气狠厉,“酆都城里怎么出了你这个败类!本王眼皮底下就敢私自拿人!”阎王身后几个鬼差亦无声息的将我围了起来。我心里一沉,这个刘小柴能让阎王带着差役来,看来却是个狠角色。
谁料刘小柴只向阎王拱了拱手,并不下跪,硬气着说:“咱家并非败类,只不过是玉帝钦点的十世善人罢了!咱家也想紧着去投胎,怎奈硬要等个八年,如今若是碍着阎王眼了,还请阎王赶紧发落了咱家!”
原来如此,感情还在这里等着!
阎王却微微一笑,似春融冰雪,“碧柳与本王早有婚约,盟誓的信物都带在身上!”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玉坠,竟是半面钟形。
我定眼瞧了,顿时石化于此,那玉坠虽只有一半,却与我身上的印记丝毫不差。阎王与我莫非真的是前世夫妻?我心里一阵慌似一阵,不留神一脚踢在那大雁身上,那大雁又扑棱了几下,一翅膀打在我的小腿上,我方清醒过来。
眼前对着一张温柔若水的脸,“碧柳,将你留的那半玉坠给刘大善人瞧上一瞧!”我心里暗骂,使着眼色瞪他,我哪里有玉坠?身上倒是有个印记,难不成要我众目睽睽褪了衣衫给人瞧不成?
瞪了半天,眼睛都有些酸了,阎王才又微微一笑,“我知你恼我,可此时不待往常,迎亲的轿子都到了门前,还不赶紧将荷包里的玉坠给刘大善人看看!”
我被他一说,回过神来,将那两只雁往地上一丢,往荷包里一摸,果真摸出那半个玉坠。
手指刚刚触到那个玉坠时,突然一阵熟悉的感觉在心里腾起,脑海里乱如一团,哭喊声、火烧了房子逃命的声音、有人被打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充斥了我的脑海。还有一个人,似乎已经遍体鳞伤,但依然抱着我道:“悦晴,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我头疼的似炸裂一般,浑身无力的要倒下去,一双温柔的臂膀环住我,脑海里的那些事顿时如风卷残云一般散去,抬眼看见阎王的面容,清雅淡然,似曾相熟一般,心中一热,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亦将我的手紧紧握住,指尖传来阵阵温热,我面上渐渐飞起红霞。阎王将我手中的玉坠轻轻的接了过去,与他手中的拼做一只整的,展示给刘小柴与众人看,口里道,“佩玉结恩情,刘大善人务必看仔细了!大雁是今日才送来,而这玉碧柳却一直带在身上,孰前孰后一看即知。”
刘小柴虽口气蛮横,但是对阎王也不无忌惮,将那玉坠看了半天,脸都憋紫了,此时念善上前,道:“多谢刘公子对我家姑娘青眼有加,今日上门求亲也是公子不知情,如今话已经讲开了,公子请回罢!”
这就算是给刘小柴一个台阶,他愤恨不平,也只冷哼了一声,带了一队人马拂袖而去。
我回首看着阎王,“就这样算啦?”
阎王不语,面上露出一抹别有深味的笑。
此时听见不远处喧哗,“这里,这里!快到了!”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巧秀带着判官夫人和判官府上一干家丁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红药叉一看阎王,笑着一福,“我来晚了,错过一场好戏!”
阎王笑,“嫂夫人这趟不白跑,我这有个条子,还请传给判官!”说着递了过去,红药叉撇了一眼,道:“我就知道大人不是那么好脾气的!”说着还瞄了我一眼,道:“妹妹有空便到姐姐那里喝茶,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是无趣。”又踢了一脚捆的结实的大雁,道:“这个也没啥用,正巧我丫头朝云被指了个亲,我拿去应个景。”
我笑道:“快些拿走,多谢姐姐帮忙解决了大麻烦。”
红药叉身后出来个家丁,拎着那两只定亲用的大雁晃悠悠的回去了。
63阎王的手段
待这些围观的人都散了,我便转回了芳菲楼,有钱犹自跟在阎王后面碎碎的说:“这刘家公子前日里便嫌弃芳菲楼里没鱼没肉闹了一出,姑娘说了几句话便退了,没想竟敢有胆子动到姑娘头上来了。”
我回首,似笑非笑看着有钱道:“是你让巧秀去找判官夫人的么?”有钱凑过来,笑嘻嘻的说,“姑娘明鉴,小的本是想让巧秀去找阎王大人的,奈何她一个小鬼如何方便得见,索性去找判官夫人,救急还快些。”
一行进了屋,旺财发财忙着去沏茶,有钱正打算和巧秀去灶房,便被阎王喊住了,“有钱,你且过来一下。”看了看巧秀道:“那个小姑娘你也留下。”
这两人相视一下,便过来跪在阎王面前,阎王看了两人片刻,道:“你们二对碧柳倒是衷心,本王看你两个看来已经互生情谊,不如今天本王做个主,让你们选个吉日成亲可好?”
有钱和巧秀大喜过望,急忙叩首,“多谢王爷恩典!”有钱又上前跪行了两步,道:“王爷,只是巧秀过不了多久便要去投胎,我两人……”。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念善一脚踢在屁股上,“王爷都说赐婚了,那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退下!”
有钱是个机灵的,知念善是王府里出来的,这一脚下去,必有别的暗示,当即拜了几拜和巧秀退了下去。阎王半天方悠悠的道:“既然无事,本王就先回去了。”
我起身,“多谢王爷今日出手相救,只是不知这玉坠究竟如何来历?”阎王淡淡的说:“你既然不记得前尘往事,本王说了又有何用?”说完带着几个小鬼回了王府。因劳驾红药叉跑了一趟,我过意不去,隔了两日便做了些甜软的糕点去了判官府中谢恩。红药叉接过点心,挑了几样递给奶妈,要她去伺候小公子尝点心,摒退左右开始与我说悄悄话。
“妹子,后来我都听说了,那日你莫怪阎王没有给你强出头,这刘家的棺材铺之所以能在酆都开的如此风生水起,只因他们家是玉帝钦点的十世善人,就算是阎王,也奈何不得,只等着家子讨债鬼赶紧去投胎才算是安生。”
我鄙夷,“十世善人怎是这般做派?我还没应呢,就敢直接抬了花轿来抢人!”
红药叉叹气,“刘小柴本应可以寿归正寝,怎奈活着的时候虽经常行善,但免不了就是好色,玉帝难得竖个典型,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