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妞惹红尘-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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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行者已感到慕佳男体内那股高深莫测的内力瞬间迸发,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并非慕佳男的对手,那股内力实在强大得无以伦比,再加上慕佳男轻功极高,他的抗衡乃以卵击石之举,打不过就要认输,这是身为武者的涵养。
千丈行者刚欲让开道路,但慕佳男奔腾而出的一掌已打在他胸口上,千丈行者顿感身躯急速向侧面飞去,眼见坠崖的那一瞬只得先蹬踏那条断裂绳索落地……秋樱桃被突如其来的压力拉得向悬崖边拖拽,可她确实没力气了,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头坠崖,只得卯足力气将绳索拉直,滚烫的鲜血再次溢出皮肤浇灌在绳索上,哗啦啦的流淌不止……靠!死老头真重,快换那边去!
慕佳男与此同时已奔回秋樱桃这边,一跃身落在她身旁,当他欲扯掉她手臂上缠绕的绳索时……已发现血肉与绳索交织为一体,他抽出单刀猛力砍在绳锁上,秋樱桃因惯性太大吃不力向身后摔去,慕佳男及时蹲下身搂住她脊背。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绳索带起飞沙走石骤然滑动,即刻摇摇欲坠地拍打在悬崖边上。
千丈行者注视那条断裂的绳索,呼啸的北风原本就加重了绳索的分量,而绳索本身至少也有二百来斤。一般人是不可能用自身力量支撑起这般大压力的,何况还有两个人的体重,甚至释放内力大作战……即便这丫头力大无穷也说不通,可事实又证明这丫头居然做到了。或者理解为一种坚忍不拔的信念迫使她坚持到底。
千丈行者悄然跳上悬崖,眸中含着一丝欣慰,他输得心服口服,两个孩子为了共同的目标互相配合,乃至不惜牺牲生命为对方肝脑涂地,这才是武学的最高精神。而他可以功成身退了,独霸武林三十载,大半生都在追求武学的更高境界,此刻已后继有人。
……秋樱桃精疲力竭地依在慕佳男怀里,似乎感到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脖颈上,但她确定那不是血,因为伴随着淡淡的哀伤。
她已无力挪动身体,看不到慕佳男的表情,更无法开口说话,但能深深体会到身后那副胸膛内,颤抖与狂乱的心跳声……慕佳男居然感动得哭了?不会吧,或者是汗,他才不会哭。
慕佳男双手向前一环,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注视她血迹斑斑的双臂,已是无以复加的心疼,而想说的心里话,却哽咽在喉咙却拔不出:“绳子断了就断了,你这是在找死,真以为自己蛮力无穷吗?你太自不量力了牛小妞,若不慎被拉入悬崖,我都不知为何而来……”
秋樱桃眯着眼,因失血过多感到身体阵阵发冷,不要命似的非要拉紧绳索,她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因为她不能让慕佳男出事。
慕佳男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在怀,秋樱桃仰视他的脸颊,玩世不恭的慕佳男居然也会展现如此深沉的表情,眼眶红红的……真的哭过了?还是风太大吹疼了眼睛?
“小兄弟,以你的实力,老夫已阻拦不了去路,随老夫来吧,这丫头需要治疗。” 千丈行者观望他两片刻才缓缓开口。
过关了?秋樱桃喜出望外地扬起唇,可慕佳男脸上却无半点喜色,他应了声:“你这该死的老头,人命关天还要打,我会找你算账的。”
千丈行者捋捋白须爽朗一笑:“若不是这丫头出手相助,岂能激发你真实的内力?你该感谢老夫才是,哈哈。”
慕佳男爱答不理的斜了他一眼:“别啰嗦了可否?未看见她奄奄一息了?”
千丈行者不怒反笑,随之引领他二人进关。
秋樱桃很想伸出手摸摸慕佳男,安慰他,告诉他,自己很开心能帮到他,但麻木的手指已不能自由舒展,只能凝望着,真真切切传达给他一份心意: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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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绝技”了得!
当千丈行者走入寺观中时,先是引得一干师兄弟目瞪口呆,此起彼伏就一句话:“师、师父,你老人家怎从绳索上下来了?”平日都是师兄弟们轮流为千丈行者送饭送水,即便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千丈行者依旧屹立绳索之上修行。
而紧随其后的二人已替一干人解惑,千丈行者环视几十年未出入过的房屋,真是老了,看到这些无关紧要的木屋也会觉得亲切。
“带这丫头去疗伤。” 千丈行者早已审视过秋樱桃的伤口,伤势虽然不轻但性命无忧。
师兄弟们见此女双臂、手指鲜血淋漓,自然不敢怠慢。慕佳男横抱秋樱桃走入一间客房,他将秋樱桃轻轻放在枕边,她除了手臂、手掌呈现狰狞的勒伤之外,前胸口背也渗出血迹,大半是摩擦中受的挫伤。
慕佳男见几人将疗伤所需物品备齐,随之忧心忡忡地接过创伤药瓶:“你们出去吧。”
师兄弟们也未多言,即可关门走人。
慕佳男一路不语,只是在苦恼怎样将绳索从她肉中取出却不会太疼。
秋樱桃看着那些细绳子镶在肉里也觉得很恐怖,胳臂上本来就没二两肉,所以绳子八成已碰到骨头了,疼不疼早没感觉,只知道胳臂快不是自己的了。
慕佳男谨慎地撩起绳子缝隙:“……疼吗?”
秋樱桃木讷地摇摇头,要说疼,后背、胸口更疼些才是真的。
慕佳男平日摔摔打打时而受伤,早就对各种伤口不当回事了。但此刻却感觉妞妞手臂上的这几条伤甚为惨不忍睹。他每每从肉中挑起一点绳线,心就跟着颤一下,何况她掌心的伤口更为触目惊心,甚至隐约可见白骨,他抽了口气:“手可能废了。”
“……”秋樱桃半张开嘴,不会吧?她都是哑巴了,难道还有再残疾点?
当然,慕佳男只是吓唬她,不过伤口之深,没一个月肯定愈合不好。
秋樱桃看出慕佳男不怎么想搭理自己,他很严肃地替自己包扎伤口,换作平时怎么也得奚落她几句,可这会安静得像位专业的外科大夫。
她也知道用手拉绳索的办法很蠢,可当时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她又不能开口说话。
待她的两只手臂包扎得像戴了两只白套袖后,慕佳男才起身坐在床边,推起她的脊背靠在自己肩头……秋樱桃起初不明白他想干嘛,但感觉他一只手臂已穿到前胸处,而且正在解她胸前的衣服扣,她下意识地抬手阻拦,但两手根本无力伸起,又没法喊停,只得看着他将一个个衣服纽扣全部解开……
慕佳男现在确实没空惦记“歪门邪道”,只想着替她敷药,他很快褪去她的上衣,一副伤痕累累的脊背呈现着深浅不一的挫伤印记。他沉了沉气,先用湿布清理伤口上的污渍,在一点点涂抹创伤药……
一阵刺疼顿时从后背传来,秋樱桃龇牙咧嘴地向前躲去,但那只沾满药膏的“恶毒”的手指并没退缩,还顺着她前躯的姿势顺势涂抹在腰部伤口上。
秋樱桃“热泪盈眶”地扭过头,用眼神告诉他疼死了。可慕佳男并不看她表情,又坐到正前方替她……慕佳男的手指停止在她胸口前,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中看了她的身子……他不由抬头看了看牛小妞,干咳一声,正儿八经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要端正心态。”
“……”秋樱桃翻了个大白眼,他还先发制人了?自己现在就是一废人,动也动不了躲也躲不开。算了!看吧看吧,不就比你们男人多两块“肉”嘛!
……晕,他还摸?
慕佳男很想避开她胸口的“凸起物”,但实在是……太刺眼了!他警告自己在面对一副血迹斑斑的躯体时不能心生邪念,可目光总是聚集在不该停留的位置上。
他猛然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气,即刻用一块布条蒙住眼睛,再缓了缓情绪,才坐回床边替秋樱桃继续敷药,可那万恶的手指一伸出!……便碰到软绵绵的地方,秋樱桃下意识缩了缩身体……慕佳男可曾练过江湖失传已久的“百发百中抓奶龙爪手”?
“……”慕佳男指尖一顿,顷刻间如犯了肺痨似的狂咳不止,他捂住胸口摸索到桌边,一连喝了几杯凉茶,好似自行发誓一通,攥紧拳头挣扎片刻,突然将茶杯放在桌上猛然走回床边,紧接着把创伤药膏全部倒在手心,揉搓均匀后突然伸出十指,张牙舞爪地靠近秋樱桃——
秋樱桃见他那架势真像变态色魔,尽量用手臂上端夹住身体,但……他还是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最想保护的地方,慕佳男惊叹一声马上抽回手指,难以置信道:“莫非你前胸……只有那一对软东西?……”
“……”秋樱桃虽然被无情的摸了好几把,但她此刻又想哭又想笑,夸她胸大吗?哈哈……现在她明白慕佳男为什么坐立不安了,喂!吃亏的是她唉,这小子反而显得比她还紧张。
慕佳男自然看不到秋樱桃的表情,但他揣测大半是在委屈的掉眼泪,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急忙将创伤药膏胡乱涂抹在她前驱上,而那软乎乎的肉总是在指尖中扫过,他此刻也不确定是否涂抹完整,立即抓起把被角盖在她身上,随后带着那块黑布直接走出房门!……而额头还很不小心撞在门框上,咚!——
秋樱桃裹在杯子中,遥望他跌跌撞撞、笨手笨脚离去的背影……貌似与刚才在绳索上勇猛无敌的某人大相径庭,不得不说,慕佳男真是单纯的可爱。
不到一分钟,慕佳男又忽然冲回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关闭房门再次离去。
秋樱桃抿嘴一笑躺下身,不过脊背上传来的刺疼令她龇牙眯眼。她挪动半天才勉强地侧起身,此刻想想还真是危险,如果当时吃不住力,很可能就被拽下万丈深渊,原本是来开开心心治病,怎么就多坎坷呢……虽然慕佳男出于好心助她治病,但也不能玩命啊,别说她们俩不是情侣,是情侣更不能让他这样做,这小子一点不懂女人心。
……
千丈行者正在院里遛弯,见慕佳男出门上前一步关切道:“那丫头怎样了?”
“伤得很重。” 慕佳男有气无力地歪坐在藤椅上:“都是你这老家伙害的。”
“此言差矣,她是怕你坠崖,怎怪到老夫头上?” 千丈行者一针见效指出真相:“不过老夫真是佩服那丫头,徒手拉直绳索啊,也被其怪力惊叹!”
“她傻,除了会用蛮力从不动脑子。” 慕佳男口是心非一应,他不愿回想方才的一幕,因为那会让他有一股冲动将牛小妞永远留在身边。
千丈行者话锋一转说正题:“你方才在一怒之下激发出无穷内力,而招法和脚法令老夫想起一位故交,你师父可是姓阮?……”
慕佳男怔了怔,江湖上只知晓义父名号——过手无痕,识其真实姓氏的应该寥寥无几。慕佳男坐起身上下打量千丈行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是。”
千丈行者不由眼前一亮:“你真是阮兄的徒儿啊?果然出手不凡,他此刻身在何处啊?”
“过世了。” 慕佳男轻描淡写回应:“您与我义父是故交?太巧合了吧。”
千丈行者眸中掠过一丝哀伤:“想当年你师父乃名震江湖的……不提也罢。” 千丈行者不确定慕佳男是否了解真相,当年“过手无痕”盗遍天下,被无数门派追杀。千丈行者也曾与之交手过,千丈行者当时年轻气盛,势必抓获“过手无痕”扬名立万。但在几次交战中,他发现“过手无痕”并非大恶之人,之后便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慕佳男静观其变:“人死不能复生,千丈行者节哀。”
千丈行者挥去不快,他早已看破红尘:“唉,即便名震四方又如何,终逃不过一死,不过阮兄比老夫幸运,培养出这般优秀的徒儿。”
慕佳男断出千丈行者乃真心惋惜,因为他即便故作惆怅也无意义:“冒昧问一句,您对燕归大师了解多少,燕归大师能否替那丫头治愈哑疾?”
千丈行者捋捋白须坐下身:“燕归大师隐居燕还山二十载,如此算来,老夫还比他早上山几年呢。”
“哦?那燕归大师曾与您交手过?”
“和他交手?哈哈哈……外界传言过于神乎其神,其实燕归大师就是位不问世事的隐士高人,他根本不会武功。”
“……”慕佳男越听越糊涂:“难道这些关卡并非燕归大师所设?”
千丈行者故弄玄虚坏笑:“是他设计的无错,但彼此之间属于平辈关系,你所见之关主乃是心甘情愿留在燕还山,为了同一个目的汇聚一堂。”
慕佳男见他故意搬弄,不由挑起眉:“看您的表情也知晓与治病无关,不提这事了……再问您一件事,知晓就说知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说来听听。” 千丈行者抿了口茶,舒舒服服地躺在藤椅上休息。
慕佳男一本正经道:“您听过一种称之为……‘嗜龙’的兵器吗?”
千丈行者一口茶喷出,猛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