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执手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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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像是在意料之中,司徒子轩脸上没有感到一丝惊讶,依旧冰冷。
“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她哀求道。
“你最不该的就是动了杀瑾儿的念头,在你动她的那一刻,你就要知道今天的后果了!”蓦然,他面色阴戾的眼神冰寒彻骨,气势凌厉,一条皮鞭向她飙去。顿时,她身上又出现一条红线,痛苦呻吟着,却又不敢出声。
她知道父亲不会来救她,林淑婷更不会。她看着如同魔鬼般的他,一股绝望又重新涌上心头。她认命地闭上眼,泪流满面,再一次承受司徒子轩将要飙来的皮鞭。若有机会,她再也不会去动这个念头了,因为这个念头,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第十五章 阴谋
“爷!三王爷和南宫公子求见!”门外的侍卫的声音不期然响起。
司徒子轩停下手中的皮鞭,冷冷的瞥了那个侍卫一眼。侍卫不知何因,全身打个冷战,缩缩脑袋。
“知道!本王就来!”他说完,脸色阴霾的看着她,然后用力推开了牢门,离开牢房。
上官紫苓垂下肩,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侍卫一眼,他刚刚在无意间救了她一命。那个人不明所以,感到莫名其妙的挠挠后脑,关着牢门,也出去了。
司徒子轩走到正厅,看到司徒子博和南宫凌弘两人脸色不一地坐着,脸上缓和了一下。
他直径的走到他的位置。仆人上前给他上完茶后,迅速地退下。
“有什么事?”他拿起热腾腾的茶,象征性的酌了几口。
“子轩!我知道瑾然的死给你打击很大,但你也不能就这样下去!你该去上朝了!”司徒子博温和的声音里透露着关心。
“是的!你不该再这样堕落下去了!这也不是我南宫所认识的司徒子轩!他应是抛开儿女私情,成就一番大事业。做大事者,只有不拘小节,方能成绩大事业!”本来不多话的南宫凌弘也看不过他的颓废,也开口说话。
司徒子轩愣愣地看着皇兄和好友,眼眸忽转深转黯,不说话。
“现在的朝上很乱!本来支持你的官员,已略有倾向子奕那边的意向。子奕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出手,这时候,你应该出去主持大局!而不是呆在王府里继续逃避现实!”司徒子博严肃道。
“不用担心!我自有定论!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每个伤害过瑾儿的人,都得付出沉重的代价!他眼眸里冰寒渐深,嗜血般的嘴唇微微一扯,令人觉得可怕。
他们听到司徒子轩回答,相视一笑,皆是松了一口气。但当他们看到子轩的冰冷得可怕的表情时,又是一愣。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子轩。虽然平时的子轩带着冷漠的面具,面对他们时脸色还有些暖色,但自从他相遇上官瑾然后,他冰冷的脸上经常出现笑容,更何况是出现今天的这种神情,简直是少之又少。
那时的他应该是幸福的吧!他们同时在心里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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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上九霄,云破风清。
司徒子奕躺在榻上,低眉吹着冒雾气的茶。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禀报的杜鑫沉着问道。他约莫二十五六年纪,浓眉挺鼻颇有虎虎英气,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流露出一丝阴暗。
“听说五王爷近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频繁往万花楼花天酒地。听密报人说,今晚可能也去万花楼!主子!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杜鑫起身,面带喜色道。
“哦?本王的五弟何时变性了!听说他可对上官瑾然一往情深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性了?会是什么阴谋?”他皱眉,怀疑道。
“主子!说不定是上官小姐给他打击太大,一下子意志消沉,想去万花楼弥补空虚呢?”
“好!若有机会,不如……”他阴森一笑向杜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杜鑫了然地点头。两人会意的大笑起来。
万花楼,乃烟花之地,也就是男人的娱乐场合。
这一夜,灯红酒绿,霓裳阑珊。笙歌艳舞,醉生梦死。
司徒子轩坐在舞女中间,左拥右抱,大力地喝着酒,还不时和舞女们调笑。司徒子博和南宫凌弘耐心的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胡闹,两人相视苦笑。
“三哥!弘!来!喝!”司徒子博微醉,摇晃走过他们的身边,拉着他们的手,拿起酒,叫他们喝。唉!他又来了!他们无奈的举起酒,喝了一大杯。
“你醉了!回去吧!”子博关心道,强力夺过子轩手中的酒杯。
“我没醉!我……我还可以喝呢!给……给我…!”说着身体摇晃的向子博倾倒,呕吐了司徒子博一身酒。
司徒子博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一点厌恶之气,示意南宫凌弘过来,想要扶着他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还要喝酒!”他开始耍起脾气来!
“好好!喝酒!我们回去再喝!”两人扶着他,走出万花楼,示意早已在等候的马夫驾车。黑暗中的人紧握着拳头,狠狠看着他们远远的离去,无可奈何。此时若出去只怕是打草惊蛇。
回到府中,司徒子博和南宫凌弘安顿好司徒子轩睡好后,才安然离去。
夜色撩人,让人总不安分。
在静谧的黑夜中,一抹黑色人影诡秘地出现在王府。王府里没有看到一个侍卫,一切是那么顺利,顺利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堂堂的王府的护卫,也不过如此!来者讥笑道。
顺着夜色,他稔悉地摸搜道到司徒子轩的房间,耳朵放在门上,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他环视四周,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进入司徒子轩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对于练武人来说,黑夜就等于白天,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沉睡中的司徒子轩,闻到浓浓的酒味。他放心地开始着手翻翻房里的东西。一会儿,他找到想要的东西后,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嘴角轻扯,冷笑,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而房间本已醉酒沉睡中的人却在此时轻扯嘴角,冷冷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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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罗帐内,司徒茂咳嗽个不停,脸因为咳嗽而被逼得通红。宫女和太监在他身边不停地给他捶背,扇风。长期的理政熬夜,使他已经精疲力尽,再加上精神上折磨,将他本已不堪一击的身体累垮,终于病倒下。
“皇上!硕王爷已传在外面等候!”太监尖利的声音传入御书殿。
“传吧!”司徒茂萎缩的眼孔出现了一道明亮的光,欣喜道。
“儿臣拜见父皇!”司徒子轩给他行了君臣之礼。
“不用多礼!请起!现在没有外人,我们不用顾及那些庸人的凡俗。”他慈祥的看着司徒子轩,此时的他,没有一丝君子的威严,有的只是一般父亲对子女的疼爱。就算是君主,至少前提他们也是人,有感情,有痛苦。
看着司徒茂日益衰老憔悴的容颜,司徒子轩心情有点复杂,心有些许刺痛。也许他也是在乎他的吧,只是两人长期的隔膜,使他们越走越远,不知怎么表达对方的爱。
“不知父皇找儿臣有何事?听说父皇近来身体微恙,现在可安好?”他语气依旧冷冷,但眼中透露出微些担心。他还是听进了皇后的话。
“呵呵……没事!我们爷俩今天就好好唠叨家常,什么也别说,可好?”他充满期望的望着儿子,很怕他拒绝。他从没有在儿子面前流露出懦弱的表情。在他的面前,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高贵而威严。可是他又何曾真心这样做么?也许这就是帝王之家的悲哀吧!
“好!”司徒子轩不由自主的答道,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也许是他从没见过父皇流露过如此神情,不忍心拒绝。
“对不起!子轩!若不是我的阻拦,你和上官瑾然也不会演变至此!我现在真的很后悔,让你也步上我的后尘——失去至爱之人!”他深深的内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子轩沉默不说话,但脸上出现一丝痛苦。
“我知道现在道歉已晚,挽回不了什么,但是我还是要说出口,不然,我心口难受。”他叹了口气,满脸内疚之色。“我愧对你母妃,愧对你!我好像没有为你们做过什么,留下的只是痛苦!对不起!”
“父皇,你可真心爱过母妃?”他沉默一会,终于问出长年来一直想要问他的话。
“爱过!怎么会不爱?!”他苍白的脸上充满迷恋、深深爱恋之情。她是那么出色的女子,不论外貌、性格和才华,哪一样不让她着迷!
“居然如此!那么你还偏信他人胡言,让母妃陷于不义之中,甚至还亲手赐死她!”他愤怒地质问。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咳咳……”他急得想要辩护,却引起咳嗽,逼得脸开始通红。
“你以为我真的想要这么做吗?当时是为情景所逼!当时民间蜚言流语引起很大震动,朝中官员集体威逼,若是你该如何?我只有痛心的亲手赐死你母妃。子轩!其实现在的你也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护住我们司徒家的江山!我总不能让祖宗之心血毁于我手!”
其实他又何曾不理解父皇的无奈,只是他心中为母妃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一时不能释怀。
他理解他的无奈,但不能接受他的怯懦!若是让他牺牲心爱之人而选择江山,他做不到。
他无语地看着一脸悲凉的父皇,心里感到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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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父皇怎么了?”司徒子轩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御医。
“皇上是因为政务烦劳以致身体欠恙!导致精神涣散!”御医不敢看他的脸色,趴在地上抖个不停。
“哦?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我看你还是照实说来,免遭皮肉之苦!”他只是轻轻的瞥了御医一眼,就使御医全身发抖。御医脸色带有犹豫不决,心里正在量掂量哪一个轻重。瞬间,他心一横,抬头看着司徒子轩。
“皇上龙体上有一种带有慢性的毒药。郁香茶和龙井茶本为无毒,若是两者混合一起,长期饮喝却能成为一种剧毒。使人身体慢慢衰退,精神涣散,慢慢地走向死亡。”御医猛擦冷汗,看着司徒子轩逐渐变得冷沉的脸色,讪讪道。
“你先下去!”司徒子轩犀利眼神一转向旁边的太监,“是谁担当皇上的膳食?”
“是小善子!”一个年老的太监指着站在他旁边的小善子。
小善子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即颤抖的跪在地上。
“谁经常接近你!”司徒子轩没有看他,垂眉,玩弄着手中的头发。
“王爷!饶命啊!这不关奴才的事!是太子和梅妃给奴才的,他们要求一起冲配给皇上喝,这样可以帮皇上提提神!因此……”小善子脸色越来越苍白。
“来人!给本王拉出去杖打一百五十!其余的自动去领事房领取五十杖!”司徒子轩震怒道。
“是!”太监和宫女脸色苍白地认命低头领命,颤抖的退出去。
司徒子奕!梅妃!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动心思动到父皇身上!实是不该!看来你们真的按耐不住了!司徒子轩脸色阴霾暗道。
他步出新德殿,回到自己的寝宫。宫女们慌忙过来帮他解下衣衫,然后退出去。他刚想上床就寝,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于是转身走向书桌,写下一封信。落笔,手挥向暗中一角,冷沉道:“青衣!”随之,青衣突兀出现在他的眼前。
“爷!”青衣抱拳恭敬道。
“明日立即启程送到杨凯将军手中!记住!告知他,一切照常!”
“是!爷!青衣一定不辱使命!”说完向子轩点头,消失在黑暗中。
夜色依旧沉寂,却也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伤心之事!望着圆得不像话的月亮,他潸然泪下,思念的人在何方?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已经半年了,他派出的人还没有传回她一点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连她的尸体痕迹也没有找到,至少可以这么说,她可能还活着!
想到这里,他死灰的心又如似乎活了过来!
第十六章 暗潮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题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朝廷上众臣跪倒在地上,行礼。
“众卿家请起!”司徒子轩在皇后的扶持和众宫娥太监的陪伴下,缓步走向皇椅。
他缓了口气,望着众臣,苍白的脸上面带着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