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痴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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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丑了。”王燕双手抱拳，将剑收回鞘中，对着苏俊投去感谢的目光。
“好！王将军有此好女，真是福气，也是我北堂之福。”同样身为女子的皇后忍不住出声赞美，谁说女子不如男。
“皇后所言甚是。来人，赏！”
王燕身先士卒，给了不少公主小姐们上台的勇气，她们心想，一个武夫都能上场，表演这等粗俗的剑法，我们这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姐们怎么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陆续有人上场，作画、弹琴、书法、跳舞接踵而来，不过柳玥却是哈欠连连，太没新意了这些。
北堂耀一直在台上看着柳玥的一举一动，温柔的笑了笑，他的玥儿当然不在乎这些。
当淑妃的侄女表演了她最拿手的古琴，得到北堂皇的赞美之后，淑妃终于按捺不住了，她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傻子公主不在场上，苏茗身边的两个少女太正常了。
“皇上，怎么不见护国公主呢？”一句话，竟能压得全场寂静无声，是啊，说出了多少人的心里话。
北堂皇也有些呆愣，他刚刚不是没有注意看苏茗那边，只是他也觉得，莫非苏茗顾全大局，并没有带玥儿出席？
不得不说北堂皇将苏茗想得太善良，“玥儿辞尊居卑，懂得先让其他公主小姐们一展所长。”一句话顶得淑妃不知如何回答，这不是说她不懂谦让，让自家的侄女先上场吗。
“呵，莫不是护国公主不肯来，这盛世国宴，身为一国公主岂能不出席。”北堂灿出声嘲讽，不是不肯来，是不敢来吧。
好笑，她人就在你们面前，还说她没来，柳玥心里翻了个白眼。
“既然如此，玥儿，随意一点。”苏茗这么淡淡飘出一句，引得众人四下张望，苏公子如此说，难道这护国公主就在此处？
柳玥和苏绿缓缓地站了起来，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两个美丽的身姿无声地穿越过人海，向后台走去……
北堂皇望着那远去的白色身影，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个魂牵梦绕的背影，叫他如何能忘却。
“我的天……”
“她们当中真的有护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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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一舞倾城
“既然护国公主正在准备，就由在下，为各位献上一曲。”原本私语的众人纷纷看向那站起来的男子，居然是药王谷少谷主，这下更是炸开了锅。
“难道少谷主认识护国公主？”
“是啊是啊，不然怎么会如此主动。”
“不过，到底哪个才是护国公主？”
夙夜淡淡一笑，抽出碧玉翠笛，飘渺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似高山流水，似空灵浮云，渐渐地，平复人心，静美悠扬，许多人慢慢地闭上了眼，尽心地感受心灵平静的一刻。
是谁，能吹出如此舒服的旋律，好似能洗净人心，除去浮华。柳玥在这神圣的音符中，原本复杂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再一次告诉自己，该来的总会来的。
场中静静地出现了一张古琴，一朵巨大的白莲花，红衣少女坦然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抬手，指尖轻抚于琴弦之上，准备就绪。
“这……”“我就说，红衣女子就是护国公主！”
不给众人探究的时间，灵动豪迈的琴音响起，一丝丝音符跳跃地进入人们的耳朵里。
“听，夜的精灵，飞在山顶，唱你的姓名。
听，雨的声音，飘散的流萤，是谁的背影。”
苏绿略显中性的声音正适合这首曲子，柳玥选了她最喜欢的古风歌曲《倾城》，还特地让小荷做了这么一大朵莲花。
好奇特的曲子，一开始就气势恢宏。
看着那一张张惊讶的脸，苏绿冷冷一笑，更精彩的才刚刚开始。
“你的长发流水落花，你的脸颊满城风沙，为了你谁扔了天下。
你的笑容卷起狂风，你的瞳孔唤醒长空，你的背后人影重重。”
巨大的白莲突然盛开，白色霓裳破空而出！旋转的身姿飘荡的长裙，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啊……”一片惊呼声。
柳玥优美地展开双臂，柔长飘逸的水袖在空中游荡，轻轻地飞到众人面前，恍若天女下凡，那张绝美的脸渐渐清晰。
“为你倾城一笑，无可救药，天涯被胭脂化了。
那些流言冷笑，颠簸潦倒，再多一些又如何。
为你倾城一笑，无可救药，白发三千丈长了。
而我歌唱完了，人化成石了，还那般恋恋不舍。”
脚尖落地，有力地抬腿旋转，甩出水袖，在空中画了个圈，眼眸流光飞影，美目盼兮，红唇微扬，果真是倾城一笑。
玥儿，你已是如此绝代佳人，鹰击长空，你在开创自己的新天地，我的计划又近了一步，只是为什么，心这么痛，让其他的人看见你的美，我竟是如此不舍，明明，是我先发现的。不甘心，好不好甘心。苏茗双手紧握，脸上却要维持着满意的笑容，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么苦涩。
北堂耀此刻已惊艳得说不出话来了，没错，那个眉，那双眼，是玥儿，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如今，已出落得如此倾城，心里有惊喜，有担忧。
担忧的何止北堂耀一人，毓离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不笑不怒，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已掀起惊涛骇浪，绝色容颜，有时候并不是好事，特别是在这个身不由己的皇宫之中。玥儿，你不该回来的。即使你不会来，我也会找到你。
“看，星河璀璨，多美的江山，你舞了整晚。
我，横刀立马，满地的黄花，是你的背影。”
伴着激荡的乐曲，柳玥优雅地旋转，跳跃，挥袖，没有一个动作不挑战人们的视觉神经，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样的圣洁，不是人间应有，原来，这才是护国公主！
北堂灿已不是刚刚的不屑模样，那眼里透出贪念和占有欲，其他的皇子亦是如此，表情如出一辙，只差口水没流下来了。
那样的美，连女子看了，都觉得自愧不如，望尘莫及。
皇后愁眉禁皱，这个舞姿，这张脸，她如何能忘得了。多年以前，她也是这般，出神地看着那谪仙一般的女子翩然起舞，倾倒众生，还有她的夫君。
北堂皇举着夜光杯的手僵在半空，痴迷的双眼紧盯着场中舞动的人儿，颤抖的双唇念着一个人的名字，“蕊儿……”
茶杯碎了，皇后的手指被扎出了血，她却不自知，难过地看着身旁相伴了一生的夫君，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不论她怎么努力，永远也无法走进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心里，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她，只是如今亲耳听他念起这个名字，这个已然成为她梦魇的名字，蕊儿。
为什么，那个女子，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占了他的心，即使他知道，他和她之间，永远没有可能。
一旁是痴心的儿子，一旁是入魔的帝王，难道悲剧又要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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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暗流涌动（已修改）
“为你倾城一笑，无可救药，白发三千丈长了。
而我歌唱完了，人化成石了，还那般恋恋不舍。”
一段紧促的过渡乐，柳玥迈着灵动的步伐来到场前，在毓离面前飞快地旋转着，看得人眼花缭乱。
“听，夜的精灵，飞在山顶，唱你的姓名。
听，雨的声音，飘散的流萤，是谁的背影。”
一甩水袖，一枝红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毓离的席桌上，妖娆男子心中一颤，她居然，认得出自己，一种难以言语的欣喜涌上心头。
不着痕迹地收起那枝红梅，心的角落被温暖笼罩。
琴音渐渐消散，柳玥缓缓地退回台中，这时，眼前突然出现明黄色的袖子，一双手有力地将她扶了起来。
“嘶……”大家都傻了眼，倒吸了口凉气。
皇后脸上挂不住了，索性移开了目光，手上的青筋却是浮现起来。
“这，成何体统。”开始有老大臣表示不满，堂堂一国君王怎能亲自下台。
柳玥也有些呆了，“皇上。”淡淡的语气，这种情况还是拉开点距离比较好，这个皇帝果真脑子不好使了？
“玥儿，多年不见，出落得如此倾城，朕很欣慰。”虽是这么说，却是不肯放手。像，太像了，就好像蕊儿站在我面前一样，叫我怎么舍得放手。
“父皇，接下来儿臣要献丑了。”不知何时北堂耀也出现在台上，握着北堂皇的手，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呵呵，好，接下来就由我儿北堂太子为大家献技。”回到了真龙台，北堂皇显得心情格外愉快，人也精神了不少。
苏茗冷冷地看了北堂皇一眼，他不是没料到北堂皇的反应，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顾国体，果真是因痴入魔，旁边的佳人已回到席上，苏茗却是再也不看她一眼，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毓离，还在袖中轻抚着那枝红梅，对他来说，北堂皇是如何表现，他都不在意，只要他想，就能带玥儿远走高飞，远离俗世。
台上，北堂耀心中已是惊涛骇浪，刚刚那一幕，似乎撩拨了他紧绷的神经，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划过脑海，却抓不住，这种危机四伏的感觉，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
就着苏绿弹的那把古琴，北堂耀一甩衣袖坐了下来，伴着现在的心情，一曲忧伤的琴乐响起，夹杂着无尽的思念，无尽的担忧，眼神时不时飘向柳玥，佳人就在眼前，却靠近不得，这种无奈哀伤的感情彻底融进音乐，听得柳玥心中一颤。
他过得不好。柳玥肯定，这个太子之位真的如此辛苦，当年那个给予她阳光般温暖的男孩，如今却有如此化不开的忧愁。只是她不知道，他的苦闷，全来自于她，来自于她的美将带来的所有不安定因素。
忽的，传来一阵肃杀之声，琴弦铮铮，弹琴者的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犹豫，不再退怯，而是一种坚定，一种拼搏到底的感情。
苏茗剑眉一挑，哦？终于不想做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了吗，这样，游戏才会更有意思，不是吗。
柳玥静静地听着，耀，你已经认清现实了吗？否则这琴音中，怎会有占有之欲，帝王之气。
夙夜倒是饶有兴趣，眼神一直在柳玥和北堂耀之间转着，那女子确实很美，也与众不同。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吗？不过，再不正视自己的感情，前途堪忧呢。自古红颜祸水，不知这个护国公主，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只是，等你的计划暴露，难道不怕，她再也不会原谅你吗，这个女子，其实你比我看得通透，不是吗。
皇后见儿子如此，也暗下了决心。她一直有愧于这个唯一的孩儿，明知他要的不是太子之位，自己还是将他束缚在此。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圆他心愿，为他，也为了自己。
北堂灿此刻哪里听得进什么曲子，贪婪的目光紧锁着柳玥，那个傻子居然出落得如此绝色，也罢，若能将乌蒙公主娶为正妃，他一定要向父皇请旨，将柳玥也收了进来。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挂牌公主，能做他五皇子的侧妃，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了。想到此处，不由得贼贼地笑了起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真龙台上一角，一双涂着鲜红丹蔻的手，紧紧拽着衣袖。这张脸，她居然又看见这张脸了，恨啊，好恨啊。这个傻子真是命大，让她几次都得不了手，东西也还不知去向，不能再让她活下去了，夜长梦多！与台下的某个角落交接了下眼神，达成共识。
夕阳的余晖洒下，盛世国宴完美落幕，让人称道的却是，护国公主的惊人蜕变，那倾城之舞，在民间流传了很久很久。
一场盛宴，使人各怀鬼胎。
“什么，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还想娶那傻子，是想气死母妃吗？”淑妃愤怒地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指着五皇子北堂灿骂道。
“母妃，我娶了乌蒙公主为正妃，再娶柳玥为侧妃，无伤大雅，不是吗？”北堂灿不买她的账，自顾自地打着如意算盘。
“不行！你忘了，我们当初……”做了那么久的噩梦，叫她怎么放得下心。
“这都多少年了，等她成了我的人，还怕她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到时候她还不得乖乖孝敬母妃。”
“事情有这么简单吗？”淑妃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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