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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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翡翠、玛瑙、黄金,宝石,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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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占星座
她一下笑得眯起了眼睛,她纵身往桌上一扑,立即把这些东西牢牢拥入了怀中。
好大的珍珠,居然颗颗都是黑的,这样大的黑珍珠,一颗就可以买一间房子了。
还有这些翡翠,玛瑙,珊瑚,宝石,每一件,都是她从没见过的稀世珍品。
他把这些东西倒到她面前,是要送给她么?
如果他说不是,她一定会晕死过去的。
她趴在桌上,两眼放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并未抬头,依然端着手上的燕窝,低着头一口一口吹着。
他吹了老半天,终于轻描淡抛给她一句:“都拿着吧,这只是我从库房里随意选的,这是钥匙,库房就在东边最后一个宅院后头。”
他话音刚落,就把一把钥匙,叮当一声甩到了她面前,她如获至宝,捡起钥匙,赶忙藏进了怀里,她乐得前仰后合,虽然万般不舍,还是从满桌的金银珠宝里跳了出来,重又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可真有钱!
他比她想象中的,有钱多了!!
他真是一个大金主!!!
她依偎在他怀里,把嘴唇贴在他的脸上,嘬嘬一顿乱亲,他那样有钱,又那么大方,她开心得忘乎所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地,脸上的表情,更是如痴如醉,如飘云端,她一手珍珠,一手玛瑙,把他的脸亲了个遍,竟克制不住拉开了他的衣襟,还要往他身上亲。
他神色一凛,一伸手,立即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晕红幸福的脸颊,从怀里捉出。
“别这样,你身上不是还疼着么?”他眯着眼睛,满面温柔地将燕窝凑到了她的嘴边,她张嘴刚要去吃,却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哗,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哐啷哐啷的踢门声,接二连三刺入她昏沉陶醉的脑袋,她回过头去,刚要往身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眼明手快,放下手上的燕窝,翻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她听得冲进院子的女人一边砸门,一边嘶吼:“寒虞,你给我出来,我到底有什么不好!!我拒绝了六王爷的提亲,进你八王府,当了整整三年的丫鬟,整整三年,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如今你居然要娶这个名满京城,贪财如命,见利忘义的女人,她到底有哪里比我好!!!她到底有哪里比我好!!!”
名满京城,贪财如命,见利忘义??
她竟然敢这样说她!!
白绫听到屋外女人的斥骂,不由急火攻心,怒火滔天,她贪不贪财,忘不忘义,与她何干?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跑来她的金主面前大声叫嚣,闹得这满虞王府的人都知道。
她决饶不了她,她若是敢妨碍她独吞寒虞的遗产,她决饶不了她!
她抓住寒虞的衣襟,刚要发作,却全身一震,耳边骤然响起一个威严泠然,冻得她全身发寒,几乎让她认不出的声音:“拖下去,打断她的手脚,把她丢回尚书府,告诉魏林,再放她的女儿出府,休怪我手下无情!”
回娘家?
回娘家
她听得他这样说,不由吓了一大跳,那女人不过是跑到他门前,胡乱叫嚣几句,砸了几下门,他却一开口就要将她的手脚打断,倘若他日后知道,她之所以会对他毕恭毕敬,千依百顺,不过是贪图他的家产,希望他死后可以将遗产统统留给她,还不知要怎么对付她。
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拔凉拔凉的,她赶忙抓紧了他的衣襟,使劲摇了摇:“夫君,你别听她胡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决不是她所说的……”
她话还没说完,他早已重新端起了桌上的燕窝,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从他翻手覆上她的眼睛,到门外那女人哭哭啼啼被人拖走,他一直低头看手里那碗燕窝,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她低头偷偷看他,他脸上并没有发怒,上火的迹象,只在那两只冷得结冰,深不见底的黑眸中,迅速划过了一抹不易觉察的阴霾。
打从她第一眼看到他,他的眼神,就一直是这样的。
他好像有心事,而且是让他郁结已久,非常不开心的心事。
她见他没有为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话,对她动怒,心头一松,赶忙低下头去,重又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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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趴回他的怀里,他就把吹凉的燕窝,送进了她嘴里。
她吃着他送到她嘴里的燕窝,心里不知怎地,突然变得甜津津的。
她来到这里,整整十八年,这里的男人,包括她爹,在家的时候,一个个都颐指气使,鼻孔朝天,傲慢自大,不可理喻。
夫人为他们添衣,缝补,洗衣,备饭,晚上为他们烧洗澡水,熬夜等他们回来,服侍他们睡觉、更衣,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他们从来也不会对她们说声谢谢,更不会对她们为他们所作的一切,心存感激。
整整十八年,她从未见过任何男人,晚上会把自己的夫人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胸膛,给她暖身,更不用说是亲手给她喂饭了。
他是头一个。
其实,他若是没有病,真是一个值得依靠终身,有钱又体贴的金龟婿。
她偏过头去,心存感激地亲了亲他的侧脸,他毫无反应,依然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吹着手里的燕窝,东方晨曦微露,金鸡鸣晓,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她一夜未睡,下身剧痛,连站都站不稳。
但这里的规矩,新媳妇第二天一大早,是一定要给公婆上茶的。
更何况,她的婆婆,不是常人,是京城出了名,嚣张跋扈的李太妃。
除了重病,李太妃是第二个让她当初觉得嫁给他生不如死的原由。
她虽然又困又累,懒得要命,但一想到那个动不动就将婢女剁手,去舌的李太妃,却还是不得不依依不舍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扶着婢女的手,起身就要出门。
她才刚跨出去半步,腰就被一只结实,温暖的胳膊牢牢缠住,她回过头去,一脸诧异地望向他,他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带回了怀里。
他搂着她,接过婢女递到他手边的湿毛巾,仔细给她擦过了脸,居然顺手拿起了一只眉笔,慢条斯理,亲自给她画起了眉。
她见时辰不早,怕李太妃怪罪,不由伸出手来,使劲推了推他:“别这样,你娘她会怪罪于我的……”
她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巴不得他把她留下来。
她去年七夕,曾在宫里偶然遇见李太妃,亲眼看到她割下了一名宫女的舌头。
她一点也不想去见她,她怕她怕得要死。
她推了他好几下,他却依然没有松手,将她从怀中放开,他虽然早已消去了满脸的戾气、阴鸷,举着手,看似亲昵地为她画眉,脸上却毫无表情,一派淡漠。
他听得她说怕太妃怪罪,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就抛给了她这么一句话:“有我在,没人会怪罪你,上完了妆,我陪你回趟娘家。”
她大吃一惊,猛一抬头,教他来不及收手,刷地一下在她脸上拉出了一道黑线。
“你要陪我回娘家,真的么?”
他疯了?哪有新媳妇第二天醒来,不去拜见公婆,却带着夫君回娘家?
除了招赘夫婿的那些女子,谁也没有那个本事,可以让夫君第二天就陪着她们回娘家。
但不可否认,如此一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在他心里,在整个虞王府,有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么?
她眯着眼睛,细细看他,果不其然,她从他漆黑,阴鸷的冰眸中,找不到半点情深义重的感觉。
她抬起手来,试探性去捏了捏他的脸颊,他却一伸手,就将她的双手隔开。
他重新从脸盆里绞了块热毛巾,像是在擦拭着一件雕工精湛,一碰就碎的精美瓷器般,小心翼翼擦着她被他画花的脸。
他给她擦脸,画眉的时候,虽然看似温柔体贴,脸上却并未浮现丝毫的柔情。
她瞧了他老半天,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他不是带她去见他的母妃,反正他是带她回家,她干嘛想那么多,和他一起,开开心心回家就是了。
她想到这里,终于抛却了头脑中的胡思乱想,重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她刚刚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双手,立即牢牢扶上了她的后背。
他用尽全力将她拥进怀里,神色阴郁地望向窗外,一抹雍容华贵的身影,早已站在外头,等了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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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怒容,将手上的糕点,绣帕扔了一地,她伸着手,颤颤巍巍指着他,一副要冲进屋来,朝他破口大骂的样子。
他却只是牢牢拥着怀中馨香,柔软的身子,用那两只阴郁,冰冷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他与她整整对峙了半柱香的工夫,他终于唇角轻扬,却毫无笑意,面容阴狠对屋外的女子口语道:“别再碍着我,娘。”
屋外的女子,被他脸上的狠毒,决绝吓了一跳,已经跨到院子里的右脚,不由自主又缩了回去。
她站在窗外,呆呆怔怔望着里屋,那里坐着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寒虞。
她三番四次,用尽各种手段阻止他,他却还是将怀中的女子娶进了门。
他不娶自小爱慕他的魏雁,不娶京城里许许多多憧憬、仰慕他的女子,却偏偏要娶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白英和李云的女儿,白绫。
他那样固执,谁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她派了那么多人去铲除白家,到他们家放火,派刺客去行刺他们,他却背着她,暗中将这些危机一一化解。
他甚至还要陪那个女人回娘家。
他疯了,他去了白家,岂会有命回来?
不行,她没有空再在这里和他大眼瞪小眼,她得赶紧回宫,多派些人去保护他。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一路都喜笑颜开,笑容满面地冲他撒着娇。
他说到做到,中午便带她出了王府,却居然不坐轿子,亲手抱着她上了路。
一路上,所有人都疑惑而又诧异地望着他。
他却似浑然未觉,不仅将白绫抱在手里,招摇过街,还在怀里揣了一个纸袋,时不时从纸袋里拿出一颗蜜饯,一粒糖,塞到她嘴里。
他的所作所为,着实有伤风化,堪称乖僻。
那名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也是,光天化日之下,靠在一个男人怀里,也不害臊,居然还满面笑容地嘬着那个男人的脸颊。
然而就算这两人的行为再乖僻,再不雅,却无人敢上前阻止他们。
只因那名怀抱女子的男人,面容阴鸷,一身戾气,旁人离得他少于三尺,便会通体泛寒,全身僵硬,再也无法靠近一步。
于是这满大街的人,都只是面面相觑地看着他们,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更不用说是管他们在做什么了。
白绫久居家中,甚少出门,此番上得街来,自然是兴奋雀跃,欢喜非常。
她一会指着街边的拨浪鼓喊:“我要这个!”一会又指着包子铺里的热馒头喊:“我要那个!”
当她看到路过的一名女子手中的木梳,她却突然住了嘴,不再喊叫,只用一双充满渴望的桃花眼,眼巴巴看着那把梳子。
这紫檀木的鸳鸯木梳,买是买不到的,是官家女子求姻缘的时候,万中挑一,从庙里求来的。
她求了上千次,一次也没求到,一定正因如此,她才没能嫁给寒睿,而嫁了寒虞。
她回过头去,唉声叹气地趴在了寒虞肩头,她刚刚闭上眼睛,就惊觉头顶微微一沉,被人抬手插上了一样东西。
她伸手一摸,她立即高兴得眉开眼笑。
是紫檀木的鸳鸯木梳!怎么到了她的头上,难不成,那名过路的女子不要了?
她回过头去,恰好看到那名女子满面红晕,手里捏着一大把银票,一瞬不瞬盯着她,确切地说,是将她抱在手里的寒虞。
她再抬起头来,看看寒虞,他依然板着脸,满面阴鸷,一副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拉了拉他的衣襟,小声问他:“你怎么抢别人东西?她一定不是自愿把梳子卖给你的……”
她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头瞥了眼她,一伸手便将她手上的木梳抢走:“要,还是不要?”
她赶忙伸手去夺,一连叠声说:“要!!要!!!”
他松了手,将梳子啪嗒一声丢回她怀里,她怕他发火,赶忙低着头缩回了他怀里,不敢再说话。
她满心欢喜,小心翼翼抚摸着怀里的紫檀木鸳鸯木梳,据说只要在梳子一前一后两个圆圈里刻上男女双方的名字,那对男女就算相隔万里,都将终成眷属,她往他怀里一缩,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捏着梳子,就要照着习俗,在梳子一前一后两个圆圈里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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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刻个绫字,回去之后,再补上个睿字。
可当她从怀里拿起梳子,凑到眼前,细细一看,她立即失望地把头低了回去。
他力气太大,恰好捏在梳柄,居然把那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