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有泪,沧海无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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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身材高瘦,面无血色,形若僵尸,乃是湘西名宿潇湘子;第二个既矮且瘦,是天竺的尼摩星;第三个身高八尺,脸带傻笑,乃是西域的麻光佐;第四个高鼻深目,曲发黄须,是胡人却作汉人打扮,乃是波斯大贾尹克西;最后一个……
杨过见到那个人时,手一抖,酒撒了——明眸皓齿,俊雅谦和,不是张无忌却是谁?!
张无忌一进帐篷也愣住了,两两对望,相顾忘言。倒是金轮法王首先回过神来,嘿嘿笑了两声,说:“王爷原来把张教主也请来了。”
忽必烈笑道:“张教主是武林最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能来我的酒宴,那是我的荣幸。各位,请就坐。”
众多位置中只有杨过旁边的位置是空的了,张无忌有些尴尬地坐下。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张无忌终于忍不住用密语传音道:“杨大哥,重新遇到你真是太好了!那日你匆匆离开,我还担心……”杨过苦笑,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灌酒。张无忌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杨过道:“金轮法王邀我来的。”张无忌点头,说:“清妹说忽必烈不怀好意,要我注意着点。”杨过问:“她没来?”张无忌道:“没有,我自己来的,他们都在别处等我。”杨过道:“忽必烈是想拉拢你相助蒙古罢?”张无忌道:“是。但蒙古人残暴成性,我们明教自是不会助他们。”杨过心头一动,想:“我却是要助蒙古人杀掉郭靖……唉!”
金轮法王和尹克西、潇湘子他们在宴会上明争暗斗,你抢我夺,杨过和张无忌全然没放在眼里。忽必烈暗暗瞧着这两个少年,之前杨过在英雄宴上那些骇人的行径他已略有耳闻,如今看到张无忌时才明白,杨过的痴狂并无道理。张无忌那双清澈的眸子,温和如水的性子,俊秀的面容,令他都忍不住心动。蒙古人可不像汉人那般多的礼节俗律,忽必烈都已经在心底盘算了。
此时蒙古疆土绵延万里,幅员辽阔,旷古未有,西域早被蒙古吞并,明教处于尴尬之地,夹缝求生实属不易,更别提什么举旗起义了;而忽必烈之前就以派金轮法王与赵毅涵商讨过招降之事,可惜赵毅涵不从。现在请来张无忌,还是要商讨明教归顺一事,如若不从,忽必烈只有兴兵剿之,但如能得到张无忌……忽必烈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微笑。
杨过只觉对着张无忌就是满心愁苦,帐篷里又有这么许多不怀好意的看客,只得起身抱拳道:“王爷,在下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帐休息。”张无忌愕然抬头,忽必烈笑道:“杨兄弟请自便。”杨过看了一眼张无忌,转身走出帐外。
忽必烈看到张无忌一脸失落,笑道:“张教主,我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讨,想请你移驾到我的帐中,如何?”张无忌问:“不知王爷有何事要与在下商讨?”忽必烈道:“是关于明教的事。”张无忌看了看周围在场的人,觉得实在不便在此讨论,点头道:“好,王爷请带路。”
夜的帷幕刚落下,繁星棋布,在忽必烈的帅帐内,灯火通明,菜肴丰富,酒香沁人。
“张教主,我敬你一杯。”忽必烈举杯对张无忌说。张无忌道:“不敢。”举杯一饮而尽。那是上好的蒙古烈酒,辛辣异常,颇带酸味,入口如刀。
张无忌问:“不知王爷叫我来商讨何事?”忽必烈笑着看到他脸上飞上的一抹红晕,说:“今日我们初识,不谈公事,只是把酒言欢,相互加深了解如何?”张无忌本不想与他有何交流,但忽必烈的态度直接关系到明教的生死存亡,只好说:“好。”忽必烈道:“既是把酒言欢,那我们谁都不以内力驱酒,凭真功夫,喝个痛快如何?”张无忌抬头看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略有些犹豫。忽必烈道:“大家既然是朋友,何必顾忌这么多。张教主行事可不像自己的名字那般‘无忌’呵。”张无忌只好说:“惭愧,在下酒力微浅,只怕喝不到十杯就要扫了王爷的兴。”忽必烈笑道:“哪里哪里,张教主肯赏脸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来来来,干了!”
无忌醉酒
张无忌骑虎难下,只得举杯干杯,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已经喝了十几杯。张无忌从小清修佛法,哪里有真正喝过酒?不一会儿就已脸红如潮。此时酒劲上涌,一阵阵的昏眩,看的东西都是重影儿,说话的舌头都撸不直了。
忽必烈故意道:“无忌,我们再干一杯!”张无忌浑然不觉他称呼上的变化,举着杯子想与他碰杯,谁知头晕眼花,怎么碰也碰不到一起。忽必烈失笑,拉过他的手柔声说:“在这儿呢。”杯子“叮”地一下碰在一起,张无忌笑了笑,慢慢地将杯子收回,举到唇边,那唇色,嫣红如桃。忽必烈大大地咽了口唾液,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拿过杯子,扶着他说:“我帮你。”张无忌在他怀里顺从地仰起脖子,张开嘴,纤长的脖子扬着优美的曲线,喉结滑动,喝下那杯辛辣无比的酒,视线一片模糊,彻底软倒在忽必烈怀里。
“无忌,无忌。”忽必烈轻摇垂首靠在他怀里的人,没什么反应。忽必烈托起他的下巴,只见他双目紧闭,两唇微张,细碎的刘海儿都垂到了一边。忽必烈拍了拍他的脸:“无忌,无忌,你应我一声。”“嗯……”张无忌的眼睛勉强撑开一条缝儿。忽必烈笑问:“还知道我是谁吗?”“……唔……”张无忌双眼的焦距根本对不上他的脸,一脸迷茫,脑袋已经是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忽必烈知他已经醉得不行了,再也不废话,一下子将他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他放下,除去鞋袜,抬眼看到他早就陷入昏睡,脸一直红到脖子根,脖子底下,衣衫底下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景?忽必烈想到这里就突然萌生了一股子冲动,俯身下去,扯下张无忌的腰带,他的衣袍顿时松松垮垮。
忽必烈笑道:“堂堂明教教主,喝醉了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本来不想那么快的,可是……是你诱惑我的,可别怪谁!”一想到能压倒一个武功高强得几乎天下第一的少年,忽必烈就浑身血气上涌,脱下自己的外袍,急着俯身去吻他。
就在这时,帐篷外有士兵惊叫:“着火了,着火了!”熊熊的烈火在帐外燃起,一个声音哈哈大笑:“王爷王爷不要脸,躲入帐篷欺负人!”听声音年纪已是不小,说话那腔调却还像是小孩子那样。
“谁?!”忽必烈不愧是草原枭雄,即使□上身也马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果敢冷毅,他的火气燃得比外面的火势还高,掀开帐帘走出去,对那些士兵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叫多些人来救火!”一些士兵领命而去。忽必烈看见看见帐篷顶上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叫道:“左右,给本王拿下上面那个人!”
“哇,生气啦!”那影子似乎觉得更好玩儿了,从这个帐篷顶跳到那个帐篷顶,双手放到耳边,好像做了个鬼脸,说:“来呀,来捉我呀,捉到了给你小红枣吃!”
此人入蒙古军帐似入无人之境,武功高强似不在郭靖、张无忌之下!忽必烈喝道:“谁将他擒住,封万户侯,赏金十万!”那些蒙古士兵一听,士气大振,吆喝着一路追将过去。
“哼,居然被他扫了兴致!”忽必烈狠狠一甩袖,担心周围的火势蔓延到帅帐,回到帐篷里想把张无忌抱走,但是一看床上——张无忌已经不见了!鞋袜却还在,一定是有人将他带走的!忽必烈略一沉思——杨过!忽必烈气冲冲地就想直接冲到杨过帐里要人,走到门口时,想到今晚之事终是自己理亏,又折了回来,“呼”地一下掀翻了一张桌子,吼道:“来人,给我灭火!”“王爷,我们已经基本控制住火势的蔓延了!”一个士兵进来报告说。忽必烈咬牙道:“哪个跟你说灭那个火?!给我叫个军妓来!”
杨过本来就一直悄悄在忽必烈帐外看着里面的情形,看着张无忌被忽必烈灌醉,被人占尽便宜还不自知,杨过恨不能马上冲进去将忽必烈撕碎!思虑了一会儿,他去拿了支火把,放火烧帐!想不到躲在帐外的原来不止他一人,有人出来帮他顶了个黑锅,杨过简直对他感恩戴德!他马上溜进去,一把抱起张无忌,本想远走离开军帐,但想了想,还是折身返回了自己的帐篷。
张无忌任他抱着,杨过觉得现在抱他比小时候轻松多了,纳闷地想:“这小子没长肉啊?”然后一想:“啊,是自己的力气变大了才对。”急匆匆地走回自己帐内,轻轻放下张无忌,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样子,他真想抽他!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啊?!不知道忽必烈什么人啊?!就这样子毫无防备地喝了个酩酊大醉!真的好傻……但他的手伸到他脸边却又成了爱抚,满腔怒火也瞬间息了,轻叹一口气,见他衣裳凌乱,想帮他整理。张无忌胃里就像火烧似的,又热又难受,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杨过又好气又好笑,又伸手去整理,张无忌三番四次地推掉,不满地嘟囔道:“热……”
“咕咚”!杨过能听到自己重重的咽口水声,看到因张无忌乱动而露出的那片红红的肌肤,精致的锁骨,杨过小腹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咬牙道:“也许,我真不该怪忽必烈!”说罢一低头,吻住那两片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唇。
从试探到确定,从确定到深入,从深入到不可自拔……杨过愈发大胆,张无忌也慢慢地适应。杨过长这么大第一次接吻,不过这完全难不倒他,小时候在琴香院见得多了,他很好学的,学了很多东西,一下子就尝试了好几种方式。看着张无忌那近在咫尺的眉目,纤长的睫毛能扫到他的脸,醉酒的人都会口干舌燥,张无忌下意识地吮吸杨过的甘甜,带着浓烈酒香的吻让杨过沉醉,使他更加加紧地索取。张无忌即使在沉睡中也皱起了眉头,气息慢慢地变粗。他比杨过更青涩,等到第一轮的深吻结束时,他都快窒息了!
杨过红了眼,一下子扒开张无忌的外袍,仅着亵衣的年轻躯体就在他身下,胸口起伏不已。杨过探手进去,摸到他的心口,张无忌触电似地轻颤,“唔”了一声。这一声可把杨过的魂儿都“唔”没了,低头再次将他吻住。
无忌的吻是香的,无忌的唇是软的,无忌的衣服是碍事的……他正狂乱地扒开张无忌的亵衣,冷不丁右胸神封穴、右手天井穴、右腿风市穴齐齐一痛,身子不平衡,一下子栽倒下床!
中暗器了!这一栽简直如三九天的冷水,冰凌凌的就把杨过满身□浇了个无影无踪!他跳将起来问:“谁?!”
门外响起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想来那来人把附近看守的士兵都击倒了。门口的帘子一翻,一个身材微胖,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骂道:“好啊,你个小畜生!跟那什么王爷一样欺负人!啊不,你比他更无耻!”杨过认出他的声音了,问:“你是刚才那个引开忽必烈的前辈?”那老者道:“早知道你也这么下流我还用出手帮你救他?!来,我现在就宰了你,免得我看着恶心!”
顽童难缠
那老者说出手就出手,明明还隔着有两三丈的距离,掌风已经扑面而来!杨过急道:“前辈,您误会了!”“误会个屁!”那老者虽然行事古怪,武功却是正大光明的玄门一派,甚至跟杨过所习的全真教心法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人?!杨过叫苦不堪:都是自己太过分,这么做,的确跟忽必烈没什么区别!对方左掌虚晃,右掌往他左颊劈去,此乃全真教极精妙的上乘招数“紫电穿云”,当初赵志敬就曾以此招劈他,但功力和速度却是远远及不上这个老者。杨过早将□练得滚瓜烂熟,仍是以左手食指藏于右颈,右掌遮掩,若他这掌劈下,“后溪穴”必然撞到杨过左手食指上。那老者“咦”了一声,右掌下移,迅速变作一招“虎门手”,击向杨过胸口。杨过不避反进,抢先点向他右臂的青云穴。那老者一边躲避一边哇哇叫道:“小娃娃,厉害厉害!你所习的武功不简单啊,谁教你的?”杨过道:“自然是我师父教的!”那老者道:“好好好,好得很哪,这世上居然还有一门武功是专门克制全真教的!”杨过问:“你是全真教的?”那老者眨眨眼,笑道:“我不告诉你!”
两个人这么一插科打诨,那老者的怒气顿时消了,动起手来也以切磋试探杨过为要。杨过在心底掠过无数个念头:“这老人是谁?武功之高,不在郭伯伯之下。他还是全真教的……难道……”他失声叫道:“老顽童周伯通?!”
那老者笑嘻嘻地收手,说:“被你瞧出来啦。”杨过从黄药师口中得知他与郭靖是结拜兄弟,自是不会给他好脸色,说:“原来是你!”周伯通问:“那你又是谁?”杨过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