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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戒风流-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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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她现在几同废人又是个病患,如何坚持得住?
  他的吻与他的性子一般,温和而又坚持。令狐团圆并不是个被人一亲就昏头的女子,可惜的是眼下的状况使她昏头。她只觉他柔柔地触碰、撩动了她的唇舌,一丝丝一点点纠缠住了。不要再说了,不能再说下去了,这就是他的表达方式。
  恍惚之间,令狐团圆品尝到了一丝淡淡的甜味,好似幼年顽皮地跑到溪涧饮了溪水,好似冬季睡在曝晒的厚软棉被里,好似已成回忆的娘亲最体贴的抚触。
  她突然别过脸去,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脸颊上。他停了片刻,顺着脸颊贴近她的耳朵,耳钉在昏暗里发散着幽篮的光芒。再没有言语,他们都知道那个吻与男女情爱无关,又与情感脉脉相关。
  她需要更坚强,而他给予了始终未变的支持。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或原是什么样,他都义无反顾地跟随了。她一夜之间由纯真的少女迅速蜕变为狠辣绝情的女子,这转变旁人无法置信,连她自己都心理负荷过重,医者医心为上,潘微之无疑是位极好的医师。
  两人安静地互相依偎,尽管隔间还是那么压抑,但潘微之的内力周游在她体内,温暖了她的躯体,让她逐渐习惯了狭窄的空间,透出了浊气。
  楚长卿来了,楚长卿走了,又来了,又走了。他们没有挪动半分,更没有只字片语,龟息术取代了他们的气息,循环在他们的体内,极淡极弱却绵绵不绝的内力,水滴石穿的力量莫过于此。在她的头顶上方,玉公子闭上了双目,月落星沉的淡然。
  不知过了多久,四月也走了。令狐团圆动了动,那意思是他们也该走了,潘微之松开搂着她的手,按到暗门上却惊诧地发现门背上刻着字。他从左向右逐一摸索字迹,令狐团圆背靠着门不方便回头,只安心地听他一字字道:“容动色理气意,缪心也;恶欲喜怒哀乐,累德也。不荡胸中正则已,遗死而生。留待有缘人右移,杲北埋余衣冢。”
  潘微之念完后,与令狐团圆面面相觑,昏暗中看不清对方的神色,更增神秘。
  “先出去。”令狐团圆轻声说道。
  潘微之依原路带她返回,再次立于房中,令狐团圆犹豫了。右移房间内所有物件,动静必然大。潘微之沉默不语,等她决断。
  四月突然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背后,潘微之停了龟息术,便被正在寺内四下察看的他察觉到了,“郡主!”
  令狐团圆并不吃惊,反而当即道:“你来得正好!”
  四月在令狐团圆的指点下当起了搬运工,这位螅兜奈涫グ嵩斯ぃ惨品磕诖笮∥锛己退纳硎忠谎奈奚ⅰT谌司斓哪抗庵校乙埔蝗蟮姆考渎冻隽肆硪徊嗟母艏浒得拧C派虾杖坏窨套拧Ь薮蟮哪厩┗┥现挥星烤⒌娜鹾峄孟袷歉觥叭弊郑趾孟癫皇牵鹾嵯呦嗑嗖灰唬厦媪交そ旅嬉换氲闷脑丁
  四月呆了呆后推开了暗门,相比之前两人所处的空间,此处空间更小,小到容不下一个孩童。隔间地面上只平整地折叠着一件旧衣,那便是怀梦想要埋入衣冠冢的东西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三人心底同时浮起一个念头:怀梦死了还要故弄玄虚不成?
  令狐团圆展开了衣裳,仔细端详,并无异常。寻常的一件布衣,款式是几十年前的杲北式样,估摸是怀梦年轻时候的衣服。
  “郡主真打算往北去?”四月听了怀梦的留字,问道。
  潘微之紧跟着道:“驱除你身上的迷毒,宜在南越之地酷暑之季,杲北恰是最不合适的。”
  令狐团圆依然翻来覆去地看着衣裳,并不作答。
  潘微之劝说了一番。他们本是南越氏族,回到自己的地头好处诸多,所谓天高皇帝远,利于医治她,也利于安居。
  四月对玉公子的话佩服至极,以前他只知道潘微之性子平和、款语温言,人与之交往温暖如春,可如今他才知道他不是寻常的谦谦君子,潘微之的温和是有力度的。什么叫利于安居?听上去极顺耳的话,却饱含着更深一层的意思。换了四月,他只会说利于躲避,同样的目的,被潘微之换了个词,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但更叫四月折服的还是令狐团圆,她终于瞅完了衣服,抬头道:“不,我们得北上杲北。怀梦的意思,我想我明白了。”她捧着衣服走到暗门前,然后转回身问两人,“现在你们看明白这门上的签是什么意思了吗? ”
  四月不解,潘微之却很快看懂了,他叹道:“不错,我们得去杲北!”
  三横添一人,合起来正是“天一”两字。怀梦暗示得太隐晦,门上三横、门里一件衣裳,也亏得令狐团圆能看出蹊跷。得到完整的《天一诀》,令狐团圆的修为才有望恢复。
  “有人来了。”四月敛了惊色,沉声道。
  此时,三人来不及将房间恢复原样,更来不及躲回之前的隔间,所以就不动了。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令狐团圆摇了摇头,四月整眉。换了楚长卿在她这样的处境,必然宰杀无赦,不留麻烦。
  “是如梦大师!”令狐团圆解释道。
  门开后,果然是如梦。
  四月惊诧地望着她,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己经让他吃惊了两次。
  如梦念了句“阿弥陀佛” ,道:“女施主别来无恙!”他面色沉静,见到房间内的暗门毫不讶异。
  令狐团圆寒暄了…句,问: “大师如何知道我在此处7?”
  如梦答:“一如女施主猜到贫僧到来。麻烦施主先还原师兄的房间。”
  “还原……”令狐团圆失笑,四月已着手恢复起房间。很快,四月第三次吃惊,令狐团圆的记性好到令人发指,大的家具不谈,小到一页纸一支笔在什么位置,她都记得湥'楚楚。
  如梦微笑道:“看来女施主并没有未卜先知之能,而是记下了贫僧的脚步声。”
  “是的。”令狐团圆点头。她若有如梦师兄弟的能耐,也不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四月复原了房间,如梦才又道:“不敢耽搁三位施主太久,贫僧只有一句话送给诸位。”
  三人望他,却听他娓娓道:“贫僧很穷。”话毕,竟连辞别的话都未说,转身而走。
  。
  四月喃喃道:“他这个和尚喊穷,那世间还有富人吗?”如梦大名,在盛京如雷贯耳,北源寺一年的香火都及不上他三五日的解签。
  “我们走吧! ”令狐团圆巳经明了如梦的言下之意。以前她被令狐家养着,前一阵被雍帝捧着,最近一阵被梁王搂着,不谈目的和居心,他们待她都好,但总归都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并非靠自己生存。从现在开始,她得靠自己的力量活着,而且还要活得很好。
  三人混在香客中,逐渐远离北源寺。北源寺最螅ㄖ苯蛩ィで淠⑹幼湃嗽独氲纳碛啊
  “大人,您既然知晓她就藏身寺院,为何还要放她走?”先前报信的心腹武者沉声道。
  直至再也望不到三人,楚长卿才平声道:“因为她是团圆。”
  雍帝强不得叶凤瑶,他又如何能逼迫令狐团圆?强抢是得不到令狐团圆的真心的,而且他已经一错再错。当日他与万福交手就一错在他不顾令狐团圆,而与雍帝暗中交锋他又再错于视她为棋子。
  如今叶氏之子的身份水落石出,另一个疑问就随之而生——令狐团圆究竟是谁的孩子?这个疑问被叶氏之子的光环掩盖,楚长卿却没有忽略。
  众所周知,楚长卿有七个女儿,可不为人知的是,他其实有八个女儿。十七年前,他离奇地走失了一位怀有身孕的夫人……所以,他心底很湥С詈旁灿谒姆至浚煌谒谟旱坌闹械姆至俊
  西门玎痴情于他,缘于他的气度容貌。讽刺的是,叶凤瑶婉拒他,理由也是他貌美。而无奈的是,他暂时收留叶凤瑶却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抛却皇族公主荣耀的西门玎,嫉杀叶凤瑶,当他赶至时,叶凤瑶已奄奄一息。楚长卿急怒之下,拔剑斩断了西门玎的一条胳膊,后者悲愤而去。她为他付出了一切,不过杀个不属于他的女子,他就残伤了她!楚长卿还记得西门玎抱着血淋淋的胳膊时怨极的话语,“我不会叫你们好过!我打不过你,就杀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孽种,我杀不了她,就杀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孽种!”
  半年之后,楚长卿的一位新夫人失踪了,他曾一度怀疑是西门玎所为,但西门玎一去之后杳无音讯,随着时光流逝,他便淡忘了。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到了被令狐约带回南越的叶凤瑶身上,他失去了一位夫人,而叶凤瑶“生”下了一个女儿。
  他秘密遣得力手下前往南越查探了五年之久,但他对雍帝的禀告提前就报了上去——叶氏所生的不是男孩。他不想叶凤瑶的孩子遭遇不测,更不愿一身伤病的叶凤瑶再度遭受残酷的打击,可叶凤瑶还是死在了令狐约怀里。
  当梨迦穆找到令狐团圆的时候,他便撤回了护卫。叶凤瑶死了,他心灰意冷了。十七年过去了,连雍帝都没料到的无缺出现了,失而复得的心情不止雍帝一人有……
  “命四月所属,全力钳制禁军。”楚长卿转而冷漠地道,“不惜一切代价。”他不能再错第三次,令狐团圆更值得他动用所有手段。
  三人易装雇佣了一辆马车,先迂回往西,而后再北上。
  颠簸的马车中,令狐团圆掀开车帘,车外天光已暗,远方的盛京城肃穆巍峨。
  历来皇朝对都城的选择都有不同的要求,而周围地势的险要被一致认为是必要的条件。为了防御敌对势力的攻击、保证皇权的存在,这样的条件是不可或缺的。
  东有安庆、南有灞河、西有泰华、北有羊涵的盛京城,虽不如山河严密环绕的西秦京都,但一样地势险要。安庆是座山城,灞河中宽两端九曲八绕,乃盛京城南的天然屏障,泰华在肴山之西,羊肠在阳囱山上。
  如此险要的盛京城,也没能阻止西日皇族的开国帝皇开疆辟土的脚步。大杲从杲北腹地一路发兵,攻下前朝王城盛京后,竟独以—面制西、南诸国,而后西日皇朝几代并吞它国疆土,国力累积到昌帝时代,最终—统天下。
  这座古城见证了西日皇族的崛起,现今国内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唯有它如实地述说着历史,无能的君主辜负了它的坚固和险要,有为的君主則让它的优点得到印证。这座古城也沧桑地述说了一个真相,任由金銮宝殿上高坐的是谁,一切并无多大改变,盛京还是盛京,皇权依然是皇权。
  天色逐渐黑了,盛京城越来越远,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了它,也遮盖了天地。令狐团圆放下了车帘,彻底隔绝了盛京的景貌。
  出了肴西关,三人来到肴西镇,到了镇上,潘微之提出上药店买药。可是他并非无缺,无缺重要的物品都带在身上,而潘微之随身只带一套金针和几个香囊,他的钱袋习惯放在潘平那儿。令狐团圆比他更干净,连丝帕都不带一块,两人不约而同地瞅四月,后者无奈地解囊,他身为武圣,被打劫还真是头一遭。
  潘微之掂量了下钱袋,温和地问:“你身上还有值钱物品吗?”
  四月顿时觉得这位玉公子还是不要温柔的好。
  “你想买多少药?”在四月憋气的时候,令狐团圆问。
  “很多。”
  令狐团圆上下打量他,潘微之被她看红了脸。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如当日她漂浮香江之上逆光瞪着船上的他时一样,只是现在眸光更湥С毫耍盟颇芙创
  令狐团圆确实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们仨光靠四月那点儿钱是无法维生的。倘若靠偷窃来钱,既对不起四月这位武圣,更侮辱两人南越名门的出身,所以熟谙医药的陈留潘公子想重操旧业了。
  “这是不可行,至少目前不成。”令狐团圆移开了目光。
  潘微之想解释,她已替他说了,“我知道你精于医药,不只贩卖各类药材,还会制药,但你卖给谁去?只要你这张脸一露面,杲北就会很快传开,某个俏郎中卖得一手好药。”
  只要他们从亊医药业,很快就会被人盯上,但这话她不用说下去,潘撖之也明白了。他一笑,道:“你既有了主张,为何不说呢?”
  令狐团圆叹道:“你先去买药。”
  看着潘微之迈入药店,她对四月道:“我们得靠手艺吃饭。”
  四月皱眉,潘微之挣钱的办法她不是否决了?而她一个长年修剑的女武者难道会绣花?
  顿了顿,她又道:“你的手艺。”
  四月眉头拧得更紧,“我只会杀人放火和听命于人。”
  令狐团圆摇了摇头,楚长卿头一次见到她时说的就是:杀人放火、抢夺掳掠都可以替你办到。倘若她命令四月也如此,那和“七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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