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以猫头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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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几天在庄内,闲着也是闲着,好像有事要发生,我自然是非起来。
“游之,跟我来。”大师兄向二师兄示意,二师兄一挑眉,跟了上去。
“我也去。”“我也去。”叫嚷的除了我,还有同样好事的大嫂。见大师兄没反对,俩女人欢天喜地地也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方向好像是吉祥大妈家呢,我心里琢磨,该不会和方齐有关吧。那个人神神秘秘的,带了一身伤,还能闯到无垠庄,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好奇心更重了。
果然到了吉祥大妈的小屋门口,大师兄突然停住了,想了想,然后对我们说:“还是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先在外面等着。”
我这大师兄其实没啥脾气,偏偏在庄内的威性是没得说的,说一不二,像我这么识时务的美女,从来不会和这样的人起正面冲突。耐心地等大师兄进屋,再看见吉祥大妈和难得在家的吉祥大叔相继被请出了小屋,我熟门熟路地一拐,蹑手蹑脚地扒在另一边的窗台上。大师兄的耳朵之灵,我是有所领教的,于是格外小心。才扒上,背上一沉,大嫂王可琴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朝我做了个鬼脸。再看二师兄,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好像在看戏。这好像不大符合他的个性啊。
不管他。我树起耳朵,等了半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正打算更嚣张地桶开窗户看看。“吱呀”一声,窗开了,大师兄背着手,看着我和大嫂。
“呵呵,大师兄,好巧啊。”我语无伦次地说。
大师兄也不说话,只看着我们。大嫂先顶不住了,拉了拉我的袖子,怯怯地说:“走吧。”
无奈,我只好放弃。
“师兄面前呢,你们最好都老实点。”二师兄幸灾乐祸地说。
我觉得无趣,心里说,让我们来,却不让我们听,钓胃口嘛。只好拿几只无辜的肥羊杀气。
俩人在屋里说了许久,大师兄先出来了,说:
“游之,叫大山带队人跟我来。可琴,去把李全叫来。”
咦?叫李大哥干嘛?李全以前是江淮一带有名的梁上君子,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本事。后来看上了庄里的一个美女护院,便金盆洗手,一本正经当起了牧民。叫他,事情不是很有趣?
“那大师兄,我干嘛?”我忙不叠地问。
“你啊,别捣乱就是帮大忙。”二师兄都已经走得蛮远了,还不放过地损我。
“哼。”理他那叫和自己过不去。我拉着大师兄的袖子,说:“师兄,那我做什么。”
还没等大师兄说话,本来已经去叫李全大哥的大嫂神奇地出现,貌似不着痕迹地拉开我的手,说:“妹……妹子,有话好好说,拉拉扯扯的不大像样子。”
天啊!我一翻白眼。
大师兄此时好笑不笑地看着我们,然后说:“可琴,去吧。小霜,等等你也去。”我连忙点头如倒蒜。
不大一会,李大哥摩拳擦掌地来了,问:“庄主,有几个要易容啊?”
“屋里的方公子。”
“就一个啊!”李大哥显然是很久没用他的绝活了,手痒得很,一见才一个人,故意很明显地露出失望的样子,随后眼睛又一亮,继续问,“要做成啥样啊?”
“做成我的样子。”大师兄不紧不慢地回答。
李大哥简直像泄了气的皮球,抱怨道:“啊?很没挑战性!。”
我在一旁插嘴:“为什么要让方齐扮成大师兄的样子啊?”
“方齐有自己的事要处理,师兄相信他的能力。”大师兄温和地拍了拍我的肩。
“大小姐不需要也易容一下?”此时,李大哥不死心地问。
“才不要呢,那玩意儿恶心死了,还要贴在脸上。”想起那回看到的人皮面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很是鄙夷李大哥的乐趣。
马上,我开始同情起方齐来了。
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新娘装都不用这么久,李大哥终于抱着胸出来了。照例,他先把正版的请进了小屋,折腾了一会,然后出来叫我们进去辨认。若不是假扮庄主的事不宜宣扬,我怀疑他恨不得把在场的羊啊狗啊的,都叫进屋去看他的杰作。
进屋一看,我赞叹,到底是当年的妙手李全,若不是方齐这人演技生疏,连我都能蒙过去。
“到底是李大哥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我很现代地当面夸张。
“嘿嘿,这算什么,可惜庄主相貌太端正。”言下之意,易大师兄的模样,技术含量实在不大高。
在看盗版大师兄,正襟危坐,气势反到比正版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让我不得不纳闷,方齐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师兄此时交代了一些庄内的情况让方齐先补课,而方大帅哥带着一张假脸,则显得更加面无表情。这样的人要扮温和儒雅的大师兄,届时和人说话可别犯结巴。我坏心地想。
第 9 章
“阿嚏!”长这么大,没有这么狼狈过。随着寒意袭来,我预感到自己要感冒了。此时已经不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咬着牙,心想,大不了在白虎庄多住几日,到时怎么任性都无所谓,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快赶路。雨越下越大,可是白虎庄怎么还没到啊!会不会迷路了?我心里发着慌,眯着眼睛仔细地辨认着方向。其实在现代,我是标准的路痴。可到了古代,没有路牌标着东西南北,只有靠自己,因此,我也学了一些辨别方向的本领。然而眼下,连视线都模糊了,怎么认!
咬着牙,继续走着,好象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时候,前面隐约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心下一喜,好象是个小屋。催马骑到近前,果然!
“有人吗?”我不抱希望地问着。这小屋子还算整洁,可是不难看出,已有些日子没人来住了,桌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灰。
不管了。先安顿小马,把它拴好。小屋后面果然有马厩,还有些干草。
脱掉身上的衣服,从小马的皮套子下掏出出门前准备的包裹,有换洗的衣裳,还有干粮。多亏只是有些潮,除了鞋子,终于让我舒服了不少。可等到我想生火烘衣服,这下可难倒了。我居然不知道这里的人到底是用什么生火的!吉祥大妈好象有火石,还有叫发烛的东西,可是,就是给我,我也不会用啊!
绝望之即,我只好找了根竿子把湿衣服晾起来,只有让它们自然干了。
脱了鞋坐到炕上,有一块薄羊毛毯子,我把自己盖好,闭目养神。心想,此地离白虎庄应该已经不远了,这小屋便是最好的证明。只能等雨停下来,我才可以早些赶到。反正现在离天黑还有很久。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头昏昏的,鼻子塞住了,嗓子发疼。不好,真的感冒了。再看窗外,天依旧灰蒙蒙的,雨还在下。算了,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不定就有了力气。这又不是流感,应该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定睡一觉醒来,雨也停了呢。我打定主意,裹好自己,安心睡觉。
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时天已全黑,不过身上的不适却消除了不少。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原来,我竟然是被小马的叫声唤醒的。只是,这马的叫声很不寻常。我下了床,套上仍然湿搭搭的鞋子,正打算到马厩看看。才一开门,就见门外远处有一片黑色的影子在晃动。起先并不真切,可是那影子中的一对对绿色的幽光却真切了起来。
狼群!
天啊!
我吓得赶紧拴好门,再把窗扣紧。怎么办!怎么办!扫到被我随意扔在炕上的毯子,我毫不犹豫地抓起来把全身藏住,缩到最黑地屋角,开始不住地发抖。
小马的叫声更是显得焦躁。糟糕,这下我的马完了,可别怪我不救它啊!小马越来越抓狂,我怕得捂住了耳朵。只听到“啪嗒”一声巨响,好象是有东西撞倒了,我松开耳朵疑惑地一听,“得得得得”,我那矮脚小马跑了。
马的声音引来了一阵狼啸,不少狼应该去追小马了,我也无心考虑它是否能跑得过草原之狼,因为屋外利爪的刮磨声明确地告诉我,有好几只狼留了下来,就在屋外徘徊。这狼的嗅觉据说比狗的灵上百倍,它们显然嗅到了生物的气息,把我当作它们的晚餐了。我窝在墙角抖得更厉害了,牙齿时不时发出“咯咯”的声音。
“扑通”,窗户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猛一哆嗦。“扑通!扑通!”门也在被撞的行列,很快,声音此起彼伏,这简直是地狱在敲门。
不要啊~~我紧闭着眼睛,奋力地捂住耳朵。此时,我就是再乐天,也想到了横死狼口的惨装,心慌得都快失控了。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更多的狼开始撞击小屋,难道这么多狼就吃我一个能吃饱?
这人就是这样,吓到及至,时间久了,要么昏到,要么找回些理智。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前者,偏偏长这么大都没尝过昏到的滋味,我只好找点理智回来。
小屋被撞得久了,听声音好象并没有被撞坏的迹象。我抖抖缩缩地从毯子缝往外看,发现这小屋的门窗虽然被撞得“嗡嗡”作响,但相当结实。是啊,此处狼群出没频繁,牧场内人狼共存,哪家的小屋有不结实的?就是窗户,也是用木板订牢的。
发现自己还比较安全,我把脑袋伸了出来。“扑通”声仍然不断,搞得我依旧心惊肉跳的,不过发现自己可能死不了后,很多感官也终于回来了。
“咦?打火石!”我迅速地爬了过去。听说狼怕火光,我忙不迭地去拿。两块打火石一大一小,再看一旁,分明还有烧炉火的土碳。
谢天谢地!此时就要发挥直立行走动物的聪明才智了。摸索了半天,才发现,打火石不是打打就能烧起来的,土碳也不容易燃烧。多亏电影里印第安人生火的步骤还有点印象,我掏出随身携带的草纸,火终于点了起来,等烧得大了,再引燃土碳。
屋外的狼不爽得叫了起来,看来《动物世界》说得不错,野生动物怕火,令人手脚发软的撞击声终于消失了。等了好一会,我听听没动静,就到窗外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又想昏过去。原来狼群并没有离开,只是看到火不敢接近,狼视眈眈地围在了不远处,只等火一灭,继续战斗。
那炉火是我的救命稻草,我总算还晓得一定要看顾好,否则难免变成夜宵。好在屋子内随处都找得到木头,大不了用家具来烧。
漫长的夜,一个人守着炉火,我仿佛经历了死亡,却仍依旧在此徘徊。此时不仅头有开始发晕,胃也因为饿和紧张,绞痛起来。可是明天,我又该怎么办呢?
啊~~脑袋撞在防止自己睡着的凳角上,疼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天啊,我惊恐万状地发现,自己笔直坐着,不用歪脑袋,都能睡着。几缕亮光从屋子的每一处缝隙洒了进来,天亮了,雨也停了。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扶着疼痛的脑袋,我小心翼翼地到窗边观望:狼群走了。我松了口气,却不敢开门。再看了看天,只是麻麻亮。
忽然,“得得得得”是马狂奔的声音,由远而近。有救了!身怕错过,我连鞋都忘了套,打开门,朝声音跑了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骑士从西面狂奔而来,零乱的头发和衣服显示出他不仅淋了雨,还跑了很久。
“天啊!”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那人已经从马上飞了下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 11 章
一匹枣红色骏马从东面飞奔而来,马上的骑士一身干净利落的藏青色外衣,脚上登着青色靴子,身后背着太阳金色的光环,一路奔来仿佛是日之子降临。我依在白虎庄门口的石狮子上,看着这样的美景,有一种误闯天界的错觉。来者何人?正是我那最重感情的二师兄。
到了近前,二师兄潇洒地甩腿下了马,带着比阳光毫不逊色的笑容,说:“回庄吧,我来接你。”
我没精打采地说:“二师兄好早哦。”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方齐?”
我瞥了二师兄一眼,不理他,爬上早已备好的幼马,心说:没事这么聪明干嘛,搞得我一点隐私都没有。二师兄骑上马,追了过来,说:“感情的事呢~~勉强不来的。”
“你知道什么啊!”我没好气地说。
“我不知道?那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
我瘪了瘪嘴,心想,他和方齐都是男人,可能会知道为什么男人这么难搞。想到这里,不禁问:“恩~~男人谈恋爱,是不是会失常啊?”这种时候,面子还是要的,总不至于问,方齐为啥不要我吧。
“什么?谈……恋爱?”
“就是……就是……互相倾慕啊!”可恶的古人,笨死了。我尴尬地红了脸。
“哦!失常?”二师兄沉吟着,猛然瞪着我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