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神记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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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数几个还逗留在他们的宫殿中，没有被史昂派出去公干的黄金们打过招呼，并说了下今天的打算，我就带着维比娅一路穿过十二宫，到达了白羊座前，钟楼所在的空地上。
站在原地，我考虑了片刻，开口向以恭敬的姿态半低着头站在我身后的褐发少女问道。
“维比娅，你对圣域可还熟悉？”
虽然这么问，但我并没有抱太多希望。昨天把她挑选出来当我的贴身侍女之后，我也曾问过她不少问题，知道她被挑选出来担任女神殿的侍女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女神殿位于圣域的最高处，和我现在所希望看见的普通的青铜白银，和见习圣斗士活动的范围不是一点点的距离。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是的，殿下。”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她于是赶忙主动解释起来。
“殿、殿下，虽然我成为女神殿的侍女只有半个月，但我有一个弟弟成为圣域的见习圣斗士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他常常趁休息时间为我介绍圣域的环境，所以我对圣域还算熟悉，只要，只要您不是要去什么特别偏僻的地方……”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自信地放轻了声音。
“那好，你在前面带路！”
听她说认识，我顿时放弃了找撒尔娜、魔玲，或者黄金们来做向导的打算，轻松地吩咐道。
“是的，殿下！”维比娅立刻应声道。
反倒是我在她期盼的目光中很是沉吟了片刻，这才眺望着前方做出了决定。
“带我去埋葬历代圣斗士的墓地——慰灵地看看吧！”
第一百一十章
夜晚的阿尔缇米丝早已离开，太阳神阿波罗刚刚驾驶着马车升上天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阳光洒落的关系，慰灵地看起来并没有像我想象得那么阴森凄寒，这让我心里感觉好受了很多。
冥界篇里，被冥王赐予的生命的幻影所诱惑而选择臣服的死去的圣斗士纷纷爬出自己的墓地，作为白银战士。在当时防御力量极为薄弱的情况下一肩挑起统率责任的撒尔娜当机立断地选择将整个慰灵地放火烧毁。当时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想起她的做法，想起她的不得不为，却让我不由得感觉很是难以描述。
所谓的慰灵地，在原著里只出现过几个镜头。但当真实的，埋葬历代圣斗士的墓园出现的时候，还是让我很是怔了一下。整个山坡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十字架，一眼望过去，充当墓碑的十字架由近至远，颜色逐渐加深。那不是颜色的不同，而是时间多带来的，独特的陈旧气息。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仿佛真的无边无际一般的十字架依旧给人一种从心底里发冷的感觉，仿佛能看到森森白骨堆积在山坡上。
身后的少女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唤醒过来。
“殿、殿下……”
维比娅的声音在发颤。
我没有回头，直接抬起脚，顺着墓碑间留下的并不宽裕的缝隙朝十字架群中走去。
“在这里等我。”
“不——！殿下，请允许我跟随！”虽然还有些情绪不稳，但她很快请求道。
回头诧异地看了眼她苍白的面孔，见她的神情坚决；我现在只想着这些坟墓，也没心思多加注意她的情况，就随意点了点头。
小路委实很难走，要知道无论是埋葬在这里的，或者是来扫墓的人都是圣斗士。这些空出的缝隙本来就不是提供给像我和她这样没有经受过足够的体力训练的普通人走的。高低不平，坑坑洼洼，很是难走，尤其是这里本身是墓地，走的时候还要小心不要落脚错了位置，亵渎了死者的情况下。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这几天的圣山范围内都没有下过雨，没有把山坡弄得一片泥泞，只是灰尘墓土总是少不了的，来了这个我也没准备全身而退，一点不弄脏衣服地回去。
一路边往前走，我边扫过那些刻在墓碑上的小字。开始的时候还是星座和名字生年等等的一应俱全，但到了后面，基本上只能看出最上面一行的星座。让人不禁想问值得吗？
值得吗？
真的值得吗？
付出了青春年华，付出了最宝贵的生命去守护女神？守护大地？
战士的归属就是战场，如果说能够为了保护女神而死，那他们死得也算有目标了。但用家庭的温暖，普通人的平静生活作为代价来交换这种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死亡，真的值得吗？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一暗，我慌忙抬头一看，只见太阳被头上的高山挡住了一半。慰灵地的位置不能说隐蔽吧，但多少也有些偏僻，如果没有维比娅的带领，我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说什么也不可能找到地方。
站在阳光和阴影的分界线，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想为他们做一点什么。
我知道人已经死了，无论我做些什么，对这些人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不做点什么，我真地无法让我自己恢复冷静。
按照中国的风俗习惯，一般扫墓的时候，也就是送花，烧纸钱和送上一些家里做的菜了。但以这里坟墓的数量，如果真的要送花的话，天知道要去哪里弄那么多的花来，就是把阿布罗狄花园里所有的玫瑰都剪了，恐怕也不够，还会和他发生冲突——后两者也是一样……
“维比娅，去拿水铜和抹布来。”
“啊——？哦！是的，殿下！”她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应了一声，立刻朝我们来的方向跑去。
我一个人站在墓地里，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以为我会害怕，我以为我会悲痛……这么多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这片大地的圣斗士为了同样的目标而献出了生命，我以为我会觉得无法承受，无法承受这份恐怖的压力，但事实上我的感觉其实很淡。
如果说墓地的话，我以前也是见过的，前世的时候每年清明节和父母一起去扫墓。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是墓碑，数量或许比这里还多些，毕竟一个城市十几、二十多年的死人都葬在一个墓园里。只是那里不像着儿这么冷清，墓碑与墓碑之间也都种着树，墓碑上的字儿也都用毛笔描红描黑，不似眼前那么光秃秃的一大片，除了白色的十字架、灰色的石刻墓碑和泥土就什么都没有了。
中国人的扫墓总是全家人一起出动，大包小包地拎着花和供品，搞得和踏青差不多。虽然少不了梵唱和哭声，但那种悲哀的味道总是淡淡的，就像说着人总有死的那一天一样。
不似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很压抑。
明明哭不出来，也不想哭的。明明很沮丧却也不会觉得痛苦。
只是沮丧，这些战士，都是处于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刚刚是可以死去的年纪……
“雅典娜？”
陌生的男性声音，但了一点点的不确定。
沉浸在那份压抑的气氛里，突然听到有人叫我，诧异地回头——
努动了下嘴唇，我不确定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艾…俄罗斯？！”
“是我，雅典娜！”
对方笑了起来，如同在广阔的平原上吹拂的风，明朗而开阔。
深褐色的，近乎于有些发黑的短发，比起碧色更偏向于橄榄绿的眼睛。不用于撒加的完美，卡妙的精致，却也可以称得上英俊的面孔。
他身上穿着和加隆以及一路上看到的杂兵相似，并没有因为身为最高级别的黄金圣斗士而有所不同。和圣域外围的希腊男人经常穿的厚底鞋；灰色麻制的短袖套衫，前胸开口处被带子呈交叉状系住，只是颜色偏向于淡色系一些。
被冥王所复活的圣斗士身体一律初始化为最完美的十八岁的青春，但那并非诅咒或者祝福，他们的身体时间并不固定，依然可以像普通的人类和原来的身体那样正常得成长。因为平时经常见面的缘故，对我来说这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此刻面对这位因为我下意识地回避而多年不曾面对过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时间终于像我揭露了她不曾展现在我面前的，真实的另一面——仅仅是四年的时光，我竟差一点没有认出对方来。
“艾俄罗斯，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
醒过来的时候，因为天色的缘故，并没有意识到当时的时间已经不早了。直到懒懒散散地捞过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这才惊呼一声，慌忙从床上爬起来。
赶紧把睡衣换下来，打理完个人卫生。虽然知道这不是发呆的时候，但看着凌乱的床面我还是呆滞了好几分钟。
按道理说这里是旅馆，床铺摆设之类的自然有旅馆里的服务员处理，不需要我多事。但看昨天晚上，刚到岛上时米罗想也不想就直接把我往这家旅馆带，那熟门熟路的架势；和米罗与家旅馆的老板夫妇见面时那热情地称呼和拥抱……或者还是收拾一下比较好？
虽然说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城户公馆，公馆里有的是佣人。但我好歹自己在学校附近还有座私人公寓，以前家境平凡，也没少自己动手整理。别的不说，叠下被子，铺铺被单总是会的。
站正了身体，见床面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褶皱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经过米罗房间的时候，我敲了敲门，却不见有人应。顾及着国外普遍重视的隐私权问题，我不便推门进去查看，只好自己下了楼。
因为昨天船到港口的时候已经很晚，一到旅馆就忙着分配房间、洗澡、摆放衣物……也没顾上别的事情。只知道这家旅馆是由两家相邻的私人别墅改建合并而成的，大概有十几个房间，有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经营着。
和大多数的欧洲家庭一样，这栋旅馆的二、三楼大多数是出租的套房，而底楼则是餐厅和厨房。
客厅里也没人，我一路走过去，终于听到厨房里似乎有些声响。
厨房没有设置门，是开阔式的，墙壁上铺满了淡淡的橙红色花纹的瓷砖，棕色的柜子旁摆着白色的烤箱。烤箱的高度大约和橱柜平行，打开上面的盖子，可以发现那不仅是个烤箱，还充当了电磁炉的角色，整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既温馨又实惠。
“纱织，你起来啦！”
腰间围着围兜，站在水槽边洗菜的中年女人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笑得温暖地和我打招呼。
我有点尴尬，一方面是因为她对我的称呼——我和她的关系实在没有亲近到直呼其名的地步，在日本那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了被不熟悉的人叫姓氏了；当然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在希腊呆了几天，已经足以让我意识到希腊人对于希腊神话中诸神名字的拥护有多么热切，雅典娜这个名字用起来只怕会让我更觉得尴尬。另一方面是被用那么亲密的态度招呼，特别联系米罗对他们的称呼，意识到他们和米罗的关系应该不仅仅是认识而已。
“是的，爱葛沙太太，很抱歉，我起晚了。”
站在厨房外，以尽量不打扰到对方的距离，我抱歉地说。
“哦～没关系，亲爱的！我也才刚刚起来！”边把洗好的生菜从水槽里捞出来，腰围略略有些粗壮的棕发妇人边抽空回过头来和我答话。
她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睛，和一张圆润的欧洲人面孔。如果要说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那么就只有她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家庭煮妇所特有的，精明持家，讲究实惠，顺带有一点点自来熟和唠叨了。
“你是来问米罗那孩子去哪儿了吧！”
“是的，爱葛沙太太……可以请您告诉我米罗他去哪儿了吗？”
“不用紧张，亲爱的，在我这里不需要用敬语，你和米罗那孩子一样叫我爱葛沙婶婶好了！”
“这……那么爱葛沙婶婶！”
没有考虑太多，我从善如流地改口。一方面是由于眼前妇人和米罗有很大可能性的亲缘关系以及她给我的，如同母亲般的让人不想反抗的亲切感，另一方面则是她的神态很明显地表示出她没有跳过这个话题的意愿——如果我还想从她口中得到米罗的行踪，那么最好就不要和她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米罗他去菜场了！我们这里的早市时间比外面短，吉恩答应了给几个一起来的客人给他们做向导，一大早就和他们一起出去了！怕来不及买到新鲜的菜，米罗就自告奋勇地去了！”
“昨天太晚了，今天我一定要给你们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