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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逃了又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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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周围的人不免要有些恐怖的猜想,谁的命都不如自家的来的重要,更何况此人后来一直竭力相助。
  事了之余,沈林归还了近日里黄先生为她的缘故消费的一些资金,在沈林尚在思量怎样的谢礼才算郑重时,他已携着妻儿到乡下避暑去了。
  沈林在家又静养了数日,然后细致地挑选了礼物,亲自送到在危难中相助过她的法国总领事夫人的府上,她对艾伦真心地表达了她的感激之情,艾伦对礼物和感激都笑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凑足三千字,可是上下文就显得太不连贯了,恩恩,就这样吧

  ☆、不速之客

  沪西有成片的树林,许多有身份的洋人都请来能工巧匠在这里建造花园别墅。艾伦家的花园占地宽广,许多林木看得出来年深日久,高高低低、重重叠叠,深邃而美丽。
  露在外头的枝梢清清曼曼地摇曳着一片翠绿的光影,拉长视线向里看的时候,光影斑驳的丛林里,似不知从哪处的树缝里流泻出来翠绿的阳光,像山中的清泉一般,还有反射着日光的粼粼细浪——丛林内外处处洋溢着神秘的气息。
  沈林正陪着艾伦在她家美轮美奂的花园里用下午茶。下午茶很丰盛,不过她对西式的餐点兴趣不大,两世的青少年时期,咖啡都与她无缘,她对咖啡也不太青睐,倒是一盘水果沙拉解了她的窘迫,她一边慢悠悠地进食,一边和艾伦交流着家居、食品、文学、音乐之类不太敏感的话题。
  她的视线随意的飘着,左前方便是那片盛大而深邃的丛林,交错纵横的流光似要将人的神魂都吸进去;面前一片绿绿油油的草地,看得出来时常修剪,青草甸子随着地势起起伏伏,活泼可爱、自然清新;到了右侧,一大丛红黄白紫的鲜花似烈焰一般突兀地冒出来,简直要闪瞎了她的眼。这样的布景其实是非常奢华漂亮的,可沈林总觉得,若是天天看着这样花园总有一天会发神经病的。
  下午茶结束,大概四点钟的光景。沈林正要向艾伦告辞,二楼的楼梯旁的一扇门开了,首先出来的是位高大挺拔的年轻男子,他的黑头发表明他十有八九是个华人,他站到门的一边,双手交叠垂放在身前,头微微地低下,尊重而又不显得卑微。
  紧接着是法语的说话声,沈林猜测应该是法国总领事弗朗索瓦爵士,他似乎有些兴奋,和他一起出来的是一个老头,华夏人,最后一个是翻译。四个人边交谈着便从楼梯上下来,谈话的内容是关于沪上赛马俱乐部的,最先出来的年轻人走在最后,这时,他依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沈林收回注意力,开始向艾伦辞行。艾伦看到丈夫,高兴地和他说起话来,总之是些有的没的;然后她向丈夫介绍起了沈林,弗朗索瓦爵士的好心情也惠及了沈林同学,他竟然热情地和她来了个贴面吻。
  沈林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用热忱的语言回应了他的热情,适当地表现了自己的受宠若惊——因为沈林多次拜访这里,弗朗索瓦爵士不曾给过她一个正脸儿。
  那个中国老头大概不经常被这么晾着,脸上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抽搐感。还好,这种无谓的寒暄很快过去,弗朗索瓦爵士的几位客人终于要离开了。沈林也终于能够告辞了。
  每次来沪西返回时,她都是坐黄包车到电车站,乘电车到了永宁区与徐汇区交界的仙鹤路,再坐黄包车到摩登街,然后步行回家——这一路过来着实麻烦,不过一周最多也就两次,尚可容忍。
  今天,沈林正在车站里等车,一辆汽车靠着路边行驶过来,恰好停在她身前,前面的车玻璃摇下来,一张肉踹踹的大脸随意地从里面挤出来,略嫌短些的头发梳成中分,摆在一个硕大的脑袋上怎么看都觉得滑稽。
  沈林觉得自己该是笑了一下。然后那个滑稽的大胖子冲她嚷嚷起来:“沈小姐,我们大哥要送你回家,你快上来吧。”说着从车上开门下来,伸手就要拉扯沈林。沈林有过被绑架的经历,防备心很重,立刻警觉,狠狠地向胖子肚子上踢了一脚,撒腿就跑了起来。
  有惊无险地到家,沈林深感不安,远离是非之地都能招来祸端,哪里还是安全的。也不对,像海明月这样的藏污纳垢之地易惹事端,难道出入法国总领事的住宅这样的膏粱富贵之家就能清净的了吗?
  自己经常参加这些洋夫人们的沙龙宴会,即便范围不大,交际圈之间的相互碰撞,说不定就有人知道有了她这样的一个人物,处在风口浪尖,就算无所作为,也有可能做了他人的靶子。
  自己得罪过云英中学的沈副督导,海明月的未曾谋面的当权者,还有城府深沉的柳毓亭,就连今天法国公使府里看起来像个黑社会、阴差阳错晾过的老头儿,都有可能给自己将来的某些行动造成阻碍甚至破坏。
  难道自己要退出此地?但是,除非隐姓埋名,哪里不会碰到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姑且再忍上一忍,若实在觉得厌烦,不如退到暗处,有些事在暗处倒更能放得开手脚;这样想来虽确实有些赌气了,却也是她性情使然,在定安的十年里,被父母拘在家里不能出门,几乎与世隔绝,她不照样悠游度日,逍遥似神仙嘛,骨子里她更喜欢那样的生活。
  这两年,因为父亲的嘱托,保管着巨大的财富;一个人也分不清谁是谁非、孰奸孰良,可能的同行者也让人雾里看花,不知深浅。
  父母去世那年,她在城中蛰伏待机,未曾听说有父亲或母亲家的亲人出现,也许根本没有人年来,也许是来了却只能像仓鼠一样躲在暗处犹豫观望。若他们无血缘之念,他们完全不能指望,即使相认了,怕还要小心提防;若他们为自己一家的灭绝伤心愤恨,她又有什么理由为他们带去灾祸呢?说到底,不管怎样,她只能自己扛着。
  像往常一样,沈林独自默默消化了心中苦闷,打坐了一夜,第二天又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了。昨天的遇险让她毫无头绪,她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消息来源,要不然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不能做出正确的反应。她周围其实有很多人脉可以建立。黄先生虽只是个教书先生,却称得上桃李知交满天下,教育界、政界里有不少能说得上话的人。
  沈林吃过早饭,见上午的阳光不太热烈,便让吴妈在院子里收拾了桌椅点心,晒起太阳来。
  吴叔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竹篾,安静地坐在小花园边上的长椅上编着小篮子。据说他在乡下时便是当地有名的木匠兼篾匠,本行手艺搁置了好几年,现在日子安定下来,在主家里当然不能做哪些敲敲打打的木工活,他便开始做一些编织的活计。他做出来的一些小玩意在申城这种大城市里很显别致,在市集上十分紧俏。不过吴妈和吴叔与沈林都是签了雇佣契约,吴叔谨守着本分,也只在闲暇时间发展一下自己的爱好。
  吴叔平时沉默寡言,很不显眼,关键时刻却能发挥作用,是个厚重稳妥的人,把门户交给他,沈林还是放心的。
  至于吴妈,沈林最初还以为她是木讷怯弱、勤劳务实的中年妇人。时间长了才发现,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扎堆凑热闹,每日里总要出去一次串串门子、与人交际一番才能睡得踏实;幸好她人很有分寸,从不耽误本职工作,而且菜也做得不赖。
  若没有那么多烦心事,沈林对现在生活还是很满意的,有两个能干的员工将家中上下打理的井然有序,又都不是惹事的性子。
  她在铺满了爬山虎的影壁墙下沐浴着沪上的秋阳,微微眯着眼睛看天,手边的细瓷骨杯盛着清肝泻火、养阴明目的菊花茶,十分惬意。看着吴叔吴妈在身边忙碌,很安静,很温馨,她恍然生出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叹来。
  罢了,这辈子她早见惯了风雨,无谓的感叹只能让人懈怠,现在好好筹谋、尽早事了,也许能快快摆脱这样的生活。
  正想着如何扩大自己的交际圈,门咣咣响了起来,声音突兀而急促,无端地打碎了小院里的温馨,气氛变得紧张。吴妈起身去开门,沈林也跟着起来。
  门外的人说话了,粗声粗气,嗓门很大,隐有些不耐烦。吴妈嘴上念叨着着,打开了门;外面的人露出身形来,有五人,打头的是昨天在街上拦路的白脸胖子。
  这胖子不像昨天那样穿西装、系领带,换了一身短打,手上戴着戒子、扳指,再加上他不可一世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像个混帮派的,沈林给露出警惕神情的吴叔使个眼色,几步走上前去,将吴妈挡在身后,脑中闪过几个念头,决定先探明究竟再说。
  白脸胖子正要发作,见来人是沈林,瞬间收了骄横的神情,上身微微前倾,跟沈林打招呼:“沈小姐,你在家呢?”。沈林暗中松了口气,态度比较客气,说明有所顾忌。她开口问,“先生,请问你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  

  ☆、远方来信

  
  白脸胖子闻言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说,沈小姐,昨天我大哥见你一个人等车,和一群烂七八糟到地人挤在一起,我就说这么漂亮的小姐怎么好让她挤出一身臭烘烘的汗,简直太不像话了,大哥就让我请你上车,谁知到沈小姐胆子这么小。。。”
  大概觉得话不该这么说,他胖手不自然地搓搓后脑勺,挤着眼睛笑了笑说:“是我不对,大哥说我一副流氓相,肯定吓着沈小姐了;嘿嘿,这不,大哥让我来请沈小姐,去锦江饭店,给你赔礼道情,再请你吃顿饭,给你压压惊。”
  前世,旧上海的帮派在解放前一直能量很大,沈林想过结交一两个帮派人物,利益交换,但绝不是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这条巷子居住的都是小有资产的清白人家,这些人明显不是什么正派人物,若真与他们夹缠不清,以后定然不能清净了。他们把动静闹得这么大,这会儿,邻近的人家有的探头探脑、有的直接走出大门来观瞧了,真把他们请进家门,人们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沈林只得说道,“先生,你家大哥是谁,我根本不认识,又何来得罪压惊的话,不过是误会一场,您还是请回吧。”说完不待他有反应,迅速地关门上闩。外面的人又大力地砸了几下门,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应,脚步声就远去了。
  沈林对尚自有些呆愣的吴妈吴叔说,吴妈吴叔,以后我不在,一定要弄清楚来人是谁再开门,如果再遇到这样的地痞无赖,先不要开门,给我打电话。吴妈听了这话,包子脸上又多挤出几道褶子,没什么美感,她颤抖着声音问:“小姐,这些地痞流氓怎么找上你了,良家妇女落到他们手上,可没一个好下场,他们可是连人都赶杀的。小姐,你怎么惹上他们了。。。”说到这里,她慌乱地看向自家老伴儿,几乎要哭出来,却没有再说话;吴叔没理会她,嗓子有些喑哑,看得出来也很紧张,他问:“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林看着院门,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虽然来着不善,倒还有所顾忌,你们先不要忧心,安心顾好家里,这件事我来能应付;务必记住我刚才的话,以后不要随便开门,吴妈,别哭了,记住我的话。”吴妈憋了半天终于哭了起来,一边抱着沈林手臂,“小姐,你要有什么不好,可让我和老头子怎么活呀,这些杀千刀的怎么偏偏缠上小姐了呀。。。”沈林无奈地让她抱着哭了一会儿,又叮嘱了了吴叔一番。
  下午,吴叔在楼顶守了半天,晚上向沈林报告说,下午一直有几个人在他们家附近打转。看来这个所谓的大哥对她很感兴趣,派人跟踪她到家,又大白天地让手下上门,闹得巷陌皆知,还留着手下观望,这位“大哥”到底要干什么?她无从得知,她只能猜测大概可能是谁或者与谁有关。
  她到上海第一个有过节的人事沈副督导,姓沈的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她都没有声张报复,姿态已经摆得太低,她没理由歇了大半年再找了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的黑帮和她逗闷子,不可能是她;柳毓亭也不太可能,与沈副督导的原因一样,时间太久,而且他标榜自己是清流,不可能明目张胆与黑帮交往。最有可能的便是海明月歌舞厅和法国公使府里见到的那个老头。
  沈林最终决定一动不如一静,她知道自己的能耐,没人脉、没背景、没魄力,真找出谁要对她不利,难道还能大张旗鼓地跟人对上吗?还不如想着怎么跟黄先生和艾伦打好关系,有时候,他们找个人说句话比她自己忙前忙后有用多了。当然,说到底,还是要自己有本事。
  她在报纸上找了两份翻译的工作,分毫不惧申城干燥闷热的仲秋,宅子外面老有人盯着,她也不出门了,终日在家伏案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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