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心-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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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懿伸手将一旁不安分地扯着身上衣领的小人抱到了怀中,冰凉的脸颊贴上了她滚烫的脸颊,墨发和她的缠在一起,妖娆蜿蜒至腰下,月白如玉的肌肤也被她灼热的温度染红了几分,绯色更甚。
“好凉快……”醉醺醺的小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了夏侯懿的脸上,不过一会儿被她熨烫了的脸便变得温热起来,于是她巡着他的脸颊往下靠了靠,炙热的小脸贴在了他的脖颈上,一双发烫的小手趁机顺着他微敞的衣领滑了进去,巡着冰凉如玉的肌肤来回摩挲。
他以为依着她的性子跟自己生气的话定然要好一阵哄了,没想到却是一杯酒便解决了,不过他倒是挺喜欢她这般热情的模样,若是平时断然是不可能的,心中窃笑不已,面上却平静如水,寒冷如冰,只是大手不经意地拂过她背上的外裳,让她里衣的带子骤然断裂开来。
“丫头,你喝多了,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微凉的语调带着几分隐忍,嘴角却早已经扬起,眼角眉梢染上嫣红的色泽,黑眸中透着几丝欲色。
“自然是在报复你,让你平日欺负我!看你还敢不敢了?”
南宫墨雪恶狠狠地磨着牙,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透着几分可爱和跋扈看得夏侯懿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丫头当真是可爱的紧,喝醉了也这么可爱,就是恶劣了些……
夏侯懿瞳孔一缩,咬牙切齿的道:“丫头想玩什么呢?说来听听。”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威胁和诱惑,危险的气息却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斜飞入鬓角的眉梢微微蹙着,眼眸绯红都透着盈盈水光,艳红的薄唇上残留着滴滴醇香的酒,抿着的红唇透着几分咬牙的神色,眸光幽深,漆黑不见底如同夜色深海中翻滚的巨浪,带着毁天灭地之势。
纵使她有些不太清醒却还是乖乖的闭了嘴不敢再说话,然而酒力上来却叫她觉得更热了几分,不安的扭着身子,抬脚踢着他。
“不说话么?方才不是还玩得很开心?”夏侯懿松开钳制着她双手的手,用力一扯直接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裳,清晰而干脆的裂帛声让马车外面的影卫面色一红,立即封闭五感目不斜视的赶车,难怪鬼影会说赶车只管赶车便是……
周身一凉,燥热不安分的小人似是清醒了一些,身子轻颤低声嘤咛了一声,夏侯懿则是再也忍不住她这般玩火自焚的举动,直接穿透了她。
风雪呜咽,京陵往北的官道上几乎没什么马车,就连山贼都隐在了山寨里不曾出来,天地间安静得只剩下风雪声,偶有几声野兽的低吼也伴随着马车飞奔被抛在了身后。
京陵城内,一连着十日都在王府内发怒暴躁的夏侯淳今日彻底的发作了,守在将军府内的影卫来报说今日墨雪阁没什么动静,后来一探才知道已经人去楼空,洛出尘带着她提前离开了京陵,可有人看见有五辆相同的马车从不同的道儿朝着北齐去了,影卫们在将军府魂卫手下吃过亏,不敢追上去……
除了大年初一那一日夏侯淳不得不带着冷沁柔去将军府之外,这几日他都是宿在王妃的院子里的,自从连家唯一的嫡子出了那事儿之后,连殷宁似乎一时间便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殷宁郡主,而真正的成了这王府后院中的主人,带着上位者的迫人气势却也更加的温婉可人。
今日这会儿已经将近子时了,夏侯淳还没有出住院的门,饶是连殷宁耐性再好也按耐不住过去看一眼,毕竟演戏便要演得逼真,若是不能让他信服她又如何报复。
“梓沁,我们过去主院看看王爷。”软榻上半躺着的华服女子朱唇轻启,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衬得她的脸庞娇小晶亮,她知道秦王喜欢南宫墨雪,所以她的打扮就变了,总归不能让冷沁柔那个小蹄子得了先,等云家的女子进门之后,再让她们两去斗吧!
大丫鬟垂眉敛目站在一旁,眼底的笑意不减眸中却是寒光四射,轻声道:“奴婢以为,今夜王妃可以不过去。”
连殷宁一挑眉,身子朝他倾了倾低声道:“你这是生气了么?”手指上殷红的丹寇搭在他的胸前打着圈,眼角尽是笑意和诱人的媚态。
大丫鬟一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坐在了软榻上,笑道:“我没这么无聊,只不过这几日四处转了转,发现他让影卫盯着墨雪阁那位的动静,今日像是他们离开了京陵,因为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不若让别人去触这个霉头,总归你也不是没人陪……”
男子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成竹在胸,卧房之内早已经无人伺候,就连卧房周围的下人也都被遣散了,众人都知道最近王爷日日都宿在王妃这里,他们即便是再怎么不喜王妃也不敢不听从吩咐。
连殷宁伸手在他的眉心一点,身子已经软在了他怀中,轻声道:“那么你伺候我歇息吧,这会儿着实困了呢!”
烛光摇曳,晦暗不明的照射在书房里干坐了一个时辰的夏侯淳身边,洛出尘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宿在墨雪阁中,并且是一连着十日!若说他哪里比不上这个纨绔世子的话那便是他的出身低微,没有一个让他仪仗的后家,可是他也姓夏侯,有朝一日当这天下成了他囊中之物时,他洛王府便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咔嚓!”一声脆响过后,贵重的沉香木椅子负手碎裂成一片片落在地上,同组合乌黑幽深的香气让人极为不悦,按理说他应当满足了,因为年前贬了他的职,如今他要娶平妻一事父皇也没有怪罪他,或者说应当归功于除夕夜的那一顿家宴呢?
想到这儿夏侯淳猛然想起来八公主的事情,转头冲身旁的隐卫道:“这些日子八公主都在宫中陪着皇上吗?”
一旁的影卫见自家主子终于说话了松了口气道:“回主子的话,八公主自从除夕那日家宴过后便一直在宫里住着,连带着芸妃也没有离开,皇上命人修缮的出芸宫已经完成,只怕是年后便会让芸妃搬进去了。”
夏侯淳嘴角微弯,看来芸妃母女比他想象的还要识时务,既如此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去破坏他们的关系了,毕竟南宫墨雪那等骄傲的女子,最不能忍受的不过就是男人的背叛。
“让将军府门口守着的影卫都撤回来,不需要盯着将军府了,让他们都盯着太子党的动静,想办法将洛王一党的动静报给太子,也注意懿王的动静,那小子拿了我的金子却什么都不做,当真是安静地诡异!”
夏侯淳晦暗的神色映在黑暗中,影卫得了令退了下去,他面上的怒色却仍旧没消,至今他还不会大明白大半年前宫中南宫墨雪被他下药的那一日是怎么逃过的,而他自己种的媚药又是谁下的,他一直以为是冷沁柔搞的鬼,可如今看来却不是她,她半点功夫也不会,绝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对他动了手脚,唯一的可能就是南宫墨雪做的!
门外传来侍卫的通传声,这会儿已经子时了,夏侯淳才猛然想起他今日没过去连殷宁的院子里,不知道这会儿他的正妃是不是睡下了,这个时辰会过来他书房的自然只有冷沁柔,抛开她小肚鸡肠嫉妒心颇强的话,倒也算得上是个可心的女子,一心一意为他打算的心思无人能及。
“何人吵闹?”夏侯淳抬眼瞥了一眼院中,果然是冷沁柔那柔弱的让人心疼的模样,但一想到她买通御医诬陷正妃不孕他心底就有几分不悦,毕竟心机深沉的女子他不喜欢!
“回王爷,是柔妃过来了,说是要给王爷送宵夜。”门口的侍卫恭敬地回道,仍旧挡着门不给她进来,自从大年初一那一日回来,王爷便三令五申的吩咐过,主院之中不许任何人擅自进入,哪怕是王妃也从不进来,更何况是最近失宠了的柔妃呢!
“让她进来吧。”夏侯淳眯着眼看向门外纤柔的身影,她们的母亲同样是云家的女子,可是一个生的倾国倾城,一个却是生的姿色平平,他觉得他看上的不过是南宫墨雪的相貌,相貌却是及不上真心的!
冷沁柔一喜,这一连着十日她每日都来,只有今日王爷出声说话了,这代表着他原谅了自己的言行了吗?她轻提着裙裾款款朝门内走去,手中的食盒显得她仙子一般的打扮有几分不称,不过却也是十分养眼的。
“妾身参见王爷。”柔弱扶柳的女子朝夏侯淳盈盈一拜,眉梢染上的喜色让夏侯淳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几分,殷宁就不会如她一般知心,饶是今日这般自己没过去她的院子她也不会差人过来问上一句……
“起吧,这些日子可还好?”夏侯淳轻轻地问道,修长的指节在桌上敲击,然而他眉宇间的厉色却掩不住,看得冷沁柔心底一惊。
“回王爷的话,妾身甚好,只不过想到从前自己的行为颇觉得愧疚难当,幼稚可笑。”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轻轻地将膳食摆在桌上仔细又温柔,只要是个怜香惜玉的男子多半都会动心的吧。
夏侯淳想到过几日要过门的云婉洁心底一阵烦闷,他并不想娶一个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为妻,只不过她云婉洁是云国公府唯一的嫡女了,自己想要巩固势力就不得不娶她,如今想来倒是委屈了柔妃……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可是本王的后院如今交在你手中打理,便不希望后院起火,本王相信柔妃知书达理醒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若生了儿子,不管是否长子都养做嫡子,本王不是迫于寿昌伯府的压力答应的,而是为了你的一片心意。”
冷沁柔难以置信的看向说话的夏侯淳,他终于看见了她的一片痴心吗?他终于肯相信她当日御花园中没有给他下药了吗?一时间喜不自禁竟然低泣了起来,她自然记得母亲说过的话,于女子而言权势地位都不重要,只有夫君的宠爱最重要,她一生凄惶就是因为自己的爹寡情薄幸惦记着云紫萱而娶了旁人。
“妾喜不自禁,请王爷别取笑。”冷沁柔止住泪水,轻声道,她自今日起便能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旁,有朝一日他成了这一国之君,皇后的位置还怕会是别人的么?
夏侯淳脸上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笑意,方才的因无神色一扫而空,在他心底永远看不惯那出身高贵并且飞扬跋扈的南宫墨雪,倒是喜欢冷沁柔这般小鸟依人较弱的女子,也因为这个连殷宁不受宠……
一夜春雪吹散无限寂寥。
五辆从京陵出发的马车都在山路中慢慢地消失在了跟在后面的影卫的视野中,无功而返的影卫不只是秦王府的,还有太子府上的一干人如今个个都跪在东宫之中。
雪地上跪着一众一身风雪的黑衣人,夏侯泰神色阴鹜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文舒兰这些日子都早睡早起,似是安心养胎实则是不愿意搭理夏侯泰,毕竟女子的冷心比起男子来说更加狠得下心去,她已然倦了这权势斗争的游戏,自然是能避着就避着,反正只要文家在一天她就是这太子妃一天!
“一群废物!本宫养着你们便是要你们将人跟丢的么?连一辆马车都追不住,你们还能做什么?”夏侯泰额角上青筋暴起,毕竟这一连着十日洛王世子宿在墨雪阁已经让他肝胆俱裂了,如今将让将人跟丢了!
“殿下息怒,虽说人跟丢了,可是弟兄们却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除了咱们还有秦王的人也盯着洛王世子呢!”领头的黑衣人低声说道,毕竟主子对清灵公主的心思大家都明白,没想到的是秦王竟然也存着一样的心思。
果然夏侯泰闻言猛地看向说话的领头人,一张殷俊却显得暴戾的面孔上透着几分沉思,片刻之后他终于露出一些笑容,转身道:“都滚下去,明日约秦王去倚翠楼喝酒!”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都松了口气转身消失了,大殿之内站在屋檐吓得文舒兰却是指节泛白掐进了廊柱的木头里,碎屑混合着腥红的鲜血流了下来,滴在地面上惊了身后跟着的大宫女。
“太子妃息怒,太子妃请保重龙子!”大宫女伸手扶住她已经快要临盆的身子,身后的小宫女也慌忙用锦帕缠住了她流血不止的手指,几个人架着她往栖霞殿走去,还有几名小宫女慌忙朝太医院去了。
“本妃都不觉得疼,你们慌什么?”文舒兰抬眼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众人,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们不过是要她肚子里的种,可惜了这个连这个种都不是他们要的呢,一出生她的孩子便会被人换掉,哪怕是过得再不如意,也只能将姓墨的小贱人的儿子宠上天去,起码名誉上他会是这天底下最正统的继承人!
一众宫人敛气屏声地各司其职,却也丝毫不能马虎的将她脚上的宫靴脱下,换上干净柔软的室内鞋,在大殿之中加了好几个炭火盆,又怕她闷着了轻轻地打开了窗户,处处精心照料,而她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以为青梅竹马的爱慕之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