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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五谷撞桃花(耽美 美食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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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远见他面色泛白,气息也不大稳,心道不好,若寒气入了骨头,双腿怕会落下毛病。思及此处,他不敢耽搁,伸手要拉沈瑜起来。
沈瑜猝不及防,双腿已经麻得毫无知觉,被殷远一拽就往下倒。殷远眼疾手快连忙捞在怀中,顺势跪了下来。
其余人此时也赶到,沈老爷一看房内情形,大吃一惊,连忙招呼沈璋搬椅子来。
“不许去!”沈夫人厉声一喝,所有人都停了动作。
沈夫人一声出口,自知失态,紧紧抿着嘴,深吸几口气才一字一句对沈瑜道:“你做出这样下作的事,今日就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殷远此时才注意到房内有香案等物,墙上也挂着几幅人像,众人竟身处沈家祠堂。他不语在此处造次,但沈瑜情况不妙,救人要紧,他环着沈瑜的双肩想抱他起来。
沈瑜扶住殷远的手腕,想安慰般拍了拍,然后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娘……” 
这一声简直让殷远心都揪起来了,沈夫人似乎抖了一下,仍不松口,颤声道:“你……你若肯改,娘就原谅你。你……你在祖宗面前发誓!”
“娘,别的我都能应你,独这件不行。若是、若是跟他分开,此生此世,再寻不着第二个允之了……娘,你就成全我吧!”
沈瑜断断续续将这一句说完,挣扎着伏在地上磕头。沈夫人眼角含泪,几步上前,见沈瑜什么都不顾,只知道哀求,顿生恨铁不成钢之感,怒火中烧间一巴掌挥了上去:“你怎么……你怎么这么不成器!”
沈瑜脸上立刻泛起几道红印,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在地上,沉默着一下一下继续磕头,房间中一时只有沉闷的“咚咚”声。
他这样子无异于火上浇油,沈夫人气得脸色煞白,“蹬蹬”后退两步,接着像爆发一般抄起一旁书案上小儿手臂粗的“家法”,扬起来劈头盖脸一顿猛抽。
屋里的人都愣了,殷远见势连忙将沈瑜护在怀中,顺势一转身背对着沈夫人。木棍落在殷远背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殷远吃痛,忍不住一声闷哼,手臂骤然收紧。
沈瑜没料到横生变故,他胳膊被殷远勒得生疼,便知他忍了多大的痛,心中又惊又痛,乱成一团。
恍恍惚惚见,他又想到殷远身份是小侯爷,正宗的皇家血脉,他娘这般行事,若是有心人追究起来,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沈瑜心中一紧,顿时喊道:“别打了!娘,别打了!”
沈夫人先前虽然猜想殷远不是常人,但也没想到出身如此不凡;加上她此时早已失了理智,间沈瑜阻止,只当他心疼殷远,怒火攻心,下手更是狠毒。
沈老爷和沈璋终于反应过来,一左一右上前阻拦,拉扯间少不得也挨了几下。
等沈夫人终于用尽了力气,出了气,才忽然察觉自己做了什么,棍棒“当啷”一声落地,她扶着一旁书案,缓缓坐下,涩声道:“你……非要气死我……”
虽然殷远挡得快,但沈瑜还是挨了好几下,胳膊手腕惨不忍睹,大概有一下扫过耳际,他整个耳朵都又红又肿的。
殷远大致查看了几处,心如刀割,偏偏听了沈夫人此言,忍无可忍,怒道:“虎毒尚不食子,沈夫人这是想将他打死!您于心何忍?”
“我都是为他好……”沈夫人眼见下手重了,心有所悔,却还撑着声音道:“殷公子,沈家祠堂,外人禁入,您还是出去吧。”
见他到此时仍不肯松口,而沈瑜已经一身狼狈,双腿境况还不知如何,殷远又急又怒,干脆强硬地拦将沈瑜揽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要是敢出去一步,就不是我沈家子孙!”沈夫人厉声喝道:“沈家列祖列宗容不得这般无德的脏事!”
沈瑜正心疼连累了殷远,没料到自己娘亲竟在此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情急之下脱口反驳:“你与原先家里那个叫段暄的先生不清不楚,为何还拿这话阻我!”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
沈璋站在那里,下意识看看沈夫人,又看看沈老爷,一言不发,脸上神色很是尴尬。沈老爷叹道:“老三,你……唉……”
沈瑜也吓了一跳,靠着殷 远,不知所措地叫了句:“娘……我……”
沈夫人静静坐着,谁也不敢说一句话。良久之后,她低低笑出了声:“沈家的好儿子啊……这都是报应。”
“夫人……”沈老爷吓坏了,一边攥住她的手,一边不住地替她抚背。
屋子里静得诡异,只有沈夫人的笑声响了半天,最后她推开沈老爷,声音沙哑:“我与他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当年若不是……”
“夫人!”沈老爷忽然喝道,打断她的话。
沈夫人一愣,垂泪道:“罢了,你爱和谁去就去,我不管了。”
“……娘?”沈瑜不安地唤了声,沈母无力摆摆手叫他出去。他不敢动,沈老爷叹道:“走吧……过些日子你娘气消了,再回来看看。”
沈瑜一咬牙,跪下磕头:“孩儿不孝……”
说罢,当真扶着殷远出去了。
身后传来大哭声,沈瑜脚步一顿,面带哀色地回头看,殷远摸摸他的头顶,一言不发地带着他往外走。谁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
等回了布料店,宇青和祈蓝震惊了,小侯爷受了伤,这还了得!但看着殷远和沈瑜的脸色,他们什么也不敢多问,只去请了大夫。
一番诊治之后,大夫说:“两位身上只是皮肉伤,开些药膏擦擦便无大碍。只是这位公子,双膝怕是受了凉,要想不留病根,得用艾草熏十日,还得一日三回用药酒按摩方可。”
殷远点头,吩咐祈蓝跟大夫去抓药。
到晌午,众人都没心思张罗饭菜,只随便叫布料店的伙计从外面随便弄了些吃的。
沈瑜躺在床上,看着房顶一言不发,从回来之后,他这姿势就没变过。
殷远自是心疼,却无法出言安慰,默默站了一会说:“阿瑜,起来吃些东西吧。”
沈瑜点头,殷远将他扶起来,垫了枕头,叫他靠在床头,自己端了饭碗过来。沈瑜手腕已经肿成馒头,一动就疼,殷远就一点一点喂他。
食不知味地吃了一会儿,沈瑜问:“我这样是不是太没心没肺。”
殷远暗想,若真没心没肺倒好了,至少不用明白什么叫伤心欲绝。他低身安慰般不停亲吻沈瑜的额头,好半天,他终于伏在殷远胸前,断断续续哭出声。
“从此以后他有家不能回,只剩我了,”殷远轻轻抚摸怀中一耸一耸的肩膀想着:“我得好好护着他,再不能叫他像今天这样难过了。” 
夜里,药酒备好了,滚烫的。
殷远解了沈瑜的衣服,身上伤痕上了随身带的灵药,这会儿看着已经好了不少,而双膝处一片青紫,甚是可怖。
顾不得烫,殷远小心翼翼倒了些药酒在手上,覆到沈瑜膝盖上。大概是触到了伤口,沈瑜一缩,叫殷远按住:“别怕,忍着点。”
等热度略退,他顺着筋脉来回揉搓,不一会儿手下就开始发热。沈瑜扶着殷远肩膀,几乎将指头掐进他肉里去。等结束,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
殷远给他擦了身,两人相拥而眠,忽然都感觉平常习惯的一切,其实是如此不易。沈瑜一急一怒,第二天就病倒了。
殷远原本打算立刻离开扬州,此时也不得不多留了几日。他辗转得知沈夫人也一同病了,感慨万分,叫宇青挑了上好的药材送了过去。
沈家收下了,隔了两日派人告诉他,沈夫人虽没有说神恶魔,却也未拒绝用药。
殷远将这件事将给沈瑜听,算是去了他心头一块大石,病情日渐有了起色。
至于那日沈瑜口不择言的事,沈瑜只字不提,殷远也根本不问。这些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不管如何,阿瑜就是阿瑜,这才是不会变的。
而到沈瑜痊愈,却是十多日以后的事。
大好那日,他特地起了个早,将自己收拾地清清爽爽,和殷远同桌吃了顿久违的饭,然后他说:“回家吧。”
殷远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长安的别院,眼睛一弯笑道:“好。”
两人去沈父道别,虽仍未见到沈夫人的面,但沈老爷甚为和蔼,“不肖子”也不骂了,还将一串祖传的珊瑚珠子挂在殷远手腕上,说是还礼。
“我爹给儿媳妇的。”沈瑜偷偷对他说笑。
殷远挑眉,并不反驳,心里却暗道:等晚上,就叫你知道谁是媳妇儿。
一切妥当,两人总算踏上归途。
这回不像来时四处奔波,就走官道,但天寒风冷,走得并不快多少。
到淮北,以至腊月二十。
殷远叹:“看样子,我们得在此处过除夕了。”
这虽是无奈之举,但也不能委屈。宇青在淮北寻了处好宅子,几人就住了进去,准备热热闹闹地过年了!


大年夜


关于过年的习俗,民间有首歌谣:“二十三,祭灶天,二十四,写联对,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蒸馒头, 二十九,去打酒。”
沈瑜殷远一行,虽然用不着做豆腐祭灶天,但还是早早地买了红纸,才成一乍宽窄的长条,打算用来写春联。
沈瑜嫌自己的字太细瘦,便让殷远执笔,自己动手研墨。
笔尖吸满了墨汁,殷远悬腕,一气呵成,只见笔锋落处浑厚有力,气势不凡。沈瑜看了欢喜,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处处桃花频送暖 年年春色去还来”。
殷远一笑,挥笔写了横批“地久天长”。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忽然同时笑了,接着唤宇青搬椅子,出门贴春联去了。
从腊月二十四开始,他们就开始张罗着准备年货。
沈瑜出身富贵,自小从没亲自操办过诸如此类的杂事;倒是殷远,因为幼时与母亲相依为命,反而对这些民间习俗了解得更多。
淮北颇有几家品质上佳的织衣坊,可惜除夕将近纷纷关了门,殷远跟沈瑜在街上寻了半日,见只有成衣店,挑来挑去也没能用的,最后只能打道回府。
“看来没有新衣穿了。”殷远无奈道。
沈瑜从没缺过衣服,对这个并不在乎,两人说笑几句也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专心准备过年用的食材——这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马虎不得。
好在年间集市还十分热闹,一应菜蔬禽肉都不缺。殷远向来食不厌精,在这上面是最舍得花银子的,几日下来便采办了许多。
到了腊月二十七,殷远突发奇想蒸了些糯米饭,说是要酿酒。
沈瑜闻言将信将疑,见他将蒸好的米饭稍稍晾凉,便将其摊成薄薄一层,撒上淡红褐色的酒曲,拌匀了装进一个瓷缸里,还在中心挖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
“这就能成酒?”沈瑜问。
殷远笑:“哪有这么简单,我不过看见有酒曲卖,试试看罢了。”
话虽这么说,沈瑜却起了好奇心,听说酒醅三日才熟,吁了一口气,满怀遗憾。
之后,每日沈瑜都要偷偷揭开棉布的盖子,看望一下进度,弄得殷远笑他“好像孵蛋”,叫沈瑜气了半天。
除夕那日,外面鞭炮声从早上就断断续续响着,“年”的气息一下子浓郁起来。
而几日前还称得上繁华热闹的街市,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商贾小贩纷纷停了生意,躲进自家宅院里,欢欢喜喜准备过年了。
沈瑜和殷远也窝在家中,前者见酒缸中,米饭小坑中有了一层清亮的水析出,兴奋极了,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终于到了酉时,天色已暗。
远叫宇青点上两只灯笼挂在门口,远远看去火红火红的一片,直叫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这等好日子,殷远自然要亲自下厨。一应准备事宜已经让祈蓝办妥,他陪沈瑜看了一会儿灯笼,便往后厨去。
沈瑜要跟着,却被殷远拦下,调笑着说:“一会儿就好,阿瑜,你还是坐着等吧。人都说除夕忙,一年忙,我可舍不得。”
“你自己就不嫌忙了?”沈瑜故意这样说,眼睛弯弯的,也含着笑意。
殷远顺势将他抱住,狠狠亲了一下:“别说一年,为你忙一辈子我也乐意。”说罢,忽然想起了什么,凑近沈瑜耳边低声道:“阿瑜,要是除夕吃了你,是不是也能吃一年?”
这句话让沈瑜双颊“腾”地红了,挣扎着从殷远怀里出来,轻轻推了他一把:“快去做饭,我饿死了!”
罪魁祸首哈哈大笑几声,揉了揉沈瑜头顶,当真依言去了,留下沈瑜一人在原地,脸色越来越红,最后灌了一大杯茶水才好些。
殷远动作麻利,没到一个时辰,年夜饭就上了桌。
虽说此处不比长安,几人又匆忙,所备之物好得有限,不过殷远还是弄出了荤荤素素十来样,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沈瑜看都是自己爱吃的,顿时心满意足。殷远见他像面对着鱼的猫般,浑身上下透着“惬意”二字,觉着可爱极了,忍不住摸摸脸颊。
宇青和祈蓝,还有那两名侍卫都在,沈瑜羞赧万分,狠狠瞪了他一眼,无声地威胁了一句才安宁。
众人不分尊卑围桌而坐,此情此景,倒让殷远想起了一些往事。
虽身在异地,但此刻竟丝毫不觉清冷孤寂,颇有点四处为家的味道——都是因为一个人吧!
想到这里,他低头一笑。
不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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