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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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金氏刻意扭了扭自己的腰,忿忿的看着海棠,“夏府大,规矩也多,这下人插嘴主子说话,我记得是掌嘴三十吧?”
说罢,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丫环丁香,“丁香,去,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二夫人在夏府只怕夏向魁一个,如今离了夏府,好不容易有机会教训梁氏,当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第24章 揣摩人性是一门学问
海棠吓得不轻,急忙跪下来求饶,“二夫人恕罪,海棠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梁氏知道海棠是替自己说话,不想竟是撞到了枪口上,忙也向二夫人求情,“姐姐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与她一个下人一般见识?”
“哼!我不与她一般见识?”金氏笑了笑,“姐姐倒是不与她一般见识,才把这丫头惯得无法无天,她今儿能得罪我,明儿她就能得罪别人,咱们老爷可是在官场上混迹的人,万一得罪了官场上的人,你叫老爷如何收场?保不齐就因为她一句话,咱们老爷就丢了官职,到那个时候,一大家子可怎么生活?”
海棠跪在地上,频频叩头,“二夫人,海棠错了,再也不敢了…”
“求您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梁氏嘴笨,被金氏堵的哑口无言,嘴唇蠕动半天也没说上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丁香走到海棠跟前,开始掌掴海棠的脸。
二夫人则是一脸快意的盯着梁氏的脸,就等着她出乱子,借机治她。
相识多年,梁氏自然看得懂二夫人的眼神,有心替海棠求情,也只能暂时先委曲着她,另外再想别的法子周旋。
“呜呜…二夫人饶命…”海棠已然挨了两巴掌,两侧的脸火辣辣的疼,眼前一片昏花。
“这…”梁氏看得直捏手,想上前制止丁香,又惧怕金氏,只能干着急,“二夫人,海棠她知错了…”
夏沫到的时候,就听着里面“啪啪”直响,又听到海棠的哭声,再结合一下母亲的哀求声,当下便明白了几分。
“咳咳…”
夏沫是背着手咳着嗓子进的堂屋,看到一脸焦急的母亲,再看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海棠,冷冷一笑,“哟,二夫人好生厉害,夏府的事管不过来,跑到我们这沁水园来管事了…”
其实夏沫早就过来了,她暗中观察了二夫人一阵子,其实早在二夫人说要打海棠的时候,她就想进来了,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对于沁水园的这些下人们,她了解的并不多,大约就知道徐妈和巧儿有些不对劲,可谁知道这园子里的人们是不是都和她一条心?
关于海棠,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母亲的丫环,至于她是不是一心向着母亲,夏沫也不知道,所以,她特意站在窗户外头瞧着。
这会儿海棠已然挨了几巴掌,隔着窗户纸都能瞧见她嘴角的血,看那丫头竟然一声不吭的硬挨着,脸上一片死白,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
夏沫觉着,这海棠倒也算是个有骨气的,硬生生挨了好几巴掌,竟然连一滴眼泪也没掉。
原本,夏沫应该在海棠还没挨打前就该进去的,可是她不这么想,你授人于好,虽然不要求回报,却总也要对方知道自己的好吧?若这海棠心思不在母亲身上,让她受些教训也好。
倘若海棠是真心实意的待母亲,那么这个时候她再出现,倒是能让她把心往母亲身上靠的更紧。
她夏沫活了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多多少少也学了点驭人之术。
有一种功夫叫活学活用。
第25章 什么鬼东西
二夫人见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也没细瞧,还以为是哪个丫环,手扶着脖子歪了歪头,朝着夏沫道:“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夫人我教训一个小丫头,与你何干?”
夏沫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手,绕过母亲,来到丁香跟前,她离丁香很近,最近刚从洛伏苓那里学了点针灸的手艺,倒是还没试过,不如就拿这丁香试试?
所谓的针灸刺穴,老祖宗的东西还真是有那么几分用途的,虽然她只学了一招半式,但是,好歹,也能自保了不是?
当下一伸手,那细小的银针朝着丁香的腰眼子上便扎了过去,夏沫的动作很快,再加上她站在丁香身旁,又有梁氏的遮挡,二夫人根本注意不到她的动作,倒是一旁的梁氏,看着自家女儿这一手,眼睛顿时多打量了几眼夏沫。
丁香只觉得腰眼子上一疼,哪里还有力气再去打海棠?当下便停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腰,看向二夫人,“夫人,我…她…”
夏沫突然转过脸来,把一张遍是黄脓的脸伸到丁香跟前。
“奴婢,我…”顿时把个丁香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那!她刚才看到了什么?那是鬼吗?
丁香指着夏沫,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二夫人瞧见丁香停手,皱了眉,“你个死丫头,怎么停下来了?”
“个不听话的死蹄子,再不动手,夫人我就要教训你了!”
丁香张着嘴,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盯着夏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沫这个时候慢慢悠悠的来到二夫人跟前,刻意往前走了几步,薄施一礼,“见过二娘…”
“这是什么鬼东西?”二夫人一抬眼,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一脸秽物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那脸上有白有红有黄还有黑,有的地方还流着脓血,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二夫人吓了一大跳,实实在在的尖叫了一声,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夏霜白。
“你…你是谁?是人是鬼?”
夏沫笑了笑。
她这一笑,简直比鬼还难看,一脸的黄疱张开了口子往外流着黄脓,而那种黄脓还散发出一种奇臭的味道,二夫人一看,登时便后退了好几步,一旁的丁香眼疾手快扶住她,才堪堪让她稳住了身影。
“夫人,您没事吧?”丁香是二夫人的贴身丫环,深知二夫人的脾气,倘若二夫人再往后退一步的话,身后便是门槛,被那门槛拦一下,只怕想不摔倒都难,二夫人摔倒,倒霉的人一定是自己,所以,她不得不忍着腰眼子上的疼,过来扶住二夫人。
二夫人一向风光惯了,几时受过这等闷气,一肚子闷声发不出来,狠狠掐了一下丁香的手背,“都是你个没用的东西!”
推丁香,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才摇着她那婀娜多资的身子回到了夏沫跟前。
梁氏急忙去把海棠扶起来,看着她被打的似猪头一般的脸,头摇了又摇,“海棠,你且先下去歇着,让胡妈给你上些药…”
海棠当然瞧见了夏沫那扎在丁香腰眼子上的一针,感激的望了望夏沫,又看了看梁氏,“谢夫人,谢小姐…”
夏沫大摇大摆的从二夫人跟前走过,来到海棠跟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这药抹在脸上,管保你明天就不疼了…”
“谢谢小姐…”海棠得了药,少不得对夏沫又是一阵感激,只怕没把心掏出来了,夏沫倒不希望她把命给自己,只希望她多照拂一些母亲。
第26章 不要过来!
海棠听了夏沫的话,便准备下去,谁知道二夫人不阳不阴的说了一句,“唉,要不这丫环们都喜欢来沁水园呢,一个个过的比主子还舒坦呢!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教诲这些下人的?!”
“这事回去我一定得告诉老爷,让老爷好好整治整治家规才行!”
她只当那个丑八怪是哪里来的丫环,哪里想到就是她要找的人?
梁氏嘴笨,看着金多媚不停的挤兑自己,又找不回反驳的话,急的脸白一阵青一阵的。
夏沫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示意她安心,自己则是笑着朝二夫人走了过去,“二娘…”
“你别过来!”夏沫还没走近,二夫人便吓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远远躲着夏沫,“不要过来!”
二夫人穿着水粉色的春装,梳得整洁油亮亮的头,打扮的要多明艳就有多明艳,她原本还点了胭脂,这会儿被夏沫一吓,连脸上的胭脂都遮不住她脸上的苍白。
“别过来…”
说到后面,只差没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自己真的晕过去了,好过活生生的受这罪。
眼前这个怪物就像是画上的厉鬼,眦着牙红着眼,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金氏看着那怪物朝自己走过来,更是惊得浑身颤抖,“菩萨保佑,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不要找我啊…”
夏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是没想到,洛伏苓给的这药这么好使,大白天的,竟然把二夫人吓了个半死。
不过,她怎么觉得应该还可以再好玩一点呢?
看着夏沫一步步走过来,她恶心的直想吐,一个没忍住,她扶着丁香便呕吐起来。
丁香没防备,被她吐了满身,从头到脚全是,一股酸馊味道在屋子里张扬的铺散开来。
屋子里的丫环、婆子们个个都捂着嘴笑,又不敢笑出声来。
梁氏是大家闺秀,一向温雅有礼,见这架势,一个没忍住,竟然笑出声来。
二夫人更是羞恼,扬起手就想给丁香一巴掌,但看到她头上的污秽时,又硬生生把手放了下去。
夏沫早就想到了结局,却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当下便趁热打铁,离二夫人又近了一些,“二娘,您今儿个到园子里来,是找我娘来玩的么?”
“唉,二娘有所不知,我娘她身子不好,如果您想在这园子里转转的话,不妨就让霜白陪您吧…”
“你…你是夏霜白?”二夫人怕极了夏霜白靠近她,频频后退,不停的摇头,“不!不要!”
“夏霜白,你不要过来!”
夏沫笑的更加灿烂,走的更快,“二娘,您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带着您玩的,这园子里好玩的东西多着呢,包管你看了开心。”
“不用不用…”二夫人拼命摇手,“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了…”
二夫人急匆匆的走了,带着一身污秽的丁香,好像身后有鬼一般,只小坐了片刻,便匆匆离开了沁水园,杜鹃和夏沫站在山角处看着那顶墨色的小轿离开,笑的前仰后合。
杜鹃一边拿着湿毛巾替夏沫擦脸上的药渣,一边掩着嘴笑,“小姐,可真有你的,我倒是要看看这二夫人还敢不敢再来了!”
第27章 谁也别想消停
梁氏站在那里,看着夏沫的眼神带着担忧,“霜儿,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笑闹?!这事闹到你爹那里,只怕你和那陈家少爷的婚事便要是定下来了!”
夏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娘觉得二娘这次回去,还有心思关心我的婚事么?”
“事情没办好,夏家老爷会放过她么?”
她实在没有办法叫那个人爹,又不得不顾及母亲的感觉,便称呼他为夏家老爷。
梁氏摇了摇头,“躲得过一时,还能躲得过一辈子不成?”
夏沫朝着母亲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拿过帕子,自己擦拭脸上的药渣,“娘,您不必担心,我自然有法子叫爹亲自上山来接咱们!”
梁氏苦笑,“也许吧…”
转过身去,径自回了房间。
夏沫有些无奈的望望天,长叹一声。
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啊,看那梁氏,大抵是全身心的爱着夏向魁,哪怕知道了他让人在饭菜里下毒的事,她也没有一句怨言。
其实,在夏霜白、夏向魁和梁氏三个人之间,最痛苦纠结的那个人是梁氏,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和夏向魁撕破了脸,她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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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回到夏府,自然是添油加醋把夏霜白吓她的事说了一遍,夏向魁气得不轻,重重拍了拍桌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金氏哭哭泣泣个不停,“老爷,您不知道,那梁冬含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恨老爷把她送到那园子里去住,叫夏霜白想了这个法子来吓我,老爷,您可要替贱妾作主呀…”
夏向魁最受不了府中的妻妾哭泣,当下便有些不耐烦起来,“行了行了,哭什么哭,我叫你去是干什么的?!”
“那霜白现在神智清楚还是不清楚?”
二夫人见他脸色难看,这才收了眼泪,小声的道:“依我看,应该是好了,要不怎么能这么吓我呢?”
主座的左侧坐着大夫人,她轻轻笑了笑,“妹妹这话说的,什么叫应该呀?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要知道,老爷可等着你的回话儿呢!这事儿你要是办不好,老爷的前程可就送在你的手上了呢!”
金氏这才觉得是自己办砸了夏向魁交待下来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