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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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霜白真的不是您的女儿,若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至少十七岁了,你看霜白,她才不过十五岁,光是这年岁就对不上,皇上不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么?”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在嫁给夏向魁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一刀两断的准备,即便再重逢,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心再掀起什么希望。
已然到了这个年纪,哪里还谈什么风花雪月?
“她真的不是朕的女儿?”听了梁氏的话,慕容仲离算了算,年岁似乎真的是对不上。
梁氏点点头,挣开他的手,“真的。”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滴血验亲!”
言简意赅。
梁氏既然这么说了,慕容仲离便没有再不相信的理由。
心中难掩失落之情,堪堪后退两步,才算是稳住了身形,却还是长吁一声,“既然不是朕的女儿,那就做朕的儿媳妇吧,朕有那么多儿子,总有一个是她喜欢的!”
“陛下,这恐怕不行…”梁氏还要说什么,“霜白她…”
慕容仲离猛然瞪了她一眼,“朕意已决!”
梁氏立刻就跪了下去,“皇上,霜白她…已经许了人家…”
第137章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梁氏说这话,原是想打消慕容仲离的心思,深深宫门,后宫倾轧,还不知道是怎样的腥风血雨,倘若霜白真的成了慕容仲离的儿媳妇,这勾心斗角不说,万一连性命都保不住,那才是要后悔一辈子。
只一个夏府,整日介斗来斗去,已然让人伤神了,若是进了宫,且不说别的,只说纳娶这一块,依着霜白的性子,是绝计不可能伏低做小的,可是按着夏家的身世背景来看,霜白也只能是个侧室,嫁了又有什么意义?
梁氏自己就是妾室,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哪里还希望女儿步自己的后尘?
只希望她能守着一个一心一意的男子,陪她终身到老,不纳妾不去青楼。
在梁氏的心里,已然默定了一个人选,那就是洛伏苓,那孩子性情温润,待人又实诚,还会医术,有一技之长,倒也不担心饿着霜白,最最重要的,是他肯为霜白赴汤蹈火。
“许了人家?”慕容仲离不相信,眼神落在梁氏的脸上,直直要望进她的心里去。
“冬含,你我之间一场错过生生蹉跎的一生,若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朕当年便会带你一起回宫,一直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遇上你,我只是想尽一点绵薄之力,让你和霜白过得好一些。”
“你想,若是霜白成了王妃,府中上下还敢欺负你么?”
梁氏却是笑了,眉眼间尽是千帆过尽的云淡风轻,“陛下言重了,民妇一直生活的很好。”
“是吗?”慕容仲离的嘴角却是扬起一丝冷笑,“你一直生活的很好?”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上下打量着梁氏,薄唇不紧不慢的吐出来几个字,“你生活的好,怎么让红花掉了孩子?”
“别以为朕不知道,是夏向魁在你的饭里加了红花,要不然,朕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梁氏一怔,却是没有再说话。
慕容仲离拖过她的手,迅速向后退去,直接把她拖进了假山深处,丢给沈经年一句话,“看好了,谁也不许近前!”
沈经年立刻将身后的口子挡起来,机警的观察着四周。
梁氏被拖走,海棠刚要上前救主,便被沈经年虎目一瞪,隔在了外头,“你放心,皇上只是找你家夫人说说话,不会怎么样的!”
海棠心里着急,看皇上那架势,分明是想把气撒到夫人身上那,要不要去找小姐帮忙?
沈经年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你不必找人帮忙,时辰到了,你家夫人自会出来。”
一进假山深处,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一片白色的茉莉花正怒放着,漫天漫地的都是茉莉花的香味,那香味儿不仅霸占了你的鼻孔,还想霸道的钻进你心里去。
不等梁氏说话,慕容仲离的唇就压了上来,迫切的渴切的带着属于他的一贯的做事风格,死死将梁氏禁锢在他的怀抱与假山之间。
梁氏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一味的想要推开他,男女力量有别,她怎么撼得动眼前这座大山。
男人的唇是热切的,带着几分迫不急待,又似带着几惩罚,狠狠磕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吸shun着,似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她越是抗拒,他的力量就越大,直到吸得她嘴唇发麻,又痛又涩,两人之间没有了空气,男人才放开她。
“看来,夏向魁没有把你调教好,这么多年了,你的吻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涩。”男人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朝着她的脸又靠近了几分,“冬含,你是朕的女人,朕不会允许你和夏向魁在一起的…”
他的话很轻,温热的气息尽数扑在她脸上,让梁氏的心狠狠抖动了几下。
她狠狠擦了一把唇上属于他的味道,不知怎地,就红了眼,“慕容仲离,当年是你一声招呼不打走了,我为了腹中孩子才不得不嫁给夏向魁,他是待我不好,可是若是没有他,我早就被浸猪笼骑木驴了,就算他待我不好,我也是心甘情愿跟着他,你何至于这样逼我?”
“慕容仲离,别让我恨你!”
不等慕容仲离有所反应,她便捂着唇飞奔而去。
慕容仲离,早就说好了,不再见,不再动感情,你为什么又来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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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这会儿正躺在树荫下的吊床上,半眯着眼睛望着远方,自打穿越过来,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替霜白和她娘出气,把自己弄得跟陀螺似的团团转,真心累。
如果能回现代,还是回现代的好,省得这样累心。
朦胧中,夏沫似看到了夏霜白,她一身白衣,鬓角别着一朵白色的茉莉花,正坐在湖边,玉足落在水面上,弯着眼睛朝夏沫笑。
“我知道你叫夏沫…”
夏沫有些不知所措,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身边坐下来,“开门见山吧,夏霜白,是你把我从现代弄来的吧?麻烦你再把我送回去!”
夏霜白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夏沫,别傻了,你都死了,再回去也不是你自己了,在这里生活不是很好嘛,何必要回去呢?就算你回去了,看见的,也只是你烧焦的尸体…”阵丸爪技。
夏沫沉默了。
特么的,烧焦的尸体?那她岂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夏沫,谢谢你替我照顾我娘,可你知道,我心里喜欢的人是瑄,不是慕容衡,现在瑄他既然重新回头找我,请你把我嫁给他,那样我会很感激你的…”
“如果我不呢!”
“你不的话…”夏霜白诡异的朝着夏沫笑了笑,“那慕容衡你也得不到,我会毁了他…”
“你…”
夏沫还想说什么,突然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清澈的湖,也没有袅袅升起的白烟,仿佛刚才看到的不过是一场幻象。
但是夏沫知道,这不是幻象,是真实发生的。
早前她一直怀疑夏霜白的灵魂还在这具身体内,如今证实了这个想法,她却是忧心忡忡,按夏霜白的意思推算的话,她是穿越到了夏霜白的身体里,可是,是夏霜白再世重生的身体!
难怪之前种种都透着怪异,如今才明白,每当有危险的时候,是夏霜白在提醒自己。
那么,每次见到慕容瑄就会无故心痛的那些失常也可以解释了。
至于慕容衡,她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喜欢慕容衡,又怎么会扯上他?
时间没给夏沫发呆的机会,便瞧见慕容衡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人眉眼间尽是笑意,就势坐在了夏沫身旁,那人一边脱自己的衣裳,一边问她:“白白,你这样睡觉会着凉的呢,为什么不爱惜自己?”
言词之间,似乎对夏沫多有不满,当下把衣裳有些粗鲁的盖在了夏沫身上。
看着他这般孩子气的动作,夏沫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明明是关心自己,却还要装出一副生气的嘴脸来,累不累啊?
不过,眼前这小鲜肉倒是长得挺可口的,她还真想在他粉粉嫩嫩的脸上咬上一口。
慕容衡把衣裳粗鲁的盖在夏沫身上,他自己则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夏沫,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这厮,装什么清高冷给她看呐?!
不过,他对自己的关心,夏沫还是能感觉得到的,当下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也不说话,只是悄无声息的向他靠近,拿着自己的发稍去戳他的鼻孔。
岂料,那厮竟然突然就转过了脸来,冷不丁两个人的脸就碰在了一起,慌乱中,也不知道是谁的牙齿先碰到了对方的嘴唇。
夏沫是慌乱的,可慕容衡却是清醒的紧,他是习武之人,耳力一向过人,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时,便知道是她要过来了,他是掐准了时间转过脸来的,就连两个人撞在一起的脸也是他计算好的。
她的唇又软又糯,还带着些淡淡的芙蓉糕的味道,甜甜的,泌入到人的心肺里。
夏沫呆若木鸡,毫无反应,慕容衡便趁机加深了这个吻,当他的舌尖去撬夏沫的牙关时,夏沫突然磕了一下他的牙齿。
处于享受之中的慕容衡被这一下碰得眼冒金星,却还是强忍着,朝夏沫挤了挤眼睛,“白白,你唇上的芙蓉糕好好吃…”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味无穷的去舔了舔唇角。
夏沫瞧见他的舌尖上果然有一块小小的芙蓉糕。
如果说之前夏沫有怀疑过慕容衡在装傻的话,那么这一次,她是更加怀疑了,这厮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见夏沫一直不说话,慕容衡也有些心焦,他实在是太兴奋了,所以才会如此失控,可就怕吓坏了她呀。
“白白,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皱巴着一张脸,怯生生的望着夏沫,大眼睛里莹光浮动,看得人好不心软。
夏沫却是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慕容衡,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慕容衡沉默了,要不要回答她呢?
不待慕容衡回答,梁氏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直接把夏沫拉了起来,“霜儿,你跟我来!”
母亲虽然极力压抑住了情绪,但是夏沫看得出来,母亲受了委曲,要不然,两只眼睛怎么会这么红?
当下把慕容衡的衣裳披在他身上,下了吊床,跟着梁氏去了。
夏沫一走,慕容衡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向隐在树从里的沈青,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那石头没有砸中沈青,却是砸中了他身旁的树树,惊得沈青立刻跳了下来,“王爷…”
慕容衡难掩失落,小声的问他,“沈青,你说白白她是不是生气了?”
沈青皱眉,主子爷,这样的事我哪里知道?
一进房间,梁氏便掩上了门,对着夏沫道:“霜儿,不管如何,有人问起,你就说同洛伏苓定了亲!”
关于刚才那个不经意的吻,或者说算不上吻的吻,夏沫仍然有些心悸,慕容衡吻她的时候,心跳的那么快,都好似要跳出来一般,这是不是心动的感觉?
明明心里觉得很甜蜜,可又要压抑着所有的情绪,不想这么轻易被他占了便宜,这般的患得患失,是恋爱了么?
看一眼母亲,“娘,这是为何?”
“不为什么,总之你就是不能跟慕容瑄在一起,慕容家的人都不行!”看着母亲这副模样,夏沫第一感觉就是,母亲遭遇了什么。
“娘,到底怎么了?”
不等梁氏答话,管家在门外敲起了门,“三小姐,三夫人,老爷请你们到前厅去一趟…”
“陈大人来了。”
第138章 猪一样的队友
夏沫同梁氏到了正花厅才知道,原来这位陈大人就是那位傻子少爷的父亲――陈炳业。
今儿他正式带着他的傻儿子到夏府来提亲,这定亲的小姐自然是夏霜白。
慕容仲离一脸戾气,高居主座,冷眼凝着夏向魁和陈炳业,一语不发。身为一朝天子,他自然是管不着人家儿女婚嫁,可是,这个人是夏霜白,他就不得不管了。
天子坐明堂,一双墨眸死死盯着夏向魁,不怒自威。
便是陈炳业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拿出帕子拭了拭额际的汗水,“臣不知道御驾在此,惊扰了圣上,还请皇上治臣之罪…”
慕容仲离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知者无罪…”
这话说出原也是没有毛病的,可是那陈炳业多了心,皇上只说了不怪,却并没叫自己起来,一双膝盖只好跪着,不敢催皇上叫自己起来,可怜陈炳业,年逾花甲之人,硬生生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个膝盖都快要掉了。
夏沫一看那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