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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傲世帝国--圣宗篇 作者:繄吾所有(晋江2013-12-05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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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手轻脚地起身,缓慢地回首把门带上,殿外的阳光有些刺目,傲繄眯着双眼看了看立于廊下的李郁彬,示意她跟随自己来到书房。傲繄在椅中坐定,才低声问道:“可查出什么端倪了吗?”
  
  李郁彬一躬礼:“在下问过沁幽阁的宫人,昨夜的大火并非因侍从们不当心而引起。但是又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在宫中出没。若不是宫人们撒谎,那必是贼人趁着慌乱时逃走了。”
  
  “唉,为何又是有人故意为之?一出接一出的,还嫌朕不够烦吗?”傲繄眉尾轻挑,语气却颇为无奈。
  
  “没有抓到凶手,所以一切还不能肯定。”李郁彬慎重道:“这次要不要详细彻查一番?”
  
  思虑片刻,傲繄面色凝重道:“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给朕彻底细查!”
  
  “遵旨。”李郁彬一躬礼。
  
  “若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必那人也会忙不跌避嫌,应该不会当时在沁幽阁附近出现。”傲繄轻捋着发丝分析,转而正颜问道:“可查了当时谁没有来么?”
  
  “启禀皇上,皇后殿下在得知消息后立即就赶到了。奕嫔大人也在您离开不久之后前去查看火情。只有……元妃大人,称是已经睡下了,未曾前去。”李兰芝面露惶悸,匆匆看了一眼傲繄,便立即低下头。
  
  “不会是云昭。”傲繄虽然语气肯定,但心中不禁也产生了一丝疑虑:云昭一向习惯晚睡,怎么偏偏昨日提早睡下了?
  
  李兰芝见她神色有变,赶忙道:“在下也认为不会是元妃大人,此事还要再细查。还有一事,在下不得不向皇上禀报。您昨日把柳侍宫送出元盛宫,又把容嫔大人接了进来,可是惹得流言纷纷啊。”
  
  傲繄本在轻揉着干涩的眼角,闻听此言,立即双目微狞,语带鄙夷道:“那群人闲得无事可做了么?平日里就知道长舌!看来朕往日还是对他们太容忍了!”
  
  李兰芝赶忙将温热的茶盏递到她面前,劝和道:“皇上您别动气,不过是那些男子间的拈酸吃醋罢了,您不必理会他们。”
  
  “不过这事朕做得确实也欠妥。”傲繄暗自思虑了一番,转而开口道:“晋柳氏为贵人,就这样吧。”
  
  浅抿一口茶,让清香四溢的茶水润着干燥的喉咙。桉上的红蔷薇浓烈的盛开着,在那繁密艳红的花朵之下,隐藏的却是锋利无比的尖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恩待

  张朝用手掌挡着强烈的阳光,抬起头仔细端详着前方牌匾上“玉翔宫”三个金字,虽然他认识的字不多,但这三个字却是日日夜夜念在心间的,有时连做梦都会梦到。上午当他离开汇英宫的时候,也是像这样在牌匾下驻足了片刻,但那时,他的心中只有深藏不露的轻蔑而已。
  
  这紫禁城虽大,但消息却传的特别快,当他昨夜勇闯火海的壮举在选侍中传开之后,平日那些总是欺负他的人倒是难得的对他客气起来。有些贵家公子在听他叙述完当时的危急情形之后,难掩心中的敬佩之意,以至于不住地对他开口称赞。但当他以为所有人都把他当做英雄来尊敬之时,另一种声音却“不经意”传进了他的耳朵,内容大致是说他为了谋得圣宠,居然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实在是不择手段、下作至极。
  
  同样的一件事,在不同人的眼中往往会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说的都没错,可那又怎样?人生总要赌一赌的,至少,这次他赢了。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上了侍宫,搬进了那些人梦寐以求的玉翔宫。而那些无论是称赞他还是唾骂他的选侍们,今后只能低他一等,继续过着漫无天日的生活。
  
  想想还真是可怜啊。张朝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得意的微笑。内务府一个低层的管事见他站得久了,轻步凑上前来恭声提醒道:“公子,日头下晒得慌。瑶梦轩已经打扫干净了,不如移步宫内吧。”
  
  “名字十分雅致。”张朝含笑称许,虽然他并不解其意。奈何自己出身寒微,毕竟与那些饱读诗书、出身高贵的侍宫公子们无法相较。虽然表面上他尽量装出泰然自若,但心底未免着慌没底气,生怕被别人看低了去。
  
  玉翔宫的院落与汇英宫大小相仿,但因居住的人少,便显得更加整洁宽敞。院内一树一树红粉色的杜鹃花虽已过了花期,但仍在如火如荼的盛开着,管事一个劲儿地说这是好兆头,张朝听在心里也是颇为高兴,脚下便更加悠然自得起来。稳步穿过门廊,瑶梦轩门外已立了两名宫人向他躬身行礼。张朝跟随着管事迈入正厅,惊喜的发现厅内竟比之前居住的厢舍大出了好几倍,就连桌上的青瓷茶具亦是十分精致。探头向内室里看去,只见雕花木床旁边的桌桉上,一大束百合正开得绚丽。张朝不禁轻笑,之前他在花房当过半年的差事,自知此花虽算不得名贵,但这粉蓝色的百合却极为难得,等闲嫔妃的宫中都不见得有,想必是那花房的管事见他如今受皇上青睐,特意以此来巴结。
  
  在他身后,内务府管事小心地端起滚烫的茶壶,将茶水徐徐注入一只洁净的茶杯中,冲张朝笑道:“公子对此处是否满意?这是刚刚沏好的‘银鼎碧’,总管特别吩咐的,还请公子先喝盏茶歇一歇。”
  
  “劳烦管事费心安排,这屋里一切都好,我很是满意。”张朝于圆凳上坐定,摆出了一个谦和的微笑。
  
  那管事一招手,身后几名端着锦盘的宫人便快步走上前来。管事继续道:“这是内务府为公子准备的几匹缎子。这盒是皇上命太医院特意送来的药膏,说是公子身上若有什么烧伤之处,涂这个是最好的。这些阿胶、燕窝,是皇后殿下赏赐的,皇后殿下还特意吩咐,公子如果还觉得哪里不适,随时可以召太医过来瞧瞧。”
  
  张朝盯着面前锦缎上的花纹,只觉得那柔和的光泽亦分外耀目。很多年以前,当他还随着父母一同在街边卖艺的时候,曾在一位路过的贵家公子身上看到过,想不到,如今他也可以将这样的缎子穿在身上。至于那些阿胶、燕窝,是他从前连见都没见过的,如今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对了,还有,”管事回头示意站在最后的一个宫人,那宫人赶忙急步上前低头站立,“这是内务府挑上来的宫人,办事还算稳妥,今后便让他跟着公子伺候起居。”
  
  见那宫人相貌平平,心下安然起来,待好言送了管事一干人等出去,张朝走近那宫人,和气问道:“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宫人脸上有些泛红,用略带乡音的语调小声答道:“在下今年十八岁了,公子叫我小东就行。”话刚说完,便感觉张朝往他手中塞了一个沉甸甸的硬物,低头一看,竟是一块白亮的银锭子。小东年纪尚小,一直都是跟着年长的宫人打下手,哪里见过什么赏赐,内心既惊又喜,反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结结巴巴地推辞:“公子,这、这,您别……”
  
  张朝扣住他的手,示意他噤声,语气甚是亲切:“你就拿着吧。你既然跟着我,咱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比我小,我也就拿你当弟弟看待。今后有我的恩宠,也必定少不了你的。”
  
  这一席话差点把小东的眼泪说掉下来,自从他进宫以来,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厚待他的公子,于是红着眼眶连忙谢恩不迭:“公子待我如此厚重,在下以后一定尽心侍奉好公子!”
  
  轻收回手,张朝捧起一个沉重的小包袱,对小东吩咐道:“你去把东西收拾收拾吧。一会儿拿上两吊钱,把这几匹布送到针工司去裁两身衣裳,跟他们说,照着我原来的尺码就行。把帘子挂上,我去里间睡一觉。”
  
  “哎!遵命!”小东抱起桌上的两个包袱就往北面妆阁走去。张朝独自一人踱步到里间,在立柜中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包袱放好,那藏蓝布里面裹着昨夜皇上赏赐的黄金,其中的一部分他打算过几日托人送交到他母亲手上,剩下的那部分,今后还有很大的用处。张朝轻轻关上柜门,随即便传来落锁的“咔哒”声。
  
  原本以为夏末天黑得迟,忙着忙着夜幕就降了下来。岳子峰低头看着傲繄为自己上药,光秃秃的无名指在其它纤长指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兀,不禁让他有些吃惊。也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傲繄抬起眼来轻瞟了他一眼,只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剪了。”便再不言其它。
  
  李兰芝站在一旁为难了半天,终于小声问道:“天色不早了,皇上您拿个主意,您是去哪个宫里安歇,还是……”
  
  傲繄一边轻手把岳子峰的领口整理好,一边淡淡道:“容嫔还咳的厉害,朕留下照顾他。”
  
  李兰芝知道她是心疼岳子峰,可自己心里却更是心疼她,便劝道:“皇上昨夜就没休息,怕是身子撑不住啊。”
  
  许是累了,傲繄语气依旧平淡:“朕中午不是睡过了么。无妨。”
  
  李兰芝还想开口劝,但奈何岳子峰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想若是万一被哪个嘴快的宫人听到了传扬出去也不合规矩,只能恭顺道:“那在下把棉褥棉被铺到暖阁里的木榻上?皇上累了也可以睡会儿。”
  
  “嗯。”傲繄简单应答,抬眼看见立在一旁脸色蜡黄还带着伤痕的舟涟,稍一偏头示意,对李兰芝道:“找个居所让他好生休息。”
  
  舟涟一听连忙跪地道:“在下想留下伺候容嫔大人!”
  
  傲繄望着他,眼里倒有关切:“太医说你伤得也不轻。元盛宫里有的是宫人伺候,你且安心去休息就是了。”
  
  “大人伤势未愈,在下就算去了也是心里不安,倒不如留下伺候左右。还望皇上准许!”舟涟低头恳切道。
  
  “你既如此坚持,便在这屋内打个地铺尚夜吧。”傲繄见他如此执着,便也不忍加以阻止,心底倒是更加看重这个忠厚的侍从。
  
  不知是几更天了,暖阁中依然亮着烛火,偶尔传来纸页翻动的细微声响。岳子峰时睡时醒,侧过头将一连串的轻咳埋进枕头中,努力控制着不发出太大声音,嗓子却火烧火燎的疼。实在忍不住了,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头脑里还是一阵阵发空。岳子峰定了定神,借着暖阁中透进来的莹莹烛光,模糊地看到舟涟正蜷缩在棉被里睡得人事不省,口鼻中发出沉重的鼾声。自知他不顾身上的烧伤,楞是硬撑着在自己床前侍奉了一天一夜,想必此刻已是累得筋疲力尽,便不忍心吵醒他。正欲起身下地,面前的明黄罗帐已被一只玉手轻柔的掀起,紧接着一杯温热的清水便被递到了自己面前。顺着白瓷杯向上望去,只见傲繄面容温和的立在床前,嘴角还带着浅笑,只轻举着杯子沉默不语。
  
  “皇上……”岳子峰声音沙哑,苍白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似乎不可置信一般。从未见过他如此毫无防备的神情,看得傲繄也有些愣怔。两个人就这样楞了须臾,直到岳子峰终于忍不住用袍袖掩住口鼻,侧过头去轻咳起来。那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听得傲繄心里揪揪的疼,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见他终于好转,才温声细语道:“口渴了么?来。”
  
  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水,又哄着喝下了两匙止咳的药浆,待漱过口之后才让他重新躺回床上。傲繄理所当然地做着这一切,心里并没有想太多。轻手盖上薄被,转眼望见烛光映在他的双目中泛着秋水盈盈,一时间竟以为他似要落泪,默默伸出手去,却在半空中顿住。平时只见他眼中凄绝冰冷,似乎所有的杂念情感都与他无关。连笑容都难得一见,眼泪这等尘世之物又怎会出现在他的眼中?想必是自己一时看错了。傲繄哑然失笑,转手轻柔地拂着他额前的秀发,语气温和:“你好好休息,朕就在暖阁中,有什么需要便唤朕。”说罢,轻轻起身,重新撂好罗帐,缓步移出室外。
  
  隔着薄纱,看着她柔黄色的寝衣慢慢融进柔黄色的烛光中。药浆清凉舒爽地润泽着喉咙,残留着一丝带着甘甜的苦涩。被握过的手背还带着些许余温,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淡泊飘渺的馨香,岳子峰朦胧地望着那一团如梦似幻的柔黄色,脸上却慢慢浮现出一种极度痛苦的表情,他默默翻过身,面朝里,却似乎并未就此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微技

  近了秋日,天气就逐渐凉爽起来。御花园中百花未凋,草木依旧碧绿如翠,即使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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