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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侯门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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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老太太今日穿得稍有些亮色,看起来倒是神采奕奕,手里仍旧握着一串捻珠,正在问素琴话,见齐氏、锦画等人进来,遂说道:“你们倒是来得巧的,我刚让人去厨房拿重阳糕、栗糕过来,一会你们也一同尝尝。”
  颜书笑着偎依上去,说道:“祖母这话可是笑话咱们是闻着味过来的?孙女可是不依的,这满屋子的人,除去二姐姐属狗,旁的也无了。”
  
  颜书拿着则棋打趣,则棋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口字来。庄氏见则棋这副模样,心里不喜,蹙了眉不肯理会。
  倒是素琴轻声叱道:“三妹,你素日不是不知你二姐老实,何苦又要逗弄她?咱们这候府琴棋书画四姐妹,顶属你聒噪又爱挤兑人。原以为你年纪小,不晓事,可是瞧瞧四妹,人家比你还小上一时半刻,竟比你懂事一百倍。”
  
  锦画暗自叹息,她平日里最怕别人拿着自己与颜书比较。可是偏巧听见庄氏又接了一句话,差点惊出一声冷汗来。
  “三小姐和四小姐是双生女,性格脾气不同在情理之中,小的时候也就罢了,瞧不出怎么地来。可如今三小姐和四小姐长大了,我怎么瞧着这模样越发不一样了?”
  



☆、墨菊

  “三小姐和四小姐是双生女,性格脾气不同在情理之中,小的时候也就罢了,瞧不出怎么地来。可如今三小姐和四小姐长大了,我怎么瞧着这模样越发不一样了?”
  
  庄氏话音一落,齐氏手中握着的茶盏便抖了下,袁青枫脸色一沉,袁老太太不露声色地看了庄氏一眼,未等开口,便听偎依在自己身边的颜书不冷不热地说道:“大伯母是说四妹比颜书好看吧?大伯母这句话当真是毫无差池。颜书可向来觉得,母亲对谁偏心几分,谁就会好看几分。”
  齐氏抬眼看了看颜书,目光中藏着一股冷冽,颜书往袁老太太身边越发靠去。
  
  锦画见状,忙打岔笑着说道:“三姐,锦画可没听出大伯母这句话是夸锦画好看,怎么偏偏你就听出来了?再者说,母亲对待咱们向来都是般般的,三姐这样说,岂不是寒了母亲的心?还好母亲是个明白的,知道你是在撒娇,不会与你计较。”
  颜书打量着袁老太太和袁青枫在,齐氏发作不得,越发起了性,当即冷笑说道:“我可没那个好命,打量我不知道呢,你我同是庶女,就你讨了母亲喜欢,我独独就是个惹人厌的?”
  
  齐氏见庄氏坐在那里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有些憎厌,这本是她心中最为忌惮最为隐秘之处,当下心里吃不住劲,于是朝颜书叱道:“颜书,你倒是在老太太和你父亲的面前说说看,我如何待你薄了?你与锦画的吃穿用度哪样我不是上心的?即便有过偏颇,哪次不是马上找补回来?”
  颜书一怔,叫她说出个齐氏不好来,她也确实挑不出。齐氏虽然对乔姨娘冷淡,可是对待自己倒也亲和,只是不及对锦画那般亲热,自个心里这才过不去,始终就跟系着一个疙瘩一样。
  锦画在一旁看着,见颜书眉眼一挑,便已猜到颜书定是要将今晨之事抖露出。
  
  果然,颜书像是拿捏到齐氏的把柄一样,说道:“如果真如母亲所说,怎么独独四妹房中摆着一盆墨菊?如果大伙儿都有,母亲只不待见颜书也就罢了。可颜书刚才瞧了一圈,连老太太房里也不见一盆墨菊的影?难道在母亲心中,将四妹看得比老太太还重吗?”
  锦画暗地里倒抽一口凉气,这颜书不过六岁年纪,说话可谓毒辣至极,这番话轻则败坏齐氏在袁老太太和袁青枫眼中贤媳贤妻的印象,重则那便是将齐氏架在不顾尊卑治家不力之罪的份上。
  齐氏如何不怒?
  
  “颜书,你这句话可是冤了你母亲了。她原本叫人送了两盆墨菊过来,东西倒是好的,只是我瞧着不喜庆,体恤素琴、则棋自小失了父亲,便让人给她们送去了。不过,你刚才说,你母亲单单给锦画送去了一盆,可是真的?”袁老太太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朝齐氏看了一眼,神情不辨喜怒。
  “自是不会错。孙女已经让红玉绿石搬进自己屋子了,老太太若是不信,孙女这就叫人搬过来。”颜书说罢,有些得意地看了齐氏和锦画一眼。
  
  袁老太太目光如寒潭冷月,落在齐氏身上。齐氏心里一颤,记得袁老太太曾经格外叮嘱过自己,既然已经做出那等事,就万万不能让人从细微处拿捏到把柄。
  如今,被一个六岁的小丫头几句舌尖嘴利的话说到痛处,竟是一时难以辩驳。
  锦画见庄氏面上含着冷笑,仿佛在等着齐氏的下文。而一直站在齐氏身旁伺候的林姨娘,眉眼虽是现出忧色,却也不过是站在一旁只能听不能说的份。
  今日乔姨娘未到场,今晨锦画去乔姨娘房中之时,见她无虞,谁知颜书去自己那边闹了那一场后,乔姨娘便说身子不适,没有跟着一同过来。
  
  齐氏站起身,望了锦画一眼,锦画瞧见她眼中浓浓慈爱之意,想起她素日对自己的好来,怎忍心她要受袁老太太和袁青枫的指责?
  锦画站起身来,微微笑着说道:“说起来倒是锦画的错,前儿个去母亲房中,母亲与锦画说起这墨菊来,锦画一时欣羡,便缠着母亲要那盆墨菊,可是母亲说那盆墨菊整个侯府也未得几盆,独独给了锦画总归是不合适的。还是母亲想得周到,说要不就姐妹们轮着来,将这墨菊隔一日就搬到另一个姐妹的房中,总算是不会耽误花期观赏。是锦画不晓事,所以便缠着母亲最先将那盆墨菊送到了自己房中。说起来母亲待明日就会将这盆墨菊送到三姐房里去,可巧今早上三姐过来自个搬过去了……”
  
  这一席话,说得颜书刷地白了脸,本是自己讨伐在先,谁知被锦画这样一说,竟是落了个不晓事刻薄尖酸的份,哪里能不恼?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胸脯起伏,似是在强压心里的忿恨。
  



☆、挑衅

  锦画话音一落,颜书忿恨不已,齐氏倒是欣慰的,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猛然间消失,看向锦画时嘴角一直微微含着笑意,锦画朝她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
  
  袁老太太凌厉地扫过来,锦画坦荡地回视着,似是遗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陷进那漩涡,又是如何轻松地走出来得。
  庄氏有些不满得冷哼一声,她本是坐等要看一场好戏的,谁知竟被小小年纪的锦画,一番轻描淡写的言辞化解了,侧眼看向锦画,只见她神色虽平和内敛,小小的身躯内却透着一股坚毅之情,令人不敢小觑。
  
  锦画是穿越成婴儿进了袁家的,言行举止并未出挑之处,所以也不惧畏旁人会瞧出自己来历不凡。
  可是,作为一个穿越人,她有自己的原则,她可以甘于平淡、平凡,甚至平庸,却不能违背自己的道德良心。如果非要关爱自己的人冲锋陷阵、流血流汗创造一个舒适安逸的环境才能存活下去,那么她宁肯舍弃。
  虽然要受到封建世俗的箍制,不能活得畅快淋漓,可也要无愧于天地。这也是她肯在看见齐氏被颜书挑错言语逼迫后挺身而出的原因。
  
  颜书这般举动,自然又遭到向来嫉恶如仇的素琴一番嘲讽,颜书涨红着脸不甘地回敬道:“大姐也别在老太太跟前装有孝心的,更别守着全家人埋汰我,显得自己多明事理一样,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可是明白你那点心思的。”
  素琴朝着颜书厉声说道:“论年龄,我比你大上几岁,论身份,我是这候府的嫡女,你一个庶女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我教训了你难道还是存着什么别的心思不成?你今儿个倒是说清楚,我是哪样的心思?”
  
  “大姐真要叫我说出来?可别后悔。”颜书漆眸一闪,狡黠地一笑,透出一股不怀好意来。
  锦画蹙眉,她与颜书相处得久,自然明白她接下来说不出个好话,正想着阻止她说下去,便听见齐氏一声断喝:“颜书,还不快住嘴?”
  齐氏本就恼火颜书在前,这下见颜书又出言挑衅素琴,当即喝止她。
  颜书正要再说什么,便见有人扯了扯自己的后襟,回头看,却是应辰,当下有些不甘地闭了嘴。
  
  那素琴却倏地站起身来,走至齐氏跟前,一脸诚恳地说道:“婶娘,侄女不才,恳请婶娘让三妹把话说下去。”
  “颜书还小,又是个不懂事的,分不出个好话歹话,大小姐不必与她计较。”齐氏虽然出言相劝,可是口气并不硬,她向来知道素琴的脾气,袁青柏在世时,素琴也是个手心里捧着长大的嫡女,如何受得了这等气?如果自己再拦阻,素琴只会将火引到自己身上,那时更不好收场。
  果不其然,素琴朝齐氏行了礼,不冷不热说道:“侄女虽失了父亲,可是却不能失了候府嫡女的体面。至于是好话歹话,自然要三妹说出口才有定论。如若三妹果真说得对,侄女愿意改过。婶娘常说平日里待侄女比辰哥儿还好,侄女自是信的,所以眼下还请婶娘为侄女做主,让三妹将话说完。”
  
  齐氏当即瞪了颜书一眼,低喝道:“颜书,难道你没听见你大姐的话?还不快给我把话说下去?果真有几分道理也就罢了,你大姐自不会与你计较,如若尽是胡搅蛮缠之话,你且等着瞧我会如何发落你。”
  
  颜书抿了抿嘴,明显听见齐氏后一句话有些发憷,可是她抬头看见满屋子的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一时骑虎难下不说不行,当下硬着头皮说道:“好,说便说,反正我说的也是实情,你就是想赖都赖不掉的。大姐虽是嫡女,身份尊贵,可是大伯父去世后,长房失势,幸得父亲母亲都是宽厚的,才过得这般舒适。如今大姐极近嫁龄,所以才黏在老太太跟前,想着老太太念在你是嫡女的份上给寻门上佳的亲事吧?”
  
  此话一出,屋子顿时跟炸了锅一般。
  素琴羞得满脸通红,疾步上来便打了颜书一巴掌,应辰虽在后面扯了颜书一把,躲过了些,可是脸颊处还是被刮得起了红印。
  庄氏哭天抹泪地喊道:“可怜老爷走得那么早,竟看不到我们孤儿寡母被辱的这一幕?素琴自幼便晓事,一向与老太太亲近,怎知她的一片孝心今日竟被人编排成这样?素琴年纪还小,不能误了这一生,我就该有骨气一点,早早随你去了,省得被人戳着面门上羞辱。”
  
  袁老太太用力咳了几声,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怒道:“今儿个重阳佳节,本想叫你们一起热闹下,你们就给我闹这么一出?是不是嫌我活得长了,碍着你们张牙舞爪无法无天了?老二家的,候府如今是你持家,我倒要问你,你是怎么规整家里的?就由得颜书年纪小小出言伤人?”
  齐氏惊骇,见袁青枫面色阴晴不定,难看得厉害,于是赶紧说道:“是儿媳治家不力,还请老太太责罚。颜书、锦画一直被乔姨娘养在房里,儿媳疏于管教,恳请老太太恩准,将颜书、锦画放在儿媳房里来……”
  
  锦画暗叹,齐氏又想见缝插针要将自己要过去,这下竟连颜书也算上了。
  袁老太太更是恼怒,未等开口,便听庄氏冷笑道:“弟妹这话恐怕也没几分道理吧?如果照你那么说,颜书、锦画是养在乔姨娘跟前,所以弟妹才疏于管教,那么则棋呢?她也是养在大周姨娘跟前的,我肯对她上心,所以你看则棋,不言不语的,不是安稳地紧?”
  齐氏看了眼瑟缩在一旁的则棋,有些不屑道:“大嫂说的是,则棋的这份安稳,恐怕整个袁家也找不出第二份了。”
  
  两人针尖对麦芒,一时老太太的房间内又是硝烟四起,火药味十足。
  袁青枫怒道:“还有完没完?难道真的要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才肯消停?既然不能安稳,不如先各自散了去,还老太太一个清静。但也别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太太,你也要回去好生反省下,回头我头一个找你算账。”
  齐氏羞愤之下,朝老太太行了礼,疾步走了出去。
  庄氏见老太太气得不轻,憋在心头的话就没有嚷出来,悄无声息地朝素琴、则棋使个眼色,便一起退了出来,临出房门前,又回头看了袁青枫一眼。
  
  袁青枫安顿好老太太,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见云裳正捧着一叠衣物走过来。云裳抬头见是袁青枫,于是立即驻足朝一侧转过身子避了开去。
  袁青枫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启唇欲语,见她低垂着头,露出雪白的颈子,依稀透出一股子清香,仍旧如同六年前那般娇怯可人,心里一动,可是想起老太太说过八字不合的话,又生生压抑住心里的念头,疾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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