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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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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夏君够机警,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翻身藏起来。可惜夏君蛇毒刚清,又受了风寒,只能继续躲在林里恢复,走是走不了的。
    于是边亲眼目睹了随后何红药被五毒弟子请出巡视毒龙洞的场景。
    夏雪宜是何人,既来五毒盗毒液,自然对五毒有所了解,一看就猜出了红药的身份。于是心里自有了计较。本来是预备埋伏在其房中,等她回房,先劫持了她,再想法弄到五毒的秘宝、
    但眼下的情况却让夏雪宜重新有了计较。
    当然,不是因为下不了手,夏雪宜此时为报仇几乎可以说是灭绝人性,不会因为对方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女就下不了手,否则也不会有何红药的悲剧。而此时夏雪宜犹豫,是因为他认出了眼前人。昨夜就是此人救了自己。
    夏雪宜是感恩吗?
    不,他是想起了昨夜此女的眼神。
    夏雪宜年少风流又四处飘零,见过各式各样的女子,也见过各种的眼神,有倾慕,有恐惧,也不乏有轻视。但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冷冷地带着深深的憎恶,仿佛他是天下最恶心的毒物,周身散发的杀意几乎逼到他窒息。
    那一瞬间,他甚至不敢闭眼,他不知道自己一闭眼,那个一直未动的少女会不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杀死。
    但是只是转眼间,少女的眼中突然便空无一物,那样安静地看着他,那是一种真正看蝼蚁的眼神。仿佛他的生命,他的一切于她毫无意义,只是放在她眼前的一幕戏。她静静看他挣扎,不为所动,她随手救了他,也不为慈悲。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即使刚才剑架在她脖子上,她的眼神也没有任何波动,看他的眼神,依然如同看一只蝼蚁。
    拥有那样眼神的女子,前一刻是极端的恨意,后一刻是极端的漠视,即使此刻她明明语态温柔,却有杀机隐现,她举止谦逊,却偏偏让人觉得她傲气天成,高高在上。这太矛盾,却也让夏雪宜无法轻视。
    这样的女子是绝不可能受胁迫的,她已经用最明显的姿态告诉你,你的任何威胁她都不放在眼里。
    夏雪宜笑,他出言称赞或许只是为了缓解气氛,但更多是因为他真心想称赞这样一个女子,幸好天下如此的女子,只此一个。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夏雪宜突然收了剑,反而推了几步让开。刚才那一刻的威逼,似乎从未存在。
    房内静了数秒,何红药突然笑了,仿佛纯然无害,又仿佛下一瞬间就能取人性命。
    “小女姓何,小字红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此番又是何意?”语态娇柔,目光坦然。
    “夏雪宜,无名小卒,来此愿借贵教三宝一用,”夏雪宜如在自家般找了张凳子坐下,手支着头,语调平和,自在写意,只可惜脸色苍白透青,显出几分病弱。
    他身体正虚弱,刚才出手突袭已经耗尽了夏雪宜的力气,眼下他不再举剑对着红药,一半是看出了红药不受胁迫,另一半也是他真没力气支撑了。
    “哦,”何红药微微点头,不甚在意,缓缓渡步,抚裙坐下,“不知阁下打算拿了我教圣物做什么呢?”
    “报仇,”两个字干干脆脆,毫无隐晦。
    “你要报仇,与我五仙的圣物有何关系,”何红药讥笑,“若你想要,那些东西现在就放在毒龙洞,你自己去取好了。”
    “我现在取不到,”金蛇如是说,“但我一定会拿到。所以眼下,想借圣女香闺住几日。”
    这话确是实话,但过于放肆了。寻常女儿家早已羞愤欲死。但何红药只是坐在凳子上抚袖笑道:“随意!”
    亲传武艺
    于是开始了同居生活。
    不知道原本的何红药与夏雪宜是如何同居的,想来是十分暧昧,两人聊天作画也算过得愉悦。但轮到思瑶版的何红药这,事情就简单了。
    对于夏雪宜,思瑶报以了从头到尾的无视。任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随他睡哪,吃什么。左右就是不管二字。
    夏雪宜也是个傲气的人,他原著中虽对何红药存心利用,却也未刻意接近,当然有可能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更可能是因为此人天性就是这样,不屑虚伪讨好人。只是世间女子,倒是偏吃这一套。何红药也算是自己凑上了。
    而此刻夏雪宜与思瑶同居一室,也是自行其事,平日不说话,默默打坐运功,用了什么必会道谢,晚间就自己搭了凳子睡,从未主动打搅过红药。
    倒是夏雪宜此时的身体情况比原著可糟多了,那晚受了寒一直没好,蛇毒好像也没清干净,一直不断地发烧,有几次差点直接昏迷过去,却又强自支持保持清醒。
    而思瑶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主,看得分明却也故作不知,不管他吃,不管他药,由他自身自灭,想看他能强撑到何时。没想到这人骨头太硬,竟真的独自熬到昏过去。
    夏雪宜昏迷了,思瑶心里颇为异样,倒觉得自己过分了。
    好端端的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呢?其实他也没怎么惹自己,自己不过是凭着小说里何红药的故事就对他心生厌恶,但实话说,人家现在还什么也没做呢,自己这气撒得倒是没由头了。
    自己也不是狠心的人。虽然冷漠点,自私点,但还不至于见死不救。何况自己原本也打算温和点对待这孩子,好好当他师父,教他武功,教他做人。可看到他径自强撑的样子就想着故意整整他,不知是不是何红药的那口怨气还堵着未消。
    他真倒下了,才觉得是自己过分了,欺负一个病人,着实太狠了。
    思瑶自见到夏雪宜后就一直在观察此人,说不在意是假的,单凭此人命中注定与何红药的恩怨,思瑶就不可能不去分析他。
    无疑,金蛇郎君是生了一副好皮相的,按温南扬的话说就是一小白脸。人自然也是聪明的,也许还算多才,至少给红药画过像给温仪唱过曲还能自创武功,据说好像还是书香门第出生。只是这人身世凄凉,所以年纪轻轻就总带着一份沧桑,一份忧郁和极端的狠毒,他心机深又傲气,爱恨癫狂,偏偏武功还好,这样的人,合该是女子的劫数,也不妄两个女子记了他一辈子。
    若他只是个因为仇恨而生的泯灭人性的魔鬼吧,杀了也算除害了。
    偏偏他的仇恨又让人觉得他怎么做都不为过,而且他最后也能为了温仪放弃仇恨,并非丝毫不可救药,只是缺了个让他愿意放弃仇恨的人。
    但真正让思瑶决定救他,并且愿意帮他的,还是他对温仪的那份感情,世上男子能做到那个地步的不多,他可以为了让温仪安睡整夜唱着歌。身受重伤快不成,却念着他死后温家人不敢来接温仪会饿死她而熬着醒过来。为了温仪肯留下陪他开心得大叫大嚷,在山峰上两株大树上跳上跳下,像猴子一样翻筋斗。这样的人,看来竟然纯乎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只有孩子的感情才是这样纯粹的,他恨温家,就要温家十倍而偿,也不管是否祸及无辜,他只知道他恨,却不觉得自己手段残忍。他爱温仪,就是真的爱,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放弃仇恨,。即使后来被何红药日日折磨,也不肯说出温仪的名字,甚至编一个骗人也不愿,因为他此生此世只爱过一个温仪,甚至至死还咬着温仪给他的金钗。
    世间男子,若真能情深至此,自然值得一救。
    至于何红药,有自己在,她的悲剧大概也不会发生了,如此,很好。
    思瑶想帮夏雪宜,甚至帮他挽回原本注定悲剧的命运,只因为这人至少还有点可取之处,她不欲给他金蛇剑,不欲让他得藏宝图,也是感念此人临终前的遗言:此时纵聚天下珍宝,亦焉得以易半日聚首?重财宝而轻离别,愚之极矣,悔甚恨甚!
    建文帝的宝藏固然吸引人,但那么多财宝对一人何用?即使挥霍一生也不过取了寸毛罢了。但以夏雪宜之能即使没那些财宝一样能过得好,反而不会有之后的悲剧。
    站在何红药的立场上,她不能爱他,无法杀他,只能帮他。只是这点,金蛇郎君一生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思瑶从未要他知道。这只是看书人对书中人的一种怜惜,与情爱无关,与他夏雪宜本身就更没关系。
    但思瑶又不想对他太好,原因无需赘言,仅凭她叫何红药就够了。
    思瑶看着昏迷的夏雪宜苦笑:“你此番被我如此折腾都没死,要是日后还中了温家的毒计,那便真是你没用,活该了。”说完仗着自己武功高,把人甩到了床上输了点内力,出外拔了几根药草,熬了熬给他灌下,然后抽了张凳子坐下,开始静静发呆。
    她想起自己前生,所爱的人一样也是不爱自己的,自己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成为一个能站在他身边的人,无论多苦她都希望能为他分担他实现理想途中的风雨。他必是需要她的,只是不爱她。这不是谁的对错,有事情爱注定无解,不爱从不是过错。只是贪求太多才成了执念。自己死了,也重生了,不在一世,再无相见之日。这很好,终于不用执着了,想到从前从不后悔,只是不想再回头。
    那何红药呢?也重生了吧!希望这次遇上的是对的人、
    夏雪宜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挪到了床上,摆夷族的少女静静坐在窗边靠着窗棂,手里握着一卷书却没在看只是搭在膝盖上,此时已经是黄昏,橙黄的光线打在少女的侧脸,她的表情变得模糊,甚至多了几分飘渺,眼神也不知落到何处,只是静静的,周身都是孤寂的气息,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孤寂。
    “夏雪宜,我教你武功好不好,”少女看着窗外,声音很轻很柔,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的喃昵,从头至尾没看过夏雪宜一眼,“你认我做师父,不需入五毒,不需对我行礼,也不必尊我若父母,但要一生听我话。我不会为难你,但你一世不可对我不敬。”
    “你竟然要教我武功!”床上虚弱的男子摇头笑道。
    “怎么我不行么?”何红药转过头来,轻轻地笑着,一双秋水般的眼闪着点点星辉甚是灵动,“那要什么样的人才教得了你?”
    “什么样的,”夏雪宜低头想想,嘲讽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夏某从未有过师父。”
    “如此也无妨”,何红药点头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从窗台上跳下,衣袖轻轻扫过床边的横木,留下五个极深的指洞。
    “你若愿意学了,就来找我,”何红药拂了拂衣摆,转身离去。
    诚然,夏雪宜从未有过师父。
    他自幼孤苦,身负血海深仇,四处讨教武功,却少有人愿意教他。武功低的,他看不上,武功高的,却不愿意教他。
    江湖中人,敝帚自珍,好的武功是从不会传给外人,无论那人天资如何的高。
    夏雪宜吃了许多亏,终于明白了此点,才下定决心要自己创一门武功,从此不求人。
    数年时间夏雪宜确实也曾摸索出点门道,却始终不得其法。
    而此时,竟然有一个不过豆蔻年华的小丫头要教他武功!
    夏雪宜不由讥笑,只想这这姑娘人心虽好,但未免太过天真,。
    没想何红药一出手倒是将夏雪宜给镇住了。
    如此小的年龄,如此高的武功,如此狠毒的招式,怪不得他初时威胁她,她会半点也不放在眼里。如此身手,怎会害怕自己?夏雪宜自嘲,倒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是何红药留下的话却让夏雪宜不得不考虑一二了,他想不明白何红药为何要教自己,她对自己没有半分感情,即使自己昏迷前,她看自己的眼光也不过是在看一个移动的物件。醒来后,虽说了不少话,但眼神也冷漠如故,未见的好多少。
    夏雪宜猜不透,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但偏偏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根本看不上自己的任何东西,却要将惊世的武功传给自己。说她无所求,夏雪宜怎么也不信。可偏生又猜不出她的所求为何。
    可是即使猜不出何红药的目的,在能如此轻易学到绝世武功报仇的诱惑下,夏雪宜又如何拒绝的了何红药的提议。
    于是三天后,刚能下地的夏雪宜找到了在河边演练古墓武学的何红药,拜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师父。并立下重誓,如能报仇,将一世不违师命,否则身受万蛇噬咬,永不超生。
    何红药笑笑,她倒不看重夏雪宜的誓言,她教夏雪宜本也不是全然的好心,就像看戏一样,她只是由着性子随便往剧中人身上加了点什么,然后也不过是想看看,如此会有什么样的蝴蝶效应。
    她早料到,即使夏雪宜猜不出她的打算,也只能听她的话,来跟她学武。任他心机似海也算不出自己与他前世的关联,自然永远猜不出她的目的。即使学了她的武功,心里也始终有个结。日后,夏雪宜也不得不顾忌着何红药。因为他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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