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他,神枪-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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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少女,怎么不去屋子里坐?”温柔的男人从门外走来,顺便跟我打招呼。
我望着他,也不管他会不会从我的眼神里发现什么。
我喃喃:“清……里。”
男人愣了一下,对我微笑:“嗯?”
我摇摇头,把手伸进冰冷的水里。
这果然是两千年前。不知道山本老头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的确确把我送回了两千年前。不知道银在哪儿,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的去。
肩上突然一重,男人拿着一件披风披在我身上。
“外面冷,不过你穿的未免也太少了。”
——他就是对谁都能这么温柔。
我系好披风,说起来真有点冷。毕竟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春末夏初了,一件薄薄的死霸装足矣,但是这里,大概是寒冬吧。
——也就是说,离那件事发生,并没有多少时间了。
两千年的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更何况我一直都在尽力去忘记。
我犹豫半天,试图组织语言解释:“我……”
男人把食指压在唇上,做出了禁声的手势。我被他拉着胳膊拉到房子里,少女看到他匆忙的深色也是了然,帮着忙在门上上了木条。
少女拉着我的手,安慰我:“你不要害怕。”
男人伸出手,给我腕子上套了一个镯子。
门外很快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我从门的缝隙里看到几十个佩刀的人在附近挨门挨户的搜着什么。我很清楚他们在搜什么。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请回吧。”男人压低了声音,回应门外的人。
门外的人想要强行突破,却被拦住,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里面没有灵压,不用进去了。”
——“可是……”
——“这是山本大人的命令,不能扰民。”
门外一下子安静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少女看了眼手腕上的镯子,瘫倒在地上,拍着胸口:“多亏了这个隔绝灵压的手镯,清里你实在太厉害了,我爱你!”
男人摸摸他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那些死神是在追我们,让你受到牵连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叫神枪,”少女支着自己,又指了指男人,“这个看起来很靠不住的家伙叫山本清里,你是流魂街哪个区的魂魄?以你的灵力,可以去当死神哦!”
我下意识重复她的话:“死神……”
少女点点头,指着清里说:“你别看这家伙现在这样,他可是很了不起的死神呢……虽然现在外面都不理解我们,但是我相信等孩子出生了,大家一定都能重新接受我们的。”
“我最喜欢死神了。”她说。
我控制着自己,努力让眼泪不留下来。
——“我最喜欢死神了。”
——“我最讨厌死神了。”
曾经喜欢过的,为什么会变成讨厌呢?
少女扬着脸问我:“呐呐,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愣了愣。
清里摸着少女的头说:“不要为难人家了,阿神。”
“不是为难,”我淡淡道,“我叫……我叫神,市丸神。”
少女瞪大了眼睛:“你也叫神啊,那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小神?神神?神儿?”
我欲哭无泪。
清里说:“就叫你市丸吧。”
少女撇嘴:“怎么这样!这样听起来一点都不亲切。”
清里摊手:“你不是说凡是阿神、小神、神神、神儿,都是在叫你,以后要一天换一种叫法吗?”
少女扯扯嘴角:“嘛……好吧,市丸酱。”
我强颜欢笑。
少女突然摸着肚子,大叫了一声,清里紧张的抓着头发不知所措。少女嘲笑他:“亏你还是研究学者,看不出来这是宝宝在踢我吗?”
清里很无奈:“这个要怎么看的出来?”
我犹豫道:“在怀孕的后期,如果用手按着肚子的某一处,孩子是会有反应的,有的时候还会回应一下。”
少女惊讶:“市丸酱也生过小孩吗?”
我笑了笑:“嘛,算是吧……”
清理拿出笔记本,握住我的手说:“请务必教给我注意事项。”
我傻笑:“这个不用了吧……”
——反正,也用不上。
……
我和清里,还有两千年前的我住在一起,大概这样过了三天。那天早上,因为怀孕嗜睡,还是少女的我正准备赖床。清里无奈的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对我说:“市丸桑,能和我来一下吗?”
我想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毕竟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清里将一张纸递给我,说:“这是三天来我对你灵压的分析,你的灵压很不纯,有5%虚的灵压、5%几十种不同但都很微弱的灵压,40%死神的灵压……剩下50%是……”
我接着他的话继续道:“是神枪的灵压。”
清里很意外,没想到我这样就坦白了。
我摊摊手:“我的事情从来没有瞒过你过。”
清里说:“果然,你是阿神。”
“准确一点是,来自两千年后的阿神,”我张开双手,拥抱住他,“好久不见了,清里。”
清里嗅着我身上的气味,说:“你变的和现在不一样了。”
那么多年,为了支撑自己的力量,有过无数个主人,吞噬了无数虚的力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年的自己只剩下最后50%。我苦笑:“发生了很多事。”
“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清里叹息,“我果然……还是死了吗?”
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死,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做了必死的决心。
我问他:“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这样就可以改变命运了。”
清里习惯性摸摸我的头,反问我:“那么,阿神,你想改变过去吗?”
我沉默。
良久才道:“虽然很痛苦,但是我果然还是不想改变。”
清里微微惊讶:“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因为如果改变了现在……我就不会遇到他了呀……”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扯着清里的衣角,痛哭流涕。所有的彷徨不安,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甚至是思念,像潮水般涌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
傍晚的晚饭过后,我对清里说:“果然,我还是要想办法回去。”
清里笑着点头:“嗯。”
我带上斩魄刀,准备独自去找回去的办法。其实也不算毫无头绪,目前我认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拿刀架在山本老头脖子上问他。
清里说:“我很高兴。”
我回过头。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因为阿神,我的阿神终于长大了。”
我扬起一抹笑意,顿时感觉一身轻松。我朝他挥挥手,回过头,扬长而去。
……
清里,你不知道,再见到你我有多开心。
……
两千年前的尸魂界,由于虚不多,死神也不多。
没有中央四十六世,没有护庭十三番队,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贵族,甚至连流魂街和静灵庭都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因为清里和以前那个我的关系,山本老头几乎出动整个静灵庭的死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呆着。我闯了趟空门,别说山本老头人了,就连死神都没看到影子。
我当年怎么没想过躲回静灵庭来着的?
我在流魂街绕了一天,没有发现目标人物。傍晚的时候,流魂街那家千年老字号出炉了热腾腾的饭团,勾的我口水直流。
我身上带的钱,是银当上三席后发下来的工资,虽然为数不多,但勉强算是小资。只是有一点,我悲催的发现,这些货币在两千年前不是通用的。
我望着饭团直流海带泪。
早知道应该跟清里借点钱来着……
我趴在饭团铺子边上,眼巴巴的望着排的很整齐的饭团。
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那就是你明明揣着一兜子的钱,可是却连一个饭团也买不起。
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用荷叶包了三个饭团递给我。
我感动的无以复加。
老板说:“丫头,你还是不要在外面乱走的好。”
我叼着饭团,露出疑惑的表情。
老板摇摇头:“最近有个妖怪,就是你这种紫色的头发。听说她吃了好多人,肚子大的跟怀孕了一样。静灵庭的死神最近都在追查她的下落,你这样走在外面,很容易被误认为妖怪的。”
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老板神秘兮兮的说:“你别不相信,上次我亲眼看见了那个妖怪!挺着好大的肚子,眼睛是那种阴森的青蓝色,在晚上还会发光……她杀了好多人……就是一刀下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怜那些被她杀死的人,都是些普通魂魄。”
我震惊。
在我的记忆力,从来不曾出现过这种情节。虽然怀孕那段期间,我常常混混沌沌,而且非常嗜睡,但绝对没有杀过人。
我抱着饭团往回跑,重重疑雾笼罩下,我好像摸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路过三区的时候,很多人围堵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那个时间凑热闹,刚想绕道而行,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
“我跟你说过的吧,”那个声音冷冽而无情,没有平日哪怕一丝的嬉笑,“只有这个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坏话。”
“她是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哪怕相濡以沫我也绝不会抛弃的人。”
“我曾经这么答应过她。”
2000 years ago(三)
“对不起,借过一下。”
我钻进人群,正好看到银被狠狠推倒在地。银不是那种任人动手,却不反抗的人,我想起了不久前全身浴血的他。
那些围观的人,对毫无反击之力的银拳打脚踢,推推搡搡间,我被暴动人群一下子挤了出去。
银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叫骂声中。
——正如同我想回去他身边一样,他也赶到了我的身边。
我突然觉得从没有过的安心……
——就算那样之后,他依然没有放弃我。
银托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他身负重伤,手中只有一把失去刀魄的浅打。但是他说:“我所许下的承诺,一个都不会食言。”
这个死小孩!
我扶住他的肩,把他搂紧怀里。
我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道:“呐,银,怎么办?……我被你找到了呀。”
怀中的人颤抖了一下,然后安心的坠入黑暗。
……
“啦啦啦啦……”我哼着不成曲调的歌,心情尤其的好。
心情好的时候,就应该野炊……好吧,我这是不得不在野外挖野菜吃野味。
银身上的伤很重,但是那已经足够我庆幸的了,在我发狂的时候,从没有迹象表明还能有活物剩下来。要不是银那最后的声音,传进了我的心底,估计他现在也不会只是发个小烧什么的。
我的包扎功夫一流,但也仅限外伤,所以在这三天里一定有人用鬼道给银治过内伤了。
大概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往锅里倒蘑菇,又撕了些野鸡野鸭的碎肉进去炖。这是我最拿手的菜,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弄这个吃。虽然没有调料,味道很淡,加上没有去肉类的腥味,口感上可能并不好……但是以银现在的状况,就算再难吃的东西,他也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哼着歌,等开饭。
银嘤咛了一声,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热度并没降下来,不过好现象是他开始出汗了……眉头紧锁的,是在做噩梦?
我伸出食指去揉那纠结在一起的眉毛,银的眼珠在眼皮下转了转,缓缓睁开。
我吓了一跳,赶紧端坐好。
银看了我两眼,无力道:“我闻到了什么焦味。”
我惨叫一声,回头扑火盛汤,结果被烫的眼泪哗哗的。银靠着树根坐起来,他的死霸装,已经在我帮他上药的时候脱掉,现在当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树根很粗糙,我怕伤到他的伤口,在银的后背垫上了清里给的披风。
夜很凉,我搓着手说:“我去加点柴。”
银拉住我的衣服,把碗还给我,扯着嘴说:“你喂我。”
他他他这是在撒娇?
我颤抖着接过碗,小心翼翼的给他吹凉了,才送到他嘴里。
银说:“好难吃。”
我表示愤怒。
银又说:“不过,我觉得很美味。”
我脸象征性的红了红,但现在把对话拉回正题才是重点。
“银,你为什么会在这?”
银愣了一下:“我是追着你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