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桃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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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了展鸣的目光,苏小沫猛地睁开迷惘的星眸,直视着展鸣的方向,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开,挑逗似的溢出一声婉转地轻吟“啊~”。
展鸣忍不住浑身一震,想别开目光,似乎又更想看下去……一夜下来,连看几场A级片,害他差点没控制住呼吸暴露行藏,好容易挨到天明,都没见方臻有任何特殊的举动。
因此当苏小沫说今晚继续的时候,展鸣持强烈地反对意见,“你根本不知道什么,他没必要对你施术,施摄魂术是很危险的,弄不好会被反噬。”
苏小沫摆了摆手,“我猜他是谨慎,能翻寻到更好,没必要用这么危险的方法。但找不到的话,肯定会用,咱们又不知道他哪次会用、哪次不会用。所以,以后你都帮我盯着。”
展鸣忍不住怒道:“你怕他的摄魂术,不要理他就是了,干嘛硬要我看着?不可能只有这个办法吧?”
苏小沫一脸诚恳地道:“其实我希望他对我用摄魂术,因为我记不得坠子放在哪里了,我要他帮我回忆起来啊!而且我还要让他拿到坠子,这样我们就只需要跟踪他,便能找到失物了。这样不就简单得多?”
展鸣几乎瞪裂了眼眶,他……一晚没睡着……可惜苏小沫一脸无辜地坚持己见,他不得不从……也罢,今天换个地方蹲守。
第二天一大早,展鸣冲了近一刻钟的冷水,第三天一大早,流出两管鼻血,第四天一大早……
最最可恨的是,每天清晨,苏小沫必问他:“你昨晚看到了什么?我有没有被施术?”
展鸣恨恨地瞪她一眼,他昨晚看到的……不能说!这女人叫得那么大声,欢快得很,有没有被施术她会不知道?
夜晚看到的美景,很自然地映射到白天,现在他看着衣着华丽的苏小沫,仿佛还能勾勒出府绸下起伏的曲线,那一扬头间的张驰与诱惑……还要他继续盯着,总有一天会顶不住!
展鸣因此怨恨着方臻:要么施术,要么滚蛋,拖泥带水地不象个男人。
方臻并非不想施摄魂术,只是有暴露目的地顾虑,他一眼便瞧出展鸣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又是苏小沫的贴身侍卫,万一施术时被他发觉,自己在苏家就很凶险,因此连着十来天都按兵不动。
但再等下去已不是办法,虽然他施术让小雷尽力搜寻,但苏小沫却藏得极为隐蔽,看来只能从她身上着手了。
是夜,方臻极尽温柔,仿佛欲与她抵死缠绵。
苏小沫享受得痛快淋漓,心中却也知道今晚不同,忍不住问道:“臻臻今夜这么主动,是否有心事?”
方臻深情地凝望着她,轻笑道:“你不喜欢?”
苏小沫立即加应:“喜欢啊!就是太喜欢了,怕你哪一天功成名就,便不再理我啦。”
方臻闻言微微一笑,“若你帮我家翻案,我怎么会以怨报恩?”
苏小沫一脸开心地搂着他道:“我会帮你,你想我怎么帮,我就怎么帮,你要银子我给银子,你要……”
方臻闻言明眸一亮,“真的?那你愿怎么帮我?若我要秦无欢送你的六芒星佩呢?”
“你要就给你!”
方臻闻言不由得屏住呼吸,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现在就给我吧。”
苏小沫挠了挠头,“不记得放哪了。”
方臻的瞳孔紧了紧,两次问的结果都一样,难道这女人真的随手扔了?
早在两人第一次缠绵时,苏小沫便着了他的道,只是她的确不记得自己将六芒星放哪里了。
而且很长时间没痛快淋漓地享受过欢爱的苏小沫,不一会儿便春情泛滥,不由自主地磨蹭他,让他一时分神放开了对她的控制,他才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替她收拾物品的小雷身上。
引导人回忆已经淡忘的事,是件很耗时耗神的事,今晚方臻特意先彻底地满足她,就是要问清楚。
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苏小沫便慢慢记起自己好象是在书房看书时取下的坠子。
第二日一早,方臻笑着相求,想到她书房借几本书看,苏小沫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我们俩还要说什么借,你在我书房看就是了,拿过来拿过去的多累。我今天要随爹爹到各家店铺走动走动,回来再陪你。”
刚一踏入前院,展鸣便将一个用手绢包着的小东西丢进她的怀里,忍不住道,“他昨晚施术了,缠着你问这坠子的事,你告诉他坠子随手夹在一本书里了,我找了大半夜才找到。”说罢有些怨怼,这女人看起来没多大学问,干嘛在书房摆那么多书?
苏小沫想起刚才,习惯性地对方臻说爱他的时候,方臻脸上那抹不自然,不是不因为认为她真爱着他呢?
想到这,苏小沫忍不住笑问道:“他只问了吊坠?应该还问了别的——比如我知道多少、是否怀疑他,这些吧?”
展鸣别开脸道:“没错,都问了,你答得很好。”
当听到苏小沫在摄魂的状态下,用那么坚定地语气说爱方臻的时候,他心里有点不舒服,虽然苏小沫之前就说过,这是她的计谋,不是实话。
这些天苏小沫可没浪费时光,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应对方臻的摄取魂术。
她不怕被方臻拿走六芒星,反而希望他拿走,她才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于是悄悄请人打造了一个假的紫铜六芒星坠,让展鸣听到方臻套出她的话后,就将真的换出来。
那坠子她仔细地赏玩过,大致上记得图案,反正方臻他们没见过真的,应当哄得住。
只是,若方臻察觉她知晓,就会采取相应的措施了。因此怎么混过他催眠时的盘问,就得花些功夫。
按苏小沫对催眠的理解,催眠师引导的,是受术者的潜意识。
她不知道方臻的摄魂术段数几何,只能从潜意识这方面下功夫。她没事就给自己催眠,告诉自己“我是爱方臻的,因为他长得帅、身材好、床上功夫棒,我不知道他任何事,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如今看来,她的自我催眠效果还是不错的。
晚上回朗园的时候,方臻还在书房中看书,苏小沫笑道:“臻,你每天不是看书就是下棋,要换了我,保准会疯了去,我三天不出门,就浑身不对劲。”
方臻放下书来,将她抱坐到膝上,轻笑道:“你若是想要我陪你出门玩,直说好了。”
苏小沫眼睛一亮,“真的?你肯陪我?这时节这么好,我想去游湖,晚上到天香阁吃海味。”
方臻宠溺地刮刮她的小脸,“想吃海味?海味是得意居做得最好。”
“好,就去得意居!”苏小沫从善如流。
第四十四章 大意之失
第二天一大早,苏小沫便梳洗打扮,打算与方臻两人一同游湖,连展鸣这个电灯泡都不打算带。苏老爷怎么都不答应,说要带个保镖才好。
方臻也不同意,说今日是十五,是进香的吉日,他昨晚就约了无欢,到湖边的庙中烧香求签,求菩萨保佑无欢顺利生产。
搬出了这么条理由,害苏小沫想反驳他的话都不行,与老爹交换了一下眼色后,便答应了,四人一起出游。
现在是初秋,是静海湖最美的时刻,湖边连天的荷叶上,盛开着朵朵淡粉、莹白的荷花。
无数小舟在湖边揽着生意,载游人到湖心的小岛上消磨时光,四人租了条大船,到湖心岛上赏荷、进香,一上午玩得颇为尽兴。
湖心岛的小庙中香火旺盛,秦无欢诚心诚意地在佛前上了三柱香,求佛祖保佑他生个男孩——这是苏老爷的愿望,为表诚意,中午四人在庙中吃了餐斋饭。
下午苏小沫便提议泛舟湖面,让船家在静海湖上随意划行,看看四周的湖光山色。这一提议得到秦无欢和方臻的支持,船家便慢慢将船划入湖中,迎着湖面清爽地微风,一路在荷田中穿行。
四人都站在甲板上,指点着摇曳的荷花聊着相关的故事,苏小沫正心旷神怡之际,突然觉得全身乏力,还没来得及钻进舱中休息,便扑通一声摔倒在甲板上,紧接着扑通扑通几声,另外三人也纷纷倒地。
苏小沫暗暗吃了一惊,莫非中招了?
耳伴突然传来几声张狂地大笑“哈、哈、哈~”,那船家和几名船工扔下手中的活计,洋洋得意地走过来,蹲到苏小沫的眼前,痞笑着道:“老子老早就想劫了你这小娘皮,跟苏半城换几两银子花花,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另一人猥亵地笑道:“大哥,在放票之前,让兄弟几个好好地乐呵乐呵!”
不待那老大回答,方臻和秦无欢便齐声怒道:“你敢!”
那人立即穷凶极恶地冲过去,一人狠踢了一脚,方臻倒还好,无欢却疼得白了脸色,那一脚正踢在他的肚子上。
苏小沫怒道:“住手!你们拿我的发饰去苏家敲门就是了,要多少我爹都会给的,但如果伤了我或我的人,我决不会放过你们!我会买遍天下的杀手,将你们几个一刀一刀地凌迟处死!”
那几人正想哈哈大笑她的狂妄,却被她眼光中的凶暴骇住,场面一时默然。
方臻朗笑道:“小沫,你说得对!咱们事后决不能放过他们!”
苏小沫的瞳孔眯了眯,没说话,那为头的老大闻言便目露凶光,㧃;着苏小沫的头发道:“如此这般,那兄弟们就先杀了你这几个男人,拿到钱后,再杀了你!”说罢偏头示意,几名手下立即抽出腰刀,便要往三名男子身上招呼。
空中突然闪出一条纯黑的人影,夹带着疾风和杀气!
那名老大眸光一紧,几名手下也发觉不妥,立即迎了上去。
展鸣咬破舌尖,血腥的气味令他酥麻的感觉颇有减轻,忙乘乱往苏小沫的身边爬去。苏小沫急得指指无欢,要他先保护孕夫,来人是爹爹的暗卫忘川,她相信应当能解决这几个人,她是让忘川来跟踪与方臻接头的人的。
展鸣立即回身往无欢的身边爬去,方臻见到苏小沫的手势后会意,立即对她道:“小沫放心,我会保护无欢贤弟!”
不知这话是不是提醒了那几名贼人,立即有一人抽身回来,一抓拎起了秦无欢。
苏小沫正在喝骂,方臻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乘贼人拿刀抵着秦无欢的脖子,向黑衣人叫骂时,扶栏杆站起来,猛地一把抢过了无欢。
那贼人眼见不对,立即回手便是一刀。
方臻伸手想挡,但全身无力的他,被贼人的刀背拍得飞过栏杆,咚一声巨响,落入水中,秦无欢也被他带得越过了栏杆,落入水中。
苏小沫刚张开嘴想尖叫,眼前一花,一张放大的、满是血腥的脸便突然出现在眼前。她骇得抬头看去,那几名贼人都已死在忘川和展鸣的剑下。
展鸣硬提了一口真气,杀了就近的一人,此时已是气血亏虚,嘴角渗出了血丝。
忘川跃入湖中救出了秦无欢,忙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倒出几颗药丸,给三人一人喂了一颗,复又跃入湖中,过了片刻才登上甲板,沉声道:“方公子找不到。”
苏小沫望了一眼平如镜面的湖水,沉默不语。
约莫一盏茶后,苏小沫便恢复了力气,与展鸣、忘川三人将船划到岸边,急急忙忙地回了苏家的大院。
秦无欢全身都湿了,虽然披了件展鸣的干衣,但在湖上被风一吹,不住地打喷嚏。
苏小沫一脸地自责:都怪她!太大意、太自负了!她早料到方臻会想办法将六芒星交出去,却忘记了,苏家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他人还怎么会留在苏家?如果想不惹人怀疑地走掉,被劫或被杀都是最好的方法,她却认为方臻只会将六芒星送出去,自以为将展鸣和忘川都带上,就万事大吉了。
请了大夫过来给无欢诊脉,说是风寒入骨,现在已是秋季,湖水寒冷,他虽然有武功,但落水时正中了软骨散,无法运气护住心脉,因此病情颇为严重,得好生照顾休养。
苏小沫坐在床前安慰了他一番,叮嘱小俊、小净好生伺候,便吩咐备马车,她要到门市去一趟。
明子奇自她们一行人回家,便过来陪着,此时见苏小沫起身,忙上前关切地询问她身子可好,苏小沫笑了笑道“没事”。
明子奇略感安慰,复又问起方臻,“方兄此时不知如何了,你们还能再派些人寻他吗?不知他会不会水,我很担心……”
苏小沫敛起笑容,盯着明子奇,一字一顿地道:“子奇你放心,他肯定没死。我一定会将他找到的!我发誓!”
明子奇欣喜地道:“那就好!小沫,我先代方兄谢谢你!”
苏小沫敷衍地扯了扯嘴角,“不客气!”
门市是苏家对外营业的门面,举凡想到苏家来租房租地的人,都是在那与苏家的管事联系。
门市位于商业街的边缘,看着不大,但内巷很深。苏小沫穿过若大的前堂,径直往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