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殿-in-魔戒]本本战记 (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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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会议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来自灰山的矮人们愤然离场。他们冲出萝林，暴跳如雷，谴责精灵和人类只想用他们当做挡箭牌。而幽暗密林的银发精灵王瑟兰迪尔随后也带队离开，将自己始终跟随在那个黑巫师旁的儿子强行绑走。
米尔寇最为关注的，参会的一位迈雅，众神的传令官伊昂威（Eö；nwë；），在发生以上两次分歧之后与人类王国的代表起了冲突。
博罗米尔率领部下甩手走人，阿拉贡追出萝林的时候，劝道：
“如今大敌在前，我们要齐心协力。”
而博罗米尔傲慢地回答：“既然在那些神明眼里，人类永远要低精灵一头，既没有永生也没有赐福之地，我干嘛参与进来讨没趣？”
这段对话立即原封不动地呈上了米尔寇面前。
还能有什么让米尔寇更加高兴的事情么？
事实是有。
没过几天，在各族代表都已经四散而去之后，萝林首府直冲云霄地美丽金光突然黯淡了。雅凡娜悲伤的歌声再次响起，而凯勒鹏亲自带队，一路严查死守，如临大敌。
米尔寇的眼线暗中查访了很久后，才知道——
日记本君拿走了罗瑞林上那串金花。
“快搜！”米尔寇向自己麾下的黑暗生物们下令，“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这个巫师找出来！”
对中土各地的攻击和拉拢分化全部暂停，黑暗生物们倾巢而出，踏遍每一寸土地。
而此时此刻，远在夏尔的弗罗多却一言不发地坐在梅隆树的脚下。
这棵梅隆树，还是当时他们经历了那些冒险之后，从萨姆带回来的那盒萝林泥土中发现的。几个月间，种下的种子就飞快长成了小树苗。
“你怎么了？”萨姆抬着一盘烤蘑菇在旁边坐下。
“你听到了……那些传闻吗？”弗罗多低着头，抚摸着萝林盖拉德丽尔女皇给他的那瓶星光，“艾卡洛不是那样的人，对吧？”
“我不知道，”萨姆茫然地说，“不过他对我们的确很不错。或许魔法师们都一样，总要做些奇怪的事情。”
“你们也在说艾卡洛的坏话？！”
大吼声在背后响起，弗罗多和萨姆两人惊跳起来，站在路边牵着小马的正是梅里和皮聘。
“我们没说坏话，”弗罗多慌张地摇着头，“我只是觉得难以置信，艾卡洛怎么会抢夺圣树的花呢？要说他投靠米尔寇，那我绝对不信。”
“要是连你也说他投靠米尔寇，那才是太过分了，”皮聘大声说，“不管怎样，我要去灰港找瑟丹理论！这些传言是从精灵口里说出来的！”
“或者去找爱隆，但是路上据说有米尔寇的手下出没，而且瑞文戴尔也的确太远了。”梅里补充道。
弗罗多站起身来，拍拍衣服，然后坚定地说：
“算我一个。”
“那那……那也算我一个！”萨姆忙不迭地应道，一面手忙脚乱地稳住装蘑菇的大盘子。
四人正走在一处讨论时，天色突然一暗，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住了整个夏尔和周边地区。霍比特人们惊讶地呼喊着冲出门外，又发觉天色渐渐转亮，若有若无地一道彩虹横亘南北方向天空。
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传入这四人耳中，冰凉却相当熟悉：
“留在夏尔。”
“艾卡洛？！”弗罗多惊呼，“你在哪里？”
“给我安分地留在夏尔，后面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插手！”日记本君带着一丝怒气说，“不要问那么多有的没有的，再让我废话我就撤回给夏尔的隐藏保护魔法！”
——————
89幕后
日记本君只是在赶往北方寒冰海湾，顺路经过夏尔。
小霍比特人们说要去找精灵理论的时候，让他莫名地有所触动，于是难得好心一次，将整个夏尔罩上了保护魔法。
这个魔法并没有什么抵御攻击的能力，却是能让所有外人途经此地，都不再注意这里，也不可能在地图上标绘这里。如果米尔寇挥军南下，夏尔将在魔法持续期间被一切敌人忽视。
我真是变得会给自己找事了……
日记本君一面飞离一面想。他化身为灰色的烟雾，在风中流向西北方。这种移动方式比幻影移形更节省魔力，却慢了些——一直是自己（和食死徒们）喜欢的赶路方式之一。
如今他必须孤军作战，直到最后。然而，这与以往任何时候的孤军奋战都感觉不同。
他还记得那天深夜，中土四个法师与匆匆赶来的众神的传令官伊昂威（Eö；nwë；），以及雅凡娜坐在一起，仔细验证自己魔法设置中的每一个细节。雅凡娜咬牙摘下罗瑞林七片树叶，在溪边设置祭台，来回进行献祭仪式让他测量魔力影响。
而伊昂威严肃认真地告诉他：
“曼威（Manwë；，维拉之首）让你考虑清楚了，米尔寇的神格很可能不是你当场就能驾驭得了的……”
“我知道，”日记本君冷静地回答，“曼威要怎么安排？”
“如有任何意外，都会先把你弹出虚空中，避免暴走的能力毁灭中土，”伊昂威简洁地答道，随即补充，“这并不是维拉们的设定，而是努曼诺尔岛屿沉没后，伊路瓦塔的安排。中土中任何显露维拉实力的存在都会被抛离。到时候会派埃兰迪尔前去接应你到维林诺。”
莱戈拉斯惊讶地紧抓住手里的卷轴，说：“这不是要永远离开中土了吗？”
“压制自己的力量到迈雅的程度，才可以回归中土大地，”伊昂威无奈地解释，“否则也只有经由仪式重返。米尔寇倒是抓住了唯一的漏洞。”
干豆腐看着日记本君说：
“要不还是用另一个方案……”
“我没意见，”日记本君回答得斩钉截铁，“又不是回不来。——何况，”他紧盯着想抗议的莱戈拉斯，“你还可以去维拉的驻地维林诺找我！别忘了你有迈雅神格。”
莱戈拉斯挂白旗投降。
之后，在聚会上，矮人们其实已经举双手赞成日记本君设想，干豆腐和爱隆、盖拉德丽尔商讨完善出来的方案，倒是博罗米尔掀了桌子。
“不！我不同意！”博罗米尔怒吼，“太危险了！我绝不同意让艾卡洛去做这样的事情！”
“你敢小看我？！”日记本君针锋相对地吼回去。
银发精灵王瑟兰迪尔温和地劝架：“我相信艾卡洛有这个实力。”日记本君连萨茹曼的欧散克塔都抢了，还把萨茹曼的迈雅神格转给自己儿子——事实摆在眼前，难道还不能让瑟兰迪尔相信么？
结果博罗米尔倒真是挟着余怒将剧本表演得无比逼真。
知道内情的在场每一个人，都戴上了日记本君赶了一周做出来的纤细指环。从凯勒布林波的笔记中，日记本君找到了制作力量之戒的一些核心要素。于是盖拉德丽尔让哈尔迪尔从萝林的宝库中取出足够原料，让日记本君打造了十多枚“心智之戒”。无论是谁戴上这个戒指，米尔寇从此就再也无法窥视他的真实内心。
米尔寇熟悉人性，思虑慎密。为了保证米尔寇不对他们的表现产生疑心，连很细小的地方都要预料到。最后一周的“表演”中，每个人都捏了一把汗。
幸运的是，从之后米尔寇的举动中，他们知道这个魔王已经相信了。
“烧了圣白树？”博罗米尔坐在米那斯提力斯的宫殿内室里，向法拉米尔挥着一张羊皮纸，“米尔寇倒是开出来了有趣的条件。”
“怎么回复？”法拉米尔好笑地问道。他没去参加会议，但一看博罗米尔那神情，就知道会议上肯定有些特别的安排。
“回复？这样写——亚尔法拉松皇帝烧了圣白树，结果把自己住的岛屿都弄沉了。在米尔寇本尊降临中土，显露足以与维拉抗衡的实力之前，少来开这种玩笑借刀杀人。”
“哥——”
“别多问，”博罗米尔笑道，“我心里有数。”
法拉米尔点头。“我相信你。”他说，然后随即动笔。
米那斯提力斯之外，游荡的黑暗生物不久以后停止了对人类王国的攻击。瑞达加斯特的鸟儿传来讯息说，米尔寇停止了对中土各处一切攻击，但从北方荒野派出了更多的部下，散布在中土每处角落。
他挖地三尺也会要找到你，博罗米尔看着小纸条，神情沉重地遥望着西北，艾卡洛，你要小心点。
萝林中雅凡娜的歌声还在持续——不过罗瑞林上再也没有绽放金花。
90…91
90协力演戏
从中土大陆的西边，越向北走，景色就越荒凉。偶尔能在路旁见到一些古代的建筑遗迹，断垣残壁上爬满了野草。
曾几何时，月牙河两岸，向西翻过蓝山，向东直到丘陵，都是精灵们的家园。灰港的精灵们从很早时期起，就在这一带幸福的生活着——他们全部退居灰港区域，也还是上一个纪元末期的事情，因为很多精灵们都出海回归永恒的故乡伊瑞西亚岛了。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在当时的大战中，中土大陆北边和西边有很多区域的陆地都崩塌沉入大海。
中土大陆属于精灵的时光已经渐渐衰落了，不过要真正轮到人类，可能还要经过一些岁月——对精灵而言短暂，对人类而言漫长。
日记本君一路飞向遥远的寒冰海湾。中土上魔法力量的分布不是均匀的，在西北和东南两个区域，黑魔法的力量受环境影响比较深厚。但是米尔寇不会犯傻跑去月升之塔的监视范围的，自从日记本君将月升之塔设定为阿拉贡他们几个的属地后，这座塔比起其他两座塔具有更强大的力量，足够压制末日火山所造成的的黑暗魔力了。
所以，米尔寇现在只能呆在西北方谋划自己的回归。
日记本君却不是径直去找米尔寇，而是要先去窥视一下米尔寇的打算。满世界的黑暗生物都在搜寻自己，但是最危险的地方的确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米尔寇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要从自己家后院搜起。
指间的戒指微微一亮，日记本君停落在一个小山丘上，按了按这个戒指。随即莱戈拉斯的声音从中传来。
“艾卡洛，矮人们说，已经将你给的图纸背得滚瓜烂熟，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你最好多查几遍，魔纹绘制错误是要出大事故的。”
“安心，吉姆利一个一个检查的——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
“动静小点，悄悄地做完再让瑞达加斯特制造声势。干豆腐呢？别告诉我你找不到他才问我。”
莱戈拉斯的声音带上了点苦笑的味道：“呃……他在出去的时候被米尔寇的黑暗生物袭击，现在还躺在床上。”
米尔寇找不齐祭品干脆双管齐下了？日记本君扁扁嘴，继续说：“记得，七个祭台的材料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标识出摆放方位，叫伊昂威（Eö；nwë；）和奥力配合点多演几场戏，慢点无所谓……”
维拉陪同设局，这些人的确玩得很大。
远方雷鸣般的巨响打断了他的话，莱戈拉斯笑道：“米尔寇又跑到灰山西侧来了，我确定他们会装得很像的。”
日记本君中断对话，抬头望去——东北方向上的天际果然不知何时已经黑云密布，电闪雷鸣。这倒好，米尔寇的注意力都在那里，自己赶路就更放心了。
而身处现场的米尔寇以黑烟构成的巨大形体面对着奥力的投影和伊昂威，冷笑道：
“纵使我们这样再比试几场，也没什么作用。”
诸神的投影和投影打架，纯属浪费魔力而已。
“只要阻止你碰我的子民，”奥力的声音低沉愤怒，几乎和雷声一般，“花点力气有什么关系？！”
矮人都是奥力做出来的，奥力尤为爱护他们，就像星辰女神爱护在星光下醒来的精灵一样。
伊昂威怒道：“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目的，无非就是用尽一切手段也要重返中土，哪能让你这么容易得逞？！”
米尔寇脸色阴沉下来，自己的行动已经尽量远离了水源，就是要避开乌欧牟这个能借水探听情报的维拉，怎么还是被他们知道了？！他正待还击，却听到灰山上那些坚守着自己家园的矮人大声说：
“天杀的米尔寇能重返中土，难道我们就不能让曼霍（Mahal，矮人对奥力的称呼）也降临中土吗？！我们愿意推平整个山头建立祭坛回报创造我们的神明！”
“奥力，”米尔寇狡黠地冷笑，“看来你的子民也会做同样违背伊路瓦塔旨意的事情啊。”
暴躁冲动又很有毅力的矮人们做事，向来不是说说而已，米尔寇揣测着，就不知道矮人们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祭品，不然连同他们做好的祭台一起拿来用，倒是能省了自己很多事。
“住嘴！如果不是中土经不起这样糟践，我早就要和曼威一起来把你再次打进土里！”奥力挥着战斧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