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幸福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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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顾重影，看他有什么办法善后。
　　可他却没什么动作，只是笑着，直到那男生做出想要掀桌的动作，顾重影才凉凉地开口：“帮我跟你们梁老师问声好。”
　　就这么一句话，男生静止下来，而那女生倒是惶惶然，拉扯着男生走了。
　　我觉得这情况很是神展开，也很好奇，问他：“你认识他们老师？”
　　顾重影拿起一块披萨咬起来，不咸不淡地说：“以前见过他们，那时他们正巧被那位梁老师教训。”
　　本来想问他怎么记得见过他们的，但转念一想这么非主流的两人想忘也挺难的。继而恍然，正打算也开吃时，我忽又想到这次算是巧合，若根本没有巧合怎么办？
　　“如果你以前没见过他们，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将一块披萨送入口中，很轻巧地回答：“不是还有你在？”
　　丫的，敢情是有我这个肉盾在才敢惹那红毛的！
　　我突然发现刚才对他间接帮了我，而微微产生好感的自己很蠢，我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希望的。

　　○二十　咱俩，约会吧（2）

　　　下午的时间，我不想再在两条腿走路中度过，便提议去看电影。只是五月份这不上不下的时节，好看的电影还没出，新出的电影不爱看，爱看的电影又早就看过，真真有些愁人。
　　我在节目单上看过来看过去，挑了将近十分钟还是没什么头绪。
　　“挑不出来，那就去看星爷。”一旁的顾重影闲闲地说。
　　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一副笃定的态度，认为我没啥电影可挑，也不知他干嘛这么衷情星爷。话说我也挺衷情星爷的，只不过我衷情的是他早期的电影，像至尊宝啊唐伯虎啊这类笑死人的角色，而不是如今这失足摔死又复活的沧桑老爸模样。
　　《长江7号》因为星爷因为七仔而火，在10年还推出了动画版，可是我当初看这电影后着实郁闷了好久。我印象中那个吊儿郎当又不失风流才气的唐伯虎，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位恨儿子不成钢的老父，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好令人伤感。
　　已经伤感过一次，我绝不要再去伤感第二次，我坚决地摇了摇头，正要说不要的时候，眼角瞥见一侧墙上的海报，里面有三只可爱的花栗鼠，说起来已经看过这动画电影，但比起去领略星爷如今的风采，我还是喜欢看会唱歌会跳舞会搞笑的小老鼠。
　　“这个。”我找出花栗鼠的名字指给顾重影看。
　　他仅是微挑了下眉，并没有任何异议，他一同意，我挺欢乐的，也没多想他怎么这么顺从的就答应了。而后我才知道，他答应看我喜欢的，那我就必须要看他想看的，而他想看的就是星爷，我无奈地只能再次忧伤了一把。
　　电影放完出门的时候，门口有工作人员在分送七仔玩偶，只要是情侣就可以免费得到。
　　我对这也没多大兴趣，毕竟我曾拥有一只七仔五年，每天摆放在家里，再喜欢也看腻了。只是顾重影拉着我去了那边，向他们要了一只过来。
　　真不是我心中对顾重影怀有偏见，我觉得他就是想着有便宜白占白不占。果然他一开口的话就证实了这点。
　　他说：“还有回馈，这电影值了。”
　　敢情电影值不值不跟情节搭边，反而要看最后有没赠品！
　　我在心里不耻了下他的行为，嘴上当然没有任何表示，我毒不过他，还是闭嘴来的安全。
　　走上扶梯后，一只抓着七仔的手伸到我胸前，手的主人说：“拿着。”
　　我有些莫名，看了看那眼睛发亮的七仔，又转眼看着直视前方的顾重影，他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手上却依然将七仔举在我眼前。
　　“给我干吗？”
　　“这七仔也有你的份。”他说，脸上依旧不咸不淡的表情，忽然有某种心思袭上我心头，心倏地突跳了一下，只是在下一秒又被顾重影的话打回平常频率。
　　“我一个男人拿着这玩意儿逛街太丢人，还是你拿的好，毕竟你外表看上去还是个女人。”
　　我挺了挺还算傲人的胸部，质问他：“我怎么就外表看上去像女人？我从本质上到实质上都是女人。”
　　他轻哼了一下：“我又没检查过，哪里知道！”然后走下扶梯，撇开头往右拐去。
　　你哪里不知道？
　　我跟在他身后忿忿地想，又想到他现在乃至日后几年都是一原装小处，心里莫名就是一阵小乐！
　　………
　　一整天闲散在外，才发现平日里觉得一晃即过的时间，在此刻又挺长久的。
　　下午四点多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去顾重影的公寓那儿坐了坐，上了会儿网，之后又被他拖出来逛夜市。
　　其实我腿酸得不想动，对于热闹的夜市也就没啥兴致，可顾重影一副他没逛过夜市的模样，叫我不得不忍酸舍命陪他，谁叫他是大爷呢！
　　夜市里的东西跟商场中的差不多，就是价格上要比那边便宜好多，不过不容易讲价。幸得我对那些饰品啊衣服啊也没特别爱好，随便看看就行，也不打算买。就只有一样东西，那我是必买不可的，就是香飘千里的臭豆腐啊！
　　香飘千里果真名副其实，从夜市的街头就能闻到位于街尾的香味，一路上我口水横流满地，才拖着酸疼的脚走到那处。
　　吃完一碗时，我满足地叹了口气，整个精神都振奋起来，可一回头却不见了顾重影的人影。我踮脚在人群里探头搜索来搜索去，却还是没见到他的身影。
　　正打算掏手机打电话时，却发现从对面过来两个人——奈奈和柳晨。
　　奈奈的手亲密地挽着柳晨，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看样子是已经确定关系了。可奈奈没有跟我说过，她这阵子一有空就出去，我以为她还在追柳晨的道路上坚定不移，没想到她已经将柳晨攻下了。
　　对于奈奈没说她和柳晨现在的关系的这件事，我心里有点堵。
　　走近时，柳晨先看到我，他停下来，礼貌地对我点头：“潘燕。”
　　奈奈闻声也望过来：“燕燕。”
　　“奈奈，柳晨。”我冲他们笑，“你们也来买臭豆腐？”
　　“是啊，柳晨说这家的特别好吃，就来试试。”
　　当初是柳晨带我来这里的，现今他跟奈奈成了一对，来这边再正常不过，可我心里总觉得特别惋惜。因为以前总是依赖着他，跟他的关系再密切不过，然而现在两个人面对面也是疏离，更何况心中的距离更是远到天涯。
　　不过如今，他和奈奈一起总比跟我要好千万倍，想到这点，心里倒也舒畅不少。
　　“呵呵，那你们在这儿买吧，我先走了啊！”我向他们道再见。
　　“燕燕，你一个人的话跟我们一块儿吧！”奈奈放开柳晨的手，转而拉住我的。
　　“我不是一个人，我是跟顾重影一起的，他走丢了。”
　　突地，后面响起一记哼声：“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这么大人了还会走丢？以后好好跟着我，别乱跑。”
　　丫的，他一句话就将走丢的对象转换成我了。
　　顾重影上前跟柳晨打了声招呼，便把我拉到他身边，对他们笑笑：“她一个十万伏特大灯泡就由我带走了，免得打搅你们约会。”
　　柳晨倒也没什么其他表情，很自然地点了点头说好。
　　奈奈却是深深望了我一眼，再是将视线移到顾重影那边，然后又向下移，应该是看我和顾重影握着的双手，后迟疑地说：“你们……”
　　我能猜出奈奈想说什么。去年我跟她说我喜欢的是吕行路，可现在却是与顾重影一块儿，虽然隔了半年左右，可这么快就转移目标，而且这目标又是对方的兄弟，不管怎么想都有点不厚道。
　　“和你们一样。”顾重影这么说，一只手扶上我的肩头，搂着我跟他们道别。
　　淹没在人群中，猜想奈奈他们看不见后，一手甩开顾重影的手，对上他好笑的眼神。
　　他强硬地再次搂着我的肩说：“这么现实？一没利用价值就被无情地甩开。”
　　“我不习惯被人搭肩。快放开。”我试图扯下他的手，可他却越搂越紧，不给我扯开他分毫的机会。
　　“不习惯？那就多习惯习惯。”
　　后来实在甩不开，也就只能任他继续搂着了。只是当我认命随他的时候，他倒好，就没了兴致，放开了我。
　　这摆明了就是跟我作对嘛！

　　二十一　问题，总会解决（1）

　　　暑假两个半月，顾重影选择留在G市实习，他问我要不要留下来，因为想到家里会发生一件事，所以我选择回去。
　　我家原籍是隔壁的东江县，因为爸爸工作的关系，转而搬到了T市，也在此安定下来，一住就是十多年。而这次暑假，东江县的老县长刚巧退休，空余出县长一职。
　　我记得爸爸当年想过申请调任过去，不过最后还是选择留在T市，而从中作梗的人就是胡叔叔和另一个人。
　　贪污受贿是个人选择，在官场上的人十有□都会受到一些利益的诱惑，而能不能把持住是个人操守问题。我知道我不能为我爸做任何开脱，因为选择是他做的，可是最后整个家变成那样，我无法不把恨意转向那些诱因。
　　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胡叔叔他们，我们家是不是会一直平安无事下去，还是又会出现另一个胡叔叔来致使我爸犯罪？
　　无法预料的结果比已知的未来要有希望的多，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爸爸坚守调任的信念。
　　放假两周之后的一天晚上，爸爸在饭桌上不经意地提起考虑要不要调任的事情。妈妈的性格就是随爸爸，爸爸说好，她也就认定什么是好的，所以她就跟平时一样。
　　我装作不甚在意地说调任好些，爸爸问我原因，可心里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我只能重复一遍，证明这只是个人见解。
　　………
　　九点后，顾重影电话过来，我一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爸爸一定选择调任，就想问问他有什么看法。
　　我先跟他扯了一些有的没的，问他一个人怎么样啊实习怎么样啊，被他调侃了一番，心里有事也就不跟他计较。大约讲了二十分钟时，我才状似无意地问他。
　　“我爸说想调任回老家，从市委书记下调成县长，他有点下不了决心，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下决心。你说怎么样才能让我爸下决心调任？”
　　顾重影反问：“从市委书记变成县长怎么看都像降级，为什么你会希望你爸去当县长？”
　　我顿了顿，脑子转上一转，真假参半地说：“官场黑暗懂不懂？一个人的职位越高，所要承担的压力就越大，我希望我爸能多在家。”
　　“没想到你还挺孝顺。”他说，然后中间停了一小会儿时间，我这边还能听到他那儿的汽车鸣笛声，“这是你希望的，那你爸呢？再怎么说上面也不会没事将你爸调任过去，除非是你爸申请的，那你爸的理由是什么？”
　　我爸的理由？
　　这是我没有想过的，我只知道他提调任的事，却从来没问过他到底为什么想要调任到县一级。
　　那晚这件事就这样悬着没有解决，直到几天后妈妈的朋友来家里，见到那位阿姨的瞬间，有些东西就像打通奇经八脉一样灌进脑子里。
　　主要是妈妈和阿姨讲起小时候的事情，说到小时候，我脑子里就有一个印象。
　　那时候爸爸还是个小公务员，我们一家都还在东江县。县上有一条河，这条河几乎贯穿整个县，算是东江县的水源。这条河平日里很宁静，水波不兴，可一到下雨天就跟水漫金山似的，时常会淹没上来，地势低点的地方，一楼就根本不能住人。
　　当初跟上头反应了无数次，可无数次都像被这东江水淹没一样，没有回声，只有一些场面话说已经反应到有关部门去了，可这有关部门却是老百姓从来没见露过脸的。
　　就是因为这样，我爸和柳晨爸以及其他有壮志的叔伯他们，总是谈说未来，许下宏愿说要当上领导层人物，然后回来将东江县壮大发展起来，让所有东江人不用再承受水患。
　　这是爸爸他们当初约定的愿望，只是后来很多叔伯去了其他城市，也有些仍旧被上头压着，还有就是向我爸这样在官场中混久了，那些理想啊抱负啊都渐渐被世俗磨平，对于什么事都要思量再三再再三才能下决心，而这决心未必与志向有关，只是想要图个顺风顺水。
　　能想到的理由就是这个，我也将这理由跟顾重影说了。
　　他帮我分析了一下，要我想办法帮我爸在东江县办一场同学会，反正就是让那些叔叔伯伯再次汇聚一堂。
　　他缓缓说道：“熟悉的人，相同的场景，这些东西总会让人想起过去，回忆总是比现实更美好，也更能让人记起曾经的豪情壮志。或许你爸见过老朋友之后，心里状态会改变。”
　　我想想也挺有道理，就决定从这方向着手。这本就是一场赌博，即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