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缘之童养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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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铮南但笑不语。
莫草便再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的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这样遮掩着自己的身份……又是有何目的?”
“我……”魏铮南启唇吐出一字,顿了顿,继而说道“实话于你说,我乃当朝巡按御史,此次乔装身份,来到路家,全然是为了办案而来。”
“什么?”莫草惊的再说不出什么,她是怎也没想到魏铮南会是这个身份。但却直觉却告诉她,此事并非这样简单,而且……路家到底有什么事,竟惊动他这个‘代天子’正七品巡按御史乔装到路家来?
第二十八章
见莫草满脸惊讶的神情,魏铮南依旧是微笑着,却早料到了她会是如此的反应,“草儿可知路家做的何种生意?”他正色问道。
“盐商。”莫草这时已从惊叹中恢复了过来,答道。
“对,盐商。路家从祖上开始做的就是这贩盐的生意,却并未大展宏图,仅是赚了些养家糊口的小钱罢了。但一直到路明(路老爷)接手这生意开始,他们路家就一路兴盛,将这家业越做越大……”魏铮南一口气说下来,莫草心中也是明白,他这是话中有话。
“那又如何?”莫草冷颜问道“难道就不能是路老爷有手段,够精明。有人白手都能起家,更何况他多少还是有些家底的。”
“好,说得好。”魏铮南朗声一笑,这女人果然不能小看了,“他是精明,是有手腕不假……可他这精明,他这手腕,要看用到哪儿了!”说到最后,他声音竟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莫草不免脊背一寒,想来这事定有蹊跷。
“他行贿,买通朝廷命官,倒卖私盐……”魏铮南朝莫草走近些,压低了声音说道。
原来如此,莫草倒是并未太大反应,其实这商人与官员勾结,自然是常事儿,一个有钱要权,一个有权要钱,互相利用倒是双赢的结果。行贿受贿的也是大有人在,想来他也不用如此痛恨吧。 “仅当是如此……也用不着大人您亲自潜入路家来调查此事吧。”而且,从话语间也听的出,他对路明有多痛恨。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魏铮南冷笑着夸奖道,把脸更贴近了莫草的耳畔,声音是放低了,但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私语道“他路明,为牟取暴利,在私盐中掺加石粉,卖至偏远地区,吃死了杨村上上下下十八口。你说,这十八条人命,可够我来亲自找他?”
什么?莫草咂舌,瞪大了眼睛转过脸去望向魏铮南。想想那都是骇人的事,竟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这么多人,现如今还能这样的若无其事。该是多歹毒的人才能狠的下这样的心啊,不,却不能听魏铮南的一面之词。莫草反应过来,魏铮南既然潜入了路家,那定是没有证据,尚在猜测怀疑阶段罢了。“有何证据?”莫草脸色有些不好,却仍故作镇定的问着。
“证据……我自然已经到手,不然,你以为我告假去了县令府是为何?”魏铮南笑的阴狠。 莫草只觉得这心里没着没落的,想路家碰到这么个对手也是可怕。“你……似是有些针对路家?” 魏铮南扬扬眉,轻笑道“那是自然,于公于私,我都定会重重的办了他!!当然,他们一家都不会好过,路云谦更是!!”
莫草身子一抖,只觉得这人变化多端,兴许以前那份亲切劲儿全都是装出来的,这般阴险狡诈,心计尤甚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一人若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实在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让人总不清楚他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这于公,她是清楚了,可这……“于私?这又有何说道?”
魏铮南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的却被人打断了。
“莫草!!你怎么在这儿?!!”路云谦刚好想来找路夫人说道说道这莫草的事情,没想到竟在园子里看到了她,而且还不知死活的与那个魏铮南那样亲密!!!望着两人暧昧的差一点儿就脸贴着脸的姿势,他不禁大为光火,老远就扯着嗓门喊了起来,脚步也加快了往他们身边移动。
“诶……你的小主子来了,看来这话题,得择日继续了。”魏铮南歪歪唇角笑了起来,却并未拉开两人的距离,反而凑的更近了些。
“把这等要事告诉我一个做丫鬟的,就不怕我说出去?”莫草目光凌厉,第一次忽视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暴走的路云谦。
“你怎么会?”魏铮南伸手,抚过莫草的头发“我说了,你可是个聪明的孩子。此事孰轻孰重,该怎么办?你自然清楚……”话刚说完,那轻柔的抚着莫草头发的手便被人一把抓起,甩向一边。 “你们在这里做些什么丧门败德之事?还有没有家法,有没有规矩?”路云谦气急败坏的冲两人吼道。
丧门败德?家法,规矩?不仅是魏铮南,就连莫草从路云谦口中听到这几个字都觉得着实好笑。这家里最讲不得规矩,最没有家法的人,今日竟来与她说起家法,规矩来了。
莫草不回答,叹了口气,没办法的摇摇头。
魏铮南站在一边亦不出声,要知道,他刚刚可是有意那样做,就是想看看路云谦这犹如一跳疯犬那般生气,他果然没赌错。这路少爷,还真是把这小妮子放在心上,怕是只有这两人自己还不清楚罢了。
“走!你,跟我回去……”见两人都不出声,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路云谦自然也是没有一个人唱独角戏的习惯,伸手过去就拖起了莫草。
莫草一个激灵连忙甩开了路云谦的手,只低沉了声音,说了一句“少爷,自重!”
“你……”路云谦一时卡壳,说不出半句话来,她竟说这样的话,只不过碰了她的一个衣角,她竟像躲瘟疫似的躲着他,还说他不自重!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好了,就当他那日是鬼迷了心窍,才做出那般事来,她用得着如此小题大做,见着他好像见着了色狼似的?
更重要的是……更重要的是她竟能与魏铮南那般亲密的头靠着头,竟都不能忍受他触碰一下!!
那人到底有什么好?!
“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去,你可听见了?”路云谦一字一顿,咬着牙说道。
“少爷……”莫草也很少见路云谦这样,虽平时也经常发脾气什么的,但这样盛怒的少爷,真的很少见,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他这样不高兴?难不成是露水把他哪儿服侍的不周,他现在拿她‘问罪’来了?不好,若真是如此,那露水可就要遭大难了。
“少爷,您不是有露水服侍吗?”思及露水,莫草立马开口问道。
路云谦皱眉,不知这丫头想到哪儿去了,翻了翻白眼,只说了句,“什么露水,河水的!本少爷统统不要,我只要你!”
第二十九章
经不住路云谦的软磨硬泡,路夫人总算松了口,还是让莫草跟他回去了。
临交接的时候,连露水这个丫头也忍不住与莫草说起悄悄话来,吐吐舌头,戏言道“还好你来了,这少爷,可真难伺候,亏的你也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
莫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怪不得少爷说只要她一人伺候,原来是只有自己才能受的了他这么个人啊。这少爷,虽贵为少爷,私下里还真不受人待见。
回来已有几日了,路云谦一直呆在家中,无所事事,莫草也有些不自然,似乎总感觉有人盯着她似的。
“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快进来干活。”路云谦声音冷着,明显还在为前几日的事纠结着。 莫草应了一声,忙从门外进了屋子。
路云谦叫莫草来干活,实际上根本没什么事好做,但莫草心里清楚,她现在不干点儿什么,明显就在是路云谦面前讨骂呢。
随意的拿着一块抹布心不在焉的乱擦,实则心里还记挂着那时与魏铮南的话,若他说的全部属实的话,那路家这次必定要承担下不小的罪责。而且照魏铮南那样的个性,既有国仇亦有家恨,不让路家来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或许都不会罢休。
虽说路家的事情,该对她没什么影响,可怎么说,确实是在这里做了这么久的事,叫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真想去魏铮南跟前替路家说些好话,求求情,可惜她于哪方面都说不过。一是如果路家的的确确做了犯法的事儿,骗了钱,伤了人,自然是该受他应有的惩罚。这其二,就算是她去为路家说话了,人家未免会听她的,她说的话到底有多少分量,她自己是清楚的。
路云谦抱着胳膊,望着眼前的这个人,拿着个抹布擦桌子,就擦那一块差不多快擦了一刻钟了,这桌子有那么脏吗?
不屑的扯扯嘴角,假意的清了清嗓子“咳咳……”莫草依旧拿着块布在桌子上来回推着,脸上还是不断变幻着莫名的表情。
“草儿!!”路云谦放大了声音,一吼。
莫草惊了一下,转过脸来眨巴着大眼一脸疑惑的望着路云谦“少爷?有何吩咐?”
路云谦气急,扁扁嘴说道,“你闲着没事做吧。”
“啊?恩……”莫草想了想,还是承认了下来。
“最近总见你魂不附体似的,怎么了?”路云谦找话说,语气却柔和了下来,近来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对她发不起脾气来。
“哦,没什么。是少爷您多虑了。”莫草明显有不想说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
“与那人有关?”路云谦仍是穷追不舍。
路云谦话说的模糊,莫草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谁?”
“魏铮南。”路云谦答道。
“他啊……”莫草轻叹了一口气,未回答是或否。说不是吧,其实也是因为他,刚刚才会那样神游,说是吧,却又不是像少爷想的那样,怕是应了,又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了。
路云谦扯扯嘴角,也不知出声,一时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周围一点杂声都没有。
“少爷好像有几日没去醉香楼了,宝儿姑娘可还好?”有些不祥的感觉,让人不太舒服。莫草有意打破沉闷,主动与路云谦先搭起话来,没想到这一开口却触到了路云谦的心事。
路云谦一方面有些高兴莫草主动与他说话,却不想居然从她口中听见了令他反应不及的名字。宝儿?!若不是她提起,他险些要忘了这个名字,这个人的存在。不,他怎能如此……明明承诺过她,他并不似一般的客人那样玩玩而已,但如今,他却是真真的把宝儿抛在了脑后,不,他不是这种人。只是……有些什么东西,似乎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路云谦心里咯噔一下,抬眼正巧望见草儿歪着脖子望她,几缕没扎上去的黑发沾在雪白的脖颈上,看上去手感应该不错,他的心没来由的猛的扑腾了几下,想起那天她腰上的触感,有些脸红的吞了吞口水。这感觉,是以前对宝儿都不曾有的,怪怪的……
“少爷?!”见他不答话,莫草凑近了些唤他。
靠过来了,路云谦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心跳加剧,怎么回事?以前全然都没有发现,自己竟会有这种感觉……自己对莫草竟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原来就是……
“少爷……少爷……您,您快去主屋那头,快去看看老爷。”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女声,莫草与路云谦都听出,那是一贯大方得体的露水的声音。
两人对视,大惊,难不成……路老爷(爹)出什么事了?
路云谦急忙收拾好自己凌乱的心情,与露水一起直奔主屋。
一路上,露水已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老爷早上与中午一直都很正常的吃饭,午休,接着处理公事。一个下午都呆在书房里,刚开始还好好的,还让露水为他沏茶去,露水奉命去了厨房,刚巧遇上没有现成的开水,她便耽搁了一会儿,等烧完水,沏好茶。再将茶水送进老爷书房时却怎么也敲不开书房的门,这时她方才惊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便再顾不得礼节,开门进了去。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老爷是突犯了心疾,昏倒在了书桌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