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别捉我! 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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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落款也没有。她立刻心领神会地讲纸条揉起,塞进手心,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仿佛来的不是纸条,而是那个写纸条的人。
柔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这是什么呢?神秘兮兮的。一大早我出门买菜,便碰见一个小乞丐将这个条子塞给我,还称我为骆姐姐,我想这东西必是给错人了。”她也不再啰嗦,站起身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猜这纸条必定是与那个姓段的小子有关。东西我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哎,等等!”骆小远唤住她,又上前将她拉了过来,按在凳子上,笑的十分谄媚,“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柔云推开那双按在自己肩头的爪子,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骆小远闻言立刻将自己那点破事倒了出来,只盼这整天自封追男高手的爱情专家,能给她提供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柔云果然不负所望,听完后又扯开那纸条细细一看,抿唇笑道:“这小子还有点意思,既给了你三日之约,又怕你不去,还巴巴地派人送张纸条提醒你。”
是么?她怎么不觉得是提醒,为什么她反倒觉得威胁的成分居多……
柔云将纸条归还,说道:“我虽不懂你对白师父的感情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慕,可不管如何,白师父那样一个神仙般的人容不得你这般三心二意。你若喜欢他就不要逃避,不要只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可若只是依赖之情,那么就更不要左右摇摆,不然全金和镇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原来她的感情已经牵扯到全镇的人民了……骆小远摸了摸脖子,顿觉压力很大。
“不过……”柔云话锋一转,笑了笑,“我虽不喜欢那个段郎月那小子,却也看的出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就看你三日前为了他而抛下你师父也知你的心意了。好了,我言尽于此,到底如何就看你自己了。”说完,她站起身拍了拍骆小远的肩膀便转身走了。
骆小远有些蒙,难道说,她果然移情别恋了?
第二十五章 真相
当日晚上,皓月当空,清风袭人。骆小远从后门偷偷溜出,朝忘忧谷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情竟有些雀跃,但是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会有如此感觉,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过是不想失约与人,可脚步却越来越快,唯恐错过了时间。
今晚月色很浓,却依然透不过头顶茂密的枝叶。骆小远一路摸黑,只靠那零星的光找寻着进谷的路。可走了许久她都未找到,心里不禁暗暗着急,只怕那段郎月等得急了便先行走掉。她记得进谷的地方恰好是十里亭的后头,可如今……她停下脚步,望了望周遭的路……当时那条路好像是在左边,不对,又好像是右边。
一咬牙,还是选了右手边的路,若走错了也只能折回来再走一次。可这一次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她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此地林萌葱葱,树木繁茂,偶有夜鸦飞过,发出可怖的叫声。近处山峦交叠,因夜幕而尽数笼罩在黑色之中,偶有凉风拂过,竟似一只潮湿的手掠过肌肤,惊得人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骆小远敏感地觉出此地阴气颇重,煞气浓重,只想赶紧折身而返。可才一转身,便赫然看见山坡斜面上竟有绿光的火光晃过,乍一看竟像许多人影在四处游走。她壮着胆子走近一看,才发现这背山之处竟有许多墓碑,而这些石碑上还没有镌刻名字。
她才想起段朗月曾在忘忧谷中,指着不远处的山告诉她那是乱葬岗。难道说……她不会这么倒霉吧,随便选了一条路都能走到这里。她赶紧双手合十,对着这片孤坟乱墓念念有词:“前人莫怪,前人莫怪,我不过是匆匆路过,这就速速离去。”
她低着头转身,脚下却不敢耽搁,只期望尽快走出这片乱葬岗。可越是心急,反倒找不着返回的路。兜兜转转的,竟在这片乱葬岗晃悠了许久,甚至还不小心撞倒几块本就不稳的立碑,惊得四周鬼火乱串。正不知所措时,她脚下又踢到个什么东西,疼得脚尖发麻。原以为又是墓碑,可低头一看,却是把插在土中的剑。
看此剑的样子,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竟已锈迹斑斑。不过与众不同的是,这剑柄上还贴了一张符纸,只是依骆小远的道行却看不懂符纸上的经文是什么。她虽见那剑身已被腐蚀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却也不敢造次,便想着将其拔起来看看是不是什么宝贝。正要动手,一群栖息在黑暗处的黑鸦突然齐刷刷地从角落飞了出来,顿时向她攻击而去。她心下一惊,急忙就地打滚避开。仓促间,虽闪过大半,却还有部分利爪擦过她的脸颊,刮出道道血痕。
“你的胆子倒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黑暗处,有一个声音响起。
骆小远一惊,转头望去。顿时,月光突然透过厚重茂密的枝叶冷冷洒下,照亮了那一大片乱石林立的墓碑,其中一块石碑上站立着一个红衣女人,眉心一颗红痣妖冶至极。
“是你……”骆小远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若没记错,这个女人是玄冥谷的,而且很不好惹。
“记性不错。”红染娇笑着用手捻着自己的发丝。她一身红衣似血,随风而起,张扬的笑容里满是杀机。
骆小远连退几步,望着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轻点着脚尖,从石碑上缓缓落下,在骆小远面前站定,笑着环顾四周,语带兴奋,“这里不好吗?白骨累累,尸骨遍野,连味道……都是那样好闻。”说罢,竟还深呼吸了一口气,满足地叹息。
“那你就好好享受吧……我先走了。”骆小远恶寒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胳膊便打算走人。
“你要走?”红染也不阻止她,只是站在原地对着她的背影笑道,“你不是来找段朗月的吗?”
骆小远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他在哪儿?你把他带走了?”
红染一阵大笑,似是有些喘不过气来轻捶胸口,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饶有兴趣的绕着骆小远转了几圈,说道:“我为何要将他带走?他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过。”
什么?他一直都在?骆小远赶紧看了看四周,可除了树影重重,阴气阵阵外,什么都没有。哦,不,还有眼前这个整天喜欢穿红衣的女人。她瞥了一眼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暗骂:骗子。
“不信?”红染伸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却被骆小远躲开,她也不以为意,只是有些痴迷地看着她,叹息道,“如此娇嫩的皮肤,像花儿一样,若是毁了,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喜欢你?”
骆小远有些糊涂了,哪个他?不过此刻她根本无心应对这个莫名春妙的女人,正色道:“我要去赴一个很重要的约会,我看我会在这里迷路应该是你捣的鬼,请你撤了你的法术,让我走。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她抽出随身佩带的落华,紧紧握在手上。
一道剑气闪过,周遭的鬼火瞬间散开。红染下意识地退开几步,细长的双眼微微眯起,泛出冷冽的寒光,冷哼一声,“我想你要是知道你去找的是怎样的人,你便不会去赴约了。”
“胡说八道!”不知为何,骆小远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转身就走。
“段郞月就是鬼子,鬼子。。。。。。”身后的声音突地响起,截住她离开的脚步,“就是段郞月!”
骆小远蓦地止住脚步。
开。。。。。。开什么玩笑,段郞月是鬼子大人?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她才不要相信!想了想,又朝前走去。
“不信?那我可以把事实的真相,一件一件地告诉你!”
骆小远继续朝前走。
“他接近你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为了利用你。。。。。。”
“你住嘴,我不想听!”她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转身,将手中的落华剑脱手甩出。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白光悠然蹿出,直飞向对面正笑得十分得意的女人。
红染未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大惊之下急忙疾飞掠过,可避之稍晚,依然被落华的剑气伤到脚踝,身形一晃,跌落在地。落华在上空飞了圈后回到骆小远手中,她提着剑走至她身前站定,指着她道“你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
“我若不是有伤在身,岂会容你在耀武扬威。”红染瘫软在地,后着疼痛不已的脚踝,冷冷笑道,“你要是不愿意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你害过你,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骆小远将剑近几分,指着她的脸道,“更何况,他们长得完全不一样,你当我是瞎子么?就处是易容,鬼子大人的眼睛可是蓝色的,我认识的段郞月却是黑色的,这也能假装吗?”
“你果然很天真。”红染仰起脸,道,“以鬼子之力,想要遮盖住蓝眸又有何难?”
骆小远定定的看着她,满面的质疑,“我不相信!”
她绝对不相信,一个字都不要相信,她怎么可以相信那个貌似文弱书生的家伙是鬼子大人。他明明无财无貌,嬉笑没正经,还爱逗她玩,又总会在她最无助最难过的时候伴在她的身旁,陪她喝酒,赠她玉佩....他怎么可以是鬼子大人,怎么可以是她的敌人?
“你若仔细想清楚便可知道我所言虚实。他们同时在你的面前出现过么?他们除了样貌不一样,其他地方呢?你难道从未怀疑过吗?”红染继续说道;“他曾经也被你的落华伤过,不是么?”
落华?她看了看手中的剑,突然想起邢姑娘分娩的那个晚上,她第一次追踪至玄冥谷前,他确实是在她抽出落华时显露出几分不妥,可她记得他当时是说因太过劳累。难道,他是在骗她?
“还有上一次你在玄冥谷的桃花?林中迷路,你以为是谁能预知你进谷,故而布阵延你查案?”
上他?不错,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会进谷。
“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是鬼子,那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救我,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他应该除了她才是,为何还会对她那么好。
红染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转瞬即逝,面上却笑得诡异,“他对你好,甚至接近你,都不是因为你是转世异星,于我冥界一统三界大有益处。”
他接近她原来是有目的的。。。。。为什么?她一直深信着的人原来一直在骗她,可她与转世异星有何关系?
“什么转世异星?你在说什么?”她就知道这女人不可信,尽胡说八道。
“你还不知道么?你那师父也瞒得你好苦,我真是有些同情你了。”她喷喷地摇头,叹气。
骆小远咬牙。将手中的剑向前送了几分,“快说!”
红染侧头避开月下正泛着冷光的剑身,有此惧怕,应道:“六界之中曾有一个传说,传闻天象异变之际便有一颗异星降临,此星横空出世,握有浊世风云而变的命运。而你,便是百年难遇的那颗异量。若你的身份被揭晓,又何止是段郞月一人会接近你。”
骆小远握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今晚实在太可怕了,这一定是个噩梦,可是...为什么还不能醒来?段郞月变成了鬼子,甚至连她自己都变成了人人争夺的什么狗屁异星。这个世界果然太疯狂了,根本不是她这么小的身躯所能承载的。
她收起落华,慢慢地退出一步,一言不发。
红染稍稍放下心来,缓缓站起身看着她,道:“段郞月接近你,除了要你替我冥界效劳外,还有一个私心。”
“什么私心?”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言语间的绝望却清楚明白。如今于她而言,任何惊天的秘密都不再震撼,她只是反复问自己,为什么她相信的人都会这样伤害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可知你方才准备拔的剑下,是什么东西?”
骆小远转过头看了看那把看起来不甚起眼的剑,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一起说了吧无须如此拐弯抹角。”
“小远姑娘果然是个痛快人,那我便告诉你。”红染走了几步,去函 敢靠近那把剑,神色似是十分忌惮,“这剑下曾经是一个死人,如今想必已是一具白骨。而这具白骨的主人...我想,你应该猜得到。”
骆小远看向她,心中一颤,失声道:“你是说...他?”
“不错”
她不敢置信地再转过头去看那把早已失了着色的剑身,看起来就与破铜烂铁夫异,却在风雨飘摇中,牢牢地竖立了这么悠长的岁月。
是了,如果段郞月是鬼子,那么...他的确已不是一个人。那么,与她朝夕相对的,竟然是玄冥谷的鬼子。她身为捉鬼师,却直到今日才知道,这果然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此剑乃是至阳之物,被其压制的鬼魂永世不得超生,就连死后也永远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