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战天涯-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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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缓缓地转过身来,满脸的惊讶之色,似乎在问:“是在叫我吗?”
韩小铮慢慢地走近她,缓缓地道:“把东西还给我!”
孕妇的惊讶之色更甚了!却仍是未开口说话,或许,她是一个哑巴?
韩小铮冷冷地道:“你不敢说话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女人!当然,更不是孕妇!”
孕妇的脸色变了变,终于开口了:“好眼力!”果然是男子的粗犷声音!
韩小铮一摊手:“把拿去的东西还我,我可以放过你,因为这种小把戏我五岁时就玩过。”
那人强笑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混口饭吃的。”当下,他便在怀中掏了一阵,竟掏出韩小铮的那块无飘令!
他上前几步,将无飘令递上,韩小铮伸手便去接,就在两手即将相接的那一刹那,“孕妇”突然一翻手,指缝间已有亮光一闪,他的手迅速向韩小铮的手抓去!
好快的动作!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韩小铮速度更快!就在对方刚一动作,韩小铮已以惊人之速反腕疾抓,扣向对方脉门!
在对方的手即将抓住韩小铮的手时,韩小铮已先得了手,扣住了对方的脉门!
那人只觉全身一麻,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孕妇”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眼中有了极度的恐惧!
韩小铮从他的手中取出无飘令,掂了掂,道:“其实你从对面走过来时,我已看穿你的伎俩了,我之所以没有揭穿,是想看一看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看来你的动作倒是颇为利索。可你忘了有谁家的大肚子媳妇会捧着一叠碗满街跑?你的戏演得太过火了!”
顿了一顿,韩小铮又道:“若你是取走点银两,我也不与你计较,便像你方才所说,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可你不该不拿银两,却拿这玩意儿!”
他的脸色一沉,继续道:“是胡古月让你来的吗?”
那人苍白着脸,就是不说话。
韩小铮突然挥出一拳!只听得响起一声极为痛苦的惨叫,那人如虾米般弯了下去,大颗大颗的汗如黄豆般从他的额头渗出!
韩小铮一拳几乎将他的五脏六肺捣碎了!
韩小铮冷冷地道:“我只是要你点个头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如果你再咬牙不开口,我就把你的牙全打下来!其实,你不说,我也可以断定是那个矮鬼做的事了,说不说!”
没有吭声!
韩小铮心头火气,正要再挥一拳,却见此人已如泡开了的面条,软软地滑倒在地。
韩小铮只好甩开他,气哼哼地道:“怎么这么经不起打?”转身继续向前走。
待他转过一个墙角,便见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得意地笑了笑,“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沫,飞身而跑!
韩小铮还没有来得及找胡古月,胡古月反倒先找上门来了。韩小铮见到胡古月时,他自己正在吃着一碗面条。
胡古月径直向这面馆而来!
韩小铮止住了筷子,静静地看着胡古月。
胡古月在韩小铮面前站定了,道:“你倒是轻松自在得很!”
韩小铮心中暗自惊讶,怎么一转眼他便换了口气了?
很快他便发现此时已有好几个人同时从几个方向朝这边拢来,隐然已有合围之势!韩小铮发现其中走得最慢的那位中年儒士最为危险!
中年儒士模样颇为俊朗,他不紧不慢地向韩小铮而来,身上也未见兵器,但他的身上却有一种无形的杀气在弥漫开来,将他身子四周好大一块范围全笼罩了!
韩小铮心道:“硬点子来了!”口中却道:“你找我是要替我去寻三位堂主吗?”
胡古月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我真信了你的话,把那块破玩意当回事了吗?那样的假冒货,我可以做出一大堆来!自我‘无涯教’立足江湖以来,从来没有人敢以我教之堂主名义行欺诈之事!你小子胆子倒是大得很!”
韩小铮不动声色地道:“你是否打算抢了我的无飘令之后,再谋害于我?那时,你即可以替你的属下报了仇,又不会招来以下犯上的罪名,因为我身上已没有无飘令了。”
胡古月仰天长笑,笑声停了方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招谣撞骗!把真正的无飘令给他看一看!”
一侧闪出一个人来,赫然是假扮孕妇之人!虽然此时他已没有了那一身行头,但韩小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孕妇”望着韩小铮得意地笑了笑,手一扬,赫然也有一只无飘令在手!
韩小铮一愣,猛地醒悟过来,一定是对方使了掉包计!“孕妇”偷走无飘令之后,迅速以假的换了,待韩小铮向他逼还时,他便乘机将假的给了韩小铮!
这块无飘令是叶刺交给韩小铮的,韩小铮自然对它备加珍惜,如今见无飘令竟被对方借了个小计便夺了去,不由又惊又怒,心中已决心定要将这可恶的“孕妇”除去!
胡古月转过身去,对已走至身边的中年儒士道:“禀报堂主得知,此人便是属下所言以假无飘令欺名盗世之人!”
韩小铮这才明白中年儒士原来竟是“无涯教”的堂主!
其实韩小铮并不想冒充什么人,他只是不想经历太多打杀,便想以无飘令阻挡胡古月这帮人,谁知竟一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圈套!这一下可把韩小铮的好胜心引逗起来了!
他把眼前的碗向前一推,缓缓地道:“今天我要代无飘堂堂主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人!”
这句话倒是有些道理,因为他是叶刺传的武功,而叶刺又曾是无飘堂的堂主。
中年儒士闻言,赶忙上前一步,揖手道:“朋友与叶堂主如何称呼?”
其实此时无涯教定是早已另选了堂主,此人如此称呼叶刺,自然是显示他对叶刺的尊重,韩小铮见他说得客气,对木叔叔又以礼相加,不由心生好感,便道:“我称他为叔叔,这倒是事实,却不知为何阁下会有此一问?”
中年儒士道:“据我手下的人说你会‘少留剑法’,想必与叶堂主有些渊源,故有此问。既然朋友称叶堂主为叔叔,那么理当对他尊而重之才对,为何曾假以他的名义胡乱杀人?”
韩小铮道:“我没有假借他的名义!”
中年儒士说话不愠不火,却自有一种威仪:“但你手持伪造的无飘令却是事实!”
韩小铮听他提起此事,无名之火顿起,便冷哼道:“你手下人做的勾当你自己明白,我韩某栽了便栽了,不过要让我低头却是妄想!”
中年儒士淡淡地笑道:“我又何尝有要压你一头之意?只是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之事,如果任凭朋友无故杀了我们的人后,一走了之,那么我们也别在江湖中立足了!”
韩小铮狂傲地道:“杀都杀了,还啰嗦个什么?若要我偿命,只管来取便是!”
中年儒士叹道:“就算叶堂主在此,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口气!”
韩小铮冷哼一声,再不言语!
胡古月大概急于找回白天的颜面,加上觉得有堂主在后面站着便不会有什么危险,当下大吼一声,抽出了一把大刀,纵横疾挥!
韩小铮笑道:“枪被打飞了,又找了一把劈柴刀!我再把它打飞,看你还能找出什么来!”
胡古月一刀紧似一刀地砍,韩小铮却仍有意与他调侃,显然是游刃有余。胡古月心中也明白这一点,但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当下便铁青着一张脸,使出浑身解数,把一把刀使得鬼哭神号,却仍是伤不了韩小铮分毫!胡古月的汗又不争气地出来了。
此时,面摊里的掌柜伙计,还有食客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韩小铮的身躯如一条鱼般在刀光中游动穿梭!大刀砍不中韩小铮,却将面摊中的物什砍翻了不少!远处的掌柜从一处墙角探出头来,显然天黑了他看不清这边的情景,但从那乒乒乓乓的声音中也能听出里边的惨状,不由带着哭腔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要跳白江啦!”
便在他大叫之时,又是“砰”地一声巨响,似乎是一个大缸破了!
掌柜的一听,不由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喊也喊不出来!
只听得韩小铮大声道:“你这人好生无理,怎么尽拿人家的物什出气?”
然后,便听得“卟嗵”“啊唷”之声响起,原来竟是胡古月已被韩小铮一把抄起,扔了出来!飞在空中时,胡古月心里不由嘀咕:“奇怪,我的刀砍得那么急,怎么他一把就抓住我了?”
中年儒士沉声道:“好身手,无怪乎敢到处撒野!”
韩小铮道:“我如此做只不过想向你们要一个人。”
中年儒士道:“无涯教内什么样的人都有,却一定没有你所要的人!”
韩小铮道:“我还未说要的是什么人,你为何就先断定没有?”
中年儒士道:“因为无涯教没有让别人要挟的习惯!”
韩小铮冷哼道:“我将要让你们破例一次!如果不交出阿芸,我便踏平无涯教!”
中年儒士仰天长笑:“莫说我们根本没见过什么阿芸,即使她真的在我们手中,就凭阁下这口气,也休想找回!”
韩小铮的声音冷得像块冰:“你会后悔说出这样话的!谁敢动阿芸一根头发,我便打爆他的头!”
中年儒士冷笑道:“阁下想找岔也得找个合适点的理由,竟胡乱编排出一个什么阿芸来,恐怕太过露骨了吧?”
韩小铮冷冷地道:“亮出你的兵器吧!否则你就没有机会了!”
中年儒士淡淡地道:“多谢好意,只是我这一辈子从未有过兵器,你只管出手!”
韩小铮一愕便道:“既然如此,我若用了兵器,倒不能让你输个心服口服。”他看了看身侧,找到一个磨面用的磨,便“呛”地扬剑出鞘,运劲直刺,只听得一声轻响,剑身竟有四成没入了石磨当中。
中年儒士的脸色不由一变。
韩小铮道:“现在我手中也没有兵器,彼此就公平了。”
中年儒士见韩小铮亮了这一手,知道他不是好打发的人,当下立即屏息静气,小心应付!
两人直面相对,默默而立。
一股无形的杀气从他们身上漫延开来,弥漫于夜空之中,无需看见已可感觉得到,那是一种无形的却可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东西。
四周站着的无涯教教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因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迫着他们,使他们难于呼吸视听,他们的手心都有了汗,身上也是凉意阵阵!
空气似乎也因此而凝形了,触手可摸!
中年儒士的姿势极为优雅,他的全身每一个部分都已放松,这样他在出手的一瞬间,才会有更好的爆发力,同时也不会因为过于紧张而使自己的动作变形。
韩小铮的瞳孔慢慢地收缩,收缩如锥尖!他发现中年儒士是他遇到的所有对手中最可怕的一个,虽然他还没有出手,但他这种冷静却已是远在常人之上!
冷静,往往便蕴藏着杀机!
韩小铮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承诺放弃使用兵器。对方从来就不用兵器,那么他定是有极厉害的手上功夫。而韩小铮一向是以剑为制敌之兵器,如今弃剑不用,武功自然要打折扣,成了以己之短,克敌之长了。
此时,韩小铮的眼中只有中年儒士一人了。一片肃杀,隐于这种默立的对峙之中,也许一方一个极小的动作,便要引来一场空前之搏杀!
韩小铮的脚尖动了动,轻轻地踏进了一步!
中年儒士没有动,只是他的眉头跳了跳。
韩小铮又缓缓踏进了一步,他的动作慢得有些滑稽,似乎怕这么一脚踏下去,会踩坏了什么似的,那么的小心翼翼。
众人却没有感到好笑,相反,他们的心已随着韩小铮这样一步一步地踏进而提得越来越高,似乎被一根细细的线悬在那儿,说不定什么时候,细线便“崩”地一声断了!
两人的距离在逐步地接近,中年儒士却仍是一动不动!
不,他动了,动的是他本是很随意很洒脱地拂于肩上的头发,他的头发突然无风自动,似乎有很大的风在吹拂着,卷扬飞舞着!
韩小铮终于站住了,他的衣衫无风自鼓,衣袂在猎猎飞扬,霍霍有声!
倏地,中年儒士真的动了!他的速度快如闪电!未见他身子有任何弯曲移动,便已平平飞出,似乎是卸风而行!
他的右手呈一种奇怪的手势,狠狠地切向韩小铮的咽喉!
同时,他借着拧身之劲,已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踢出十七脚,每一脚攻出的井然不同,而攻向的目标却是完全相同,都是韩小铮的腹部。
每一腿,都是力逾千斤!
韩小铮眼中精光暴闪!他的右肩疾然一沉,便让过中年儒士的右手,同时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