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染江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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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了!我捂着嘴巴。逆天背对着我,他的表情我看不到,我也猜不到他现在用的是怎样的表情。脑中浮现出洗剑山庄那天他的亲吻,那种感觉早就淡得让人只剩下——发生过的那件事了吗?
许久,魂魅离开了逆天的身体,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嘴唇蠕动着,我读出了她的唇语,她一直说的是:“对不起,逆天。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此时逆天已经转身往门的方向走,所以魂魅无声的道歉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看完了戏,该走了吧。”经过房门逆天留下这句话后与我擦身而过,一路上我很识相地没有说话。到了逆天的房间,他突然掏出一块包着的手帕,我好奇地凑到他面前:“这是什么东西?”
他小心翼翼翻开道:“大概就是你口中的噬魂虫吧。”棕色的身体上泛着一丝金色的光泽,细小的身躯,只有半截小拇指那么长,虫身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
“你哪来这么恶心的东西?噬魂虫,那不是一系列在魂魅手中嘛?”我厌恶地瞅着这条死虫问道。
“就在刚才。”刚才,刚才是指魂魅的强吻吗?联系到魂魅不正常的行为,我已经信了九分。
摸着下巴,抬头看看逆天,又望望虫子:“你的意思是魂魅借着接吻,把虫子从从她的口中渡到你的嘴里?”逆天颔首表示就如我猜测的那样。
“然后那只虫子因为你有驱虫珠的关系就英勇就义了。等等,你怎么知道骨长老他们准备这么做?”逆天似乎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一切都太平静、太顺利了。
我警惕地目光没有给逆天带来丝毫威胁,他收起虫子:“直觉。”望着他潇洒的背影,我一阵无语,直觉!太准了吧,这么细节都能知道,他怎么不说自己会预知未来呢。他给我展示了虫子就是为了说明什么,说明他其实很聪明,平时都是装出来的?这样也太无聊了吧。
路上逆天有些走神,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向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明这么多。自己最近的话越来越多,好像都是因为她。难道自己是不想她误会?总觉得她很想印象中的那个女人,深吸了一口气,逆天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昨晚睡得不太好,琢磨半天也不知道逆天葫芦里面卖得是什么药?一想到从大清早开始就要面对那张死人脸就心情跌宕。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也没看到人影,就连平时神出鬼没的耀中也没有突然跑出来,这些人大清早都跑哪了呢?心中正疑惑着,一个小老头捧着一封信朝我走来,对我说道:“这是教主给你的信。”
逆天写信?月笼的前身寒云写的信无疑是最真挚的,天问的信是最搞笑的,逆天的信,实在太简洁了,就三个字:去七天。”就是说他要离开七天了,他还真当我这个贴身侍女是个透明人啊,说走就走。把信撕个稀巴烂以,拍了拍手仰天大叫一声:“终于自由了!”
时间过得挺快,五天了,逆天住的暝玉苑一切都很平静,我一直呆在他的院落没有出去过,小日子过得挺滋润,我隐隐觉得外面很乱,乱成一锅粥了。
第六天的时候,我的想法终于得到了证实。玄武那个小子过来了,他看上去倒是悠闲,但神色中的严肃是藏不住了:“喂,冥王洞,就是罗婆婆去的地方你还记得吧,快,打包走人。”
“走人?去那里干什么?你们家青龙不是很嚣张吗?不会是他被人坑了吧。”我虽然有预感,但确实是不知现在的情况。玄武居然让我去冥王洞,我感到事态有些严重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四大护法的朱雀叛变,白虎失踪,你说这算不算得上紧急?”玄武挂着冷笑。
“朱雀叛变?玄武失踪?”事态确实有些不简单起来,幽冥教的四大护法怎么一下子就支离破碎了,本来以为他们这四个当家的早就是同仇敌忾了,原来很多关系远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人心果然不可信,“就这几天你们居然能闹腾出这么多事情来。佩服佩服。”
玄武打掉我拱着的手:“你少在哪里幸灾乐祸了。青龙一早就有所察觉朱雀那边的异样,不过白虎的失踪却是出乎意料的,我们推断很有可能是被朱雀给陷害抓住了。一招走错,满盘皆输。我们现在虽然还没有到绝路,但一点优势也没有了,胜负五五分,最后还是看运气。”
“那是你们幽冥教的事情,可别拉上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乐道。
玄武恶意得对我咧嘴一笑:“青龙把你的阎王帖给骨长老了。”
我一下子跳起来:“给了!”我当初是把握不住到底应该什么时候给才是青龙所谓的正确时间,于是就放在他那里,让他定夺,到时候知会我一声就好了。哪知道现在他真得就这么给送出去了,都怪这些天太安逸,忘了这茬了。
“什么时候送出去的?”
“四天前。”
“丫的,太毒了!”我愤恨地大骂,逆天走了一天你就给我弄小动作,青龙你还真好样!
第九十九章 水晶棺材
“那你现在要我怎么办?”冷静下来以后,最终我接受了现实,“为什么让我去冥王洞?青龙又想让我在他的舞台上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你想知道。”玄武的瞳孔很黑,黑得让人很容易陷入绝望。当他用那种不怀好意地眼神看我时,总让我有把他揍扁的冲动,“去冥王洞吧,那里有你要的所有的答案。”
深深看着他,我们两都没吭声。“那就走吧。”扔掉在嘴里搁了一半的桂花糕。
玄武见我这般,无奈地笑了笑:“你还真是彻底的行动主义者,没什么要带的?”
“空空而来,空空而去。”我表现得甚是洒脱。
“跟我来。”玄武像是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下,“路上的小老鼠太多,你注意一点。”
这就是玄武所谓的小老鼠?十来个幽冥教徒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其中的四个灰袍人大概是这次行动的主干,他们从四面把我们两人围住,这四个人武功可以算得上是高手之流了。我莞尔一笑,调戏的对玄武说道:“玄武老弟,你还真是个香饽饽。不禁广大女同胞对你青睐有加,连男同胞们也挡不住你无限魅力。居然有那么多高手为你倾心,什么时候教教大姐我,可怜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是嘛?”又是那副恶魔式的招牌笑容,“你确定他们是来找我,不是来找你的?”他的话让我瞬间变得更加警惕。
“你的身份虽然没有暴露,但也的确惹人怀疑,这也是我让你赶快去冥王洞避避风头的原因之一。”说话间,玄武的三千青丝光荣亮相,一招一式,浑然天成,如起舞一般优美,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四个灰袍见到己方失利,便抛下我一起攻向了玄武,玄武向右侧身闪过一把剑,接连的两把铜锤的夹击,赫然没有留下任何战记。最后关头,玄武头顶上突然多出了一把利刃,就在我准备施以援手的时候,那把刀就这样停在空中没有丝毫下落的意思。
阳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青丝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亮,那把刀被玄武用三千青丝固定在了头顶。接着他笑了,他突然解开了固定着刀的青丝,变转方向,第一个杀死他的人成了这把涂着毒药的刀的牺牲品。手持铜锤的两个人,头被青丝困在一起动弹不得,越是挣扎越是紧缩得厉害。青丝嵌进他们的脖子,血痕红得刺眼,玄武最终还是帮了他们一把,用力一拉,两颗人头断然落地,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你想怎么死?”听到这句话,最后一个灰袍人恐惧地盯着玄武。“呲”一把尖长的刀从这个人的后脑勺穿了进去,溅出了大量的血液,其中两滴随着风落到玄武俊美的脸庞上。
“该走了吧,时间不早了。我对此行的结果可是好奇地紧呢。”我从倒在地上的灰衣人的后脑勺拔出血莲,微笑着看着玄武。
“奇怪的女人。”玄武抹干净脸上的血,“你还真是个恶徒啊~”
“谢谢夸奖。”
“父亲大人。”魂魅复杂地低着头。
“你真的把噬魂虫喂到逆天那小子的口中了。”
“是。”魂魅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抗拒自己父亲的决定,那天她真得很痛苦。骨长老不说话,紧锁的眉头从一进来就没有舒展过。
“对了,你是不是怀疑袭击你的是纱纱那个侍女?”骨长老突如其来问了一句。
“嗯,但是她们两人的相貌有着明显的差别,所以女儿也不敢确定。”
骨长老把一张帖子甩到魂魅的面前:“看看这是什么。”
“阎王贴!”魂魅脸色突变,“爹,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骨长老没有去纠正魂魅那一声爹,而是从魂魅手中拿回帖子解释道:“四天前放在我桌子上的,我现在怀疑纱纱很有可能就是修罗。我查过纱纱以前的资料,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我已经派人去刺杀这个叫纱纱的女人了,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父亲大人,阎王帖究竟是什么?”
“一件表示上一代的恩怨的东西。”骨长老没有说明,就在这时一个人急匆匆地进来了。
“结果怎么样了?”骨长老问,这个人就是被他派过去侦查情况的,此人做事谨慎,隐匿的功夫绝对得到他的认可。
“玄武来了。”
“玄武?那么说他出手了。”
“是的。直至最后我都差点以为这次的牺牲没有意义了。”
“差点,那女的出手了?”
“是,相当快!我都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看来她就是修罗了。”骨长老喃喃自语,“青龙真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居然能跟那种高手达成协议。”
一旁魂魅恍然道:“那上次袭击我的莫不就是她。”
“是的,应该没错了。”骨长老回头又问道,“你是否被发现?”
“应该没有,不过我觉得那个女子似乎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好像说……”那个打探的人眼前豁然开朗,骨长老这随口一问,刚才的景象更为清晰起来,“好像在说:这已经不重要了,小老鼠。”
“哼,好一个已经不重要了。”骨长老有些生气,但他不可否认这是个事实。知道纱纱是修罗也罢,不知道也罢,修罗七日索命是逃不过的了,威严地眼神犀利地盯着远方,“青龙他们已经不足为惧了,我们要赶快乘胜追击!”
“这些就是历代教主的棺材,真是出奇地漂亮。”水晶的棺材,晶莹剔透,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一具具的尸体安然地躺在里面。整个洞穴中没有任何灯火,有的只有一种叫夜光石的东西,把整个屋子照得明亮。
“这是第一代教主单嶔,传说中他可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幽冥教最厉害的功法天罗决就是他创作的。这是第二代教主门飞,这间冥王洞是他派人修建的……”玄武一个一个教主地向我介绍着,当他介绍到第十二代教主伤心时,我停住了脚步。
“他就是伤心?”
玄武点头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继续。”嘴上这么说,但玄武接下来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伤心,幽冥教第十二代教主,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玄夜告诉我,他的姓氏也是一个伤心的姓氏,所以他叫伤心。伤心当上教主到时候比逆天还要小一岁,可是他有病,是久治不愈的那种病。每逢秋天下雨的时候他就会犯这种病,知道他有这种病的人很少,唯有几个心腹。那个秋天的雨夜他又犯病了,只好住宿到一间客栈里,他因为有些事情需要他独自去办,所以就他只有一个人。
“逆、麟两家的那两个孩子怎么会这么像,就如同一个模子刻里出来一样。你说会不会是……”大家心照不宣地缄口,所有人都怀疑这两家的夫人是不是那个出轨了,否则哪有两家人生出一模一样的娃来的。但逆、麟两家都是大家族,大家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止住话题,不敢多生是非。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落到了正在喝着小酒的伤心耳中,他觉得自己一直要找的东西似乎出现了:“这位大哥,你们说的这两个男孩有这么神奇?”
刚才聊着八卦的众人中的小伙子抬头看了一眼伤心道:“这位兄弟是外乡人吧。”
“对啊,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觉得有趣得紧,能否说来听听。”伤心幽冥教难得温和的教主,他从来不会摆教主架子,但无人敢质疑他的威信。
“这两个男孩是两个月前一起出生的,逆、麟两家人都相当高兴。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但有个仔细的宾客,他是两家人的好友,细瞧了这两个男孩之后居然发现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他们即不像双方的母亲,也不像双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