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云一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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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知道，奶奶还在为我担心，但是我已经站起来了，所以，我坚强地笑着对奶奶说：“奶奶，我很坚强的，真的。已经不是刚来的那个小若，那个需要你安慰开导的孩子，现在啊，是小若照顾奶奶的时候了！”
　　奶奶脸上的皱纹因笑皱在一起，因为神情的幸福满足，那皱纹就连皱在一起都像朵盛开的花，听着奶奶口中不断的：“好孩子啊，好孩子～”的夸奖，我笑着站起来：“好啦好啦，奶奶，我还要洗工具准备明天早上做糕点的材料呢，先忙去了，不忙活可不能好好养好奶奶呢！”
　　离开内屋后，我回到后厨，洗着各式样的糕点工具，将明天早上需要用到的所有材料备点一遍之后，望着夕阳，开始每日的走神。走神，是从到这个世界后才养成的习惯，在日落时分，望着尽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去想。
　　有时候还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很虚幻，从不相信鬼神，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没有所谓的鬼，死神，灵魂这一类东西的存在，甚至将相信这些做为耻辱而张大的我，见识了所谓的死后世界，多少有那么点讽刺意味在里面呢！果然，什么都不能太铁齿，什么也不能说是绝对的存在与不存在。
　　努力捏了下自己的腿，腿上疼痛告诉我2件事情：1是鬼其实也是有痛觉的；2是这不是做梦，不是在做梦，提醒自己这不是梦，是真的新的“鬼”的生活！
　　NO。4　不寻常的一天
　　和往常一样日子，早早的起床后开始做糕点，然后开店营业了。
　　这样平淡的日子给我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三点一线的生活，家里——学校——家里，偶而在学校还遭到一些突击随堂小考，那还是我平淡生活中被我归类于不平淡的事情呢。只不过这样的三点一线已经变成了如今的　起床——做糕——开店——卖糕——关门　的5点一线，只可惜这5点之间的距离只要偶一两步，并没有离开店这个范围呢，按小萌的想法，我现在应该算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宅女了吧！哎，不知道小萌过的怎么样了，还真有点想她呢，毕竟朋友十几年了。
　　“请给我来点樱花糕。”
　　我抬头看见熟客，微笑着打招呼：“又是您呢，爷爷。今天您还是和往常一样要3斤樱花糕对吗？”
　　“是的。”熟客爷爷仍是一脸面无表情，淡淡应到。
　　“请您等下行吗？”我不好意思地道歉：“今天您比往常来的还要早，我们店刚开呢，樱花糕还有一会儿才能好呢。”
　　对面那位爷爷面无表情地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话说回来，对着这么一位少说话的客人，我还真不大习惯，总觉得有点冷场，继而有点尴尬：“那个，这位爷爷，您每次来我们小店都买这么多樱花糕，真的十分感谢呢！您很喜欢我们店的糕点吗？要不要也买点别的尝尝，我觉得味道不一定比樱花糕差呢！”感觉自己有点没话找话，都拉起别的生意起来了！
　　爷爷看了看别的点心盒里展示的点心，开口：“我家夫人很喜欢贵店所制的樱花糕，至于要不要尝试别的糕点，我回去过问夫人后再给贵店答复。”
　　汗颜呢，好认真的回答。哎，不能应付这种个性的人啊，连话都搭不上，奶奶啊，樱花糕还没有蒸好吗？我的内心在咆哮，脸上仍带着官方笑容：“不知贵夫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本店樱花糕呢？”
　　“夫人说，贵店做的樱花糕有一种淡淡的哀伤，但是也有着幸福和爱的感觉。很奇特！”
　　淡淡的哀伤和幸福吗？我楞住了，的确呢，看来遇到个会品尝糕点的人呢，做糕的心情，的确呢。对不能孝顺父母而产生的愧疚，一直压制在内心深处而在做糕时候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点点哀伤和对现在生活的满足幸福，居然有人品尝出来了，不是糕点的味道，而是做糕人的情感，这样奇特的人不禁让我好奇起来：“请问，贵夫人是哪位夫人？”
　　“朽木家的女主人，绯真夫人。”
　　“那么……请问可否见……”正当我想提出见一面的时候，屋里穿来了奶奶的声音：“小若，樱花糕好了，可以搬出去了！”“啊～知道了，就来！”我回应奶奶，向等着的爷爷鞠躬，“麻烦您再等会，我进去拿樱花糕。”
　　搬着热呼呼的樱花糕，我小心翼翼地放入点心盒，比往常更加慎重。对于我而言，这一盒盒送去的樱花糕不在只是单纯的樱花糕了，它更寄托了我的一种情感，让我感到我的那份不可言语的感情似乎有了可以倾诉的人。一直记得这么一段话：快乐和他人分享，这份快乐会加倍；悲伤与他人分享，你的悲伤将少一倍。
　　一份东西放在心里太久，总有一种想要叙述的冲动，希望有人能理解我，和我分享。手不自觉得有点发抖，激动得有点颤抖。好不容易把糕点打包好，交给老爷爷，刚想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思考措辞的时间有点长了吧，只见老爷爷转身准备离去，我急忙叫住前面的身影：“爷爷，请您等等！”立刻将一些红豆糕包装好，冲到老爷爷面前：“麻烦您，麻烦您将这些糕点交给贵夫人。”“多少钱？”“不，不要钱，这个是免费的！”我摇头，深深鞠躬：“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告知贵夫人，下次能否她亲自前来，我……我很想和她见一面！”
　　双手奉着的点心盒始终没有人拿，抬头望去，老爷爷仍是一棺材脸，慢慢拿过点心盒：“知道了，我会禀告夫人的。”话罢离去。
　　心中有点激动有点不安，内心隐约期待着和那位夫人的见面。不知道那位夫人长什么样子呢？是否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呢？还是……
　　“喂！喂！”一声声不耐烦的“喂”声将我从自我世界里唤醒，眼前站着一个比我矮了一个头左右的孩子，有着一张很可爱的脸，但是脸上一脸拽样，不爽！尤其是那头银发，让我想起送我来这的某只狐狸！
　　心中不爽归不爽，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这可是卖家必要的呢。我亲切地询问：“小弟弟，请问你想吃哪种点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貌似看到了那小孩子刚刚眉毛皱了，那青筋貌似也跳动了下下呢。
　　“这里是　天乐糕点　店吗？”银发小毛孩问，“那家据说做的糕点很好吃的的店吗？”
　　“是啊，请问需要什么吗？”我陪笑着。
　　见我点头，银发小男孩立刻跑到店前，看着摆出的一盒盒糕点，“请问，店里有甜纳豆做的糕点吗？”
　　诶？我汗，这小屁孩子存心找茬的吧，哪有甜纳豆做的糕点啊！我忍着火气解释：“本店没有甜纳豆做的糕点哦，不过有纳豆糕，不知觉得怎么样？”
　　“纳豆糕啊！”银发孩子状似思索了会，喃喃自语，“不是说是最好的糕点点嘛，怎么连甜纳豆做的糕点都没有啊。”言语之间带着点不满。
　　死小孩！我觉得我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有冲动冲上去扁他一顿，看着那银发真碍眼，这表情也碍眼啊！！只不过不消一会儿，我的火气顿时没有了。因为我听到这么一句话：
　　“可是奶奶比较喜欢吃甜纳豆啊！好不容易存够钱想给奶奶买点好吃的……”
　　孩子喃喃自语着，带着点委屈不甘。我的心被触动了。原来他是为奶奶来买糕点的啊，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呢！虽然目测身高133左右，比我矮了22CM，但是他似乎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呢。嘴角不自觉扬起：“是打算送给奶奶吃的吗？”
　　“是的！”孩子很认真地回答。
　　我手不自觉地抚上他那头银发：“虽然店里没有，但是姐姐可以给你做哦。你说想要什么样子的糕点，姐姐给你做！”
　　NO。5　亲情纳糕
　　向那孩子许下了：“我给你做。”的承诺，望着那孩子瞬间亮起来的双哞，怎么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一定的罪恶感呢？呜～娃，不要这么看着姐姐啦！姐姐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做才能做出你所期待的那种啊！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孩子的嘴巴一张一合地诉说着他“理想”的甜纳豆糕：“这个糕点呢，最好酥软一点，不要粘，粘粘的不好咬。味道也不要太甜，微甜就可以了，最好样子也做好看点！”
　　我头疼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完全没有头绪啊！纳豆那东西本来就很黏糊，怎么才能弄出酥软的呢？哎，头大中！
　　在我苦思的时候，很不给面子的，那死孩子从刚开始的一脸兴奋的表情慢慢地冷却下来，最后那闪烁的光已经彻底消失，看着我：“怎么？不能做出来吗？”
　　啊～有点爆走趋向，什么态度啊！那脸怎么可以冷成这个样子，刚送走一个完全的老面瘫又来一个接近冰山系的，有望成为小面瘫的孩子，望着那脸，那眼睛，唉，无奈叹气啊！
　　“奶奶！”我朝里屋喊着：“奶奶，您能出来下，暂时看下店吗？我这有个小顾客要订做些比较特别的糕点呢！”
　　不一会儿，奶奶围着那带着糕点面香的饭兜出来了：“可以啊，你要做什么糕点啊？不知道后厨房有没有足够的材料呢，昨天买的材料今天做的差不多了，今天的奶奶还没有出去买呢。如果需要什么，拿点钱去吧！”说着话，从柜台后拿出些钱给我，我笑着推了回去：“奶奶，不需要了啦！这个孩子要甜纳豆糕，家里有纳豆和面粉应该就可以了吧！”说着望了眼那银发孩子：“和我一起进厨房吧！”
　　这回到挺乖的，很老实地点了点头，不过那头银发怎么还是有点碍眼啊！尤其是门外那阳光透过这银发时，有点晃眼。不过……我上下打量了下那臭屁孩子，再看那银发，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一个头发很顺和滑，笑起来连眼睛都没了，眼前这个孩子，头发相对有点硬吧，有那么点往上竖，表情有是有，但是少的可怜，那眼睛到是挺闪凉的，不过性格很臭屁！两个完全相反的个性呢！啊～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说头发比较硬的人性格很固执很执拗，不知道他头发长起来后是不是全竖起来呢？
　　独自YY中的我联想到那孩子顶着一正太脸，头上如刺猬的刺一般，根根竖起，弥补了他那矮小的身高……想着想着，不自觉笑出声来了：“呵呵！”
　　一道较为凌厉的视线盯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便扯了一理由：“我想到该怎么做你的糕点了！”
　　听到我这句话后，凌厉的目光顿时消失，挺速度地又换成了一个期待的目光，闪啊闪的！看得我心痒痒，实在好可爱啊，好象以前在动物园看到的西伯利亚小狮子！啊～好像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不禁脱口而出询问。
　　“日番谷　冬狮郎。”孩子很配合地回答。
　　只是听到答案后的我被雷到了！真的雷到了！站在地上石化了……还真和狮子有关系啊！还冬天的狮子，雪，白的，白狮子=刚脑中闪过的动物园里小狮子。雷到了……
　　“喂，你快点做啊！不然我赶不及回家了！”冬狮郎催促着我。
　　我甩甩脑袋，将脑中与做糕不相关的东西全部甩出脑外，那出已经研制好的纳豆，手一掏，一样，很稠很黏糊，这样子做出来的糕点一定有点粘。用木舀将纳豆舀出一大勺，放进面盆里，又拿出一些面粉放到领一个盆里，打算加热水和面。等等，水？稠液？面粉可以使比较黏糊的东西变干，纳豆稠也可以代替水！
　　方法从脑中浮现，至于会不会成功只等实践了！我将脑中的想法赋予行动，按着思路做着第一次尝试的糕点。心中有点激动，不，确切的说是兴奋。对于一个热爱制作点心的糕点师傅来说，做点心固然快乐，但是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点心更令人快乐和感动，不是吗？
　　看着冬狮郎吃下点心，心“咚咚”直跳。仿佛高考分数揭晓的那天，在布告栏前等待揭晓的时候一般，紧张，紧握成拳的双手手心，已经出汗了。望着如同高考镑的冬狮郎的脸。等待着判决，是存活还是灭亡。
　　“恩，还不错！”冬狮郎比较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酥软，但是已经很不错了，不愧是流魂街一流的糕点店！多少钱？”
　　“不要钱不要钱！”我开心地跳了起来，整个人向前扑，抓着冬狮郎的爪子，乱激动一把地感叹：“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新糕点啊，居然一次就OK了！啊～天啊，太开心了！你知道吗？你的承认是对我们糕点师最大的荣誉！哈哈，这次就不算你钱了！”
　　冬狮郎使劲地拽回手，抱着新出炉的糕点告辞：“恩，那谢谢了！天色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家呢！”话罢夺门而出。
　　错觉吗？怎么感觉冬狮郎好象看到疯子似的，跑的这么快！啊，等等，那糕点的名字！我追出店门，朝着冬狮郎的背影奋力大吼：“冬狮郎～那个点心叫　亲——情——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