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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千色千寻-第8章

小说: 千色千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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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形的矮桌上放满了丰盛的食物:有许多新鲜的蔬菜凉拌而成的菜肴——莴苣、苦芹、甘蓝、菠菜等等;还有一些制作精美的肉食——烤猪肉、腌文鱼、洒上了一层洁白糖霜的熏牛肉;另外,还摆了些石榴、橘子、葡萄、哈密瓜、松子、栗子等各式的水果和坚果;再加上多种精致的面点。
  身着嫩绿色短衣短裙的婢女们忙碌地穿梭在矮桌旁,尽心地为她们的王子服务着。或许,太仰慕频伽了,不少婢女原本就宽大的领口很快便更加松懈了些,“一不小心”就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她们稚嫩的胸部。频伽却仿佛习以为常了,只是专注地望着千寻急匆匆走来的修长身影,唇边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法宝”来了。
  千寻的脸上却露出了难得的灿烂笑容,当然,并不是为了眼前等待多时的绝色王子,而是为了精致得令她垂涎欲滴的食物。
  盘腿坐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千寻自言自语道:“很像吃西餐的样子嘛!”说完,命令身边的婢女为自己盛了不少的佳肴,大啖起来!
  坐在对面的频伽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这个女人,眼睛是瞎的吗?居然视自己于无物!他的目光简直都要把千寻看穿了,可是,对面的人仍是毫无感觉,埋头专注地对付着美酒佳肴,只用那头顶的牛仔帽面对着频伽。
  婢女们都很有眼色,看出了频伽的不悦,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殿内,此刻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下千寻大快朵颐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频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两条漂亮的剑眉几乎都要拧在一起了。
  “砰!”残留着紫红色葡萄酒液体的夜光杯被频伽重重地摔在矮桌上,纤细的高脚应声而碎,刚才还完美无缺的杯子此刻悲惨地一分为二、残破不堪。
  刚想对着千寻说些什么,千寻倒是抬起了头,没头没脑地说:“我叫景千寻。至于你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叫频伽对吗?那好像是一种印度鸟类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说完,示意婢女为她斟上一杯葡萄酒,闲适地摇晃着酒杯,浅嗅着美酒的香气,眯着眼望着被忽视已久的频伽王子。
  听到她空灵的询问,频伽心中郁结的怒气转眼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点头说道:“嗯,是母后为我起的名字。”
  “你是哪国人?”浅酌一口,千寻又问道。
  “我是回纥的王子。”
  “回纥人?那你为什么说唐朝话?”
  “我会说的何止是大唐的语言。”频伽自信地笑笑。
  “哦。”千寻应了一声,随后大殿之上再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洞顶的光线此刻已经完全昏暗,大漠之上,闪烁的星空清晰可见,吸引了千寻的目光。站起身,来到洞口月光的投射处,仰起头望着澄静的朗月星空!
  她仰望着星空,频伽却斜坐原地仰望着千寻。这个怪异的女人真真正正地挑起了他想要探寻的欲望。
  走到千寻身边,一同仰望着星空,问道:“你又是哪国人呢?唐?”我是哪国人?呵呵,解释不清呢!笑了笑,回答道:“我是法国人。”
  “法国?”频伽在心里搜索着这个听起来很陌生的国度,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个世界很大,你没有听说过的国家多呢!”千寻转过脸,了然地对频伽说道。
  她的笃定激怒了频伽,只听他冷冷地说道:“怎么,我堂堂一个回纥的王子,难道知道的会比你一个女子还少吗?”
  千寻望着频伽蹙起的眉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蔑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骆驼牌香烟,从容地用打火机点着,冲着寂静的夜空吐了个缥缈的烟圈。
  望着她吞吐的弥漫烟圈,想起她背包里的手电筒,频伽默然。是的。对他来说,千寻就像是一个谜,她的穿着,她的谈吐,她的行囊,她的表情,一切一切,都是他二十六岁的生命中从来没有遇见的,还有,她不同寻常的绘画。他,自然无法理解穿越而来的千寻匪夷所思的思维方式。他,自然无法知晓千寻冷冰冰的态度来自于她二十三年来一直没有好转的自闭症。他,自然无法抗拒从千寻身上散发出来的奇异诱惑。
  所以,无计可施的频伽有些恼羞成怒,命令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婢女,专门负责我的饮食起居。”稍顿,不怀好意地笑着,“或许,我们可以好好地沟通沟通。”
  他眼中的暧昧邀约千寻怎么会读不出,只是,除了画画她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一样东西。爱情,她是不信的。亲情,在她的感情里压根就没有这样东西。性,似乎更是可有可无无所谓的东西。
  望着月光笼罩中的频伽,千寻第一次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湛蓝色眼眸。


  “很漂亮呢!”她伸出手,朝频伽的双目探了过去,想要确定这样一汪眼睛是真实存在的。
  频伽一把抓住了她细长的五指,张开口一一啃噬了一遍。
  “好痒!”千寻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却怎么也比不过频伽的力气。她的心有些慌乱,不规则地跳动着。
  今晚终于有一个认知令频伽稍感高兴了。眼前看起来令人捉摸不透的景千寻,在男女欢爱这方面,根本就是无知的水平。或许,她的心还没有一个男人驻足过。
  大漠清晨。
  “千寻,千寻!”躺在柔软床榻上的频伽一声声地喊着他新上任的贴身婢女,“为什么还不送洗脸水过来?”
  寝宫之内,只听见了阵阵的回声和站立一旁捂着嘴偷笑的婢女们。
  “笑什么?景千寻呢?”频伽没好气地问道。
  “她还没有起床呢!”一个婢女回答道。
  “什么?”频伽从床上坐起来,抬眼朝对面的浅绿色轻纱罗帐望去。那是昨天频伽临时命人送来的床榻,贴身婢女嘛,自然吃住都在一块儿的了。
  频伽从床踏上一跃而起,光裸着上身,披散着长发,气汹汹的想要把这个“不称职”的女佣从床上挖起来。
  低垂的纱帐里,千寻仍是习惯性地将缎被裹成一团,自己蜷缩在其中,只露出了一头蓬乱的卷发。这是千寻多年来的习惯,因为她总是会在梦里梦到身边没有一个人,空气寒冷的令人颤栗,“冷,好冷。”不安稳的千寻呢喃着,俯视着她的频伽原本盛怒的目光越来越柔,侧躺在千寻的身边,伸出手将她颤栗不安的轻盈身子抱入了怀中。千寻不安的呼吸渐渐平顺了些,紧握的拳头慢慢松散轻抵在频伽宽阔厚实的胸前。
  “你这女人,睡起觉来怎么像个孩子?”频伽用下巴摩挲着千寻光洁的额头,宠溺地说道。
  经过一个晚上千寻不安稳的翻来覆去,原本垂顺的烟紫色罩衫已经面目全非了,全部拧把、纠结在一起。长及脚踝的裙摆缩至大腿位置,成了不折不扣的褶皱睡裙。千寻细白结实的腿一览无遗,可频伽却只是贪婪地注视着千寻的脸庞,那上面有多少雀斑都快要被他数清楚了!
  怀中的人不安稳地晃了晃身子,嘴里呓语道:“那是我的马里亚纳海沟,是我的,是我的。”这是频伽第二次听到她不安地说这句话了。他的眉毛紧蹙,捉摸着这句话的含义。与此同时,他看到了千寻异乎寻常突出的锁骨,像是神在召唤一般,频伽伸出手,在锁骨的深窝处探寻着。
  锁骨处的不安惊动了千寻,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眼前紧紧相拥的频伽王子,“你干什么?”冰冷的话语击退了频伽温暖厚实的手。
  她的锁骨就像是她的圣地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所以,千寻才会如此在意她在千色佛陀雕像眼眸中看到的那一幕!所以,她才会身在这个原本不属于她的世界!她,要找寻的对象是那个呼唤着马里亚纳海沟的男子,而不是眼前这个完美无缺的回纥王子!
  频伽毫不在意她的冰冷,转头吩咐婢女送来了清凉的泉水,仔仔细细地为千寻擦拭着面颊,“该起床了,这几天我会很忙。不过我会吩咐昆奴带你去见你的两个朋友,有他们陪你,应该不会太孤单。”
  “朋友?哼,我没什么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见不见,无所谓。”千寻冷着脸,挣出了频伽的怀抱。
  频伽已经可以摸到千寻的一些古怪脾气了,不以为意地说:“随你。早膳我会吩咐她们送到这里。”说完,离开千寻的床榻,在婢女们精心的服侍下穿上了回纥正规的王子服饰。而后,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寝宫。
  愣在床上的千寻突然感到一丝寂寞和空虚在周身蔓延。她的身体好像比心更诚实,更愿意承认难耐的孤寂。
  果然就像他说得那样,千寻洗漱完之后,茶壶盖带着一众婢女送来了丰盛的早餐。千寻选择了坐在床榻上享用它们。她,哪里是来做贴身婢女的,根本就是做女王来了。景千寻的婢女生涯至此宣告结束,短得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琥珀在哪里?带我去见他。”转过头,对着面无表情的茶壶盖说道。
  膳房。
  这里没有宫殿、寝宫那么隐蔽、奢华。看起来接近半洞窟半露天的样子。从露天的地方,远远地可以看得到千寻他们曾经露宿一晚的雅丹地貌。原来,这地宫就在雅丹地貌的下面隐秘地存在着。
  千寻没有来得及好好地欣赏眼前广袤、荒凉的美景,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正在号啕大哭的琥珀身上。
  琥珀看起来很是狼狈:原本就破旧不堪的袈裟上星星点点地洒上了斑斑血迹;像琥珀一样黑红的脸颊涂抹上了一道道的炭灰;不大的眼睛里挤出了一颗颗的眼泪在花猫儿一般的脸上冲出了两道泪痕;破旧的鞋子干脆不见了踪影,宽大的脚掌踩在布满沙砾的地上;鼻子上还挂着粘糊糊的鼻涕两串。
  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用干净的手帕擦拭着琥珀的泪水和鼻涕。
  在这里,安慰他的除了跟他算是相识的黛螺之外还会有谁?
  见到千寻来了,黛螺耸了耸肩,指着琥珀说道:“小和尚这几天可没少受罪。被逼着杀了不少的牛、羊什么的,好像还被逼破了斋戒呢!”
  好一个随遇而安的黛螺。千寻闻言朝着茶壶盖挑了挑眉毛,仿佛在问:为什么会这样?


  茶壶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国信奉的是摩尼教。所有非摩尼教的信徒到了我国均要还俗,尤其是佛教信徒。不过,频伽王子殿下却是什么教也不肯信,所以才会来到这偏远的地宫躲开朝中教众的议论。”
  黛螺激动地问道:“一个小和尚,又没有得罪你们,他信他的佛教,关你们什么事?”
  “这是皇后的吩咐,我们必须遵守!”茶壶盖仍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千寻斜睨一眼面无表情的茶壶盖,转而冲着仍旧啼哭的琥珀冷言道:“别哭了,不过是破了杀戒而已,只要你心中有佛,即便是屠夫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完,转身离去了。
  昨夜,千寻睡得很踏实,也很温暖。
  醒来的时候,频伽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她的床上,紧紧地揽住她,湛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望着千寻,慵懒地打了个招呼:“醒了?快起来,咱们今天要出发去长安!”
  去长安?千寻恍惚的意识突然清醒了,唇畔扬起了“正合我意”的笑容。坐起身,忽然感觉到坠在颈间的冰凉坠子,“这是什么?”不悦地朝坠子摸了过去,好像是一个弯月的形状。
  “那是我送给你的月光宝石,跟我的星光宝石是一对的。据说,这是天空坠落的星辰雕刻而成,是护佑我回纥国兴盛富强的宝物!”频伽浅笑答道。
  千寻不想要,所有陌生的事物她都是本能的抗拒。可是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容拒绝的眼神。就想就先戴着好了,以后有机会了再还给他。
  天上坠落的星辰?呵呵,是陨石吧?抚摸着月光宝石的冰凉,她心里的排斥感消除了许多。
  当背着背包和画夹的千寻在婢女的带领下走出地宫的一瞬,沙漠刺目的光线毫不留情地照了过来,晃得双眼眯缝着,只开了一条细小的缝。
  感觉逆光中,一个魁伟的身影朝自己走来,拥住她纤细的腰,抱到了一匹马的背上,与那人紧紧贴合在一起,“终于出来了。”耳畔传来的是频伽充满了磁性的声音。
  当眼睛终于适应了炫目光线以后,千寻已经被安置在了一辆豪华、庞大的马车之上。这是一辆金光闪闪的回纥皇家马车,车厢内所有日常生活的必需品一应俱全,倒是很像现代的房车。
  从车窗里远远地眺望,回纥王子的马队浩浩荡荡地前行着。身后,跟着的是骆驼组成的后勤辎重部队。
  频伽一身耀眼的王族服饰,昂首走在队伍最前列。他挺拔、优雅的身姿令所有跟在后面的将领们黯然失色,成为了瞩目的首领。从内向外自然散发的领袖气质令千寻的脸颊微微发烫,心跳稍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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