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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千色千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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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庆说的话就是朕的旨意!”安禄山不耐,骂道,“都给朕滚!”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过后,四下无人。雪片飘飘扬扬地萦绕在两人的周身,却因为裘皮的缘故,无法近身侵扰。只得绕了道,落在圆桌冰冷的汉白玉桌面上。同样,对滚烫的茶杯敬谢不敏,老老实实地围出了两个圆圈。
  “小庆,这是什么茶?义父从未见过。”轻嘬一口,让那如血的浓香滑入食道,勾起自己许久没有陷入过的柔情。
  “这茶的名字叫追思。”
  “追思?”安禄山品味着这两个字,蹙眉问道,“小庆,你想对朕说什么?”
  “义父,小庆不想说什么,就是想让你安静片刻,品品这茶的味道。”
  沉默,如同轻缈的茶香四下弥漫,笼在两人周身。
  “小庆。”当那枚洛神花被冲泡的变成浅粉色后,安禄山放下茶杯,对着千寻道,“义父懂了!小庆,义父全都明白!”
  千寻眼眶湿润了许多,含泪微笑道:“义父明白了吗?”
  “小庆,你在义父身上下的工夫可真是不少啊!其实,义父何尝不希望自己的一生能够善始善终?只不过许多事情,原本就是不由人的。前段时间眼睛都快瞎了,你不知道义父有多害怕,整天担心身边的人想要杀我!我在这寝宫里不愿出去,就是不想杀人,也不想被别人杀。朕这一生负了很多人,也伤害了很多人。这些人的影子在义父看不清楚的那段时间里总是在脑子里晃来晃去,血淋淋的,还有那条刺目的白绫……”
  “砰”的一声,已经冷却的茶杯跌落在雪地里,剩下的红色液体晕染在雪窝中,怵目惊心。洛神花已经奉献了它全部的营养与精华,丧失了所有的生命力。
  安禄山平静地望着残液留下的痕迹,怔忡道:“如果世间真的有因果循环,我是不是也会死在自己最亲近的人手里?”他想象着那个圆润如玉的女子把自己的脖子伸进柔软的白绫,曾经跳出只应天上有的舞步的双足稍一用力就蹬开了脚下的凳子。柔软的白绫瞬间变得如钢丝般坚韧,就片刻工夫,那女子便化作一缕幽魂飘荡离去。
  她在我的身边吗?她在另一个世界窥探着我吗?她要用她的怨气杀死我吗?
  千寻站起身,走到安禄山的面前蹲下身子,哽咽道:“义父,小庆不希望将来在心里默默地追思。如果小庆想义父了,就能见到义父,见到一个咆哮着的可爱老头,这样不好吗?”
  “小庆,你要走?”安禄山突然间觉察到了什么,睁大眼睛问道。“是的!小庆该离开了,寻找我失落了许久的爱人。”
  “可是……”安禄山站起身,猛地大喊一声。之后却语塞无话,又缓缓跌坐回去,伤感道,“是啊,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人喜欢?陪在义父身边的这半年,你一定很想他吧?他是谁?用不用义父派人替你找?”
  “不,不用。我自己去找。这些天,小庆心里总是乱乱的,感觉就快要见到他了。”
  安禄山用手抚着她弥漫着发香的卷发,但笑不语。
  雪片仍不停飘落着,萦绕在两人四周。
  “父王!”安庆绪的声音突然间传来,只见众人也拦不住那个暴虐的太子,所有试图阻挡的宫女太监全部被他一刀砍去了人头。他冲破风雪,直奔安禄山而来。手中高举的大刀赫然滴着血滴子。
  “你这个逆子!想造反吗?”
  “父王。”安庆绪见到父亲,渐渐放下手中的大刀。眼含凶光朝背坐在圆桌旁的千寻狠狠地望去,“父王,今天儿臣要替你杀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妖女!有她在,父王不上早朝,不见孩儿。这外面都乱成……”
  “啪!”一个清亮的耳光甩在他的脸上。安庆绪倒退几步,捂着面颊惊恐万分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逆子,你举着大刀在父王寝宫随意砍人,还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父王?”安禄山气急,对着远处的高尚喊道,“高尚,把朕的九龙鞭送来!”
  高尚像是冻僵在雪地里了,竟是一动不动。
  安禄山这才发现情势不对,他寝宫的侍卫居然没有出现,难道,这是早有预谋的事件?


  安庆绪再次高举大刀,冲着千寻砍去。那一刀狠狠地劈在了柔软的血肉上,温热的血浆喷了出来,溅得他满脸。
  “高尚!”安禄山手握着圆滚肚子前沾满了血迹的大刀,喘息着喊道,“你早就料到朕会去挡这一刀吧?”
  “陛下,高尚会精心辅佐新王的!”高尚走了过来,怀抱着那御用的九龙鞭,双眼似乎不敢去看涔涔冒血的伤口,别开眼说道。
  “鞭子!”安禄山伸出手。
  高尚迟疑了一下,望了一眼安庆绪。见他点了点头,这才递过了鞭子。
  安禄山轻抚着陪伴了自己一生的九龙鞭,说道:“庆绪,现在你心里好些了吗?”他一边说话,一边大喘着气。
  千寻走过来,挖起地面的雪团拢在狭长的伤口上。血很快染红了雪团,千寻的泪一滴滴地落在上面,点出了许多个印记。
  “放她走!”安禄山说道。
  “不能!”高尚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浅黄色的眼眸骤然间笼罩上黑色怒气,紧盯着安庆绪又说了一遍:“放她走!”说话间太用力了,千寻重新压在上面的雪团又被晕染上一片鲜红。
  “义父,不,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千寻的双手拼命地按在伤口两侧,泣不成声地喊着。
  安庆绪望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道:“不,她是杀害你的凶手,孩儿怎能放她走呢?”
  “你!”安禄山急努攻心,张开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义父,不要再说话了!小庆求你,求你了!”说完她转过头去冲着安庆绪大喊,“快去宣御医啊,快去!”见安庆绪伫立不动,她又讥讽道,“你以为杀了父王,自己就可以顺利地做皇帝吗?你知不知道,义父今天原本已经被我说动了,很快就要传位于你!你这样处心积虑,就不怕落得与义父同样的下场吗?”
  安庆绪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早已惊呆了。这、这不是频伽王子拼尽全力要救的人吗?景千寻?星月夫人?小庆?她究竟有多少个身份?
  在他怔忡的瞬间,安禄山闪电般地伸出九龙鞭,朝着他的勃颈奋力一击。这力量是安禄山最后的一搏,是他为千寻付出的最后关爱。
  “啪哒!”那九龙鞭居然断裂成三截,跌落在雪地中,如同安禄山就要终结的生命,再也不现往日的辉煌。
  “你!”这一次,安禄山不再是喷出一口血。他的口中,鼻中,甚至是眼睛里都在向外渗着象征着生命活力的红色液体。他的瞳孔渐渐涣散,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心腹:高尚。
  高尚?高尚!这个人的名字起得可真是不错,他的父母有眼力。千寻想要去抚平安禄山圆睁的双目,然而却被安庆绪钳制住,一言不发地带走了。
  安禄山的身子缓缓滑落,头颅歪倒在雪地里,他的眼前,刚好是那杯洛神花茶的残液,他身体溢出的血液不断扩大,终于与那片殷红相遇,宿命地交融在一起。
  最后的意识,好像是小庆沾染了鲜血的银色水貂身影渐渐走远了。她的话回响在脑海中:义父,小庆不希望将来在心里默默地追思。
  “对、不、起……”说完这三个字,眼睛终于缓缓闭上。他累了,该是好好想一想自己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样地挣命?
  “你干什么,你放手!”千寻被安庆绪压制着,恼怒地挣扎。
  “小庆?星月夫人?还是景千寻?”安庆绪停下脚步,盯着千寻沾染着血迹的脸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哼,你还真是棘手啊!”他转身喊道,“来人,备车!”
  被捆绑着关在马车里,千寻眼望着眼前迅速撤退的皇宫宫门,洛阳街市,又很快地出了城门,来到了郊外军队的驻扎地。
  这个安庆绪,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千寻被他拽下马车,在耳边阴冷地说道:“你居然就是景千寻!妈的,我不能杀你,也不能碰你,就把你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回头频伽国王问起了,我也好推脱!谁又知道堂堂的星月夫人会成为一个军妓呢!算你倒霉,不早一点让我知道你就是景千寻!这也怪不得我!”
  说完掀开面前的营帐,一把将千寻推进了空气浑浊昏暗的世界!
  千寻头晕目眩,她知道自己又开始发热了。这半年被安禄山照顾得很好,这症状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虽然为她诊治的御医没有说过什么,但千寻却也隐隐猜到了自己的病情来得蹊跷。
  眼下,她耳边充斥着一阵阵的女人荡笑声,喘息声。污浊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股腥气,那是下体的味道,而且绝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千寻睁开双眼,凭借着微弱的光线朝里望去:衣着暴露的军妓们服帖地躺在地面上,她们甚至一动不动,眯着眼望着一个个接踵而来排遣欲望的士兵。那是怎样的兽欲发泄?所有的士兵都脱去了下半身,一见前面的人时间太长就骂骂咧咧地问候对方的爹娘。
  这是什么?千寻绝望地想着:这是机械的生产车间吗?
  那些士兵把斑驳的精液随意地喷洒在军妓们的脸上,身上。军妓们稍有不满的神色出现,就是一个耳光,一个踢踹!于是,哀号,痛哭,呻吟,叫骂,全部交织在一起,如同人间炼狱。
  有一个猴急的男人钻进来了,一脚踩在了千寻的身上。


  “他妈的!这女人是谁送来的?全身是血!真他妈的不吉利!给大爷滚一边去!”说完,一脚将千寻踢到了军营的角落里。这边急忙忙地脱去了裤子,朝前走去。
  “校尉来了,校尉来了!”正在奋战中的士兵们一听这话,一个个抽出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个男子用剑柄拨弄着士兵们,大笑着,“好啊!你们要是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也能给老子这么来劲就好了!弟兄们,看着本校尉我是怎么干的!啊哈哈哈!”说完吐了口吐沫胡乱涂抹在自己的身上,找了一个身子白腻丰盈的军妓狠狠地冲了进去!
  那个女子大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晕死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校尉才泄了一摊,站起身冲着身下的女子踢了几脚,“死了?还真是没福气!来人,给我拖出去喂狼!”
  “是!”有几个士兵赶忙穿上裤子,抬着那浑身是伤的女人走了出去。
  “校尉厉害,神勇无比啊!”不知谁喊了出来,其他人纷纷附和着,称赞着他刚才的“雄风”。
  “好了,本校尉舒坦了,你们接着乐!”他转身走出去,又望了望角落里昏死过去的千寻,指着说道,“你们不准碰她!这是个新来的,第一次自然要让本校尉尝尝鲜了!听见没有?”
  “是,是!弟兄们哪敢啊!”
  营帐中,丑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幸运的是千寻昏过去了,不至于听到这令人作呕的声音。
  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营帐中冷得惊人。
  转转酸痛的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是谁?”
  那个浑身散发着精液味道的女子抚着她的卷发,苦涩地说道:“是我,千寻。”
  “黛螺!”
  黛螺,竟然是黛螺!与她失散在长安皇宫的黛螺。
  这半年,她过着与世隔绝的安逸生活,黛螺呢?她的朋友呢?她来到千年前的世界遇到的第一个知己呢?
  她自幸福她的,她自悲伤她的,她自回忆她的,她自活着她的。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朋友正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过打听一下她的下落?
  想起那个被自己一脚踹到楼梯下的老太太,千寻滚烫的身子冰得直打着寒战。
  自己是一个冷血到极致的人吗?
  “黛螺!你、你,我、我……”拖过身上的银色貂皮裘衣,手忙脚乱地盖在黛螺几乎半裸着的身子上,惊呼,“你、你的身上好凉啊!”
  黛螺一把夺过,围着千寻,“傻丫头!你现在在生病呢,还要把裘皮大衣让给我?”话说完哽咽起来,“我没事,很好,我原本就是做这行的,也不算委屈。”
  黛螺……话塞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冲不破。只是凑到黛螺身边,紧紧地拥着她,泪水,不争气地滑落。
  “千寻,千寻,你怎么也进来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两人相偎着,眼望看不到光明的未来。
  清晨,大雪停了,千寻却没有醒过来。
  她面颊红润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银色水貂皮裘衣中,如同沉睡千年的公主。
  只可惜现实并没有这般的浪漫,黛螺望着她,心里不知道有多着急。
  不行,她这个样子一定要看大夫的!可她们是什么人?她们是还不如一匹马金贵的军妓!谁会浪费精力给这些不是死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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